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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有活命的机会，白芸芸的大脑头一次运转得这么快，它迅速开口道，“神仙姐姐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苏晓灵点了点头，很是满意白芸芸的表现，“当真？”
“当真！”白芸芸哪管苏晓灵的条件是什么，活着，就是希望！
苏晓灵想了想，道，“这样吧，你和我相处了这段时间，杀你，我也于心不忍。”
“但不杀你，我又怕你知道我过去所经历过的事，然后去到处乱说。”
白芸芸疯狂摇头，“怎么可能！神仙姐姐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跟别人乱说的！”
苏晓灵也摇了摇头，“现在你是这样跟我说的，但你怎么保证你不会跟别人乱说？”
白芸芸此时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它觉得，还不如直接让这姑奶奶一剑斩了自己来得痛快。
它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却还要跟这姑奶奶证明自己不会跟别人乱说那些它不知道的事。
看着小白蛇沉默了，苏晓灵主动提出建议，“你如果可以一直留在我身边，我就可以知道你会不会跟别人乱说了。”
苏晓灵最终还是违背了自己的原则，她向来不强迫人，如今却要用一种类似于威胁的手段来逼迫小白蛇留下。
苏晓灵其实根本就不在乎小白蛇到底能不能知道她身上所发生过的事，正如她早前说过的，修真界太大了，有很多奇怪的事都无法解释，如果每件事都要去搞清楚，那得多累。
所以，她根本就不在乎小白蛇身上那些奇怪的事，比如小白蛇为什么懂的这么多，小白蛇为什么能抹除她的记忆。
至于这次，苏晓灵为什么会这么“在乎”小白蛇到底能不能知道她身上所发生过的事，这完全就只是苏晓灵的借口罢了。
她想用这个有些拙劣的借口来掩盖住自己其实已经在强迫小白蛇了的事实，同时，她也想用这个拙劣的借口将小白蛇留下来。
面对着苏晓灵给出的生路，白芸芸却沉默了，它知道，它不能答应苏晓灵。
答应了，就代表着再不能逃了。不答应，它或许就会被苏晓灵给宰了。
白芸芸很纠结，十分纠结。
苏晓灵发愣似的看着沉默的小白蛇，良久，她将小白蛇放在地上，随即长剑直指小白蛇的脑袋。
这可把白芸芸吓得直接闭上了眼睛。
苏晓灵深呼吸了一口气，随后闭上了眼睛，“说。”
“你的选择，是什么？”
白芸芸依旧在沉默着。
苏晓灵无奈，只得道，“我数到三，你若是答应就点头，我们就相安无事。”
“你若是不答应，我也就只能杀了你了。”
“一。”
眼看着苏晓灵竟真的开始数了，白芸芸有些慌了，但它是真的不想答应。
“二。”
白芸芸很纠结，但活着总比死了好，跟着苏晓灵，后面可能会死，但不答应，现在就会死。
被逼无奈的白芸芸准备点头答应，却没听到苏晓灵继续往下数的声音了。
白芸芸疑惑的睁开了眼睛，面前哪有什么苏晓灵。
它往房门那边看去，却只看到了苏晓灵的背影。
苏晓灵打开了房门，却站在房门面前没有走出去，她背对着白芸芸道，“你若是什么时候想走了，告诉我，我会放你离开。”
宁愿死都不答应下来，已经没有什么挽留的必要了。
苏晓灵最终还是放弃了自己的强迫行为，强迫无冤无仇的人，她明明从来就没有做过，今天却差点为了一条蛇违背了自己的原则。
想到这，苏晓灵就有些想笑，她想笑自己，自己是不是脑子不好了？居然把一条蛇看得这么重要。
不过好在，自己现在总算是清醒过来了。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她和这条蛇的第一次见面是从数到三开始的，结束也是从数到三结束的，挺好。
白芸芸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平日里总是自带气场的苏晓灵，现在的背影有些落寞。
它想说些什么，张开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来话了。
白芸芸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它自由了。苏晓灵既然收走了它说话的能力，也差不多代表着苏晓灵自己斩断了他们之间的联系。
所以，自己自由了。
白芸芸不明白，自己心心念念的自由总算是来了，这本应该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但自己却有些高兴不起来。
白芸芸没有追出去，它趴在地上蜷成一团，它想，自己之所以会不开心，可能只是因为要和苏晓灵分别了。
认识一个人，只要和那人有过愉快的回忆，分别的时候就总是会不开心的。
所以，自己的不开心是很正常的，绝不是因为自己想跟着苏晓灵，所以分别了才会不开心。
很奇怪，在知道走不掉的时候，白芸芸要去试，一心想要离开，越快越好。
可现在苏晓灵放话允许让它离开了，它却不急着离开了。
再待几天吧，算是做个告别，白芸芸这样想。
在这几天的时间里，欧阳复晴离开了，她终于想明白了，死要面子活受罪没有必要，她要去找她喜欢着的那个人了。
欧阳复晴走后，白芸芸和苏晓灵之间的气氛就显得有些尴尬了。
不知道苏晓灵是怎么想的，反正白芸芸觉得蛮尴尬的。
一个清晨，白芸芸终于决定了要离开，这尴尬的氛围它终究是受不了了。
由于现在不能说话了，白芸芸也没打算向苏晓灵告别了。
既然苏晓灵说了它可以走，白芸芸相信，那个结界肯定被苏晓灵取消了，或者说是苏晓灵控制着结界不再拦住自己了。
事实证明，白芸芸的猜想是对的，它成功的爬到了上山的阶梯上。
回头看了一眼，白芸芸发了会呆，随即也不再多想，就准备离开。
白芸芸刚转过身，才向前爬了一点，它的身后就传来了苏晓灵的声音。
“要走了吗？”
白芸芸回过头，不知苏晓灵什么时候站在了广寒宫的门前，正在看着它。
白芸芸也看着苏晓灵，半晌，它点了点头。
苏晓灵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