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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那个什么根号三，其实是一个人的代号？”
好不容易才从徐磊的魔爪中挣脱出来的西弗蕾雅捂着自己的脖子，一脸无辜地看着不远处坐在地上气息微微乱的少爷。
“对。”
她回答了徐磊的提问，却又没了下文。
就好像那个机器人一样，只有徐磊问了一句，她才会接着往下回答。
也许是对于这个一夜七次郎突然暴起伤人的报复吧。
不过这也难怪徐磊，毕竟一个大老爷们在得知自己缠缠绵绵的夜生活被另外一个人全程以直播的方式尽收眼底之后，任谁都会心里窝火。
“有查出来那人的ip么？”
徐磊不奢望西弗蕾雅能够直接给出情报，毕竟如果她真的查到了那人的真实身份却还要像现在这样当个谜语人的话。
徐磊估计就得考虑变身愤怒超人了，一愤怒就超人。
“没有，那人是个老手。”
西弗蕾雅原本还想一直保持双手捂脖子的动作来换取徐磊的同情的。
但也许是自己都发现在这天际网络中所有事物都不过是数据网的拼凑结果，不可能感受到疼痛，所以最后还是变成了盘腿坐的姿势。
“IP七十二变的，一会儿内陆一会儿外地，时不时还变出来成千上万个阿根廷序列号，我都不知道他究竟在哪里。”
怎么感觉这样的IP变化好像很熟悉？
徐磊愣了一会儿，脑海中忽然浮现出某蒸汽平台的影子。
那个明明只有百万人口，却封了上亿账户的阿根廷IP。
嗯，连这个世界都有这样的操作么？
看着徐磊那张表情丝毫没有任何变化的脸，西弗蕾雅很是不屑地呵了一下。
她还以为是徐磊作为门外汉，完全不懂在天际网络覆盖下保持这么持续变化的IP地址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
“你知不知道这样变化的IP，就等同于是给全世界的黑客宣告，说自己的能力举世无双啊？”
“那能有你这么厉害么？”
没曾想被当成门外汉的徐磊用一句话就堵得原本想要借题发挥来贬低一下自己的西弗蕾雅瞬间顿了一下。
小说记载。
西弗蕾雅是一个极度自信，乃至可以说是自负的小家伙。
啊对她很年轻。
所以对付这种小女孩，而且还是没怎么见过世面，就知道泡在自己的世界里的小女孩。
徐磊只需要拿她最擅长的东西去稍微刺激一下她就好了。
百试百灵。
总能让大小熊孩子一下子吃瘪。
“咳咳咳，当然没有了！我是谁啊！我可是这个世界上不世出的天才，是能够肉身登上天际网络的天才诶！他一个变化IP的小丑，怎么配和我比啊？”
看看，鱼直接上钩了。
瞧西弗蕾雅那自信满满的样子，徐磊当即顺势往下说道：
“也就是说，虽然IP的变化很复杂，但只要你想，你随时都能查出幕后黑手了？”
“哼哼，当然了，IP变化而已，除非那家伙真的是扛着电脑世界各地的跑，不然，他的机械IP一定会固定，只要顺藤摸瓜抽丝剥茧再当头一棒地找到这个线索，我就能直接把那家伙给挖出来！”
尽管这家伙的成语像是抖漏勺一样不停地从嘴巴里漏出来，然而徐磊却愣是没怎么听明白这成语和成语之间的关系。
不过大差不差，他还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那就麻烦你了，帮我把那家伙找出来。”
“诶！我怎么又要给你打白工啊？
一开始西弗蕾雅还没留意，等到之后堪堪反应过来，这才两手猛拍大腿：
“不是说好了要帮我么？！”
“可问题是我们现在连赫尔曼在哪里都不清楚，你想让我怎么帮你？去来日方长落个悬赏打草惊蛇？”
是要帮西弗蕾雅脱离苦海。
是要帮西弗蕾雅摆脱噩梦。
但这些的前提都在于赫尔曼的行踪资料什么时候能够尽在掌握。
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
不然，徐磊他们连一点主动权都没有。
也是想清楚这点之后，西弗蕾雅叹息一声：
“我能破解那家伙变化ip的把戏，但需要时间。”
“慢慢来就好，最重要的是不要暴露。”
知道西弗蕾雅正在“为赫尔曼做事”，徐磊同这位黑客公主交代道：
“你才是我们的底牌。”
“知道了。”
西弗蕾雅点点头，旋即切断了天际网络与徐磊的联系。
……
睁开眼，徐磊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穿上了休闲的衣服，宽松的衣摆一路挂到了大腿的位置……
诶不对？
这不是兰利的家里么？
怎么会有男人的衣服的？
忽然察觉到盲点的徐磊连忙低头望去，好家伙，这一身合着不是什么衣服，而是一整条连衣裙啊！
如果不是兰利提前对裙摆做了设计，将褶皱或减去或折起或绑着段留到一边去，这还是条非常漂亮的裙子哩！
“不是，我是在做梦吗？”
徐磊有些懵，印象里，他可没玩得这么花啊。
“睡醒啦？”
且当徐磊正在怀疑人生的时候，一声浅浅的呼唤却突然从卧室门口响起，蓦然回首，只见得脸上不再是坚冰一块，反而多了几分笑意的兰利正站在那里。
“你的衣服我拿去洗了，暂时还没有给你穿的，所以就将就一下我的连衣裙吧。”
兰利为徐磊准备了一份丰富的早餐，烧汁鸡扒配上烤吐司，非常正常的西方早餐。
“放心，一次都没有穿过。”
兰利拍了拍徐磊的肩膀，浅笑道。
“不是，也很尴尬啊。”
徐磊看着自己这一身白裙，无可奈何地抽了抽嘴角。
“谁叫你把衣服到处丢啊，丢到床上压在身子底下，怎么都被汗浸湿了啊。”
“好啦，睡醒的话就出来吃饭吧。”
兰利白了徐磊一眼，好像在说都怪你自己一样。
偏偏徐磊还反驳不了什么，只能是叹息一下，乖乖地跟着兰利出去了。
“尝尝吧。”
其实鸡扒看起来还不错。
至少没有出现明显的焦糊。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徐磊就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妥。
好像小说里。
兰利其实是厨房杀手来着？
但偏偏兰利一直都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徐磊也不好避让什么，只能是硬着头皮往上。
徐磊小心翼翼地切下鸡扒的一角，挣扎着放进嘴巴里。
嚼了两下。
“嗯？”
“怎么样？”
兰利用双手搭在自己的下巴，深情地看着徐磊。
“还不错哦！”
真的。
虽然有点咸。
但不至于不可下咽。
徐磊倒觉得这餐还挺正常的。
“嘿嘿。”
得到了徐磊的赞赏，兰利只觉得一天的阴霾都散了。
不枉她一早起床就开始练习了。
叮咚——
就在二人吃饭的时候。
门铃却不合时宜地响起。
兰利抬手一挥，门口的景象就浮现在二人面前。
在那里。
一身女仆着装的心儿正安静地站着。
看不清脸。
却已经把徐磊吓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