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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赛博女友为什么恋上碌碌无为的我 / 第二章 一个人去看流星雨

第二章 一个人去看流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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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作前期的剧情走向请见简介,非套路文)
  顾兮如此这般被反复无常的躁动情绪所掌控。
  在浑浑噩噩中得过且过。
  而压死顾兮的最后一根稻草。
  是祖母的离世。
  一通从老家打来的电话,将已经把自己折磨的不成人形的顾兮打回了原型。
  可它的这次醒悟来的太晚了。
  顾兮必须为自己的愚蠢买单。
  为了逃避工作和生活的压力,顾兮抖机灵的关掉了自己的手机。
  切断了他人联系自己一切的手段。
  将自己锁在出租屋内暴饮暴食,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这也让顾兮没能接到祖母走前打来的最后一通电话。
  顾兮一直被蒙在鼓里,对此一无所知。
  祖母她的身体,自顾兮上了大学开始,就呈现不断恶化的趋势。
  一日不如一日。
  到最后查出是癌症之时,已是回天乏术。
  大三的那年暑假,是顾兮最后一次回老家看望祖母。
  那时的祖母气色看上去已大不如从前。
  面对顾兮的疑问。
  祖母她的回答是昨晚被子没盖好,着凉了。
  但凡顾兮仔细一想就能发现其中的端倪。
  祖母日渐消瘦的身体,绝非着凉便能解释的。
  顾兮离开后,祖母的病情迅速恶化,直至最后瘫痪在床。
  阔别两年。
  顾兮再次见到祖母之时。
  她已经合上了双眼。
  躺在冰冷的火化炉中等待最后时刻的到来。
  尘归尘,土归土。
  从小,顾兮就不属于他人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反倒是街坊邻居口中没人疼没人爱的“野孩子”。
  很长一段时间,顾兮都混迹于街头巷尾。
  哪家人看它可怜,就邀顾兮进去吃一餐。
  这种机会并不多,大家的生活也都不容易。
  更多时候,顾兮都得和流浪猫流浪狗抢食。
  这种风餐露宿的日子一直持续到被祖母收养为止。
  特殊的生长环境让顾兮自小就在情感方面极度敏感。
  撕开那副好皮囊的伪装之下,是它怯懦的内心。
  顾兮害怕。
  害怕自己被再次抛弃。
  在祖母的葬礼上,顾兮哭得撕心裂肺。
  这是顾兮有记事起,第一次哭。
  祖母的关怀是顾兮年幼生活中唯一的那束光。
  顾兮无数次幻想,这不过是一场噩梦。
  只要睡一觉,明天早上睁开眼。
  就能看到祖母她坐在那张老旧的摇椅上,摇晃着等待远方“游子”的归来。
  再一次轻柔的抚摸顾兮的头。
  再一次用她那双饱经风霜的大手握住顾兮的小手,在熟悉的摇篮曲中沉沉睡去。
  祖母她为了子孙忙碌了一辈子,最后居然落得了这么个下场。
  老年丧子,无依无靠的她选择了收养顾兮。
  而这个她最痛爱的并非血亲的孙辈。
  竟没能在她生命的最后时刻回到她的身边。
  再听她唱一曲摇篮曲...
  骨灰随风舞动,飘落在被工业废水污染的“母亲河”上。
  澄澈的“她”和她所养育的那一代人,与“她”一同消逝在时间的长河中了。
  顾兮独自站在祖母的墓前黯然神伤。
  回首自己22年人生。
  看上去是在忙碌和充实中不断前行。
  到头来还是碌碌无为。
  离开了他人的帮持,自己什么也不是。
  顾兮无颜面对逝世的祖母。
  它再一次落荒而逃。
  从一个伤心地,逃回了另一个伤心地。
  这是不得已的妥协。
  逝者不在,但生者的生活还是要继续下去的。
  虽然自己的名声在本地圈内已经臭掉了,但并不代表没有生路。
  代价愿意舍弃尊严。
  回程颠簸的列车上。
  顾兮被告知,有一场活动或许可以用得上它。
  一家化妆品公司正打算举办街演以推销自家的新款产品。
  原本商谈的主持因临时的行程冲突,无法前来参加街演。
  他们现在极需一个专业能力过硬的人来接替他的工作。
  而这个人选恰恰是顾兮。
  顾兮同样也非常需要这份工作。
  这是近一段时间,唯一的好消息了。
  尽管这只是权宜之策,没法解决长期的温饱问题。
  但顾兮已经不在乎这个了。
  曾经的骄傲如今变得一无是处。
  任由他人扔在地上随意践踏,肆意揉捏。
  人死了,就都没了。
  只要人还活着,就还有希望。
  就算不是为了自己。
  而是为了祖母。
  自己也得好好的活下去。
  连带着祖母的那一份。
  「本台最新消息。今晚,第221号双子座流星雨将抵达近地观测点,这是第221号双子座流星雨阔别512年的再次光临地球。位于本市正是观测本次流星雨的最佳地点之一......」
  商城橱窗的电视柜中正播报着当地的新闻。
  顾兮咬了一口手中的干面包。
  味同嚼蜡。
  比起儿时在街头流浪时,从流浪狗嘴中抢来的那些“泔水”来说。
  这些超市临期的折扣面包可以称得上珍馐美味了。
  还有什么可挑剔,可抱怨的呢。
  顾兮长叹一口气。
  一口水,配上一口面包,很快就填饱了肚子。
  没有油水,还是有些不习惯呢。
  该回去了。
  交不起房租的顾兮被赶出来了。
  现在顾兮只能再一次露宿街头。
  这算什么?
  限定返场吗?
  顾兮忍不住自嘲到。
  繁华的超商和热闹的人群已经远去。
  四周只剩下几盏忽明忽暗的路灯和此起彼伏的虫鸣。
  顾兮穿行在树丛中,轻车熟路的找到了被隐藏在林中,它的“温馨小窝”。
  没错!
  这处二十四小时开放的地质公园就是顾兮现在的栖身之所。
  在虫鸣声和潺潺的流水声的环绕中睡去。
  难道不觉得这是美事一件吗。
  已经和公司谈好了。
  街演从明天开始,接下里的一周,每天都需要准时出席。
  早点休息,好好养精蓄锐吧。
  顾兮的“温馨小窝”搭在林间的一块空地之上。
  透过交错的枝叶,能窥视到漆黑夜空的一角。
  新闻说,今晚会有流星雨。
  在这里,是看不到的吧。
  顾兮刚这么想,打脸就来的如此之快。
  点点樱粉色的流星烟尘出现在天空中。
  起初,仅有寥寥几道流星烟尘。
  如同骤雨来临前的平静。
  片刻的沉寂后,漫天的流星烟尘暴雨般的布满夜空。
  它们带着闪耀的光晕跌落凡间,又在即将触手可及之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美...
  我可以许一个愿望吗?
  ...
  “干脆让这个世界毁灭吧。”
  这个愿望一点也不过分吧。
  顾兮是坚定的无神论者,所谓机械降神更是无稽之谈。
  “但是如果真的存在神明的话...”
  “哦!神明!”
  呵。
  “我一定要把你剁成碎肉拿去喂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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