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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嚆矢——边缘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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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佩娅斯联合帝国边境区域-无星区-沃兰斯提行省
  沃兰斯提恒星系-开拓区-D级殖民开发区
  星系边缘宙域-八号外围警戒航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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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一阵无形的重力波纹向四周扩散开来,一艘楔形飞船脱离了超光速飞行。尾部的两台引力推进器与四台脉冲推进器亮起,推动者这艘船以亚光速前行。
  三个月前「芙琳星号」才从四号要塞星球上的造船厂出航。还没等船厂的后勤官给这艘船装上足够的合成人船员,她便被急匆匆地派到了这里。
  与数量稀少且造价高昂的巡航舰不同,作为兰佩娅斯联合舰队中保有数量最多的战舰,巡察舰可谓是舰队中的中流砥柱与多面手,她们出色的多用途模块搭载功能,可以让他们胜任各种各样的任务。
  一般情况下巡察舰通常是作为前卫舰队,用于在中近距离内进行超视距与视距内作战,毫米级跳跃与九倍光速的航速赋予了她们极高的战略价值和战术主动性。
  火力升级后的巡航舰甚至可以拥有与大型四等巡航舰相当的火力,使其面对敌方主力舰级时不落下风。高度自动化,仅需要一位意识体就可以操控全舰。而这一系列的优点,让她们在人口奇缺的兰佩娅斯舰队变得十分吃香。
  作为前卫部队,巡察舰可以通过短时间的连续跃迁和数量优势压制敌方前卫,与敌方保持接触来达到强行侦察的效果,并使敌方前卫陷入两难的境地,若前卫舰队单独开战,那么对于敌方来说显然是不利的,若是撤退与主力汇合,那么不仅会让巡察舰凭借高速包抄,更有可能会暴露主力位置,让其遭到巡航舰的超光年打击。
  而「芙琳星号」就是这样一艘巡察舰,还是一艘进行了特殊化改造的巡察舰,舰体中轴线的位置被安装了一门只有三等及以上巡航舰级别才能装备的超重型引力子射线发射装置。舰体甲板表面还装上了大量可快速替换的附加装甲,另外船厂将她所有的舰载机库都更换成了无人机发射舱,多出来的空间被塞上了一大堆探测仪器。舰体的两侧还被装上了一排了两米厚的类中子星致密物质装甲——这层战斗装甲把它从头到尾包裹得严严实实,这让「芙琳星号」在重力锚关闭的情况下足以承受亚光速级别的猛烈撞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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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位于战舰深处的战斗舰桥上。处在静默状态的仪器亮起指示灯在漆黑的舰桥里散发着微弱的荧光。
  滴——滴滴——
  在舰桥中后部的圆形平台上,一朵粒子云凭空出现,接着翻滚着被挤压到了一起。在这云团后面一位有着蓝色系齐膝长发穿着吊带裙的少女立刻醒过来并睁开眼睛,一圈圈散发着蓝光的数据光链出现在她的身旁,在一片黑暗中漂浮着。
  随着少女的醒来舰桥上的各项设备也解除了低功率运行。
  「中央电脑,什么事?」
  「我们到达了异常点附近。」
  「嗯,开始报告。」
  意识体少女一面将身上的私服转换成指挥官装束,一面呼叫中央电脑。
  「本舰现位于沃兰斯提七号星轨道外围30万单位的空间点,正方位,前32度;距离,0.37星距(AU);正航向199,信号源处低速航行状态位于星系外缘的星尘深处。」
  中央电脑一口气将报告口述完毕以后,将这些数据与情报一并上传到了意识体的离线数据链上。
  意识体少女看着剑桥正中央的球形星图,地图中央有一颗代表巡查舰的蓝色光点。第四行星指挥部传达的引力异常信号位于巡查舰巡逻航行方向的横向纵向两点钟,在那里是一大片由电离气体云与小行星组成的星际尘埃团,而不明引力信号的反应正因为这一团星云而若隐若现。
  「数据更新,是空间探测器刚刚更新的数据。」
  「把数据导入给我。」
  「了解。」
  少女站起身,关闭质量投影让身体漂浮在半空中,接着将中央电脑所传来的数据从数据光链上调到面前,接着少女切换到空间探测器报告附件的窗口,在进行降噪处理后那是一幅不明物体的轮廊图像。
  它看上去有点儿像是一个纺锤。
  飞快地打开了已知灾厄种类与引力波参数的数据库和早期联合舰队船舰数据库,依次对比检索。终于找到一个梭形大型飞船的三维立体图,她将两艘船的尾部切掉,然后将两艘船装到了一个椭圆型小行星上。
  似乎有那么点意思了。
  「信号源质量大小呢?」
  「估计总质量约0.015L①,并且还在不断上升。初步分析为流浪小行星群,假设将其换算成大型灾厄造物规模的话,大概是中队级约一百五十万的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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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L是兰佩娅斯人母星名称的开头首字母,总质量约为地球的一倍。这里的意思是该物体质量是是其母星质量的0.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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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面提到的巨大质量让她心生疑窦。即便是最大的要塞级也不可能达到这种质量。
  少女突然感到一股从头到脚一阵凉意。
  ——难道灾厄主力发现这里了?
  「中央电脑,立刻接通舰队司令部!青色最高优先级!」
  「了解。」
  「在不使用星路网络的情况下,重新评定信号源对强引力波通讯及超空间通讯的干扰强度。」
  她必须确保最后的信息发送手段。
  自从兰佩娅斯对引力技术的进一步开发。
  使得兰佩娅斯人可以利用引力波在超空间或是常规空间来进行无延迟通讯。通过更改西斯粒子参数来调节引力波的波长和出现频率。除非情况非常紧急,常规空间的引力波长途通讯很少被使用,因为它所发射的巨量引力波会让「信息发送端」犹如在漆黑的空间中手持三十万亿瓦的灯泡一样,这是相当危险的。
  第二警戒区的探针的探测结也传过来了。分析的结果还是那样。按照那个物体目前的前进速度,五个小时之后它就会到达星系的最外层。
  「……分析结束干扰强度尚不影响远距离通信流畅度。」
  「向周围的友军舰队发送消息,请求立刻前来支援。」
  「了解。」
  「芙琳星号解除低功耗模式,全舰进入一级警戒。」
  一座座操纵台的屏幕亮起,舰桥两侧舱门打开,两排身着礼宾服的绑着白色马尾,带着圆片眼镜的女性合成人鱼贯而出。
  这些辅助型合成人拥有不太高但符合工作要求限度的智能。主要具备电子通讯传达、接应、伺候、闲谈、机械材料管理等事务处理机能,一般负责有机电脑、飞行器的操作,并担任无线通信士、电话接线员、自律作战机械管理员等。
  她们依次坐到操纵台前,开始工作。
  危险正在降临——意识体少女毫不迟疑的在心中下了这样的判断。
  「解除所有武器系统的保险,向引力子射线发射装置充能,让机雷控制人员就位,同时解除一颗奇点内爆弹头的保险。」
  「了解,报告,战舰进入星尘区域,本区域电离气体浓度,进一步上升。雷达误差偏移过大,已调整至光学探测模式。」
  「就像是在迷雾之中啊,不过看来,大差不差了。」
  「超空间通讯良好,是否要向司令部报告。」
  「准备好加密通讯,命令进入一级戒备状态。」
  「发送报告,加密代号——黑星将至。」
  「密文已发送。」
  意识体少女开始向着舰內各处发送广播。
  「注意!这里是舰长,不明的信号源已识别为灾厄造物,现在进入第一级临战状态,全体人员就战斗位置!」
  呜——呜——呜——
  低沉的战斗警报在战舰上响起,与此同时,察觉到芙琳星号的靠近,信号源分裂出一个小目标开始向着巡察舰逼近过来。先前曾以黄色光点来显示的未知目标,现在也改为代表敌人的红色光点了。
  「战舰已全部进入进入战斗位置。」
  中央电脑传来报告。
  「准备超视距机雷战,启用第一到第五跃迁机动水雷发射器,并解除剩余所以解除机动水雷的最终保险。」
  跃迁型机动水雷,简称机雷,是一种搭载了小型一次性虫洞发生器的半自主大型导弹。它的长度大约在二十五罗里(m)左右质量约有三百长格令(t)大小中规中矩,但威力巨大,只需一发就可以击毁一艘巡察舰。
  芙琳星号搭载有十个这样的跃迁机雷发射器,每个发射器里都可以装上三十发机动水雷,总共三百发。虽然数量很多,但在将所有机雷都发射完成之前无法进行再装填,而且由于体积限制巡察舰不能像巡航舰一样自主弹药装填,只能退回后方由补给舰进行辅助装填。
  「将其中五十枚反物质弹头更换为引力子奇点坍塌弹,在机雷的燃料补充完毕后立即向我报告。」
  「了解。」
  赋予机雷强大威力的特种弹头是相当危险的,稍有一点差池便有可能殃及自身,而在早期因弹头保存不当或是提前安装到机雷上,导致意外殉爆进而船毁人亡的种种事件让舰队严加规定包括弹头,反物质燃料等高危物只有在需要使用机雷的时候,才准许供给与安装。
  通过监控器向弹药整备室看去,中央电脑正对反物质燃料槽甲板方面发出转送燃料的指令。自动机械牵引着磁力束缚导管连接到了机雷的燃料储备箱,向里面输送着黑色的流体物质。另一边的自动机械则正在将一个个黑色球体从低温抑爆装甲盒里取出,安装到位于机雷中部的战斗部里。
  「反物质弹头及引力子奇点坍塌弹弹头更换完毕。」
  「敌对信号源,进即将入标靶范围。」
  「方向45,距离2.67,速度10.6大罗里每星秒(Km/s),目标锁定完成,跟踪误差约为0.21微里(mm),在可接受范围内。」
  「信号源分裂为两个,一号目标状态未变,二号目标正在转向提速,向我方来袭,预计十星分(min)后接触。」
  「没有任何队形与战术就这么直挺挺冲过来,不愧是灾厄。」
  还没开打,坐在平台上的芙琳星开始批评起对方的阵形起来,她是在安慰自己。
  「机雷发射。」
  「机雷发射完成,正在待命。」
  「锁定目标,七一三、八一一、九一六、九一九。」
  芙琳星解除了自己心智模块的离线模式,并与巡察舰的外部扫描模块连接,如此一来从这艘舰艇的侦测装置就变成了第二双眼睛,将舰艇周围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当然这样做同样有很大的危险性,一旦灾厄进行电子战,那么很有可能会让她的心智核心感染逻辑病毒,造成不可预料的后果。
  「心智核心同步率百分之一百二十,趋于稳定暂无异常。」
  舰桥的感觉已经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沙粒刮过皮肤的触感。一切都是那样的平静,就像是正在酝酿大战前的宁静一样。
  「支援舰队大概还要多久?」
  「五星分左右。」
  「太慢了!告知他们本舰先行进发。」
  「了解」
  「准备超视距炮击战,辅助脉冲推进器点火驶入星尘带。」
  「了解,辅助引擎开始点火。」
  中央电脑复述了一遍。
  随着物质与反物质的相互激荡,辅助引擎那令人信赖的如同心脏跳动一样震动让芙琳星心底有些痒痒的。
  「启用超光速粒子冲击炮,开始充能。」
  「了解,伪装解除,主炮台升起,正在充能。」
  「芙琳星号」的舰体前部上下,厚重的装甲板升起向两侧划开,十二座三联装炮台升起,自检,转向,瞄准了远处的目标。
  超光速粒子冲击炮可以说是巡察舰的主要常规武器,分别在「芙琳星号」的前方与后方各装备有十二座,每座三联装,一共七十二门。
  「超光速粒子炮,准备完毕。」
  万事俱备,芙琳星从平台上站了起来,透过战斗指挥桌上的通讯机,她向舰队全体发出通告。
  「——战斗开始!」
  在芙琳星挺起胸膛挥出手臂的同时,舰桥内的灯光熄灭亮起红光,战斗警报低沉的声响开始在舰內回荡。
  「第一批次机雷,跃迁开始!」
  「机雷,跃迁系统启动。」
  炮术士说。「第一波,跃迁完成;第二波,跃迁完成,第四波跃迁完成,第五波跃迁完成。」
  在舰队的前方白光闪烁,一批批机雷跃入虫洞,在常规空间消失。
  -
  「芙琳星号」的舰桥中央,球型星图上,代表舰队的光点上分出了五个小的青色光点,它们的轨迹正从不同角度快速袭向那个红色的光点。
  「警告,二号目标再次分裂……六个目标!」
  「更改其余四波机雷群的命中目标。」
  「第一波,跃出虫洞,开始攻击……目标命中百分之七十……百分之七十五,百分之八十,百分之九十,目标消灭!」
  中央电脑的报告回荡在全舰桥。
  第二波第三波与第四波机雷群也同样消灭了各自的目标。在星尘中闪烁着。
  「第五波机雷,跃出虫洞,开始攻击……目标命中百分之五十五……百分之六十五,百分之八十,百分之八十五,机雷耗尽,目标未完全消灭!」
  剩余的五号与第六号目标相互融合,
  「解除所有剩余机雷保险,一号目标,全弹发射!」
  「命中未知,所有机雷全部失去信号!」
  「该死!」
  「警告右40,上65!重力异常。」
  青色光点不动的情形下,一颗标明「四」的红色光点正在朝巡察舰突击过来。
  芙琳星马上察觉到附近某处,由于由于重力震荡而开始产生了波纹反应。她挥手指向在星尘中不断扩散蓝色波纹,确认后的目标位置经过中央电脑的处理而传送到炮术指挥合成人的心智核心器官中。
  「舰首朝向异常点!目标出现后直接攻击!」
  「了解」
  「全体人员,注意主炮齐射防冲击准备!」
  中央电脑对全体乘员发出警告。舰首开始转向至闪烁着的蓝色波纹。
  「目标出现!」
  静谧的星际尘埃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开口,在芙琳星感知到那处虫洞出口的同时,舰首的十二座超光速粒子冲击炮也跟着发射了。
  炮管猛地一退,炽热的粒子束便朝着目标飞速冲去。
  滚烫的废热在舰体两侧排出,接下来超光速粒子冲击炮又再度齐射六次。
  在未使用重力锚的情况下,辅助脉冲推进器在开火的一瞬间功率全开以抵御开火时的反作用力。虽然舰桥内的大部分成员都被座椅上的紧身带牢牢地锁在自己的位置上,但如此之大的反冲力依然让不少乘员的身体猛的前倾。
  几只灾厄造物刚刚冲出虫洞便被瞬间贯穿,剧烈的能量殉爆驱散了周围一大片星际尘埃。但在此之前,灾厄造物也同时开火。那道粒子流直接朝巡察舰的正面袭来,不过由于入射角度过小,在还未触及舰体装甲板的时候便被「芙琳星号」展开的第一层力场护盾弹开了。
  「大量跃迁信号出现,敌第二号、第五号、第六号……」、
  时空泡的内层表面有六个地方开始出现了波纹状的跃迁前兆。
  「各主炮瞄准!」
  芙琳星命令道,战舰向一侧倾斜前部与后部主炮塔分别瞄准了各处跃迁波纹。并在那道充满敌意的跃迁通道完全开启前的那一瞬间,再次齐射了两波。
  结果并不需要去特别确定,因为接下来又有了新的目标——更多的跃迁波纹在巡察舰的周围开始出现。
  「芙琳星号」稍微调整舰体姿势以后,位于舰尾的十二座超光速粒子冲击炮中的三座便开始连续两次齐射。
  在那刹那间,第一轮齐射的粒子束射入了洞口,并引发了大爆炸。
  但这时,已经有三只灾厄造物已经在巡察舰的侧面完成跃迁跳跃,然而不论舰首舰尾都来不及即时应对。
  「定向能粒子阵列立即开火!」
  芙琳星挥出左手指向舰侧。
  作为一种可调节式能量武器,定向能粒子武器——定向能粒子投射器(投影器)是一种通过变频调节器来控制粒子强度等级、爆炸当量的定向能粒子武器。在最大功率下甚至可以裂解原子基础性形态,一种与物质重构机原理相同的民改军用武器。虽然射程不算远,威力与投射量无法与超光速粒子炮相比拟,但拥有极高的射灵活性、射速与追踪能力。通常为红色高能照射模式,蓝色速射粒子弹丸以及蓝色低功率照射模式。因为其多功能的特性被用作副炮、防空、警示等。
  巡查舰「芙琳星号」装备了由大量定性能粒主武器组成的攻击阵列,定向能武器阵列由一座座直径在两米米左右,安装在半圆形凹槽内的球形炮塔组成,呈条形布置在上层建筑两侧。与主炮一样它们都是由舰桥下部的重装甲CIC集中控制。
  球形炮塔在凹槽内升起,瞄准目标。
  灾厄造物在脱离跃迁的同时发射了四枚类导弹型物体,但这种还未加速到急速的飞弹对于「芙琳星号」巡察舰来说毫无威胁。没有经过预备加速的飞弹速度不够,很容易就会变成防御武器的绝佳战果。
  右侧下部的定向能武器阵列的火控系统立刻锁定了这四枚飞弹,并分配八座炮塔进行拦截。
  八道细细的红线照射在飞弹的弹身上,在一瞬间烧穿了飞弹体的弹身。
  另一边灾厄造物侧面亮起的的红点逐渐连成了长带。磁力束缚器将反物质禁锢成一个球形……亮得让人不敢正视。下一秒红色火光喷泻而出——闪电般的光球划破暗淡的星尘。如果不幸正好被击中要害的话,就算是一艘巨舰也有可能在一瞬间被击破。
  六边形的模块化能量护盾成功抵御了前三发反物质炮弹,第四发击穿了护盾留下了一个缺口,紧随而至的第五发与第六发顺着缺**了进去,命中了右下区域的主炮塔座圈,穿透了那里的陶瓷结晶外壳,当外壳被贯穿之后,位于外壳内部的液体金属也在同一瞬间沸腾了起来。剩余反物质与了内部重金属制的舰艇内壳发生堙灭反应,引爆了那里的能量储存容器,三座主炮塔被瞬间炸,飞舰身腹部炸出了一个二百多米破口,沸腾的银色流体金属倾泻而出。
  「警告!护盾下降百分之六!」
  「警告!舰体完整度下降百分之五!二十二号,二十三号,二十四号主炮塔受损严重,无短时修复可能!」
  「我们被包围了!」
  「有飞船正在进入常规空间,识别信号为绿色。」
  芙琳星号的周围亮起了一阵蓝白相间的光芒,接着,附近的星星全都消失了。
  在一阵空间扰动过后,一支由三十艘突击舰,八艘巡护舰,五艘战斗巡察舰以及一艘综合型巡察舰组成的巡逻编队脱离了跳跃通道,来到了黑色的星际空间中,释放出一阵发着蓝色火花的奇异射线。
  「黑焰号巡察舰,请求通讯接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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