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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ER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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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的主人公阴差阳错地救下了神秘的少女,随后两人在经历了种种磨难之后结下了深厚的感情,一方愿意为其赴汤蹈火,一方愿意为其献出一切,之后他们又邂逅了各种各样的伙伴,一路上披荆斩棘,最终打败了幕后黑手,达成了HappyEnd。
  维艾里克并不喜欢这种老的掉牙的王道剧情,每当他看到这类的游戏或者小说时,都会毫不犹豫地给它们打上“土”的标签。
  他无法理解为什么莉蒂会如此喜爱这种剧情的文学作品,莉蒂口中的「就要这种味儿」「早知道,还是王道剧情」之类的话,在他看来也只是莉蒂被这类作品茶毒得太深的提现,因为他明白现实中不存在爱与希望的力量,也不存在奇迹。
  维艾里克是一个很现实的人,他在思考问题的时候往往会权衡各种利弊,就连交朋友也是如此,他往往第一个想到的不是这位朋友与是否合与自己得来,而是对方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利益,所以除了莉蒂与薇拉这两个特殊的存在以外,维艾里克没有朋友,只有名为合作伙伴的存在。
  「你为什么要救下那个女孩?」
  镜中的“自己”抛出了问题。
  维艾里克承认自己当时确实因为女孩的面容一时动摇了一下,但冷静下来之后他还是把女孩当做了一个“线索”,一个用来止损的“收获”。
  这是他那时真实的想法。
  「是吗?但是在我看来你的行为并不像你所想的那样。」
  一些画面不断在镜中闪过。
  雨夜,尴尬的男人与警惕着的女孩。
  早晨,门旁的大包小包,坐在餐桌上的男人与女孩。
  星空下,并排坐着的男人与女孩。
  灯火通明的城市之上,神情落寞的女孩与静静聆听的男人。
  自从维艾里克与女孩相遇之后,他不知不觉中做出了很多并不像自己的举动,而他却丝毫不以为然,仿佛这才是他该有的样子。
  「你做好为了缇亚而献出生命的准备了吗?」镜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严肃的“莉蒂”。
  为了某人献出自己的生命。
  这句话说得简单,但当到了那个时候,又有多少人能做得到呢?
  「我做不到。」
  这是维艾里克脑中的理智第一时间就告诉了他的正确答案,这也是维艾里克应该选择的答案。
  没有人会为了一个刚认识不到一个月的人牺牲掉自己的性命吧?如果有,那他一定是疯了。
  但是维艾里克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停在了那个写有「我做不到。」的选项之上仅有几厘米的位置上。
  「为什么不逃?你早已经预想到你有可能会死的吧?那个时候明明是最后的机会。」
  对啊,为什么不逃,是因为他有着某种迷之自信?认为自己一定能够成功?
  不,那时他什么也没想。
  现在回想起来,他的脑子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吧,这种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行为。
  「所以你死了。」
  抱歉,莉蒂,薇拉。
  「你后悔吗。」
  后悔?
  你在对一个死人说什么后悔呢。
  维艾里克想笑,但是他怀疑现在的自己是否还能做到这种行为。
  在他被那把纯白的长剑贯穿的时候,眼中的女孩那被鲜血所洒满的脸上,露出了别人从未对他露出过的表情。
  维艾里克的脑中出现了另一个声音,那是不同于理智的声音,那个声音更加的陌生,更加的微弱。那个声音告诉他,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都是有意义的。
  「我不后悔。」
  至少他尝试过了,努力过了。
  但是......她现在一定很伤心吧。
  「嗯,她哭了。」“莉蒂”变回了镜子,镜子映射出的“自己”带着责备的语气。
  「真是一个罪孽深重的男人呢。」
  ......
  「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做一样的选择吗?」
  如果再选一次,他大概会逃跑吧。
  「哦?」镜中的“自己”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因为他已经没有勇气在做第二次选择了。
  这里不是什么游戏的世界,他没有重来的选项,选错了一步,他就会迈向那个选项所引导的结局。
  「听到了吗,这是他的回答。」
  你在和谁说话?
  「那为了不辜负你这一次的选择,我们决定让你活下去。」
  让我......活下去?
  等等,你到底是谁?
  「只是一个存在于过去的亡灵罢了。」
  「我们总有一天会见面的。」
  「不过首先,你愿意听我讲一个故事吗?」
  「一个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
  ————————————————————
  “喂,小子,你在看什么。”健壮的男人穿着一身灰色的制式盔甲,一只手将头盔抱在腰侧,另一只手一把勾住了眼前少年的肩膀。
  趴在栏杆上的少年虽然穿着和男人同款的盔甲,但是一对比起来就能明显感到小了一圈。
  “啊......没什么。”似乎没有预料到男人会出现在这里,少年有些尴尬地回过头,眼神不停地闪躲着。
  “哈哈!这套装备穿在你小子身上怎么感觉这么小。”男人大笑着用手敲了敲少年胸前的装甲。
  “是队长你太高啦!”少年推开了胸前的手想要开溜,却没想到被男人一下子拎住了领子,给揪了回来。
  “让我看看你不去集合一个人跑到这种地方来到底是在看什么。”被称作队长的男人一边固定着少年防止他逃跑,一边用手撑着下巴搭在栏杆上,眼睛向斜下方望去,“哦~原来你在看她啊,怪不得这么入迷。”
  两人所处的地方位于一个巨大机库的边缘,一处突出在金属内壁上的通道。顺着队长的目光望去,相同型号的运输机正零零散散地停放在机库的各处,每一架运输机的旁边都会围着一群和他们相同打扮的人。与此同时,周围时不时又会有运输机被地勤人员引导着,降落在空出来的地面上。而在这巨大空间的中心,一批又一批经过的人群之中,一个银色的身影格外的显眼。
  那是一个看上去大约十四岁的少女,一身洁白的盔甲上装点着淡蓝色的线条,银白的长发从头顶一落而下,那副与娇小身躯截然不同的凌然气质宛若一位骑士。周围的人群都在刻意地避开少女的前进路线,仿佛眼前的人是一个高贵不可及的存在。
  “队长,你知道她吗?”不知何时少年也趴回了栏杆上,和队长一起看着远处的少女。
  “哈哈,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这可是那位女神大人第一次来我们这。”队长看着少年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得意地说道。
  “女神?”
  “没错,胜利的女神,我们老兵都是这么称呼她的,仅凭一人之力就能扭转战场的局势,不死的战士。”队长像是在炫耀着什么一样,掏出了衣服里的兵牌,“那时候没有她们的话......我估计就只剩这玩意儿了......”
  “好厉害......”少年忽然又想起什么说道:“她们?”
  “呃,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别人说不只有她一个人。”队长转过身挠了挠头,“当然我只见过她就是了,哈哈!”
  “哎哟,说了半天我都忘了我是来干什么到了。”队长一拍脑袋,立刻换上了严肃的表情,用力抓着少年的脑袋说道:“你小子赶紧给我去集合!”
  “哇!队长你轻点。”
  就这样,少年一边悲鸣着一边被队长给拉走了。
  这就是他们的第一次相遇,虽然只能说是单方面的,但是少年没有想到的是,他会再次遇见那位少女,而且是面对面。
  几个月后。
  “女神护卫计划?”少年读出了屏幕中的几个字。
  “你小子赶紧收拾好东西准备准备,明天会有人来接你的。”队长收回了举在少年眼前的平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少年旁边,拍了拍他的后背一脸羡慕地说道:“你小子深藏不露啊,一大早的司令部给我发来讯息都把我给吓了一跳。”
  “等等,我没弄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少年有些没弄明白现在的情况,一大早就被叫醒来报道,然后队长就把平板怼到了他面前,说什么明天有人要把他接走?
  他可是刚到这里几个月啊!
  “你还没明白吗?你被选上了,虽然不知道那帮家伙到底是以什么为标准的,总之你可以升官发财,不用呆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了!”
  看着少年还是一脸懵逼的样子,队长叹了口气,指着平板里的几个大字说道:“女神护卫计划,字面意思,女神的护卫,明白了吗?”
  “女神?就是那个女神?!”少年听到了这个词恍然大悟,激动了起来。
  “还能有哪个女神......”队长恼火地把少年挤出了房间,“赶紧滚去收拾东西,你这个幸运的家伙。”
  再次的相遇没想到会来得如此突然。
  第二天,少年带着行李被送到了新的基地,在那里,他遇见了那位一直在他心里挥之不去的少女。
  “她就在里面。”
  一旁的人对着少年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似乎没有要跟着的意思。
  少年穿过了感应门,进入了一个温室模样的房间,石制的小路旁尽是他从未见过的植物。他抬起头,日光穿透玻璃穹顶照到了脸上,他知道这个太阳的假的,因为这里是地下。
  小心翼翼地穿过了一处拐角,来到了一个开阔的地方,少年停在了原地,因为在他的眼前,那位他日思夜想的少女就站在那,手中拿着一个喷壶,正在细心地照料着身前的鲜花。
  少年不舍得去打破这一幅美丽的画,所以只是静静地守在旁边,但少女一下子就察觉到了少年的存在,转过身径直地走了过来。
  “啊......那,那个我是。”少年慌张得有些结巴,来时模拟了十几遍的自我介绍也在这一瞬间忘得一干二净。
  “你就是这一次的护卫骑士吧。”眼前的少女叉着腰,抬起头一脸不屑地望着少年。“没想到是这副弱不禁风的样子,那帮家伙是脑子出问题了吗?”
  “你明明比我还矮吧......”少年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少女踏了一步上来伸手抓起少年的衣领,露出了恶狠狠的目光。
  “没有没有,我什么也没说!”没想到少女竟是如此的性格,少年连忙举起了双手求饶。
  “哼,真是没礼貌。”少女放开了手。
  “算了,你的信息我都已经提前知道了,就不用自我介绍了。”
  少女后退了几步,把一只手放在胸前。
  “我是歼灭用战略多重作战系统,代号「ERIS-0002」,接下来的一年里你将会作为我的搭档,深入污染区执行作战任务。”
  少女抬起手,用食指指向少年的鼻尖。
  “顺带一提,我没有义务保障你的人身安全,所以我对你只有两个要求。第一,不要阻挡我的射界,第二,不要死在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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