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听到这话,顺治的眉头皱的更紧,家生子如此恐怖,在大清,可有一个比家生子还要恐怖的地方,内务府,主要职能是管理皇家事务,诸如皇家日膳、服饰、库贮、礼仪、工程、农庄、畜牧、警卫扈从、山泽采捕等,还把持盐政、分收榷关、收受贡品。其主要人员分别由满洲八旗中的上三旗(即镶黄、正黄、正白旗)所属包衣组成。凡皇帝家的衣、食、住、行等各种事务,都由内务府承办。主管皇室财务、库贮、警卫扈从、山泽采捕、礼仪、皇庄租税、工程、刑罚、畜牧等事。另有上驷院管理御用马匹,武备院负责制造与收储伞盖、鞍甲、刀枪弓矢等物,奉宸苑掌各处苑囿的管理、修缮等事,统称七司三院。
可以说,皇家的一应事务,都是被内务府包衣世家包办了,这群在顺治眼中不过奴才的包衣世家,统领了整个内务府,以前,顺治还真没有怎么放在心上,如今听到谢瑶环提起家生子之事,瞬间想起了这个机构。
家生子想要形成势力,还需要不断的时间,而内务府,可是从一开始就是包衣世家,一旦想到这群世家能过轻而易举的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性格喜好,甚至于,连自己能看到那些奏折,知道哪些信息,都是大半来自内务府的消息,顺治整个人便犹如置身冰窟窿里一样,感觉生死似乎都由不得自己了一样。
诚然,顺治知道,如今的内务府还没有这么大的权柄,现在的包衣世家,还属于大清的底层存在,就说顺治手底下的人,也是大半都不属于内务府管辖的,可是随着日后,包衣世家开始盘根错节的时候,顺治完全可以想象到,日后的包衣世家恐怕连皇权都能够左右,甚至于,连皇帝都要仰人鼻息。
事实上,顺治想的不错,若非谢瑶环如今暗中提点,日后,内务府势力庞大的时候,的确开始有了左右皇权的力量,更是先后出了数位包衣世家出身的宠妃,让其皇子阿哥登基不说,到了大清末期的时候,皇帝甚至连吃个鸡蛋,补个扣子都要看内务府的心情。
一天之内,察觉到两个能过动摇大清国本的问题,哪怕是顺治再镇定,此刻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尤其是,只见他带着怀疑的看向一脸自然的谢瑶环,眼中满是打量之色。
这样涉及国本的事情,一次是偶然,两次?总不会都是巧合了吧?
面对顺治的怀疑,谢瑶环的脸色不变,从她开口的瞬间,她就知道,顺治不可能不怀疑自己,事实上,谢瑶环也没有打算一直伪装下去,攘外必先安内,一开始西洋钟表的出现,谢瑶环只是感受到了西洋诸国可能是个威胁,可是,当红夷大炮这样划时代的大杀器出现的时候,谢瑶环就知道,西洋诸国,绝对不仅仅只是一个可能的威胁,万里汪洋之外的他们,将是大清这片土地,最大的梦魇。
想要应对这样的一个敌人,自己这一个还没有掌权的皇后是绝对无法做到的,哪怕是暗中布局,朝堂之上,也必须增强实力才行。
身为皇后,她的一切荣耀权柄,都来自于顺治本身,来自皇权的高高在上,因此,她必须要增强顺治的实力在行,因此,吐露这么多给顺治,一来,如今大清刚刚安定下来,想要摒除这些弊端,现在是最合适的时候,等到再过几十年,这些问题变得尾大不掉的时候,就算是帝王也无能为力,甚至还要受其摆布。
二来,顺治一旦在前朝动手,那么,整个朝堂的目光就都会汇聚在他的身上,汇聚在这两件大事之上,远在工部的济度和海外商队,根本引不起他们的注意力,也能让谢瑶环有时间继续布置。
最最重要的一点,也是谢瑶环想要试探一番,顺治对于后宫干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想法,身为皇后,想要插手朝堂之事,皇帝这一关是怎么都绕不过的,否则,当年唐高宗在世的时候,武后也不会如此小心翼翼,哪怕权倾天下,也不敢有半点异动。
因此,展露自己的政治才能给顺治,是一步险棋,也是一次试探,失败了,以谢瑶环如今的身份地位,顺治也不会轻言废了她,最多就是失去宠爱,固然对她的实力是个不小的打击,但同样的,也能让她更好的隐藏在幕后,暗中布局,当然了,弊端还是不小的。
可是,一旦成功了,谢瑶环就能真正意义上开始插手朝堂大事,哪怕是沉稳如谢瑶环,在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心里都有些激动,看着顺治越来越凝重的目光,谢瑶环脸上也带上来几分忐忑之色。
好半晌,顺治深深的看了谢瑶环一眼,意有所指的说道:“没想到,朕和皇后朝夕相处多年,却不知道皇后还有这般的才干,这些年来,看来,朕从来不曾看透过皇后啊?“
听到顺治的称呼变了,谢瑶环面色不改,瞳孔却是微微一颤,一道光泽悄然黯淡下去,看来,千年以后,后宫干政,当真是每个帝王的大忌,哪怕是顺治也不例外。
只见谢瑶环脸色微微发白,随即站起身子,朝着顺治恭敬的一拜,“臣妾的所作所为,只是不愿看到大清混混沌沌的走下去罢了,今日之事,万岁爷已经知晓,臣妾也不打算再隐瞒下去,相信,以万岁爷的聪慧,此事自然知道该怎么办,乾清宫向来还有大事,臣妾就不留万岁爷用膳了。”
听到这话,顺治的脸上闪过一丝薄怒,看着脸色入场的谢瑶环,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苍蝇了,半晌,只见顺治冷哼一声,站起身子,一甩手中的龙袍宽袖,“吴良辅,起驾回宫,皇后身子不适,日后,就不要让其他妃嫔前来打扰,免得扰了皇后清净。”言罢,衣炔纷飞,带着一股怒意走出了乾清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