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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们就坐飞机去西大洋自治区,你的身份我都已经安排好了,诺,这是你的新银行卡,两万信用点够你用了。”墨染冰拿起纸杯喝了一口水之后递了一张卡和一部手机过来。
值得一提的是,联邦政府甚至可以接受自治区拥有自己的独立军事组织,但必须统一货币,所以无论在哪里,联邦政府信用点都是唯一的合法货币。
“收拾一下准备走吧。”墨染冰喝完最后一口水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
“今晚我预订了一个酒店,明天方便赶上飞机。”
“这里没有住的地方吗?”
“你要住地洞我也不反对呢,可是人家没你那么强壮嘛,又不是你出钱真是的,飞机我都还预订的经济舱呢。”
李雨声默默的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在沙漠野外潜伏数天只为了狙杀某极端组织首领的烽火副队长。
“战场已经变了,我们也要适应新的环境不是吗?别像一头野兽一样糟蹋自己了。”
然后她走了过来,不断的接近着,我本能的想要逃避但却被她抓住肩膀,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在我耳边慢慢说着。
“而且我知道那帮人对你做了什么,我会让你恢复正常的,一定。”
我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我曾经参加过一个特训计划,那个特训十分残酷且艰难,各种反人类的训练措施层出不穷,最重要的是他们还给我服下了一种药物配合训练,半年过后我成功通过了训练,但有七成的人永远的留在了训练场。
我的思维速度,反应,体能都在那场训练之后大幅度提高了,但与之相对的,我对于情感渐渐变得冷淡了起来,哪怕是面对敌人再凶猛的火力,面对再残酷的战场环境,甚至于战友死在面前,父母不明不白的离开人世,我都很难有情绪波动了。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而且我只是情感淡化又不是变成机器人了,没什么事就走吧。”
“……”墨染冰死死的盯着我,我看的出来她的眼神跟之前都不一样。
片刻之后,她用力呼出一口气,拿着一些资料就离开了会议室,我看她心情不太好的样子也没有继续跟她斗嘴,只是低着头跟了上去。
“虽然早有预见,但跟你好好说话还真是只会自讨没趣。”
理性告诉我这个时候的墨染冰不能惹,这个时候道歉反而会被说敷衍,装死就完事了。
……
墨染冰走到一辆黑色的汽车面前停了下来,然后毫无表情的开锁,拉开车门。
然后直到宾馆的时候,在路上我们也没多说一句话。
一夜过去了,什么都没有发生。
机场大厅。
“李玉生先生您好,鉴于您第一次乘坐飞机,本航空公司特地为您……”估计是墨染冰创号的时候没注意吧。
“噗哈哈哈!”墨染冰在一旁偷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这不是你给我安排的吗。”
“怎么,笑都不行了?”墨染冰朝我白了一眼。
好了,这会墨染冰的气应该是消了,不过话说回来,对于繁星这个组织,李雨声越发的来了兴趣,自从情感淡化一来,李雨声已经很少对某件事物感兴趣,但这样一来,各种诱惑和迷雾都散开来,摆在他眼前的只有一个目标。
理解,并揭示所有事情的一切客观规律。
很可笑,但这就是真的。
无论是繁星还是自己父母的死亡事件,在他心中始终都是一个谜团,充斥着不合理的环节,而李雨声循着这些线索仔细往下追究,却发现了更多的不合理不真实,这种不合理甚至于能颠覆整个世界的根本。
但这个世界就真实的存在,运行于此。
那么只能是背后蕴含着认识不到的逻辑和真相。
即使这样做的代价可能是粉身碎骨。
墨染冰昨天说要让自己回归本质,但他觉得这样挺好,任何干扰色彩都被抹去,留下的只有最真实的世界,不过,她又为何主动找上自己?
出于战友之间的情感?又或者是男女之情?还是自己的父母或者兄弟跟她有渊源?当然不排除单纯的利用,不过这种可能性比较低。
情感冷淡不是无情,相反,自己能够更好的分析情感的本质,恐惧,兴奋,疑惑,这些情感都源自于古早人类对于世界现象的各种反应,但很久之前自己被情感所支配,就如同人永远不可能不通过镜子看到自己一样,建立于情感系统之上的基础,很难排除情感的干扰。
话又说回来,这个世界本质上是被掩埋的,展现的残缺不全的世界,北境,西大洋,道州自己并不是没去过,早在烽火小队的时候这几个地方自己去过,他们的文化和语言都与阿尔泰联邦有很大的差异。
而在历史当中,这种差异被轻易的一笔带过,取而代之的是阿尔泰帝国被大起义推翻,取而代之的是阿尔泰议会,后来依靠商业的繁荣吸纳了其他成员,逐渐演化为联邦,就好像一切都是那么和平,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而在阿尔泰之前世界又是什么样的?
生活在这个世界基础之上的人们很难辨别这种谜团,而围绕的科学考古工作也从未往这一层面去想,官方也在刻意的掩埋,其实是不是官方都很难辨别。
构建起金字塔的砖头很难知道金字塔是什么样子的,因为他们无法脱离,而一旦大多数砖头跳到金字塔外面观察自身,那么整个金字塔就会崩塌。
然而这些都只是自己的猜想,知道被掩埋但为何被掩埋这不是李雨声接受的结果。
“喂,喂,到点了,该走了,你干吗呢?昨天没睡好?怎么头这么热啊是不是发烧了?”在墨染冰摇摇晃晃中我脱离了自己的思绪回到现实世界中来。
“还好,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好了好了,别瞎想了,来,我给你倒了杯热水,喝了吧。”说着墨染冰递过来一杯热水,我稍微尝了一口,甜甜的,看来墨染冰还加了点糖。
“谢谢。”
我低头喝着水,却没有发现墨染冰已经发黑的脸色。
对于真实世界的追求固然令人渴望,情绪固然是干扰人的一大因素,但情绪有时候也是人类的保护机制,一旦这个限制被打破,很多人都会自不量力的飞蛾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