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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杀人夜,火树银花不夜天……满身的疼痛只有自己能够体会。空荡荡的病房里,张焱一个人躺在病床上抚摸着青一块紫一块的身体,脸上写满了不可描述的惆怅。
这是找谁惹谁了?
不久之前,张博涵和孙晴蕊两个人提着食盒再次来到了病房,又是一番你争我抢。
刚刚泡好的泡面被张博涵扔进了垃圾桶,一碗老北京炸酱面和一盘爆肚出现在他了他的手里,旁边的孙晴蕊也不甘示弱,从食盒里拿出一大碗红烧排骨,六目相对,两双眼睛全都盯在了他的身上。
“我给你特地做的红烧排骨。”
“也不知道是谁炒菜的时候把糖当成了盐……,”张博涵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小手还不忘把炸酱面推到了他的跟前。
“吃的那么咸,也不怕齁死……。”
孙晴蕊的眼睛一斜,双目迸发出利剑一样的光芒,刺的人眼疼。
后来,两个人坐在了张焱的两边,你一口……我一口……。
腰间的软肉已经忘了被掐了多少次了,只能说是痛并快乐着。
他都忘了两女是怎么离开的了,似乎,好像是夜班护士前来查房,她们才一起离开了。
一夜过去,张焱准备躲开两名发疯的美女。
一大早起来,还不等护士查完房,他就穿好衣服屁颠屁颠的跑去了外科病房。
老崔所在的病房里,张焱斜靠在沙发上长出一口气,这是胜利大逃亡的喜悦。
“你小子至于这样吗?”
“能不至于吗?你看看,你看看给我掐的……,”张焱撩起病号服,露出腰间的青紫,脸上全都是无可奈何。
“你确定不是干坏事了?”
张焱先是一愣,而后想明白了怎么回事以后,白眼一翻,“你大爷的,我是那种人吗?”
“你也该娶媳妇了……。”
“打住,老崔,我是惹不起那两个姑奶奶,现在我躲到你这来,你不能赶我走。”
“好吧。”
老崔斜靠在床头,从床头柜上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嘴角带着莫名的笑意,让张焱看的心里一阵发慌。
“大早上的看什么书啊?”
“学习啊!”
“我怎么感觉你是有事啊?”
还不等老崔说话,房门“吱呀”一声从外面打开了,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响起,两个人下意识的扭头看了过去。
“27床,崔建军,查房。”
拿着小本本的护士姐姐走到老崔身边开始检查起来,而张焱坐在沙发上看着人群中那个鹤立鸡群的身影,已经愣住了。
你大爷的老崔,越老越蔫坏了,这个辣心老萝卜啊!
张焱在心里把老崔给骂了一个狗血淋头,却不敢张嘴。
“你怎么在这?”
张博涵率先开口,居高临下的姿势像是一名高高在上的女王。
“我来看看老崔。”
张焱心口不一的应付着,心里却在想着:我能说是为了躲避你和孙晴蕊的追杀吗?
“等会去我办公室找我,我给你擦擦药酒。”
“啊?哦!”
张焱随意的应付着,脑子里已经离乱了起来:等会去她的办公室,她要擦药酒,我该怎么办?
心乱如麻!
查完房,张博涵她们刚走到门口,房门又打开了。
“小雪儿,你也在这呢?”
一道若有若无的目光扫视过来,张焱感觉到了其中满含的杀气。
张博涵的嘴角勾起一丝甜蜜的笑容,扭头看看张焱,对孙晴蕊说道:“是啊,正好张焱也过来陪我了。”
张焱的嘴角下意识的抽搐起来,似乎已经看到了某些药丸的画面。
旁边的辣心老萝卜捧着一本书盖在脸上,“嘿嘿嘿”的笑容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着,让人有一种想要打死他的冲动。
两女的交锋只是短暂的相逢一笑,等到张博涵带人离开以后,孙晴蕊直接坐到了沙发上。
张焱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想象之中的暴风骤雨并没有来,反而胳膊上传来一阵温暖的感觉,这感觉似曾相识。
扭头,偷看一眼,就见他的胳膊落在了孙晴蕊的怀里。
“教官,腰还疼吗?”
“不疼。”张焱赶紧摇头,脑子里却在想着怎么避开这避无可避的糖衣炮弹。
“怎么会不疼呢?”他感觉一只冰凉的小手已经摸到了他的腰间,这是药丸的节奏啊!
“真的不疼。”他笑的比哭还要难看。
“下午还去我的办公室吧,你还有两个疗程的治疗。”
“啥!”
张焱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还有两个疗程,那不是要天天在暴风骤雨和糖衣炮弹之间徘徊吗?
他不是柳下惠,可也不是西门庆啊!
“嘿嘿嘿……。”
房间里再次响起辣心老萝卜嘶哑的笑声,孙晴蕊脸色一黑,走到床边说道:“笑死你得了!”
“辣心老萝卜!”
张焱补充了一句,转身就朝外面走去。
孙晴蕊再次冷哼一声,也跟着跑出了病房。
“别忘了下午去我的办公室!”
转身时看到孙晴蕊那如妖精一般的眼神,身体一阵颤抖,太可怕了,似乎看到了张若琳那个丫头片子的影子。
当初在战俘营的时候把菜鸟们唬的一愣一楞的,竟然还没人发现,那是真正的演员。
张焱突然发现,他想的事情似乎有点太多了,最后总结起来很简单的一句话就是:这个医院不能呆了。要不然指不定哪天他就要倒在两个女人的糖衣炮弹和争风吃醋的战斗之下。
心好累。
回到自己的病房以后,张焱从抽屉里拿出手机,拨通了老刘的电话。
“喂,老大,我想出院。”
“什么?还要接受治疗?我的病情还不稳定?”
“这是哪个狗日的打我小报告,我病情很稳定。”
“老大,我很正常,我没发疯,那个提干通知啥时候下来啊?我直接去学校报到吧。”
“刘翔飞,我告诉你,我不住院了,再这么下去,我就直接申请结婚了。”
……
打了半天电话,依旧是没有出院的可能。
张焱无力地倒在了病床上,这样的日子究竟啥时候才是一个头啊。
下午还要去心理科,晚上还要和两个女人一起吃晚饭。
腰间的软肉已经变得麻木了,每天擦两次药酒,到了晚上依旧要接受严酷考验。
黑夜再次降临的时候,张焱甚至生出了逃离医院的想法,可终究是不能付诸行动。
“教官,我做了你爱吃的红烧狮子头。”
“张焱,我给你准备了两瓶红花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