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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循声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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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蒙的黑色混沌中突然闪过一道刺眼的白光,紧接着照亮整个世界。
  ……
  某一天清晨,墨染冰突然进入房间,打开了灯,强制唤醒了正在睡懒觉的李雨声。
  然后李雨声在半睡不醒的状态下被拉上了车。
  “所以我们今天来干嘛?”
  “鉴于你目前的身体状况,只用药物辅助是无法支撑以后的任务强度的,给你的猪脑壳升级一下。”
  “哈啊啊……”李雨声哈欠连天,大脑忍不住歪在一边的沙发软垫上。
  车辆来到了郊区一栋小别墅内停了下来,周围基本上全部都是草皮和树林,只有一条两股宽的沥青路通向一个停车场。
  墨染冰熟练的一个倒车,不偏不倚的正好停在车位中间,随后两人下车。
  接下来的一切都是墨染冰去交接,别墅内的环境十分低调,无论是从外观还是内饰都是极简的设计模式,以银白色为主基调,里面的各种建筑物也都是以简单几何结构作为框架设计的。
  数个身穿白大褂的人在大厅内工作着,而自己则坐在一个沙发之上。
  不一会,就有几个白大褂找上自己,在他们的指引下,自己来到了一间房间内,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复杂的仪器,同时一股独特的药剂味扑面而来。
  躺在一张床上之后,李雨声就闭上双眼等待手术了。
  ……
  “手术开始,开启深度麻醉。”
  “虹膜显示植入……”
  “全身生理状态检测器植入……”
  “微型生物电容植入……”
  “神经元改造件植入……”
  ……
  生理状态正常,准备苏醒流程。
  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位于一个靶场内,李雨声的视线内现了一系列数据,类似于全息投影技术一样,不同的是,这个只有自己能看见。
  “消失。”刚刚出现这个念头,眼前杂七杂八的数据全部消失不见。
  “如何,还适应吗?”一个中性的声音响起,通过声源李雨声追踪到了来源是一个广播。
  “还行。”李雨声盯着这个广播看了一会,感觉自己脑子好像又长了一个脑子一样,追踪溯源的能力变得格外轻松。
  “很好,我们现在将开始一项特别的训练。”
  话音刚落,靶场内部的灯光全部消失,整个靶场内都陷入黑暗。
  “现在你能看见任何物体吗?”黑暗中,那个声音又出现了。
  “并不能。”李雨声瞪大双眼,却无法发现一丝丝视觉上的痕迹,这个屋子黑的很彻底。
  “尝试着用声音去感知物体的存在,你需要分辨来自空气中传播,以及大地固体传来的震动来分辨所有物体的具体方位。”
  “我们在你的大脑内部植入了全新的算法,你可以通过神经元开启这项功能,你需要在短时间内适应这些,随后会有一个机械小队进入到这个屋子里面,他们都装备了夜视仪,你需要在黑暗的环境中模拟击败他们,并躲避他们的激光攻击。”
  随后声音消失了,周围陷入沉寂。
  人类观察世界的方式通常来说只有一种,那就是根据眼睛接受到不同频率的光来认知,塑造自己所在的世界,与人类不同的是,动物比如蝙蝠可以通过声波的反射来测算自己的位置,鼹鼠则通过气味分辨。
  而这个装置可以帮助自己通过声音来看世界。
  讲人话就是学蝙蝠和学鼹鼠,优化这项能力,通过最少的大脑计算量达到效果。
  之前神代计划的研究员们只想过做出成品,但由于情况危急加上稳定品只有李雨声一位,因此变没有做更深一步的计划,而是粗糙运用这项能力,这么多年下来,庞大的算量已经压垮李雨声的大脑。既然很难逆向治疗,那就只能通过优化来延缓李雨声大脑的损耗。
  声波感知吗?有点意思。
  呼吸,心脏跳动,微微的风声,一系列数据在脑中计算,判断着,李雨声迈出了第一步。
  而这一步,仿佛像是在平静的水面上投掷出一颗石子一般,很快,波四面八方的传开,又四面八方的回笼,而周围的数十米半径的物体轮廓此时也粗略的刻画在脑中。
  又是一步,排除掉了一些解,这个轮廓更加清晰明朗。
  数步之后,一切如同白昼。
  没有犹豫,李雨声径直的走到桌旁,拿起一把半自动步枪。
  “嘭,嘭,彭。”
  随着三声枪响和三声清脆的金属声之后,李雨声带着这把步枪离开了靶场。
  ……
  而此刻,一群研究人员正在通过监控观察着李雨声的行为。
  “天才!这绝对是天才!”其中一个研究人员忍不住怪叫起来。
  “三枪全部命中,有一枪甚至还是移动靶,他是怎么判断出移动靶的?”其他人也忍不住赞叹道。
  “这还是一个初学者吧?我们这套装置给那些失明的人使用他们都得学上半年才能初步适应,这才刚刚接触一两分钟吧?”
  ……
  “咳咳,继续观察,记录仪器和测试目标的生理状况数据,三分钟后投入巡逻机器人。”坐在中间男子叫停了感慨的同事。
  “是。”
  ……
  打完靶子后的的李雨声躲在一个掩体背后,一声不发,细微的震动伴随着水泥地面传来,一组带有规律的震动数据……
  “来了。”
  通过震动源和具体方位锁定了敌人来的方向,举枪,瞄准……
  ……
  监控室内,中年男子看着逐步做出反应的李雨声,嘴角微微上扬。
  “启动干扰源。”
  ……
  “翁~翁~翁~”一连串刺耳的警报声想起,依靠声音构建的世界被坍塌,李雨声没有贸然开枪,而是开始排除干扰源……
  不过机器人越来越近了,排除干扰源后,李雨声马上朝着一个方向点射。
  “叮叮叮。”火花声响起,一台机器人倒地不起。
  而这一行为招来了机器人的围攻,瞬间,机器人锁定了自己的方位飞速开来。
  而李雨声没再犹豫,干扰源造成的波动很短暂,奔跑,躲避,定位,射击。
  因为敌人是运动的,所以必须依靠震动来锁定方位,就如同第二只眼睛一般,不过比起双眼来说,声波定位的战斗模式有不小的延迟,所以需要预留一些操作空间。
  随着最后一个机器人的倒地,实验结束了。
  “被击中12次嘛……”看着数据面板分析,李雨声摇了摇头,毕竟还是有延迟,很多时候都来不及躲避。
  而这边李雨声还在感慨的时候,另一旁的实验人员却对着电话激动的说着。
  “墨总,你确定这个人之前没有接受过基础培训吗?不得不说你找了一个天才,如果我们能够再次实验的话,那个产品绝对能更快的问世……”
  “好了,把他带回来吧,用他做实验的事情你们别想了。”
  “可是……”看着眼前优质的实验数据,中年男子还是忍不住坚持问道。
  “没听清我的话吗?”
  “好的,我明白了。”虽然很不情愿,但这位墨小姐是自己实验室最大的金主,自己不得不听从于她的命令。
  “你们按照原先的计划研究就行,这次的数据也可以给你们研究,但这个人你们就当作没来过,而且你们也不准私下联系他,一旦被我发现,我将撤回所有研究经费。”
  “是,我这就把这位先生送出来。”
  “嗯,对了,顺便把实验结果和实验录像给我发一份。”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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