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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帝国的梦魇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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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尼斯双腿发软,一下坐到地上,目光呆滞地说着,“导师……拉伯雷老师。”
  “到底怎么回事?”韦达缩了缩双腿。身体好像恢复了感觉,他用手借力,想站起来看清楚浓烟背后是什么情况,但腿部无力的感觉使他放弃了。“啊,啊,啊,不行,仍是站不起来。”当他再次躺倒地板上时,后面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啜泣声。
  “我做不到,要我亲手杀掉曾教导我的教授,我实在做不到。”
  韦达透过火光,隐约看到莲娜的眼眶挂满泪花,低声问道,“你最后把魔法收住了?这不能怪你。”他转过头,看着顶上残破的天花圆穹,无奈地苦笑道:“真是罪孽,因为我们缺乏论证而仓促地做实验,结果放了一只恶魔出来。真失败,作为大法师,我现在竟然没能力收拾残局。”
  “都是我不好,”莲娜哽咽着说,“韦达导师,对不起,对不起。”
  韦达叹了一口气,“别说了,都别说了。现在说什么也没用。谁也不能狠下心来对自己敬爱的导师下毒手的,我不怪你们。”
  莲娜两手撑着地面,半趴着。两滴泪珠垂直打在地板的裂纹上。她用尽全力来了个深呼吸,务求让自己止住哭泣。
  “不要这么快就绝望,还是有办法的。”一把声音在背后响起,并轻轻捉着莲娜手臂,扶起了她。
  “罗恩?”韦达躺在地板上,看到了高大的罗恩的背影,问道:“那些黑暗影子呢?你全部消灭了?”
  罗恩点了点头,“那些小东西我还是有能力应付的。”
  “哼,”韦达不屑地笑了笑,问道:“你说你有办法?”
  “是的,我有办法可以在不伤害到拉伯雷身体的前提下,把他体内的恶魔捉出来。”罗恩自信地答道。
  “罗恩,你想怎样做?”莲娜问。
  听到这位召唤师说有办法,珍尼斯也连忙站起来,并迅速跑过来。
  “用露菲娜法术,把占据拉伯雷躯体的恶魔逼出来。”罗恩紧握拳头说道。“不过,老教授体内的哥隆斯·史伊斯可不是省油的灯,单靠我一个人的力量,恐怕办不到。所以我需要借助莲娜你的力量,我们两人一起干。”
  “露菲娜法术?”珍尼斯质疑道,“是指月光魔法吗?但我们威力强大的杜兰德派系的魔法都无计可施,月光魔法能行吗?”
  罗恩马上反驳道:“目前情况根本就不是法术的威力问题,你们的法术攻击力确实是非常强大,但是现在要做的,是在保住教授生命的前提下驱离恶魔。”
  莲娜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用露菲娜的精神法术,也许可行,最重要是精神法术只要控制得当,就不会对教授的身体造成伤害。”
  “那就上吧,用蚀魂术把哥隆斯·史伊斯逼出来。”说完,罗恩便快步跑向拉伯雷。
  莲娜也跟着他身后往前冲。
  “呜啊--”拉伯雷开始用力挣扎,邪恶的紫色光芒在他身上汇聚,束缚着他的石柱柱身开裂。紫光急剧凝聚,电光与火光瞬间爆发,一声巨响,柱子变为碎石塌下。
  罗恩和莲娜停下脚步,用手掩面以遮挡飞来的碎石。
  “竟然挣脱出来了。”莲娜惊叹道。
  “哼哼哼,愚蠢的人类啊,”恶魔高声狂笑,“你们以为一个简单的土系法术就可以困得住我吗?”
  “别太得意,”罗恩继续跑向拉伯雷,心中默念祷文,银光在手心凝聚。“现在我就要把你从拉伯雷的身体里拉出来。”罗恩厉声喊道。
  “又来多了一个愚蠢的人类。”紫光在拉伯雷眼前急剧汇聚,幻化成球状闪电,紫色的电光球飞向罗恩,“暗影滚雷波!”
  莲娜大步跃前,在她与罗恩周围升起一道银光闪烁的防护罩。“月神防护阵!”
  在球状闪电的强劲冲击下,防护罩几近崩溃,罗恩立即建起另一个防护罩,两人合力硬抗滚雷波,闪电穿越不过双重防护层,最终渐渐消散。
  “去吧,罗恩!”莲娜高喊。
  罗恩冲上前,把银光闪烁的手掌对准拉伯雷额头。“潜伏在拉伯雷体内的哥隆斯·史伊斯,你给我出来啊!蚀魂术!”
  强烈的银光覆盖拉伯雷全身,像是要把他体内的所有邪恶气息都净化掉。
  “呜啊啊啊啊——”拉伯雷痛苦大叫,“很痛苦……拉伯雷的身体,拉伯雷的身体很痛苦。”
  “快给我滚出来,哥隆斯·史伊斯。”罗恩竭力地施放着蚀魂术。
  “痛苦,好痛苦啊。”拉伯雷大吼,他一手抓着罗恩施法的右手,另一手对准罗恩额头一记右勾拳。
  尽量力量不是很大,但罗恩还是被突然袭来的拳头打得翻倒在地。蚀魂术的银光消失了。
  “可恶的人类,可恶的人类。”拉伯雷喘着气说。
  罗恩躺在地上,用右脚横踢拉伯雷的左脚,拉伯雷被踢得失去重心。罗恩借势起来,用力扣紧他的右前臂,借腰力把他往自己身后扯,瘦弱的拉伯雷被扯得整个人离地两尺,然后摔在地上。
  罗恩趁势扑上去,打算再次使用蚀魂术。
  拉伯雷双手紧贴地面,红光闪耀过后,两条火舌从拉伯雷腰两侧升起。罗恩及时停住,并往后跳跃,躲过火焰的攻击。
  “石柱阵!”珍妮斯远距离施法。在拉伯雷四周升起四条圆柱,把拉伯雷重重围住。
  “还不明白?还以为这样可以封住我?”拉伯雷呼唤出红光,“烈焰风暴!”
  红光火焰以拉伯雷为中心爆发,石柱爆炸成碎石。“快蹲下!”罗恩转过身抱着莲娜,飞石在他们身旁高速掠过。
  “愚蠢的人类啊,这程度的魔力就想击败我的?”拉伯雷狠狠踢开地上的碎石。“我是神,我是恶灵之神-哥隆斯·史伊斯。”
  “我失算了,我根本没办法近身。”罗恩蹲在地上,凝视眼前的拉伯雷,他面容已经扭曲成怪物般,血管外露,眼里还隐约燃烧着蓝光,恶魔的灵魂已完全占据他的身体。
  “近不了身,意味着我们无法施展蚀魂术。”莲娜低下头,颤抖地说。
  “我们真的没可能击败他吗?”珍妮斯跪到地上。“难道我们真的如此软弱无能。怎么办,教授。”
  “有可能的。”身负重伤趴在地上的韦达突然跃起,怒喊道:“不要小看人类啊,你这恶魔!”他跑向拉伯雷。
  “人类就是愚蠢的生物,众神终将再次统治这世界。”恶魔召出球状闪电投向韦达。此时,韦达前方突然升起一道土墙,为他挡下了闪电。
  “韦达导师,去吧,我掩护你。”后方的珍尼斯喊道。
  “好,这次有戏了。”韦达从左侧跑出,继续奔向恶魔。恶魔再次召唤出闪电攻击韦达。韦达面前再次升起一道石墙挡住了袭来的闪电,“做得好啊,珍尼斯。”韦达喊道。
  “愚蠢的人类,你这是在垂死挣扎。”恶魔在低语。
  此时,韦达跟前的地面金光闪闪,照亮整个大厅,随后数道石墙陆续升起,“韦达导师,这是我的全部力量了。”珍尼斯双膝跪下,双手撑地,她的身体被金光缭绕。大量石墙从地面升起,栏在韦达和拉伯雷之间,犹如迷宫。
  “你这算是放手一搏了吗,珍尼斯?”韦达苦笑道。他忽然觉得头有点晕,顺势摸摸后脑,再看手掌时,发现血印满了整只手掌,他喃喃道,“可恶,我也没剩多少体力了,希望能撑得住。”他深呼吸一口后,立即向外跑出。恶魔马上向他射出闪电。他快速从身处的墙后面跑到另一道墙后面,闪电打在两墙之间,他顺利躲过了恶魔的攻击。随后,他又在墙与墙之间短距离来回穿梭,躲过了好几次恶魔的攻击。
  几次来回穿梭后,终于来到了离恶魔最近的一道墙了,韦达躲在墙背后,内心默念道:恶魔,赌我在哪一侧出来吧,胜负就在于你能否赌赢。韦达从左侧探出身子,一道闪电飞了过来,韦达马上缩了回去,真是万幸。他捡起碎石往另一边扔,碎石在右侧飞出,以分散恶魔的注意。
  恶魔很聪明,哪有这么容易被骗,“蠢货!我一眼就能看穿你这小把戏,蠢人类。”恶魔向石墙左侧掷出球状闪电。
  此时韦达在右侧冲出,恶魔大喊:“什么?”
  “你赌输了,恶魔。”他向前飞扑,双手抱着拉伯雷的双腿。拉伯雷被绊倒。他奋力爬上前,用手肘勒紧拉伯雷脖子,但恶魔好像已经洞悉一切,提前用手护着咽喉。
  拉伯雷奋力挣脱,不断伸脚踢打韦达。韦达则死死勒紧拉伯雷颈部不放,尽管这个裸绞已经失败了。
  “快啊,罗恩、莲娜。”韦达用虚弱的声音喊道。“不是说有方法把它逼出来吗?现在是好机会啊。”
  罗恩看着不顾自身伤势,仍死死缠着拉伯雷的韦达,顿时惊呆了。
  身后莲娜的声音唤醒罗恩,“罗恩,快啊。抓紧机会啊。”只见她快步冲上去,边跑边说。
  “嗯,是的。”罗恩也紧跟其后。
  两人火速来到拉伯雷跟前,并同时下蹲。
  “莲娜!”罗恩向身旁的莲娜示意准备。
  “嗯!”莲娜点点头。
  二人同时推出手掌,将手心近距离对准拉伯雷的前额。
  “蚀魂术!”两人的手心瞬间亮起银光。飘荡在夜空之中的愤怒月光把神圣的光芒全倾泄到恶魔身上。极其耀眼的银光照亮大厅每个角落,犹如白昼。
  “哇啊啊——”拉伯雷体内的恶魔开始感觉到痛苦。“很难受,拉伯雷的身体,很难受。”
  “哥隆斯·史伊斯,消失吧,回到你应该呆的地方去。”莲娜呐喊道。
  “啊,放手,放手啊。”拉伯雷拼命挣扎,“很痛苦,头颅要裂开了。”
  “休想。”韦达咬紧牙,“我死也不会放手的。”
  “莲娜,”珍妮斯站起来,用手遮挡刺目的强光。“努力啊,莲娜、罗恩。”
  片刻过后……
  拉伯雷停止悲鸣和挣扎。银光渐渐退去,一切恢复平静。
  莲娜和罗恩蹲在地上喘气。
  拉伯雷慢慢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她那可爱的学生。虚弱地说:“莲娜……”
  莲娜听到教授的呼唤,连忙兴奋地爬起来。“教授,你恢复自我了?”
  “教授。”珍妮斯也迅速跑过来。
  “我醒过来了,”拉伯雷疲惫地说,“实验失败了,缺乏论证就做试验,是我不好,对不起。”
  “不要说了,教授,没事就好。”珍妮斯眼泛泪花。
  “教授,你把我们搞惨了。”韦达闭着眼,用微弱的声音说道。他的手仍挂在拉伯雷脖子上。
  “啊,韦达。”拉伯雷昂起头,用余光看向身后的韦达说,“谢谢你们拼了命把我从深渊拉回来。”
  罗恩叹了口气,“现在总算没事了。”
  “罗恩,”拉伯雷将目光投向蹲在他身旁的罗恩,激动地说,“如果我听你的劝告,就不会发生这事了。”
  “算了,”罗恩站了起来,“人没事就好。”
  大厅内一片狼藉,书籍、玻璃碎片散落一地,挂在墙上的帘幕燃烧着,浓烟四处飘扬,混浊的空气中弥漫着布料烧焦的气味。
  罗恩抬头看了看穹顶,说道:“火势可能会蔓延,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而且,韦达的伤势很严重,需要马上送院救治。”
  拉伯雷先后把目光移向莲娜和珍妮斯,用微弱的声音说,“你们快把头顶上的黑洞破坏掉啊。”
  “啊,是。”珍妮斯突然惊醒。
  “要怎样才能把它破坏掉啊?教授。”莲娜问道。
  “破坏地面的……魔法阵就可行了,魔法阵靠水晶的能量运行,”拉伯雷喘着气答道,“只要……移开阵中的水晶球,魔法就会……自然解除。”
  莲娜与珍妮斯立即飞奔至大厅内侧,把水晶球移到巨型魔法阵之外,水晶球渐渐失去光芒。
  罗恩抬起头,看到悬挂在大厅中央的巨大黑洞的逐渐变暗,最后消失了。他背起拉伯雷,回头大喊:“快扶起韦达,我们要离开这里了。”
  莲娜与珍妮斯跑回来,合力扶起负伤的韦达,五人准备离开。
  拉伯雷伏在罗恩背上,舒了口气,合上眼睛稍作休息,但门外几下响亮的踢门声让他重新睁开了眼睛。
  不到几下功夫,大门被踢开了。几名身穿黑色警服的警察冲了进来。
  警察发现大厅里有人,便围了过来,问道:“有人受伤了吗?”
  莲娜点点头。
  四名消防员抬着两个担架进来,把韦达和拉伯雷抱上担架,抬出外面。
  几名警察和消防员提着水桶往火苗处泼水。
  许多人在门外围观着,其中一人见到拉伯雷和韦达被消防员抬出,便上前询问。
  “拉伯雷教授?”那人惊慌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噢……路易斯教授……”拉伯雷躺在担架上回应说:“呵呵,没什么,实验失败了。”
  消防员把担架交给早已在现场戒备的医护人员,医护人员推开路易斯教授,把韦达和拉伯雷送上马车。
  “啊,”韦达突然感到头部像针刺般刺痛,痛苦悲鸣起来。“我头好痛啊。”
  “可能是失血过多了。”医护人员安慰道。“没事的,很快到医院的。”
  罗恩、莲娜和珍妮斯跟着跨上马车,却被医护人员阻止。
  “你们人太多了,只能一人陪同上车。”医护人员说。
  “我陪他们吧。”珍妮斯说道。
  莲娜犹豫了一下,最终同意了。“好的,我们自己租马车到医院吧。”
  一名肩章带花纹图案的警察骑着马走过来,“我是马丁骑警大队的队长,我名字叫里奥·艾比。”警察掏出证件,问道:“这想了解一下情况。”
  “我们在进行炼金术实验,不过实验失败了,结果引起火灾。”莲娜装作平静地答道。
  “嗯?”骑警队长若有所思地问道,“实验?”
  此时,两匹黑马沿着校园的林荫道奔驰而来,很快就跑到里奥队长跟前。
  里奥队长的注意力被转移到了紧急前来的两名伙计身上。
  “队长,”马停定后,马背上的骑警跨下马,跑到里奥跟前,焦急地说道,“皇家金叶酒店有情况,总警署命令东区所有警力前往支援。”
  “所有警力前往支援?”里奥皱了皱眉头,“这事不简单。”他转身向一众伙计喊道:“集合!”
  骑警们收到命令后立即集合到里奥面前。里奥向他的属下们说明了一下当前情况,并转达了总警署的命令。
  ……
  “队长,我们是否立即赶赴皇家金叶酒店?”某位骑警问道。
  “是的,”里奥微微抬起头,命令道,“你马上回去,通知其他警员紧急前往皇家金叶酒店。”
  “是!”
  “艾莉婕·帕斯卡!”里奥·艾比的音声穿透夜风。
  “在!”一名女警跑上前。
  “你留两个伙计在这里处理情况。”里奥向女警下达命令。
  “是!”
  “好,”里奥跨步上马,并抽动了一下缰绳,“其余人跟着我来。”
  几名骑警骑着黑马往马丁大道方向飞驰而去,很快便消失在黑夜的雾色里。
  躺在马车车厢里的拉伯雷好像察觉到了什么,慌忙呼唤珍妮斯。
  “怎么了,教授?”珍妮斯上前问道。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好像是说皇家金叶酒店发生了点事,警方抽调了所有警力前往支援。”
  拉伯雷听后,惶恐不安起来,“所有警力?”
  “是的,”珍妮斯看到教授突然如此紧张,倍感疑惑,立即问道,“怎么了,教授?”
  “难道是那伙人已经行动了?”拉伯雷喃喃自语道,他随即大声呼叫在马车外头的学生,“莲娜,莲娜。”
  “我在,教授。”莲娜听到车里头教授呼唤自己,不顾医护人员的阻止,强行冲上了马车。
  “立即……咳咳……前往皇家金叶酒店……咳咳……”他边咳嗽边说。“阻止他,阻止那个人……”
  莲娜顿时一脸茫然,“什么人啊?”
  “阻止他……别让他伤害……皇子……”拉伯雷断断续续地说道。
  “皇子?”听到皇子一词,莲娜大吃一惊,身体本能地颤动了一下。
  “玛德兰帝国的皇子啊……他就住在皇家金叶酒店。”拉伯雷用虚弱的气息说,“快……快赶去,保护皇子。”
  她回过神来,“你的意思是,有人要加害玛德兰的皇子?”她心知事态严重,立刻跳下马车。
  罗恩看到她如此紧张,连脸色都变了,立即轻声问道:“怎么了,莲娜,发生什么事了?”
  莲娜并没有回答,而是立刻往马丁大道方向飞奔。
  罗恩追了上去,追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莲娜,告诉我吧。”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她边跑边说,“教授让我赶往皇家金叶酒店,说什么保护玛德兰帝国的皇子。”
  “皇子殿下?”听到这,他愣住了,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难怪骑警们的反应这么大……难道……皇子殿下出事了?”他越想越觉得不妥,急忙追上莲娜,“莲娜,我跟你一起去吧。”
  莲娜没有回头看向罗恩,只是说了句:“那我们在前面路口租两匹快马赶过去吧。”
  二在马丁大道的民用驿舘租了两匹快马,火速前往位于东区滨海公路的皇家金叶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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