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我们什么时候开始?”科莉艾娃正倾斜着头擦拭着湿润的头发然后坐到维希利斯的对面,“亲爱的妹妹,最近我总心神难宁…”她若无其事地读着维希利斯日记本上的内容。
维希利斯瞪了她一眼,立马将日记本合上。
“现在需要我做什么?”科莉艾娃意识到维希利斯不太高兴,话锋一转,直接聊起了正事。自从了结了与血红女巫团的仇恨,科莉艾娃对接下来的事情感到异常兴奋,她知道维希利斯很快就要进行接下来的行动。这种未知感,对于她来说像是一盒夹心巧克力,永远无法知道下一口的味道。
“那半本古书上的法术,你学了多少了?”维希利斯头也不转,像只猎鹰一样警惕地盯着停车场的入口。
“恩…不多。”科莉艾娃无奈的耸耸肩,“实话说吧,能看懂的压根没几个。”
“我打算杀一个吸血鬼祖先。”
“吸血鬼祖先?你疯了?!我知道,你们吸血鬼活的越久,力量就越强大,何况是吸血鬼的祖先!”
“之后我会带你去芮德家的庄园,那里有些我看不懂的石板。”无论什么话从维希利斯嘴里说出来,总显得轻而易举一般。
“禁忌魔法还有吸血鬼祖先,你究竟想干什么?不会是单纯的找死吧?!”
……
维希利斯沉默了许久终于吐出了他这几百年来的心声:“为了复活我的妹妹,格林·丽安德拉。”他从日记本的最后一页抽出一张羊皮纸,交给了科莉艾娃。
“呼灵渡魂之歌,引渡亡者,超越生死;吸血恶鬼之祖,其血脉灌注肉身,浴血女巫的歌可以唤醒过去之人。”上面写的是一段朗朗上口的童谣。
“这是我在芮德庄园的密室里的手抄,但石板上的咒语我根本看不懂,所以我会带你去那里,但现在我要先解决最麻烦的那部分!”
“解决一个吸血鬼祖先,就凭我们俩?”科莉艾娃觉得这简直是天荒夜谭!
“这件事等到明天之后再说。”维希利斯的眼神飘忽不定,时不时的警惕着窗外,像是惧怕着什么东西似的。“现在几点了?”
“晚上十点。”科莉艾娃将擦头发的浴巾挂在身后的椅子上,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
“你去床上休息吧,别管我。”
听到这句话,科莉艾娃兴奋地蹦上软绵绵的床铺,贪婪的卷在纯白的被子里将头埋在里面,用力的吸着床单的味道。她几乎忘记上次舒服地躺在床上是什么时候了,她以为今晚维希利斯会让她睡地板!过了一会,科莉艾娃想起什么似的,她侧躺着,将手撑着头,不老实地将盖在腿上的被子踢开,朝着还坐在窗户前的维希利斯。
“喂!不一起吗?!”她拍了拍身旁的枕头。
可维希利斯甚至连头都没有转过来。
“哼,拉倒!”科莉艾娃扭过身熄掉台灯准备睡了。
…
小旅馆的夜晚,能听见噼里啪啦蝙蝠撞击雨棚的声音,还有隔壁床板断裂的声音,以及楼下酒鬼的胡言乱语。直到深夜降临,巷子里裹上了浓浓的雾气,所有带有声响的人气,都悄然消失,此时的北城区像极了一款1999年诞生的电子游戏——寂静岭。
“哒——哒——哒”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楼道里传来了诡异的脚步声,沉重而缓慢。科莉艾娃被这阵阵脚步声吵醒,她从被子里探出半个脑袋揉了揉眼睛。屋内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她摸索着床头和四周,却找不到维希利斯的身影。时间就仿佛被凝固一样,除开那“哒哒哒”的脚步声,她什么都感受不到,她觉得背脊一阵发凉,然后冷汗就冲额头上冒了出来。她能察觉到,有什么“东西”要来了,而且是朝着她的方向。
科莉艾娃死死地躲在被子里屏着呼吸,一口大气也不敢喘,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感袭来,就仿佛她正躺在太平间冰冷的棺椁内,整个空气都是刺骨的寒意。像是有一只冰凉冰凉的手在爬过她的背脊试图掐住她的脖子。这紧张感似乎在扯住她的喉咙,令她窒息。
过了好一阵子,脚步声停了,科莉艾娃不肯罢休,她将头伸出被子寻找着维希利斯。这时她隐隐看见窗户外有什么东西正站在那里!窗外伫立着一个两米多高的人形影子!外面的雾气正从缝隙中爬入屋内。“嘎吱”一声,窗户从外面打开了。一只干枯的如同骷髅般的深紫色手臂提着一盏昏黄的煤油灯伸入房间内,微弱的灯光将那“人”形的怪物照的若隐若现。一个两米多高披着黑色斗篷的佝偻,露出的四肢是裹着一层皮的骷髅,那藏在斗篷里空洞的头部伸出八只章鱼一样有吸盘的爪子发出“嘶——嘶——嘶”的吼叫声。
看见这一幕的科莉艾娃差点心脏骤停,这分明是只有在克鲁苏神话里才会出现的怪物。
那佝偻爬过窗台,将半个身体探入房间内找寻着什么,并发出刺耳的诡异尖叫声。科莉艾娃可以感觉到,她的精神再也绷不住了,她随时都有可能失声尖叫暴露自己的位置。她拼命地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
就在那煤油灯将屋内的黑暗渐渐照亮时,科莉艾娃发现维希利斯就蹲在窗户的下方的桌子下面,他脸色煞白倚靠着墙壁直冒着冷汗,他竖起食指放在嘴边,示意自己不要出声。这是维希利斯第一次露出害怕与恐惧的神情,他的瞳孔中只剩下绝望。无法逃脱的如宿命一般的绝望...
等那个怪物发现我们,准死定了!科莉艾娃心想着。只见那佝偻的半个身躯在屋内扫视了一圈,也没发现就蹲在桌下的维希利斯,那家伙没有眼睛。它缓缓地抽出身子,终于离开了这房间。“哒——哒——哒”脚步声渐行渐远,只留下了打开的窗户,和“呼呼呼”倒灌进来的冷风。维希利斯仰着头急促地呼吸着,他扯着汗湿透的衣领像是从一场噩梦中苏醒。科莉艾娃从那被子的缝隙间向着筋疲力竭的维希利斯小声的呼喊,“它走了,它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