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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赤犬と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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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的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教室中,让人不禁想呼呼大睡,配上老师的催眠魔音完全足以让大多数学生倒桌不起。
  而我,濑户优太,却利用这时间做些更有意义的事情,我要写日记。
  并不是什么习惯,这个年代已经很少有人写日记了,我写日记的原因是因为我怕自己消失掉后没人记得我。
  当然,消失指的不是死亡,啊…也算死亡,因为我有人格分裂症,这件事情没有任何人知道,包括我的妹妹,小薰。
  我是在另一个我诞生的时候知道的,他简直是我的憧憬对象,我理想的自己。
  写到这里,濑户优太抬起头,看着窗户里反射的自己。
  穿着一身校服,头发跟个假发似的戴在头上,这可多亏了他天生的自来卷,留了长发就是这幅德行,剪短了又显得巨难看,自己貌似唯一的优点就是鼻子特别灵。
  配上自己的一副眼镜,哈!最难看的高中生出现了!
  近视什么的真是最讨厌了,濑户优太不止一次的这么想到。
  而另一个我呢?他不戴眼镜,一头从来不搭理的短发,但是却看上去很帅气,他很自信,很高傲,这就是我和他的区别。
  当我与他相识后相约每人出现一天,并且不能暴露出自己的症状,不然以我们那可爱又过于粘人的妹妹恐怕会十分不安的让我们去接受治疗吧?我们可不想看见对方消失。
  说到我妹妹,我貌似还从来没有在日记里提到过我的家庭,大多数都是自己在学校的一些事情呢,那么借着这个机会就记下来吧!
  我和妹妹是单亲家庭,父母离异,我们被交给妈妈抚养,但是可能妈妈也累了,她最终打拼了很久给我们留下了一笔钱后抛下我们也走了。
  也就是说我和妹妹是从小相依为命,可能也是我当年什么都宠着她,导致她对我现在过度依赖,不过我倒是并不讨厌这种感觉,毕竟有哪个哥哥不享受被妹妹依赖的感觉呢?
  时间流逝,伴随着下课铃声响起,一只**的手搭上了濑户优太的肩膀上。
  回头看去,“菽粟,怎么了?”友利菽粟,是我和另一个我唯一的挚友,明明是个男人手却那么**,可是引起了很多女生的嫉妒,不过这家伙倒是长相平平,不算丑当然也不算帅了。
  “优太,我跟你说,隔壁班可是转来一个很正点的妹子哦!一起去看看?”
  尴尬的笑了笑,“我还是不了,你自己去吧。”
  对于自己的挚友这癖好,濑户优太是很无奈的,不过另一个我貌似跟他在这方面意外的合得来。
  “好啦好啦,就是去看看!”
  见濑户优太推辞,友利菽粟干脆直接拉着濑户优太冲出教室。
  那双眼直爆精光,一副色胚样子,看得濑户优太一阵苦笑。
  直冲隔壁班门口,濑户优太也算是见到了点很正的妹子,而那个妹子也正在看着他。
  见到这妹子时濑户优太整个人直接愣住了,很是惊讶,而一旁的友利菽粟则口水都快流到地上了。
  “小薰?你怎么在这里?”
  濑户优太差异的叫出声。
  “嘿嘿,这不是想要给你个惊喜嘛!”
  濑户熏飞奔过来给了濑户优太一个大大的拥抱。
  这一幕倒是给友利菽粟整不会了。
  “靠!优太,你认识这妹子?岂可修,真是让人羡慕啊!”
  不仅仅是友利菽粟,周围的其他男性也都露出怨念的眼神狠狠的盯着濑户优太,仿佛要将他吞了。
  “哈?菽粟你不要误会,这是我之前跟你提到过的,我的妹妹,濑户熏。”
  见自家老哥介绍自己,濑户熏笑嘻嘻的抱紧濑户优太的手臂,对友利菽粟微微点头,“你好,我叫濑户熏,是这个呆子老哥的妹妹,我家老哥平时多谢你照顾了。”
  说着还微微鞠了个躬,惹得濑户优太一阵苦笑,小薰这么说是完全把自己当成不懂社交的小鬼头了吗?
  反观,看友利菽粟,见这么漂亮的妹子跟自己搭话,甚至还是自己挚友的妹妹,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这波不把握住,那都对不起自己!
  “哈哈,小薰妹妹是吧?害,没事的没事的,你优太这个家伙虽然平时麻烦了点不过还是很好相处的。”
  说完还很骚气的撩了撩头发,摆出了自认为很帅的姿势。
  濑户熏当然知道对方是什么小心思,不过为了自家老哥还是忍着不适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仪的微笑。
  “嘛,小薰,你还是快回去吧,这都快要上课了。”
  快要上课是假,先不说自己的挚友那副眼神,单是小薰的胸紧紧贴在手臂上就是对濑户优太的一种酷刑,当下赶快找了个借口就要逃走。
  “欸!那…那哥哥你也快回去吧,我先回班咯。”
  还是像以前一样好骗……
  濑户优太在心里吐槽了一下。
  “优太……不!兄长大人!”
  友利菽粟恋恋不舍的见濑户熏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后转身双手摁在濑户优太的肩膀上。
  “怎…怎么了?”
  “请将小薰托付给我!我一定会给她幸福的!”
  见友利菽粟一副认真的样子,濑户优太苦笑着摇了摇头。
  “不是我托不托付的事,这件事还是要看小薰的,如果小薰不喜欢你那我也不会强迫她的。”
  “放心吧!兄长大人!只要您能给我创造机会,我一定会让小薰喜欢上我,不!是深深的迷恋上我。”
  确实,自家妹妹未免过于依赖自己了,友利菽粟这个人除了好色一点以外也都挺好的,而且如果谈恋爱了,小薰应该不会再那么粘着自己了。
  深深的吸了口气,濑户优太缓缓点下头,“我只能尽力试试,如果小薰对你没有意思那我也不会强迫她。”
  “放心吧,兄长大人,我怎么会强迫小薰呢?感谢兄长大人!”
  友利菽粟直接化为舔狗开使狂舔。
  ……
  一处空白的房间中,一个少年坐在地上把玩着手里的一颗石子,看上去很是无聊。
  这时他好像突然感应到了什么,猛的起身,将手里的石子一丢。
  石子竟在空中消散消失不见。回头看去,在少年面前竟又凭空出现一个人,两人的脸竟是完全一样的,只不过穿衣风格不同。
  “一天还没过去呢,怎么过来了?”
  “另一个我。”少年笑着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趁着上课时间睡一会,当补觉了。”
  是的,这两个少年就是濑户优太的两个人格,这个白色房间就是他们的心灵居所。
  另一个濑户优太深深的看了眼濑户优太,“既然如此,陪我玩会吧。”
  只见他一挥手,周围的环境竟然变成了一望无尽的原野。
  两人相视一笑,另一个濑户优太的身体逐渐出现变化,竟长出了赤色的毛发,逐渐变成了犬的样子。
  而濑户优太则是身上突出褐色羽毛,嘴逐渐变尖,眼眶上的眼镜跌落,在消散的瞬间竟卷起狂风。
  待狂风拂过,一声嘹亮的鹰鸣响彻云霄,鹰,翔空了。
  地上的赤犬发出嘹亮的嘶吼,竟直接口吐人言。
  “还在梦想如同老鹰一样吗?鹰的眼睛可不是你这种近视眼。”
  赤犬长吸一口气,在口中聚集了团火球,直接吐向空中,奔雄鹰直射而去。
  “等…另一个我?”
  匆匆躲开火球,雄鹰差异的看向赤犬,可原地那还有赤犬的身影?
  雄鹰见状心中一惊,随后猛的向上飞去,在转头的瞬间嘴部已经聚起白光,呈破空之势冲刺。
  果不其然,赤犬已经悄然跃到雄鹰的上空,惊叹了一下赤犬的弹跳力,雄鹰在空中扭转身体,如同一个陀螺一样旋转向赤犬钻去。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下落的赤犬,是没有躲避能力的,它会笔直的撞到雄鹰,然后被刺穿。
  “我就讨厌你这幅样子!”赤犬嘶吼道,“明明说好了一人在外面一天,收起你那烂好人的性格吧!我不需要你来关心!”
  “不是!另一个我,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赤犬发出一声吼叫,被赤色犬毛覆盖的身躯骤然膨胀,竟足足变大了五倍,只见一个巨爪被红光包裹向雄鹰拍去。
  两者触碰的瞬间,强大的气流迸发,撕裂了大地,空气一瞬间都变的更加稀薄了。
  罡风打在身上如同刀割一样疼痛,不过两者并没有任何延误,待对方的力被抵消后,迅速分离,与对方拉开距离。
  “另一个我……”
  “别那么叫我!我有我自己的名字—濑户优太,并不是什么另一个你!我和你完全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我完全就是因为你那愚蠢的憧憬,那些不切实际的梦想而诞生的!”
  “区区四眼居然敢妄想触及苍穹,做地上的王者不好吗?”
  二人嘶吼,不断碰撞在一起,这次他们并没有使用那些幻想出来的力量,只是借用幻想出来的外观不断碰撞,拼的完全是肉体的力量。
  “向往苍穹有什么错?我也想摆脱啊!这副鬼样子,这懦弱的自己,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羡慕你!”
  “羡慕什么的我管你啊?你羡慕你自己的,我就是我!但如果你想摆脱掉过去那么你不是就否定了现在的自己,否定了让我诞生的那份心情吗!”
  “啊!对啊!我就是否定了现在的自己,我很讨厌现在的自己!你满意了吗?过去的一切都是像坨屎一样糟糕!”
  “那小赤呢?”
  “啊?”
  “已经忘了吗?我们儿时的玩伴,那只赤色的小狗!”
  赤犬的话仿佛打开了雄鹰的记忆闸门,大量的记忆瞬间迸发出来。
  “小赤最帅了好不好,我以后一定会让小赤成为百兽之王的!”小优太一脸不满的向男子抱怨,不满他说小赤的坏话。
  带着眼镜,一副斯文彬彬的男子轻轻抚摸着小优太的头,“好好好,我儿子说小赤能当百兽之王就一定能当。”
  “嘿嘿!爸爸你就等着吧!我一定会让你看到那一幕的!”
  ……
  “小赤,爸爸…爸爸不要我们了。”小优太坐在地上抱着一条赤色小狗哭着,在他身后的沙发上,一对母女也在哭泣。
  赤色小狗发出几声“呜呜”的声音,伸出舌头舔了舔小优太的脸,将泪水舔掉,好像因为主人而悲伤。
  ……
  “妈妈!小赤为什么不动了!你快把它叫起来,叫起来!”
  小优太早已经哭成泪人,她疯狂的扯着母亲的袖头,但母亲只是默默的将小赤抱起来,红着眼睛告诉他,“小赤累了,想要好好的睡一觉,然后就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
  “很远很远的地方?那是哪里?妈妈,我不想要小赤离开我,我也一起去好不好。”
  “傻孩子,你要是也走了,那谁来照顾妹妹呢?”母亲摸了摸小优太的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柔。
  “不还是有妈妈吗?我和小赤一起走也没关心的。”
  母亲听到这时泪水已经绷不住的流了出来,整个人都在颤抖。
  “诶?妈妈你怎么哭了?妈妈你别哭,我不走就是了,我不走了。”
  母亲捂着嘴点着头,“好,妈妈先去照顾小赤,你在家看着妹妹好吗?”
  “好。”
  小优太乖巧的点了点头。
  ……
  “哥!哥!不好了,妈妈走了!”
  一个看上去十四、五岁的女孩急慌慌的冲近濑户优太的卧室。
  “小薰?哇!你进屋怎么不敲门的!”刚想下床,发现自己只穿了裤衩后,濑户优太急忙又爬回被窝里。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哥你看看这个!”
  接过濑户熏递过的一封信,上面写道:
  “优太、小薰:妈妈走了,妈妈已经没有能力抚养你们了,我最后为你们留下了一笔积蓄,卡里面有五十万,密码是你俩的生日组合在一起,妈妈没有用,只能留给你们这么多了,妈妈不求你们能不恨妈妈,但希望你们能幸福、快乐,记得照顾好自己,濑户纯子留。”
  将信狠狠的搓成一团扔到地上,“开什么玩笑?明明跟那个男人一样,抛弃了我们,还扯什么照顾好自己?快乐?开什么玩笑?谁要她那五十万啊!”
  濑户熏也急得快哭了出来,此时濑户优太爆发,她也绷不住了,彻底的哭了出来。
  “那,哥,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啊?我们没有爸爸了,不能没有妈妈啊!”
  见自己的妹妹哭了,濑户优太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这个时候妹妹应该比自己更加不安,如果我都顶不住那怎么照顾小薰?
  “不哭不哭,还有哥哥在,哥哥打工养你,那个男人和妈妈能给你的,哥都能给你,不哭啊!”
  那天下起了大雨,濑户优太紧紧的抱住自己的妹妹,缓解她心中的不安,言语上安抚自己的妹妹,这是他们相依为命的第一天。
  ……
  “这是什么?”
  濑户优太在收拾长年不清理堆积了不少灰尘的地下室,这时他翻到了被揉搓成一团的纸团。
  打开后,上面的几个大字如同铁锤一般锤在他的心上。
  病危通知书这几个字眼看上去是多么的刺眼,上面的名字是濑户纯子。
  “晚期?呵?所以…这就是当年你离开的原因吗?”
  濑户优太跌坐在地上,仰望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哥,吃饭啦!”
  濑户熏的声音传了过来,急忙将病危通知书收进口袋里,濑户优太强撑着笑容与濑户熏一起吃了顿饭。
  这顿饭他没吃多少,眼见妹妹越来越狐疑,濑户优太干脆表示自己没什么胃口就先回房间了。
  拉上窗帘,紧锁房门,濑户优太靠着房门缓缓的滑坐在地上。
  昏暗的房间,他时而笑,时而哭,当然,这都是很小的声音,外面的濑户熏根本不可能听到。
  “喂,四眼,需要我帮你承担这些吗?”
  一道声音突然从濑户优太的心底响起。
  “你是谁?”
  “我?我是另一个你,另一种说法的第二人格?那么你的选择是?”
  “我好累。”
  濑户优太算是默认了,那道声音大笑几声就缓缓消失了,而濑户优太则一脸困惑的揉了揉眼睛。
  “诶?我怎么坐在这?难道是打工太累睡着了?”
  ……
  伴随着回忆的结束,雄鹰发出痛苦的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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