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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处忽然传来一阵紧勒的痛感,就仿佛是被人牢牢卡住了似的。
越来越紧!
越来越紧!
如果再不睁眼,继续这么被掐着,会死掉的!
心中强大的求生欲趋势身体做出反映,陆沉艰难地睁开了双眸。
当拥有视野后,一片昏黑映入眼帘,充满死寂压抑,整个房间中没有一寸光明,而眼前并没有想象中的人用双手掐住他的脖子。
陆沉刚想迈步子走动,可却发现他的双腿是悬在空中的,心中有几分诧异,还在思考间,喉咙处的勒痛感更甚了,他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陆沉伸出双手,抓住喉咙处的不明勒住的物体,有些粗糙扎手,是麻绳的质感。
陆沉反应过来,自己正被悬在空中上吊!
紧紧地抓住喉咙处的缰绳,像一颗水中的海草一样拼命的摆动身体,想要以此挣脱缰绳的束缚。
这根麻绳的质量并不好,从一开始就有一条小口,被陆沉这么一晃动,那道小口瞬间撕裂。
撕!
麻绳断开了,陆沉也摔了下去。
砰!
陆沉跪在抱着喉咙艰难地喘息着,许久未打扫的房间中充斥着灰尘,被陆沉吸入了肺部,引得他一阵咳嗽。
“咳咳咳...”
待身体缓过来后,陆沉扶着面前的桌子,缓缓撑起身,环顾四周。
这是一间卧室,但可以肯定是不是自己居住的卧室。
自己不就是通宵打了一晚上游戏么,怎么一睁眼就出现在这里了?
难道是清醒梦?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彼时剧烈的勒痛感还在喉咙处缭绕,这种感觉比高中时与壮汉起了冲突被死死掐住脖子还要真实疼痛。
如果当时不剧烈做出反映的话,估计现在就没法继续活着了。
难道是穿越了?
陆沉很喜欢看小说,对穿越成为男主的幻想也不是没有过,只是幻想终究是幻想,当他身临其境后却又感到迷茫痛苦。
屋内没有一点光线,但视线逐渐恢复后,陆沉便也能看清了。
漆黑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幅油画,相框处有些泛黄,玻璃上也满是尘垢污渍,看起来许久没擦过了。
一根铁质管道镶嵌在房间内的四角之一,接连着天花板,不知通向何处。
装修风格给陆沉感觉就像是穿越进了差不多十八十九世纪的西欧,不远处的书架中摆放着许多书籍,陆沉逐步走了过去,看着书架中比较显眼的一个银质奖杯,小心翼翼地将它拿了出来。
奇怪的是,一个卧室都没有怎么打扫,而这个奖杯却被擦的锃亮,看来房间主人对他的这份荣誉感到无比自豪,就算不打扫房间,也不会不清理奖杯。
上面雕刻的奇怪字眼,一度让陆沉以为这是甲骨文,不过盯着这诡谲的字体看了十几秒,字体居然像是富有生命力似的扭动起来,陆沉忽然感觉脑袋有些胀痛,仿佛有人撬开了他的脑门,正在往里面塞东西。
陆沉抬手扶住额头,轻轻晃了晃脑袋,再度睁眼居然就能看懂这个银质奖杯上的字体了。
“凛冬魔术大赛亚军杯.....”陆沉梦呓般地念出了上面的字体。
“魔术?”
陆沉沉思着,缓缓将银质奖杯放回了远处,这是别人的房间,可不能把房间主人的东西弄坏了。
看着屋内仅剩下的一只床和衣柜,还有一张书桌和一只椅子,陆沉来到了书桌前。
桌面上摆放着一堆书籍纸张,一根精致的羽毛笔,一瓶开过的墨水,一个空酒瓶,还有一盏煤油灯。
煤油灯不是十九世纪才用的东西吗?到现在这个时代怎么说也是用电灯吧,而且煤油灯的气体有毒的,长时间吸入是会对身体造成伤害的。
就以现在这社会发展速度,想用上电灯不算奢侈吧。
陆沉下意识摸了摸口袋,竟然拿出了包烟来。
陆沉靠着“有烟必有打火机定律”在另一边的口袋里拿出来一……一包火柴。
陆沉嘴角抽了抽,对此感到不可思议,打火机都用不上吗?家庭这么困难?
将不知名品牌的烟草放在一旁,擦了根火柴,点着了煤油灯。
煤油灯顿时闪出起一抹昏黄暗淡的光线,照亮了书桌,靠着微小的光线,陆沉这才看到自己面前就摆了一个精致的笔记本。
陆沉甩灭了火柴,拿起笔记本翻看起来。
3月14日,这一次,我进入了一个屠夫的梦境中,我躲在桌下,看着他挥动着砍刀用力地砸在着案板上的骨头上,血沫飞溅,但因为视线模糊的问题,我不知道他在砍什么,但肯定不是牛羊猪类的骨头,腐败恶臭的气味让我胃酸翻涌,想要呕吐。我无法忍受这样的气味,最终不小心碰到了桌腿,暴露了自己的位置,他缓缓转过头来,红芒刺破昏暗,彼时的我浑身都在颤抖,尽管我知道这仅仅只是个梦境。
我被他拎了出来,一刀砍在了脑袋上。
4月14日,这一次,我进入了一个戏剧演员的梦境中,他画着小丑的妆容,嘴角旁有一抹猩红,不知道是口红还是什么,他人很不错,提议要与我玩游戏,玩捉迷藏的游戏。我答应了,他跟我说让我藏好,他当鬼来抓我,然后他真的变成了鬼。
我被他从衣柜里发现,一刀刺穿了心脏。
5月14日,这一次,我进入了一个普通人的梦境中,不过他正在臆想他现实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我呆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从怀里拿出怀表,看着分针转动过十圈后,我从睡梦中惊醒,回到了现实。
后记:我逐渐寻找到了规律,每一个月的十四日我就会随机进入一个梦境,在梦境十分钟内没有被杀死,就能回到现实,被杀死就会即刻回到现实。
陆沉看着这充满诡异怪诞的笔记怔住了,后背不由发凉,浑身起了一卷鸡皮疙瘩。
“这本书的主人不是正常人吧...真的会有这么诡谲么...”陆沉颤颤呢喃自语。
后续的篇幅都记录着他的精神病月常,几乎每个月十四号他都会犯上这么一遭,遭遇还都有所不同。
陆沉没有看精神病人幻想笔记的奇怪癖好,但他还是想看看笔记主人在最后一天记录了什么,如果还是发癫就不看了。
翻至最后一页的篇幅,扫了一眼最后的一段话。
“他已经向我下达了最后的通牒,比起死亡,我更害怕成为他们眼中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