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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商陆我行我素，他仍在拼地往推进工作，仿佛是跟谁抢时间似的，终于病不幸复，某晚上商陆咳得要肺吐出来，痰中带血，温升高到39c以上，浑身发烫还发抖，大半夜的凌晨两点，陈鱼连打六个电话卫生科的医生炸醒，披衣服就商陆背来，打着电，踩着齐腿肚深的雪步行一里多他送到医院。
一验血就是严的下呼吸感染，医生让商陆在病房里住下，打了一整宿的吊瓶。
“要休息！休息晓得不？”医生瞪着眼睛叮嘱，“这子怎就不听话？忒不要了。”
商陆满脸红，不是烧的还是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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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
“嗯？”陈鱼裹着厚厚的棉袄缩在长椅上，打了个哈欠，抬头了一眼高高挂的吊瓶，“还有大半瓶，得打一阵子。”
医院里冷清空荡，有一个值班的护士坐在护士站打瞌睡，医生给商陆一条厚厚的旧毛毯，搬过来一台不哪年生产的暖器，这破暖器半年烧不热，冻冻脚。
“我饿。”商陆说。
“饿死。”陈鱼撇撇嘴，翻了个身背过睡了，沉默半晌，他骂骂咧咧地翻身爬来，“操妈啊，总工个王八蛋就晓得折腾我。”
他衣服裹紧，沿着走廊护士站找吃的了。
寂静的走廊里响有规律的吧嗒声，是陈鱼冻得红的赤脚穿着湿漉漉的拖鞋，踩在地板上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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