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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我的幼驯染都是反派 / 少年的花 05

少年的花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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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惨心里一紧,加快速度。
  
  也就十几米的距离,正常人眨眼间就能到,无惨哪怕很用力在走,也没有在沙溺倒在地上前接住她。
  
  好恨啊。
  
  只会让他更恨这个身体。
  
  他走到小姑娘身边,费力的将沙溺扶起来,才注意到沙溺呼吸均匀,正努力睁眼,“你没事就好了,无惨少爷。”
  
  啪,睡了。
  
  无惨:“……”
  
  悬着的心放下,无惨看向跟着走出来的产屋敷夫妇,眸底竟是凉意,产屋敷夫人见状上前想将沙溺抱起来送进去,无惨拍掉她伸过来的手。
  
  “别碰沙溺。”
  
  “我再说一遍。”他用认真又冷漠的语气说:“沙溺是我的人,她要做什么是她的事,你们现在以后都不能管她。”
  
  “是,是,是我们做的不对。”
  
  产屋敷夫人只能顺着无惨,“无惨,快回床上休息。”
  
  医生说无惨还没有好完全。
  
  无惨忍着浑身的疼将沙溺背起来,他脸色苍白,额头冒出细细的汗,听到沙溺半睡半晕的嘟囔着叫自己,嘴里微抽。
  
  “你再多吃点,我就……”
  
  背不动你了。
  
  沙溺一点都不重,很轻,可谁叫小少爷他柔弱不能自理呢。
  
  沙溺什么也不知道,被无惨背回去放在床上,刚刚放下,无惨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眼前一黑,沙溺没晕他差点真晕了。
  
  扶着墙甩了甩头,他看到自己扶墙的手腕上都是伤口,青筋暴起,而床上的小姑娘漂亮美好。
  
  他淡漠的拉起袖子遮住,没忍住又是一阵咳嗽。
  
  最后还是医生进来让他坐下,回去休息,他不要,他就要在沙溺房间待着,大家没他办法,只得喊人般了个床进来。
  
  沙溺睡了好几个小时,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只剩她和无惨,无惨疼的睡不着,一直听着周围的声音,尽管没什么声音,沙溺的呼吸声小的听不到,他时不时看看沙溺,再看看天花板。
  
  身上的疼痛让他心里一阵阵暴躁,有时候也在想疼成这样不如死了算了,可是生的期望总能大过这些。
  
  他想活下去,久一点,再久一点。
  
  沙溺爬起来后,无惨正盯着天花板,眼神淡漠,也没有光。
  
  她过去戳了戳他,“无惨,我梦到你在咳嗽欸。”
  
  有没有可能,那不是你在做梦,我真的在咳嗽,咳,咳死我了!
  
  “哦。”
  
  无惨冷淡的哦了声。
  
  沙溺便趴到床边,笑嘻嘻的,也不生气,“你感觉怎么样呀,对不起,是我不对。”没有看好你,害得的你落水生病。
  
  “你也知道是你不对。”你下去不上来就算了,他在岸上叫了你那么多声结果你在水底跟鱼玩?
  
  哈?他还比不过几只鱼吗?
  
  无惨也懒得思考为什么沙溺会游泳能在水里待那么久,反正他就是生气。
  
  “我知道我知道,对不起对不起。”
  
  沙溺双手合十诚恳道歉,又乖乖的趴在这里,无惨那股子对她的气本来就没有,更多的是别的担心。
  
  他余光扫到女孩手腕上的牙印。
  
  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他咬的。
  
  “沙溺。”
  
  “怎么了?”
  
  “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受到惩罚了,我的溺。
  
  会不会很累?
  
  沙溺摇摇头,“没有不舒服,做错事的孩子就要受到惩罚啦,无惨少爷,对不起啦。”
  
  无惨的手从被窝里探出来,揉着近在咫尺的小姑娘头,“可是我好疼。”
  
  他要疼死了。
  
  沙溺刚想说什么,抚在头顶的手往下抓住她手腕拉到他跟前,张嘴就咬,沙溺当即便瞪大了眼睛。
  
  疼痛感席卷全身,沙溺顿时红了眼睛,金豆豆一颗颗往下掉。
  
  但她没有缩回手。
  
  一边哭一边眼里都是对无惨的控诉。
  
  无惨很快放开她,原来的伤口扩大一些,冒着血珠,他伸出舌尖舔去血珠,脸色似乎更为苍白。
  
  “想说什么就说。”
  
  沙溺用另一个手抹金豆豆,“无惨,你不做人了啊。”
  
  干嘛咬她。
  
  小姑娘眼睛通红,收回手,更委屈了,“留疤了,一定会留疤的,要嫁不出去了呜呜。”
  
  “……”
  
  他动了动唇,没说出什么。
  
  本来气消了,现在又多了股无名之火。
  
  什么?她还想嫁人?做什么?嫁谁?她竟然想嫁人?
  
  怒火来的突然,无惨磨了磨牙,半天不出声了。
  
  沙溺哭的老惨,哭了一会,戳戳他。
  
  “还生气吗?”
  
  “没生气。”
  
  嘴硬。
  
  她眼睛还红着,没在哭,说:“医生说我的痛感是常人的两倍,无惨,我不能感受你受到的疼,但我的感受的疼是普通人的两倍,这个世界上还有更多的痛苦。”
  
  小姑娘眼睫微微颤抖,“我知道你会会想为什么偏偏是自己。”
  
  是呀,为什么偏偏是他?他也想有个健康的身体,想去阳光下奔跑,想抱起心爱的姑娘。
  
  可这些对他来说太难了。
  
  “但是命运无法改变,无惨,我们只能好好活下去,活到寿终正寝的那一天。”
  
  无惨这才压下去心底无名之火,脸上表情很微妙,“又来你的寿终正寝一说了。”
  
  “什么嘛。”
  
  “我还委屈呢。”咬的她疼死啦。
  
  沙溺握紧无惨的手,轻笑,“现在好点吗?”
  
  “嗯。”
  
  “那就好。”
  
  “行了,你出去吧。”
  
  “可是这好像是我的房间欸。”
  
  无惨:“……”
  
  走,我走,行不行!
  
  “好吧好吧,你喜欢就给你啦。”
  
  沙溺赶紧跑出去,用凉水冲了冲手腕上的牙印。
  
  血止住了。
  
  这个年代没法打狂犬病预防针什么的啊。
  
  沙溺虽然记不清自己以前的事,但很多基本的概念都在脑子里,比如她之前生活的时代和眼前看,应该是这里的千年后都不止,是这儿的未来。
  
  她看了看太阳,夏天的太阳从早到晚都是热的,轻车熟路出去找医生问无惨的情况。
  
  医生将药给她,又细细叮嘱一番。
  
  “真的没有办法根治无惨少爷的病吗?”
  
  医生叹气,“我在研究了,小沙溺,我会尽量的,但希望不大。”
  
  “总归是有希望的。”
  
  沙溺笑笑,提着药回去。
  
  医生说在研究他的病,并不是说说,从无惨出生,医生换了不知道多少个,他都没有换,一直是他主要负责,只是目前没有什么头绪。
  
  时间依旧流逝着,转眼便是四年过去。
  
  沙溺和无惨认识十年了。
  
  两个小萝卜头长成了漂亮精致的少年少女。
  
  她十五岁,他十八岁。
  
  他们这个年纪的同龄人,可能孩子都有了,但因为各种原因,他们还是“孤家寡人”。
  
  这日沙溺在外面,产屋敷夫人前来找无惨说事情。
  
  沙溺提着买的东西刚进来,就看到无惨气的摔东西,把产屋敷夫人吓了一跳,身边的产屋敷次子跟着差点吓哭了。
  
  见状沙溺赶紧过去说了两句好话,示意产屋敷夫人赶紧离开,这里交给她就行。
  
  无惨气的不轻。
  
  胸口大幅度的起伏,看得出来无惨气坏了,眼底透出的冷意让人不寒而栗,也难怪那个作为弟弟的孩子会怕的快哭了。
  
  沙溺将无惨摔碎的东西捡起来,比划一下,“可惜了,它这么好看。”
  
  十五岁的沙溺,远近闻名的漂亮温柔,看到谁都是带着淡淡的笑,脸颊的酒窝既可爱又艳丽,镇上的少男少女谁看了都脸红的那种。
  
  无惨大概没什么审美,也可能是相处久了,在她他眼里,沙溺还是初见的小姑娘。
  
  少女凑近了他,他才惊觉她已经长大了。
  
  她那么好。
  
  “说吧,又怎么了?”
  
  “什么叫又?”
  
  “好好好,大少爷,产屋敷大少爷,是我问错了,那么发生什么事了?”
  
  无惨面无表情,拳头在袖子里紧紧握起来,深深嵌进掌心。
  
  原来是问无惨娶妻的事啊。
  
  这不是很正常吗?
  
  有什么好生气的。
  
  “那你为什么生气啊?无惨,镇上好好多人像你这么大都娶妻了呀。”
  
  “呵呵。”
  
  无惨冷笑一声。
  
  “我这个身体娶妻做什么?”
  
  “你说的也有道理哦。”
  
  该说不说,产屋敷家还是很厉害的,不然一般的女孩也不愿意嫁。
  
  无惨深呼吸一口气,更生气了。
  
  “但是,那也不用这么生气啊。”
  
  沙溺挠挠头,想不明白这件事生气的点在哪里。
  
  “呵呵。”
  
  看啊果然很生气!一直在冷笑。
  
  “夫人也是为你想啦,她给你说的谁呀,你真的不愿意那就算了嘛。”
  
  无惨:“呵呵。”
  
  哇,这么生气的嘛。
  
  沙溺打开刚刚买的东西,塞了一粒糖到他嘴里,“好啦好啦,甜不甜?”
  
  “不甜。”
  
  沙溺噗嗤笑出声,无惨见状眸子微动。
  
  母亲过来跟他说这件事,他本来没那么生气,说了不娶就是不娶,但母亲忽然提到沙溺。
  
  “无惨,你真为沙溺好,她的下半辈子就放过她吧。”
  
  他明明都没提。
  
  可是母亲一语说中了他的心思,做母亲的,怎看不出来,沙溺跟他在一起十年,这十年尽心尽力,已经做的够多了。
  
  沙溺长大了,他也长大了。
  
  她早可以离开,过自己的生活。
  
  他连让她走的口都不敢开,若是开了她真的离开怎么办?
  
  他只有她了,只有她了啊。
  
  要留她下来,一定要留住她。
  
  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不会放沙溺离开他身边的。
  
  无惨扳过沙溺肩膀让她跟自己对视。
  
  “沙溺,小时候说会永远陪着我还记得吗?”
  
  “咦?我说过吗?”
  
  沙溺挠头疑惑,她什么时候说过这么让人感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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