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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的瞳孔一缩,猛回头,老人已走到了台上,“他认识我父亲!”赵这么想着。
其实他家并不是一开始就贫寒的,赵家甚是开国家族之一,但到了他父亲那一代,赵家开始反对国家的各种政策,甚至闹了一场小起义,若不是生不逢时,定能是恒渊之国的开国功臣。
因为赵家一直德高望重,所以用帝国只处决了闹事的那群人并把赵家所有获得的荣誉消去使草草了了这事。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看赵家不爽而蠢蠢欲动的家族可不少,这才导致了后来的贫寒。
说实话,赵还是挺敬佩自己爹的,刚刚说他“缺德”是赵作为一个儿子对父亲没有尽到自己责任的控诉与抱怨。
“你是偏感性还是理性呢?”阎王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
“你先说说你自己?”
一也有些看不懂阎王,阎王虽然平时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但,谁会相信一个神明,通晓无数知识的神明会是这样呢?
“眯眯眼的都是怪物”这句前人总结出来的真理绝对适用!
“我?哈哈,偏理性吧,要不是因为你的特殊,说不定你刚进城就被我给轰出去了。你可是一个不稳定因素。”阎王给出了他的答案,眼中一抹寒光闪过。
“我的话…不知道,我就是我,我很任信,但也自信。”一的嘴角微微倾起。
“自傲的回答,但你也有能力自傲,我这方天地图不住鸿鹄,更何况是有伴的鸿鹄。我会打开鸟笼。”阎王依旧乐呵呵。
“一,你们在聊什么?”易对这些话语有点懵。
“我在和阎王算是聊暗语吧,你之前分析出,来那老头是赵的父亲对吧?赵鸣?我觉他在现在既似虚无又似凝实大概是只有一个执念支撑着他了吧?说完放下执念恐怕便会消逝,连投胎都不会有,阎王是在问我要不要救这个与我没什么关系的人。”
“那不救不是没什么关系么?”
一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有点迷茫:“可能我认为这父亲当得不称职,太可惜了,我不想让他死,我也不想被所谓同情心泛滥所束缚,只想做我自己,有点任信吧?恐怕是的,但…能救么?”
“哎呀,这话中话真麻烦。咱想救的人必须活,不用问我的,还有,别说谢谢!”易应景地抹了抹额头,用最轻快的语气说出了无比自信且狂傲的话。
“嗯,谢…额,算了,咱们一起。”
“这才对嘛!”脑海中的对话无人可知,一和易的目光同时转向前方,注视着赵鸣,在星光闪烁的右眼的正中心,红点出现,这是易在时,一聚焦于前方才有的,类似于“锁定”。
老人走向台的正中心,咳了两下:“我叫赵鸣,赵家的罪人,是我将赵家引向了没落,没错,是帝国的那个赵家,我对我做过的任何事都不后悔,我在地狱只为等一人,妻子,兄弟,朋友,我都在地狱见过了,我不希望他来,但我等着,除了一大堆荣誉与罪恶外,我还有一个身份,我是一个父亲愧对于我的儿子,我甚至没来得及给他取名,我现在也没资格给他取名,有一个比我更加有资格的人,同时他也完成了我的遗愿,之前解脱无数云鬼的遗愿……”话滔滔不绝的讲着。
静静地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说到时间,时间是可以改变的么?一的一个想法冒出,但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然后一继续盯着赵鸣。
赵鸣的大部份事迹与遗愿都被他的儿子所完成了,在台上所说的话在外人看来是纯纯地在炫耀自己的儿子,满面荣光。
在旁边的赵应该也感觉到了什么,眼泪滴了下来,一和赵鸣不约而同地对赵说道:“大男人的,哭什么哭!”赵直接被吼问了,显然是赵鸣的声音更大,但一的声音他也听到了。
“我讲完了,给老子争气点,我知道你有你旁边那小伙子能活着走的!”
赵鸣一转身挡掉了眼睛上的一点晶莹,身体凝实的那部分消失,逐渐虚化,赵赶忙追上去,意图再抓住那一点星光。
“你特么也配自称为老子!?”一被这句话给激动到了,甚至瞳孔中也有了些许红光,一大喊了一声,这大概是一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声音最大的一句话了。
“阎王。”轻轻道了一声,稳定自己的情绪,刚刚是失态了,赵和赵鸣都给愣在了原地。
声音不大,但这片地狱是归属于阎王的,他决对能听到。
顿时,无数红线在空中交织,虚影贯穿云霄,头上顶着巨大的冠冕,几个冕旒摇摇晃晃,每互相碰撞一次身体便愈加凝实。
左手上有一个本子,封面之上“生死薄”三个红字摄人心魄,死亡与生命,倒映人心。
右手持着一支毛笔,笔尖沾着红黑书写生死的红墨。
血红大袍,庄严无比,与之前和蔼的老者不同,这个形象显然更像一个王者。
虚影完全凝实,色彩更加丰富,苍老的面孔或许千百年来都没变过,生死薄无风自动,翻到了属于赵鸣的一页。
右手划动,添加寿命,留于人间
顺便在赵鸣旁边,赵姓,无名的寿命增加,重新拥有肉身与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