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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记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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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去城里?”啊爹和蔼地问小妹。
  距离啊娘的生辰已经过去半个月,今天啊爹又接到了去城里诊断的单子,出发前天,小妹找着啊爹说她也想去城里长长见识。
  (里外时间不对等。)
  “嗯!我也想去看看,可以吗,爹?”周云糯糯地问道。
  啊爹却是摇了摇头,“抱歉啊,这次不行哦,等下次,下次一定带你去。”
  周云只是略有失落,并未吵闹,也没拿我上次就去了说事,听话地点了点头,“那好吧。”
  距离心中第一次生起那种陌生的淡漠之感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它并未增强,也未褪去,就是那般在那儿,平时没什么存在感,可每在将十分开心的场合,我的心神便会被它牵引去。
  它就在那,让我心中怎么都无法真正的开心。
  我到底是怎么了?
  今天早上啊爹去了城里,我和小妹在药房忙活后,小伙伴们又如期来找我玩。
  不知道为何,明明又相隔好几天,我却感觉每天都是如此,玩玩闹闹,摸鱼捕鸟,这本该其乐融融。
  我却感觉,有哪里不太对。
  总感觉无聊、无趣又无意义。
  我们好像每天都在做相同的事,他们虽然开心快乐,可我无法融入,我对他们,对这美好的一切好像......越来越不在意了。
  今天我发现了一件能稍微让我在意些的事情。
  树上落下一片叶子,落在在树下歇息的我的脸颊上。
  脸颊略感冰凉舒适,我拾起叶子,竟惊讶的发现这片叶子与其他的叶子都不一样。
  为此我特地找了好几片对比。
  这并不是错觉,这片叶子没有纹路。
  迎着阳光下也看不见像是血管一样的淡青色纹理。
  我将它收了起来,接着又是和周云他们度过美好却无聊的一天。
  第二日,叶片翠绿如初,像是刚落下那般,我并不在意,继续随着他们欢笑。
  第三日,叶片还是翠绿色,我略微有些好奇,它为什么不枯萎?心中又多装了件事,自然一整天都心不在焉。
  下午,我们去河沟里抓到了一只小螃蟹。
  我拿着小木桶帮他们保管战利品,因为我实在没心情,哪怕即兴表演也做不到。
  “念念姐。”他们叫我一声我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
  “念念姐,你不开心吗?是不是抓不到鱼啊?我教你吧!超简单的!”他们以为是因为我次次空手而归所以不开心。
  我强颜欢笑,陪他们闹了会,随后又回到水桶边,说自己累了,他们先玩,我看着你们玩就行。
  无聊之下我打量起了桶里的渔获,那只小螃蟹被我抓出水桶,有一瞬间我感觉像是死物一样,所以看看是不是真的死了。
  可抓出来后,它便象征性地张牙舞爪,看着很呆。
  这也没什么,小动物就是这样。
  我又抓出几尾游鱼,它们啪嗒两下,没有多少活力,我突然发现一条很奇怪的鱼。
  它的鳞片很怪。
  或者说它并没有鳞片?
  看上去并无异样,似乎是有鳞片的,可手碰上去,哪怕逆着纹路抚去,并未感觉到鳞片的存在。
  这鳞片像是画上去的那样?
  可这鱼也并非什么特殊品种,是很常见的那种溪流小鱼。
  它的鳞片不该是这样的,我又找了另一条对比,另一条是有的,它却没有。
  我起了个较为残忍的念头,我将那条假鳞片的鱼抓起,用指甲去试着扣下鳞片来。
  果然扣不下来,我又一脚将它踩死,更诡异的是,这条鱼没有血。我再看,同样找不到鳞片。
  我又将另一条鱼杀死,是有血的。
  这是怎么回事?
  我现在只是觉得很神奇,很怪,也未多想。
  第六天,叶子还是碧绿如初,并且我找到了第二片没有纹路的叶子,还有一件怪事,上旱厕时,好像闻不到臭味了。
  下午,孩子们又来找我们去玩,还是摸鱼,我偶然一瞥,发现地上有两条死鱼存在,看上去很新鲜。
  不可能吧!
  我心中久违地再次掀起波澜,那似曾相识的两天小鱼。
  不会吧!不可能吧!
  三天过去不可能还是跟之前的一样吧!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我蹲下身去查看,另一条鱼不好确认,但那条像是假鳞片一样的鱼我不可能忘记!我如此折腾它,我怎么可能忘记!
  它就是那条!
  新鲜如初!不、或者说,三天过去它没有被晒干也没有腐烂,更没有被蚁虫啃咬去!
  不对!不对!这个世界不对!
  我心中生出了一个可怕的猜想,但还不敢确认。
  对!虫子!去找虫子!
  我这才想起来这几天都没看见什么虫子,尤其是蚂蚁!
  我无视其他孩子们,哪怕周云的疑惑,我径直离去,在草地、菜地、甚至厕所!
  厕所中连蠕动的恶心虫子都消失不见!
  这可真是......
  这本该匪夷所思到令我心神剧震,情绪失控的重要事情,拜心中那股淡漠所赐,我无比冷静。
  甚至感受到了一种欢愉?
  我是疯了不成?
  心中对自己讥讽道,但毫无疑问,我没疯,我前所未有的清醒。
  果然,怎么可能存在这么完美的世界!
  我情不自禁地感慨,心中又是一动。
  这一次我抓住了关键。
  上次我也这样想过,“外面怎么可能比得上这里。”
  外面?这外面是指哪里?
  这次的“完美世界”我为什么说这个世界完美?
  这外面绝对不可能指的是南阳城!因为在我现在的记忆中,南阳城同样是十分美好的。
  这是个假的世界?
  这外面是哪里?我、我......我又是谁?
  方念?
  不,我绝对不可能是这个名字,如果我是周云姐姐我为什么姓方不姓周?
  这很简单的问题,被我一直忽视。
  “我是谁?”我忽然这般问自己,一瞬间被迷惘困扰的眼神变得通透。
  我咧嘴一笑,发自真心地感慨,“厉害啊!这梦道当着诡异!”
  三岁时师父收养了我,为我取名方寻。
  我记起来了,我的记忆并非被修改,而是掩盖,若非太上忘情在我心中始终留下一抹清明,恐怕我还真不会这么快发现。
  当然,这梦境本身也绝对出了问题。
  我猜测,要么是长时间维持梦境消耗不起,要么外面出了乱子。
  分身......
  我感应不到分身,也许分身超时消失了,也许死了,不过我本体应该还活着。
  事情变得难办了,但情报也更多了。
  身体尚未变回来,还是那个小鬼样子,术法,勉强能用。
  我自言自语道,也像是朝着某个存在,“咱们谈谈?”
  我觉得有人,或者说什么存在在大概监视着梦境。
  不然为什么留的是我一个人,而不是留夏怜留燕竹,如果是因为带走周云,可最后阶段是燕竹拉的车,凭什么留我不留他?
  我觉得,还是因为我动的手导致。
  也许我是错的,可诈一下又何妨?
  显然,我没有诈出来,也许我真的错了。
  不过我又冷冷一笑,假装我真的确定它存在。
  “那就没办法了,看来我只能将情景再现了。我要让周药郎夫妇再被活吃一次,我要让周云再次回想起那些绝望与恐惧。”
  “可不要怪我哦,我亲爱的好妹妹。”
  我没有在开玩笑,她再惨再可怜又如何?谁让她挡在我前进的道路上。
  在我的成仙之路,我必须得断绝这种无用的情感才行,谁挡在我前进的路上,我就杀了谁。
  倘若我真的变不回去,我的情劫是个男子,那他也得死。
  而且,我觉得周云是有问题的,她不可能活着,但也不像死了,最初一夜周云的噩梦,很可疑,它是不是把周云的记忆也掩盖了?如果这样,双倍痛苦之下,周云最好真的死了,不然她会疯的。
  这番话下来,梦境,变了。
  ——等燕竹遇见到达白原村时,乌云遮月,四下漆黑一片,略加用术法辅助,眼睛才可勉强见物。
  白原村内部,燕竹没再进去,而是直接去找了悬崖。
  依照方寻此前所说故事,悬崖应该不远,一直向西千米,跨过一片青竹林就见到了那断崖。
  下面有一水潭,白天从上往下看,碧绿环绕着一只湛蓝眸子,像是大地的眼睛,动人美丽。
  现在来看,四野漆黑一片,这悬崖之下更是黑暗、深邃,风声也在作怪,像是妖邪的低语。
  它仿佛一张深渊巨口,吞人噬骨。
  燕竹自是不惧,踏着飞剑就下去了,也谨记方寻多次告诫他要小心行事的话语,时刻准备着杀招,好随时动手。
  这一路倒是畅通无阻。
  妖气这种东西是存在的,但其实并不靠谱,不算其他四域,光是南疆,妖邪种类都尚未被完全记载,万法仙君下的太初观,撰写了一本名为《抓妖宝典》的妖怪种类大全,里面记载了各类妖邪弱点、习性等,但便是太初观代代积累,这本宝典也处于随时更新状态。
  求法者会与时俱进,有趣的是,妖邪也会与时俱进,会时常出现没见过的品种。
  所以妖气观察这招早就被淘汰了,现在多数妖邪是察不出妖气的,甚至不少求法者身上也会出现妖气,这是因为他修了特殊术法。
  现在找妖邪多数时候只能看。
  发现了是那就是,也就是说十分依赖侦察手段。
  方寻这方面是短板,灵山虽然是行家,可燕竹身为第七峰首席,却也不是特别擅长,只能说会,但不精通,其实之前方寻的分身藏住他都发现不了。
  燕竹所修是,天人感应之法,尚未大成,难以主动使用。
  被动使用极好,如果有人对他施加恶意,那就会心中有所感应,会有一种被刺挠了一下的感觉。
  其实破解之法也简单,不对其抱有敌意就是,我只是看你面前的空气不顺眼,所以打的空气,当然,这种操作十分困难。
  不过大概理论就是,我不打你,打你身边人你就不太能感应出来。
  所以一开始燕竹才那么信方寻,这也是燕北秋敢放他下山的原因,而且还是单人行。
  燕竹除了能打,帮不上什么大忙,不过其实多数求法者妖邪的水平是很弱的,只是在凡人眼里强罢了,也不是没有凡人杀死邪祟的案列。
  大夏曾有一军中将领,行军之时路过鬼山,夜里妖邪作乱,就被那将领拿剑劈了。
  像方寻、燕竹、这次的魔花,放眼整个求法界,那都是数一数二的大佬级。
  所以其他灵山弟子的实力是足够的,所以不如让这傻子一个人走,免得拖累其他弟子。
  反正这傻子能打,自保无恙。
  当然了,这是燕竹天人感应没大成的结果,大成之后这门侦察手段会变得极强。
  现在......
  恶意是感受到了,但不强烈。
  用较为低端的侦察术法一查,只是只饿花了眼的野狼。
  它盯着在寻找周云落水点位置的燕竹,燕竹也发现了它,掐了个法决,飞出一团花火想要将它吓走。
  花火看着很唬人,野兽一般会远离火焰。
  但这一火花过去,那野狼竟然没被吓走,反而朝燕竹扑了过来。
  燕竹正欲驱赶,忽然一根藤条从树木间飞起,紧紧地缠住野狼的后腿,力道之大直接在后腿上勒得肌肉隆起。
  野狼哀嚎挣扎,还没掀起风浪,又是几根藤条过来将它团成了粽子,随后野狼没了声音,不知是死是活,青色藤茧被缓缓拖走。
  这青藤竟然有这么多?
  他此前一直未发现,这也是天人感应不足之处,对没有自我意识的没什么用处,还有距离限定。
  燕竹眉头一拧,发觉不对劲,藤条向他袭来,是走是留?
  念头一转,想起了方寻,无视要对它也动手的藤蔓,只甩出些许剑气摆脱纠缠,径直追着藤茧跟了上去。
  方先生应该会跟上去看看,现在可是敌人自动送上门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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