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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一直都是这样。
在说起自前的经历时，无论是多么黑暗多么绝望的事情，都用一种剥离主观的冷静语气去描述，就好像早已接并习惯了一样。
“在那个时代里，所有人都是这么的。”言歌继续说道，“所以我一直都不觉得，将同的尸体利用这件事有么问题。
“直到来到这个时代后，直到自那次谈话后过了很久，我第一次父亲带着去母亲的墓地祭拜，我知道——
“原来，有问题的人是我。
“原来，这个上，还存在‘葬礼’这样一个仪式。
“原来，一个旧时代的普通人死后，会地焚烧以及葬，会有亲人为他哀悼悼念，会有后人为他祈福和祷告。
“那是一件奢侈的事情啊——也是只有和平年代能到的奢侈事情。
“但我觉得挺好的。”
鹿陷入了仿佛要窒息的沉默。
呆愣愣地注视着用平静的语气说这些话的言歌。
过了很久以后，突然明，为么言歌所在的那个末会称为“末”。
也明了，用来描述末的“文明崩毁、人性沦丧、道德洗牌”这些词，竟意味着么。
本以为孔雀王朝的疯狂和扭曲只是个，很快就会愤怒的后来者砸烂。
却没想到，在言歌经历过的时代，这套扭曲的秩序竟然延续了下去，并成为了幸存者们的识。
所谓人吃人的末日，竟然不是一个概念上的描述，而是实存在的。
“在未来，孔雀王朝成了人统治者？不……”鹿说了一句，又很快否定了自的说法，“我记得您说过，如的五大国也都延续到末日时代，成了雄踞一方的超凡势力。
“像天洲？尼罗？泽？
“他们这个国家呢？他们怎么会接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不过为了生存而已，小鹿。”言歌无奈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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