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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不&#@!」
「#%*我&?」
「&&%……!」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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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的脑电波在蕾莉娅的大脑里汇聚成流,逐渐活跃起来,并试图向着身体各处发出一条条电信号,但信号在发出后之后就无音讯——神经节点似乎在某一处断开,大脑与其他器官的联系被人为地切断了。
在蕾莉娅的意识之中,她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无法活动,无法去感知周围的一切。
直到当水滴滴落在坚硬物体上时振动产生的声波,透过未知液态介质传播到了蕾莉娅的大脑之中时,她的视觉与听觉感官才逐渐恢复——漆黑之中,一点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幽蓝光芒开始不断地闪烁着,微光映出了悬浮着的水珠在她眼前缓缓飘过并融为一体,发出空洞的滴答声。
一段音波信号传到了她的大脑里,解析完成,是一个熟悉的女声。
「蕾莉娅?醒醒,蕾莉娅?」
「谁……?我……我在那?百…百月姐姐呢,她在哪?……」
「放轻松,你现在很安全,百月她在另一间监护室里休息,你的身体受到了非常严重的损伤,虽然现在状态已经稳定,但还需要一段时间的修复。」
「你……你是谁?」
「是我,莺琦.矢车菊,莺琦姐姐,你还处在休眠状态,我现在正通过神经链路与你的大脑进行直接交流。」
「新……新身体?」
「没错,美丽而强大,睡了这么久,我想你也该起来活动活动了。」
女人的话音刚落,一股冰冷感从大脑根部涌出,漆黑的环境突然变亮。
耀眼的光芒刺的蕾莉娅睁不开双眼,她尝试着控制双手去挡住强光,纤细的胳膊抬起,五指并拢挡住了射来光线。这一举动让蕾莉娅安心不少——重新拥有四肢的感觉真好。
「啊,抱歉,我把亮度调的太高了!」
话音落下,在周围亮度逐渐降低的同时,蕾莉娅看清楚了这个发光源的全貌——火红的沃兰斯提A与湛蓝的沃兰斯提B所组成的双星系统——她正漂浮在这两颗巨大的恒星面前。以及缓缓从黑暗中现身的莺琦,她穿着的高跟靴,走在无形的平台上,发出踩在金属平台上的声音。
她检查了一下监视器——神经系统正常,心跳和脑电波都没有异常波动,接着打开了通讯频道。
「那么……怎么样?这种全新的连接方式?」
「呃……我感觉我的脑袋好像被人塞了一堆碎冰块进去。」
「啊~,那蛮正常的,我第一次进行神经链接的时候,那感觉就像是有人在我头顶上生火做饭一样。」
莺琦轻轻挥手,打了个响指。
周围的环境开始飞速滑动,在此之间蕾莉娅看到被蓝色的海洋与绿色的大地所覆盖着的三号行星殖民地,四根从赤道上矗立起来的轨道电梯与在近地轨道飞速穿行的货运拖船。
接着是一颗铁灰色的类地星球,穿过大气的钢铁山脉,蕾莉娅对它再熟悉不过,那是她迄今为止所一直居住的地方——四号要塞星球。行星表面被无数深沟壁垒与巨炮所覆盖,看不到一丝绿色。由融化的金属物质所形成的河流,流淌在密布于星球表面的网道之中,并最终汇聚到环赤道造船厂。数座高塔拔地而起,它们射出的光线在天空织起一道淡蓝色的光膜。三艘楔形飞船正在穿过光膜上预留的一处关口。
「你应该能感觉出来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变化吧。」
「有些……陌生,对了,莺琦姐,我们……这是在哪,呃……梦里吗?」
「梦吗?是也不是,虽然原理都是受内外各种残留在大脑里的外界刺激引起的景象活动,但更准确的说是拜托安装在你脑干处的辅助机,模拟计算出的场景。」
「辅助机?我……我身上发生了什么?」
「放轻松,放轻松,我说过你的身体正躺在维生舱里,等待你大脑的接入,所以如果待会你突然觉得脖子特别痒,别奇怪,那是你的大脑在跟新身体的神经节点进行连接。」
「所以,我……」
「他们在你的大脑辅助机上安装了一个新的接收器,用来接上洛林协调链接网络,我的脑袋里也安装了一个,所以我才能直接跟你的大脑进行交流。」
「协调……链接?」
「嘛,算是某种老物更新换代后的研究成果,可以让你的直接通过意识控制安装了网络协议模块的物件或是与安装了模块的人进行单独加密通讯,感知到他们所见所闻,就像是现在这样……」
「嘶!好凉!我感觉右手好像摸着一个冰凉的……玻璃制品?」
「不错,我正拿着一杯冰水,当然你也可以像我一样选择打开或关闭其中一些模块的传输权限,这样别人就只能感受到你想让他感受的。不过需要注意的是,在与别人进行连接时的同步率不要高于最高阈值,不然你会被对方的情绪性格所影响,甚至会有生命危险。」
「嗯……我知道了。」
倒退的速度逐渐减缓,她们视角跨越了半个星系,并最终定格在四艘巡察舰上。
画面一转,透过闪着白光的护盾,穿越厚重的装甲,蕾莉娅与莺琦二人来到了其中一艘巡察舰的舰桥上。在厚重的舱壁迎面袭来时,蕾莉娅下意识的躲闪,却只发现那是一层由光粒组成的虚拟幻像,悄无声息的穿过蕾莉娅的身体。
「这些是……?」
「他们的任务……是在星系边缘巡逻,标准时间十三点二十三分,边境检查哨向司令部提交了一条星系边缘的引力异常报告。」
「遭到攻击!护盾抗性下降百分之三!」
伴随着低沉的警报,中央电脑的声音在空无一人的舰桥内回荡。
透过装在椭圆型舱壁上的全景显示器向外开去,一发血红色的光束从斜侧方命中并击穿了这巡察舰的表层装甲,接着引发了大爆炸,将这艘船炸成两截。
「不过,令人遗憾的是,巡逻舰队低估了灾厄先遣队的火力,结果就是这样,整支巡逻舰队被打的全军覆没。」
因为爆炸而崩落的装甲碎屑撞上莺琦的身体化作一道道蓝色电光四散消失,她轻抚着指挥平台上防护栏杆,全息屏幕映出的火光将她的银发染成了红色。
「这艘船逃生舱所在的区域被安装了一座灾厄的通讯指挥模块,而接下来我需要你找到并从那里下载我们所需要的信息,然后再摧毁它。」
穿过刚刚完成加载一脸惊恐地合成人指挥官,莺琦走到了蕾莉娅的面前。她手腕上的小型PDA亮了起来,不断闪烁着蓝光。
「……嗯?百月?你醒了吗?嗯,好……」
「百月姐,她……没事了?」
「嗯,好得不得了,正吵着要来见你呢,那么……我话就说这些,接下来就让妹妹她来带你熟悉一下新功能吧。」
舰桥后部的舱门打开,莺琦示意蕾莉娅走进去。但就在蕾莉娅快要踏入黑暗的电梯间时,突然迎面撞上了一团柔软的东西。
「呀~!」
黑暗中,传来了一个女性的娇声。除此之外蕾莉娅还感受到了一些不一样的感觉。
「啊!好疼,蕾莉娅你的头好硬啊~,撞得我好疼啊~」
「诶?百月姐?你……刚才在吃草莓蛋糕对吧,我从你的味觉器官上感受到了那种甜丝丝的感觉。」
「啊~……那是教官给你买的慰问品,别担心,咱只是尝了一小口,看看那个蛋糕有没有毒。」
「诶?……真的只是一小口吗?」
「哎呀,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啦,让咱们先先看看你对新身体操控的熟练度如何。」
百月张开手掌,一个翠绿色的小光球在她手心升起,并随即分裂成无数片六边形光片,再之后快速组合成了一把长度适中菱形形状的白色枪械。待枪械组装完毕百月走上前来甩手扔给了蕾莉娅,她顺势接住——是一把加装了辅助观瞄摄像头的长方形无托式自卫步枪,枪膛中设置有磁力约束力场,发射依靠动能杀伤的13mm火箭助推高爆穿甲弹也可以在更换束能膛口装置后发射高能粒子束,有三连发,与单点射两种射击模式,弹匣容量有21发。
用这种武器来对付穿着动力装甲的士兵尚欠火候,不过对于那些无护甲的软目标来说,已经绰绰有余了。
蕾莉娅将胳膊上辅助机神经连接导线与枪械上的接口连接,并同时接上了枪械的无线网络。顷刻间数据传送到贴在虹膜上的显示屏上,一个蓝色圆圈出现在了上面——被圆环包围的十字状准星,旁边还有几行小字分别是目标距离、相对速度,重力指数,风速等。显示器的右下角枪械的状态指数,包括零件耐久度与残弹量。当她手中握有武器时,蕾莉娅脑后的辅助机就会自动与之建立无线链接,但同时也需要接上物理接线,以防止在强干扰环境下失去与武器的连接。
「好了,检查一下你的武器模块,看看你和新身体的相性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