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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场上弥漫着微妙的沉静。
就在晓千见觉得必须说点什么,正准备的瞬间,
房间内忽然响起令人毛骨悚然的尖锐笑声。
“是谁?”
“我。”
包含晓千见在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回答议会总长疑问的声音主人身上,然后大吃一惊。
一名盖面具戴医帽,身着白大褂,却犹如出席万圣节舞会的汉尼拔coser怪人,赫然出现在刚才还是空无一人的主任医师的位置上。
他十分无礼的将双腿大剌剌翘在桌子上,双手抱在胸前,悠闲自得。
坐在面具男两旁的市卫局领导发出惊讶的叫声,自座位上慌手慌脚地闪开。
晓千见认识这个人。
不,岂止是认识——
“你是...怎么会出现在这?!”
“嘻嘻。”
男子怪笑了一声便弯起身体跳跃,就这样穿着鞋子站在桌上。
围绕议会长桌而坐的与会者们只能傻傻哑然地望着他。
男人走到桌子中央,停下脚步,透过屏幕与议会总长面对面。
“请报上姓名......”
“啊呀呀,还真是失礼了。”
男人摘下高高的像是顶在脑袋上的烟囱似的医用卫生帽,以贯彻绅士般的礼节深深弯腰鞠了一躬:
“敝人是「行拂乱」,取自《孟子》的「行拂乱其所为」的行拂乱。初次见面,傀.儡一般无能的地区行政长官——议会总长阁下。直接了当地说,我是诸位的敌人。”
窜过脊背的恶寒令晓千见握紧手里的拳头,打算将昨晚欠下的债连同方紫铄的份一起还给他。
“你、你这家伙......”
自称行拂乱的面具男猛然转头看向晓千见:
“呼呵呵呵,我的新朋友晓千见医生,又见面了。你还好吗?看上去很有精神的样子。”
“你是从哪里闯进来的!”
“呵呵,对于这个问题么,答案显而易见,当然是正门,光明正大走进来——这么说应该没错吧。只不过我顺手处理了几只飞过来打扰的苍蝇。”
晓千见发现他身前不透水的皮鞋踩在桌上的脚印,微微带有血的颜色,不由得毛骨悚然。
而且就交手的经验来看,毫无疑问这家伙身上带有武器而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
“看各位正在为了找那具结晶病患者小姐的遗体急得焦头烂额,我来给各位提供一些小小的帮助。毕竟你们在这里开会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不是吗?”
“帮助?什么意思?”
“很简单,一笔交易,能够解决问题的交易。交易的项目嘛,自然是「V-37号」。”
听到这个词汇的瞬间。议会总长像是放弃似的,紧紧闭上眼睛。
只有晓千见继续紧揪着问:
“「V-37号」?那是什么玩意?”
“哎呀哎呀,你们几乎就要在毫不知情的状况下接受调令安排啊,身居庙堂还真是可怜。如字面意义上的,就是纳米药物,是足以改变当前结晶病人现状的药物。”
“药物研究项目的成果报告...所以你是为此袭击医院,再用患者遗体作为要挟吗?!”
“啊?你要那样认为呀?算了,也无所谓。我个人不喜欢太麻烦的事态,随你怎么想吧。所以还希望各位能够配合,否则可就不会是简简单单地死几个穿制服的那么简单了。嘻嘻,嘻嘻嘻嘻嘻......”
行拂乱捂住面具,从喉咙深处发出的笑声让晓千见打心底里憎恶。
“你这家伙......!”
行拂乱用力摊开双手,在桌上回旋一圈:
“各位,让我们确认一下交易内容吧!只需要政府方面把你们所掌握的纳米药物项目——「V-37号」所有项目成果分享出来,我自会把患者遗体归还给你们,或者就那样好好地进行安葬善后也行。
算上供政府方面整理资料和准备成药样品的时间,期限是明天晚上为止吧,考虑到纸质档案会因为数量而过于沉重笨拙不方便携带,所以还希望能够以电子信息的形式进行交易——那样手指大小的1T硬盘我还是挺喜欢的。
仅仅是用研究资料就能避免翡翠陵陷入大规模感染爆发的危机,这显然是一笔一本万利的买卖不是吗?”
“——这只是你个人的风言风语吧?要不要就近到市区中央医院的精神科看一看啊?!”
桌子对面传来低沉的嗓音。
那是面戴层层口罩的乌田,不知道他从哪里扛来的警卫铁棒。
“说那么多废话,反正就是遗体在你手里,你交出来就了事了对吧。”
下一秒,晓千见还以为乌田的身影消失,没想到瞬间钻冲进行拂乱的怀里——好快。
“先给你来个剖腹手术!”
“哦豁?”
乌田狂力挥动的警棍,有如龙卷风席卷四周。
角度跟时机都无懈可击,在这种必定能够取人性命的距离,对方也无处可逃。
然而「啪嗤」的雷鸣声尖锐响起,下一秒钟便乌田的警卫武器打飞。
“什么——?”
“真~遗憾——!”
刚刚那是什么?
尽管只有一瞬间,晓千见确实在乌田的剑与行拂乱之间看见淡紫色的磷光。
“乌田退下!”
乌田顿时明白上司大喝的用意,咋舌一声退下。
像是看准时机,聚集在一起的所有军部的与会高层都掏出配枪,负责安保的军部人员也都拔出警卫用枪,猛扣扳机。
晓千见身旁作为刑侦小队民警的冯曰翔也不例外。
震耳欲聋的枪击声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地袭来。
但是伴随尖锐的雷鸣再次响起,这回可以看见更清楚的淡紫色磷光。
那是穹窿状的防护罩。
手枪子弹一碰到防护罩,就发出惊人的声音弹开。
某人的咆啸声盖过玻璃艺品及绘画等摆设被打飞,还有子弹掠过的声响。
现场所有持枪者像着魔一样猛烈开动手枪,直至弹仓打尽之后滑套自动后退才算停止。
在弥漫剌鼻火药味的奇妙寂静里,可以听见运气不好被流弹击伤的人发出苦叫。
“怎么可能......”
晓千见将苦涩的唾液,连同彷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虚幻感一并吞下。
在满是弹痕的桌子中央,毫发无伤的高挑面具男睥睨四周。
经受弹浪洗礼,身上洁净的白色大褂竟没染有一丝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