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盆盖头和梁海生有着一笔生意，生意无好坏，只论成败。
目前来看，这生意败了。
梁海生翘着二郎腿，抽着烟，盆盖头跪在地上讪笑着，为了活命，不寒碜。
“梁哥，这是带着小弟来考试是吗？”
梁海生点着头，他犯不上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杀了他，代价太大不划算。
“弹射者好啊，弹射者在办公室动动手，就可以得到别人一辈子得不到的东西，老弟发达了以后照顾照顾哥哥，我叫......”
盆盖头名字没说出来，就被梁海生踹在地上。
是的，政府宣称弹射机甲是无人驾驶的。
可贾清哲明白，这是个谎言。
“叮，车组到达，请到17区的乘客，抓紧上车。”
站内清灵的合成女声电子音响起。
梁海生指了指盆盖头最终将话堵在嘴里面，他挥了挥手示意贾清哲上车。
盆盖头并没有选择在这里上车，他可不想和那个煞星在同一辆车上，宁可受冷受累也不愿被人按在地上敲打。
车上，贾清哲将行李搭在放在座椅前方，按照BOSS的话来讲这是一段漫长的路程。
梁海生挠了挠头脱下花棉袄，盖在身上。
“没什么事就睡一会。睡一觉差不多到了。”
贾清哲盯着窗外黑色的天，旅途上看不见任何的风景，车内昏暗的灯光也催着贾清哲合上了眼。
再次睁眼，红色手环上的时间过去了三个小时，车上的温暖，让他想在这里安个家。
“要到了。”梁海生看着窗外声音变得冷淡了起来。
随着列车停下，内城17区到站了。
贾清哲跟着梁海生下了车，车站巡视的武装人员，正在巡视每一个外城来的拾荒者。
出走车站，贾清哲呆滞了一下。
硕大红色的灯牌上有着17这俩个数字，人来人往的人群，身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LED灯，几名坐在路边栏杆上留着莫干头的混混，身上有着荧光纹身，绿色很是亮眼。
不远处的高楼大厦，各种灯光广告牌，恍绕在贾清哲眼底，各种颜色映的他睁不开眼。那种残旧的大楼，使人有一种来到异世界的错觉。
一种说不明的眩晕感，让贾清哲头昏眼花。梁海生扶住贾清哲摇摇欲坠的身子。
“小子，灯光就晃了眼，可成为不了弹射者。”
贾清哲稳住身子，双眼中坚定的意志，再次浮现。
梁海生就喜欢这种，单纯容易被骗的孩子。
“走吧，小子。”梁海生拍了拍贾清哲的后辈，许多拾荒者第一次来到内城都会出现各种不适应，这种症状被称为，炫光症。
黑暗中的老鼠，适应不了有着光的世界。
梁海生来到路边，马路边的地里镶嵌着一段又一段的红黄的指示灯，他抬手招呼了一辆出租车，贾清哲看着一辆装饰着各种彩灯的出租车缓缓开过来，悬浮在路面上的黄色炫彩出租车来到俩人面前，车窗缓缓的降下。
一个地中海老大叔正叼着烟，单手握着方向盘，疲倦的面色，他看了一眼贾清哲俩人。
“哟呵？巧啊，外城的？”
梁海生嗯了一声。
“去哪里？”地中海问道。
梁海生拍了拍了一旁的贾清哲。
“弹射者资格考试中心。”
地中海听到这句话倒也不诧异，有太多外城来的拾荒者想要成为弹射者考试一步冲天。可惜大部分都是花光了积蓄，也没有挤出一丁点屁出来。
“行，上来吧。”
随着地中海将车降落到地面上，贾清哲将行李放进了后备箱。入座后排后，贾清哲观察着车内的设施，不出所料，车内装饰着各种灯管，灯光的光芒很是刺眼。
“你身后那位小兄弟第一次来内城？”
地中海从车顶上取下一个VR眼镜，贾清哲这才看清，司机带着这个东西是和车链接在一起的，这是司机们的耳目。
“对，第一次。”梁海生降下车窗点了根烟，他右臂架在车窗上拄着脸。
“所以师傅你得让他适应适应这内城的环境。”
适应内城的环境。贾清哲没明白BOSS的意思，一个司机让他适应内城的环境？怎么适应。
地中海拍了拍方向盘。
“得加钱，不然这事有点难办。”
梁海生知道这里的规矩，从腰间抽出一打红色的钞票，在手中拍打了几下，抽出一张后，放在车窗前。
“你看着来。”
地中海VR后的眼睛怜悯的看了一眼贾清哲。重重的点着头。
“系好安全带。”
安全带？什么是安全带？贾清哲还没理解地中海话的意思，梁海生同情的看了一眼后排的贾清哲，将安全带绑好。
“师傅，走吧。”
地中海锁好车门，脚下油门直接踩到底。
巨大的推力让贾清哲整个后背贴在了椅背上，他脸色有些抽搐，他可以看见车俩侧因为紧贴地面而摩擦出来的火花。
“等下！告诉我！什么是安全带！”
贾清哲终于慌了神。
梁海生深呼一口气，告诉贾清哲一个沉重的事实。
“后排可没有那种东西！”
贾清哲睁大了双眼，他在上升。
不对是这辆车在上升，顺着一座高楼大厦直勾勾的向上飞去，出租车闯进了一个跳着艳舞骚姿弄首的虚拟影像中，贾清哲不敢呼吸，强烈失坠感，他怀疑自己正在不断坠落！
一道又一道光线划过贾清哲的脸，走马观花的影像让贾清哲应接不暇，眩晕感不断袭击着贾清哲的大脑。
“小兄弟！吐车里要加钱的！”
司机回头看向贾清哲说道，脚下踩死刹车，整个车辆瞬间停在空中，随后坠落。
“啧！”贾清哲被甩在了车顶上，他的脸十分红润加一丝的黑。
他怀疑BOSS是带他来体会死亡的。
梁海生弹着的烟，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的波动，这种事他早就习惯了。
出租车在半空中，狠狠的停顿着，像一弹射球上下抖动着。
车内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这里是内城，空中高速路段。
地中海司机再次踩了油门。
“咣当”
一声，贾清哲脑袋撞到前排椅背上。
他试图保持平衡。失重感满满，他只感觉感觉眼前一黑。
“我觉得咱们可以开慢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