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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椿,中学三年级,上个月刚刚过完了自己的十五岁生日。月底却又经历令人发指的自然灾害,虽然这么想会有些自私,但好在自己的家人都平安无事。自己也只是换了住所,生活上并没有什么巨大的变故。
和自己的哥哥那习惯于日常不太会应对变化的性格不一样,椿对在重复用的日常中发生的变化,无论是多么微小的变化都兴致满满。
上学的路途走腻了?那就算好时间换条路走。午饭吃什么?摇色子决定就好。只要是有能见到或者知道新奇事物的可能,椿都不会拒绝。
但对这样的自己来说,刚刚看到的东西却有点太超过了。
是不是看错?
这种想法在产生的同时又立马否认了。刚才不到一分钟的体验绝不是什么幻想或者是白日梦。
“咳咳!咳...”
椿咳嗽几声调整了一下刚才卡壳到说不出话的口齿并刚瘫坐下的地板扶着身后的沙发站了起来。
好好想一想,老哥带回来的慢慢只是看上去的只比自己大几岁的女孩子。为什么房间里除了老哥外,就只有那能不能称之呼人都不知道的生物了。
经过刚才不大的骚动,客厅里的椿变得安静了下来。电视中的新闻播报却还在播放着。
吱~
还没等椿行动,面前的房门突然再次被打开了。
开门的是和树回家时带来的女孩一样,一个星期前曾被自己家人的照顾过的白发少女。
“.....”
“....抱歉。刚才吓到你了。”
桄率先开口打破了两人对视不语的局面。
“你是?桄姐姐吗?”
椿的视野不停得上下移动着,仔细打量着站在房间门口的桄。
虽然确认了眼前的人是自己认识的人,但椿的身体还是不自觉得往后小步移动着。
“....进来说吧。”
说着桄拉起了椿的手,将还没反应过来的椿拉进了屋内。
进入房间之后,桄回到了自己原先的位置坐了下去,自己的哥哥高桥树则是手扶着额头一脸苦恼得坐在桄的对面。
椿则是有些不知所措得看着面前的两人,似乎想对刚才的事情说些什么,但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她向房间内的四周环视一遍,并没有刚才那东西的身影。
“总、总之,椿你先坐下吧。她会解释清楚的,应该。”
树摆了摆手,示意着让椿坐在自己左边的位置。
“......”
无言的椿一边看着坐在那里表情平静的桄一边靠着墙像是想要绕过桄一样移动到了树左侧的位置。
“喂喂喂,老哥刚才是怎么回事啊?你房间刚才闹鬼了?”
还没有坐下,椿就立马凑到了树的耳旁看着对面的桄小声询问着。
“额.....你先坐好吧。”
树扶着椿的双肩,将原本趴在自己身旁的椿挪到左侧的位置上。
“咳!你刚才已经跟我说明过了,现在跟这家伙也说说吧。”
似乎是已经接受了什么的树用着轻佻的语气说着并指了指坐在左边的椿。
“......”
但桄并没有像刚刚一样全盘托出,而是无语得看向了一旁的椿。
“怎、怎么了嘛,看、看我干嘛?”
“.........”
为什么突然不说话了?是自己妹妹做了什么吗?是因为刚才没有敲门就闯进去的缘故吗。对方会在这种事情上转牛角尖?
不过从之前她那规矩到有些奇怪的礼仪来看,会在意不敲门就进来的举动好像也并没有什么不对。
不对不对,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些事情。
打消礼仪方面想法的树,对着桄试探般得说到:
“怎么了?怎么又不说了?”
“说、说什么啊?老哥,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啊,一言不发盯着我看,还有你刚才房间里的那个到底是什么啊?还有刚才你去哪了?!”
对着树和桄逐个提问的椿开始变得有些焦躁。问题的方向也逐渐转到了桄的身上。
“为什么刚才你不见了?!”
虽然没有愤怒的情绪,但椿的语气却变得不这么客气了起来。
可能是只是刚才在房间没有看到她而已。
这种敷衍的理由也被椿抛掷脑后。
“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嗯.....”
桄突然对椿的话起了反应,她开口说道:
“我是渡边桄,也是.....”
桄将刚刚的话总结一般简单得复述了一遍,并且对着椿又补充着说道:
“刚刚是我的另一幅样子,是为了向高桥同学证明才展示出来的。让你进来是高桥同学的建议。”
“你说刚才那玩意是你?”
椿话音刚落就被坐在一旁的树轻击了一下大腿。椿立马一脸诧异得看向树。
但树却用着“客气点”的眼神回看了过来。
毕竟对方可不能什么跟自己一样的存在,出言不逊的后果谁都不知道会是什么。
“咳,那刚才的是?”
似乎也是意识到这一点,椿摆正了身子重新问了起来。
“是的,是我。”
通过这个自称渡边桄又自称帝斯的女孩的自述,高桥树和高桥椿对她的存在有了大概的基础认知。
距离地球十几光年外的未知星系,那里便是她的起点。因为未被观测到再加上她的同胞并没有定义自己居住行星名字的概念,桄无法告知树和椿自己故乡的名字,种族亦是如此。
而帝斯来到这里的原因,她并没有说明。取而代之的是她自身的现状。
她来到这里的时间并不长,对于陌生文明的知识少之又少。唯一的信息来源也只是回家路上会路过的书店里的图书资料,这得以让她对人类社会有了大概的认知,但这还远远不够,奇怪的礼仪尊称的根本原因也是这个。
而最重要的学习内容则是情感。
虽说帝斯本身并不是毫无情感,但作为人类外生命体来说,相比地球人的情绪表达,她自身的情绪则显得十分薄弱。这也是为什么大部分时间或者说几乎她全部的状态都是面无表情的。
虽然对方的说法依然比较难以相信,但已经拿出有力证据的桄也不是空口无凭。比如趁此机会把心中的疑惑一次性解决吧。
想到这里,树开始了提问。
“一星期前,你在后山干什么?那个被你叫做斯穆拉的怪兽为什么会在那里出现?”
“后山?”
“.....地震。”
“哈?”
“地震产生原因是斯穆拉在地下一路向南移动时造成的地壳移动。”
“你是说那次地震是那个斯穆拉造成的?”
“是,它被送到了这座城市的中心的位置,被市民目击到中钻入了地底。”
“为什么会出现在后山?”
“不知道,可能只是毫无目的得移动。”
“停停停!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个字都没听懂啊?”
被晾在一旁的椿打断了进入一问一答模式的树和桄。
“......”
树看了一眼有些错愕的椿,收回了随着提问不断向前倾去的身子。
既然知道了对方的真实身份,再联系之前的看到的景象。大概的结论也呼之欲出了,现在不如问一些自己和椿都想知道的问题吧。
“这副样子,是你自己变成的吗?”
之前树所见的巨人模样,身上肌肉特征尤为明显。无论怎么说都不可能跟眼前的白发少女联想到一块。
“不,这具身体的确是原生的地球人。我因为一些原因和这副身体的主人进行了融合。”
“原因是?”
“这个我无法回答。”
“喂喂喂,都说道这里了,怎么会有不能说的呀?”
将自己是外星人这种可不是随口在大街上说的事情都告诉了自己,但关键的信息却选择的隐藏。这些行为逻辑树和椿都感到了莫名其妙。
“........”
见对方也没有要说下去的意思,树提出了对自己和椿来说都比较核心的问题。
“为什么把这些事情告诉我们?”
“因为你们问了。”
“.....诶?”
因为问出了问题,所以回答了。
这再简单不过的思维逻辑,树和椿都很清楚,但反倒是这简单的逻辑让树和椿感到无比诧异的。
“你是说,因为我问了你到底是谁,所以你才回答的?”
“是的。”
“那我也一样?”椿指了指自己
“是的。”
缺乏常识!
这高桥兄妹在听完桄的回答之后,同时产生的第一个想法。
不过之前桄那些不合年龄的奇怪礼仪也说得通了。
身为外来生命的对方,缺乏社会的普通常识,用着奇怪的礼仪招呼着别人。如果不是因为其实她外星人这种天马行空的事实的话,谁应该都会感觉到违和吧。
见面前的两兄妹都摆出了复杂的表情,桄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她问道:
“我是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了。”
通过学习自己所记录的对话逻辑,自己刚刚的发言应该都属于正常范围。但不知道为什么面前的二人似乎是对自己的回答产生了除满意以外的想法。
“你是每个问过你是谁的人都说过刚才的话吗?”
“你们是第一第二个问过我的人,所以是的。”
没有将在这种别人看来口若悬河般的事情扩散出去真是太好了。
树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你说我们俩是唯一问过你这种话的人。也就是说现在只要我们知道你的身份?”
“是的。”
“.....你怎么看,老妹....唔?!”
看向椿的树突然被坐在那里两眼翻白,头顶冒烟的妹妹吓了一跳。
“真、真.....真的是、是外、外、外星人..."
虽说说这个有些晚,但一时间听到了如此巨量的信息,即使刚才表现的比较冷静,但果然自己还是处理不了这和现实脱节的事情。椿的大脑就像处理器超载宕机了一样,强迫自己接受着现实。
“喂喂喂,冷静点啊....唔?都这个点了?”
树扶着椿的肩膀晃了晃她的同时瞥见了自己房间的时钟。
靠近数字七的时针父母快要回到家中的时间。就这几天的状态来说,树的父亲志村大概率今天也不会回来吧。而母亲理惠出门购物的时间一般都是只要四十分钟左右,现在也差不多是她回来的时候了
过了一段时间,家门被打开后,不出所料进门的是双手都提着装满商品的塑料袋的理惠。
“你好,打扰你们了。”
换好鞋子的理惠还没来得及去到厨房放下自己买到的食材,就在客厅中遇到了比较眼熟的女孩。
“哎呀!你不是之前那个孩子吗!从那之后怎么样了!”
对待孩子,反应是第一时间关心对方是理惠的习惯之一
“嗯,那之后.....”
趁着桄在客厅和母亲打招呼的间隙,留在房间的两人开始商量起了什么。
“喂,老哥。这下怎么办?知道不得了的事情了呀。”
“知道了又怎么样,就算说出去,别人会信吗?”
“她不是会变身嘛!到时候变一个....不对,重点不是这个!!”
从宕机状态变回来的椿正跟树用着小的客厅听不到的声音嘀咕着。
“她可是外星人啊!活的那种!你不感觉很新鲜吗?!”
经过和对方的正常交流,椿的恐惧心理也就随之消散了。虽说对方还是对于自己来说是未知的存在,但蹩脚的礼貌用语和平时无害的少女姿态使得现在的椿莫名亢奋了起来。
“.....你想干什么啊?”
“我要是跟外星人交上朋友了,岂不是很刺激?!”
“你脑子没事?”
啪!!
椿狠狠得拍了树的肩膀一下,但树为了不让客厅的两人听到,很克制得没有叫出声。
“你先听我说呀!从刚才看来,她缺乏的常识可不是一点两点啊,我们可以帮她完善完善嘛!”
透过两眼发亮的椿,树确信了一件事情。
她只是觉得好玩而已。
但树又回想起来之前在后山,桄,应该是说是帝斯和那头巨兽战斗的画面。当时她无疑是保护了自己,而正好对方又缺乏了一些足以泄露自己存在的必要知识。
如果是以报答的方式帮忙的话,好像也可以......
“高桥同学。”
还没到高桥下定决心,从房间门口传来的声音使他扭头看去。
“我已经向夫人表示过谢意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见。”
说完桄就打算转身离去。
看着少女离去的背影,树回想起从对方口中得知自己是被她背着下山送到医院的事情。这些行为足以证明当时对待自己的只有善意,如果有回报的机会,自然是不会想错过的。
“那个,稍微等一下。”
明明内心还没有完全下定决心,但却在思考之前发出了声音。
“......还有什么事情吗?”
“.....那个,就是.....”
看着面前转头看向自己的面瘫少女,树又陷入了犹豫。
“那个,就是...就是说啊,如果....”
“你不是说过自己缺乏情绪表达和基础社会知识嘛!我们来帮你如何!”没等树说完,椿就冒出来抓着桄的双手说道。
“喂!”树用手刀轻击了一下打断自己说话的椿。
“.....你们愿意协助我吗?”
虽然从表情上看不出来,但语气上桄还是有些许惊讶的。
“乐于助人可是我们家的家训啊!”
并不是。
“而且你跟我哥不是同班嘛,来往也方便!”
“喂,你别擅自....”
“怎么?老哥你不愿意吗?”
“也不是不愿意....”
“那就这么决定!”
“不是,至少问问人家是怎么说.....嗯?”
树发现原本站在自己面前的桄突然以土下座的姿势趴在了地上。
“.....不是,你这时干什么呀?”
“有资料说明过,当遇到无法用言语表达感谢之情时就要这么做....”
“嗯!先把这一点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