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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钱没存多少，人也没了。妈妈当年说得对，你这人了长得好看之外，好像就没么优点了。但我没想到的是，我长大了以后，居然也是这样。”
“当年你这行，我就劝你多买份险。毕竟易得罪人了，易晚年不详。你多买份险，要是哪天没了，我的日子还好过一点。可你迷楼下那孙仙的屁话，觉得自能活过十。结果呢？四十岁就出事了。”
“后来我去找那孙仙对峙，让他退钱。结果他说他是个仙，命只能对一，我问对了哪一？他说对了寿命的一，就要退钱，也只能退一。”
“如果你死了，就赶紧显显灵，把楼下孙仙也给带下去吧。我跟他儿子约好了，给他也买份大额险，等他下去了，我俩对分。”
“你那么迷的人，也不想死后没人给你烧纸吧？”
顾见临摆贡品的时候，都是按照份额来的，唯独到了他爸爸这儿，就不一样了。
掏出一个苹果，啃一，摆上去。
又摸出一个面包，也是咬掉一，在上一扔。
还有条烤鱼，他啃得就剩一个骨架子了，也给凑合着上去了。
探员怔怔的看着这孩子坟头前疯狂偷吃他爹的贡品，是孝死人了。
泽也忍不住吐槽：“小顾，同样都是来上坟，怎么你小子跟人的画风差距那么大呢？”
顾见临抬起头，不不觉已经点多了，墓园里零零散散的也来了波人。
耳边尽是那些人的哭泣声，四处望去都是一些沉默的脸。
乍一看，还都是伤心人。
“那怎么样正常呢？”
顾见临瞥向旁边一个趴在墓碑上嚎啕大哭的女人，淡淡说道：“像这样么？”
泽循着他的视线望去，慨道：“哭得伤心，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
那是一座砌成假样式的墓碑，风华正茂的女人跪在前面，抱着遗照哭得撕心裂肺，的家人就在后面默默的看着，神情麻木或悲戚，各不相同。
“伤心么？”
顾见临平静说道：“但是我看笑得挺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