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辱之日

　　“你输了！林亦雪。”
　　黑色的长剑没入胸膛时，胜负早已确定，林亦雪嘴角溢出鲜血，猩红的眸子死死盯住手握剑柄的和他年纪相仿青年，压住喉咙不断翻涌的液体，一字一句艰难吐出：“苏陌，你是故意选择我的吧！”
　　“没错，我就是故意的，那又能怎样？”
　　名为苏陌的青年冷峻一笑，玩味的看着被自己轻易击败的青梅竹马，轻蔑的口吻似乎在期待什么。
　　他可是花了不少的代价才把眼前这名自己至爱亲朋骗入晨曦仪式的。
　　在晨曦仪式规则下，决斗的两人，只有活着的一方才能走出这残酷的仪式，失败者也不会直接死去，而是转化为生育工具为强者诞下子嗣。
　　这时约束觉醒者制定的规则，在这末世一般的世界里，觉醒者就是稳定社会和谐发展的坚固基石。
　　为了维持体内的基因稳定，觉醒者一般不会和毫无灵能波动的普通人结合。
　　而普通人孱弱的身躯也承载不了觉醒者携带特殊基因的精华，甚至有人体序列崩溃的危险，轻者沦为植物人，重者化为毫无意识的怪物。
　　换言之，低等级的觉醒者也无法匹配高级，加之这几十年来女性觉醒者存活率大大降低，适配者更是寥寥无几。
　　为了挽救基数低下，战力强大的觉醒者团体，东方帝国可谓是煞费苦心。
　　利用晨曦仪式，配合覆盖全国的天眼智脑，将符合生育要求的双方觉醒者纳入决斗，成者王败者寇。
　　即保存了高端战力，又能使其毫无后作用的繁衍，两全其美！
　　林亦雪气恼的看着那把贯穿胸膛的冰冷剑刃，不甘道：“明明你的实力挑战第别人也是十拿九稳，为什么要选我！”
　　“那不一定。”苏陌摆摆头，走上前去温柔地擦拭林亦雪嘴角的鲜血，“别人我不知道，但在觉醒者里排上号的都不是什么善茬，搞不好还有翻车的风险。而且比我等级低，规则上是不被允许的。”
　　“只有你从小到大，我可是一清二楚哦！”
　　不服气撇开触摸脸庞的大手，林亦雪恶狠狠的道：“有本事拉开阵势面对面打一架呀，偷袭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你放弃吧，我可是5级灵能强度的剑舞者，就你这个连半点近战能力都不会的魔术师，唯一的格斗技巧还是我教的，对上我你可是半点胜算都没有哦！”
　　苏陌不在理会林亦雪的叫嚣，拿出怀中的古董机械表计算着时间。
　　“再不投降话，失血过多会导致转化的成功率会降低很多哦，说不定还会有生命危险。身为你的挚友，我看着你死在我前面，我会十分愧疚的”
　　苏陌笑着把剑刃又推入半分，滑动的剑体深深破开血肉，剧烈的疼痛让林亦雪紧咬着唇齿，猩红的大眼睛瞪着对方，似乎再说：你给我等着！
　　还是不甘的昏倒过去，似乎是向一切告别一样，林亦雪虚弱地挤出两滴晶莹的泪水，在水花落地的时刻，世界如同禁止般安详。
　　“晨曦仪式，胜负已分！”
　　……
　　从睡眠中醒来，身体上全是神经麻药的林亦雪无助地看着雪白的天花板，不出意外的话，自己已经被嘎了。
　　“该死的苏陌！”
　　回想起自己第一天进入学院，在同宿舍对上苏陌那饶有深意的眼神时，敢情那时起，自己就被他算计的死死的。
　　幼年的林亦雪还是傻乎乎跟在苏陌身后当个小跟班，一口一个哥哥的称呼，她真想用力扇自己一巴掌。
　　神经麻药的药效还在，林亦雪躺在床上如同任人宰割的小白兔，连基本行动都做不到。
　　顺着视线往下望去，胸口那碗大的空洞已经被纳米光线修补完成，留下两坨傲人的山峰，雪白的肌肤就连林亦雪自己都有种血脉上涌的感觉。
　　“混蛋！”
　　轻咬樱唇，林亦雪暗骂道，她以无法直视自己被转化的身体了，单单是想到下体某个消失的部位带给她无尽的空虚感。
　　一想到，还要为那个欺负自己混蛋生小孩，就此了结的心都有了。
　　当然林亦雪从小接受的教育不允许觉醒者自杀，最为高贵的觉醒者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战场上，死在敌人手中才算是莫大的荣誉。
　　“哟！醒了。”
　　那个罪魁祸首的声音传入林亦雪耳朵，她撅着嘴的转过头去，那表情像是看到什么脏东西一样，一脸嫌弃。
　　苏陌也不气愤，若无其事坐着病床边，淡定自若看着躺着的病美人，有意无意的往她身边靠了靠，直到贴住林亦雪无法移动的身体才肯罢休。
　　见状，林亦雪再无法实施不理人战术，回头猩红的美眸冰冷冷剐了苏陌一眼，并像只发怒的小脑虎语气凶狠地警告道：“你还看！在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煲汤喝。”
　　“作为你的手足兄弟，我当然要来看望你了。”在林亦雪杀人的目光下，苏陌微自顾自地打量起只有单薄病服勾兑出地玲珑身材，“不得不说你们家族基因真是强大，就连序列改写成女生，灵能波动不降反而更加强大。”
　　“我承认如果是之前的我碰上现在的你，那么我将毫无胜算。”
　　只是简单的夸奖可无法挽回既定的事实，林亦雪俏脸如霜，冷冷的瞪着苏陌：“等我身体恢复了，我第一时间暴打你……”
　　不等林亦雪把话说完，突然感到身体一阵失力，竟被苏陌微笑地抱起瘦弱的身躯，环于胸前，有种像公主抱的姿态。
　　“你放开我！”
　　林亦雪挣扎想要逃离，奈何全身乏力，全身上下只有嘴是硬的。
　　但下一秒，两排整整齐齐的牙痕深深刻在苏陌结实的大臂上，林亦雪气呼呼的表达自己的不满。
　　苏陌注意到怀中不让人省心的小猫咪，别有深意威胁道：“别乱动，在动把你扔在大街上，路过的野猴子可不会想我这样温和。”
　　因为作为觉醒者体质好原因，苏陌三两下就走出了晨曦大殿，来到了鱼龙混杂的街道上。
　　闻言，林亦雪瞳孔委屈弥漫起一层水雾，在末世资源匮乏的大环境下，即便是是在治安稳定的安定区内，不怀好意者比比皆是。
　　“混蛋苏陌！”
　　林亦雪不悦的低头冷哼一声，身体却也安分了不少，努力控制着自己为数不多的气力蜷缩身体像只小袋鼠吊在苏陌身上。
　　一路走来不少人都注意到了紧紧相拥的两人，知道实情的人也不多言，不知道的人也懒的解释。
　　“到了。”
　　苏陌用瞳孔识别扫开宿舍门，这是了二十平米的小屋，在资源匮乏的末世里，普通人能有个塞下自身遮风挡雨的屋檐都已经谢天谢地的。
　　作为觉醒者，他们自然得到了政府的优待。
　　饶是如此，这也是两人一间的小屋，一张床是苏陌的，另一个张则是还未转化前的林亦雪。
　　“你的东西，我啥也没动。另外张导师送来了几件女士衣服，你看看合不合身。”
　　轻轻放下林亦雪后，苏陌转身拾掇起打包好的衣服，像是早就准备好一样，抬手捏住了刺来的锋刃，食指轻点手腕，一把七寸长的匕首应声落地。
　　“还记得吗？你的近战都是我教的。这种小伎俩对我可没用。”苏陌拉着雪白柔夷，顺势把林亦雪小巧的身躯带入怀中，“你的回复速度比我预计还要快，导师说一般打上这种麻药的觉醒者，一个星期内是下不了床的。”
　　林亦雪抬头瞟了一眼，没有搭话，倔强的板着脸避开苏陌的视线，自己体术薄弱这点被对方吃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