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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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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都的样子与十年前变化不大,只是楼更加高了。
  它们一个个直入云霄——其实那只是人造云——它们全顶在首都的生态罩上,作为承重结构。楼与楼之间是交错在一起的人行通道,再下一点是飞行车道,到了地面就是一整个大花园了。
  雪来不及去辩识各个事物,因为耿姐要带她去进行难民登记。
  她成了一名孤儿,成了一名难民。
  她才14岁,在这个平均年龄350岁的时代几乎是个婴儿。
  可她必须在一夜间成长,尽管这副担子实在太重了。
  她们来到相关部门登记。登记员问她是什么职业,雪回答说是学生。
  “这不成,”登记员摇摇头,“你得有份糊口的工作,要知道这个社会是不养闲人的。”
  “除非是婴幼儿或老人,他们有相关许可。可是……”耿姐为难的看着雪,叹了口气。
  14岁,真是不幸的年龄。
  “看在我的面子上,给她宽容一下吧。”耿姐随手扔过去一张全息星质显示屏,上面是她的个人资料。雪好像看到了“第二席”三个字。
  登记员一脸无奈的说道:“好吧,给你72个小时。去吧!”他大手一挥,插入椅子里,开始闭目养神,不打算理她们了。
  三天……她才14岁,上哪找工作?
  在为亡父探寻死因的路上,她曾设想过无数困难,可没想到生活给她的当头一棒竟是找一份工作?!
  雪还想说什么,可耿姐拦住了她。
  “走吧,我带你去找”耿姐微笑道,眸子里闪着和那个能量核心一样的银色光芒,风铃般的声音多少给了雪一点安慰。
  “要是没找到工作会怎样?”雪问。
  “那你会被送到群星矿洞,当劳工当到死。”耿姐轻轻的说道,唬得雪一阵战栗。
  她们上了辆无人出租飞行车,向科学院飞去。不一会儿她们来到科学院上方。
  科学院呈玉壁状,中间有一栋小型建筑。科学院旁边是政府大厦,它们的南边是中央广场首届最高执政官薛剑的雕像矗立在正中央,据说这个模式是从最初的人类文明一直延续下来的。
  雪不知道它们这样排布有啥含义,也许没有含义。
  甚至它们的样子与大小都没有改变。科学院始终是最矮的建筑,政府大厦是第二矮的。
  这时飞行车极速下落,停在科学院大门前的一个停车坪上。
  进门前,雪看到门口边上有许多人,他们着装不一,有的手里拿了块牌子。她问耿姐他们是什么人。
  “无神派的,典型的种族主义者。”耿姐轻蔑的说道,然后加快步伐往里走。
  “无神……什么意思?”雪跟了上去,在耿姐背后问。
  “你知道提拉斯战争吧?”耿姐问,雪点点头。
  “他们认为人类在战争中伤亡惨重,提拉斯又被摧毁成现在这个样子,肯定和神有关。所以他们要联邦上层去剿灭神明,以绝后患。在他们看来,神不是帮助人类的大善人,就是毁灭人类的恶魔,要么就是置作为大自然的宠儿的人类于不顾的婊.子。”
  “呃,婊.子……”雪一阵无语。
  “总之很多人对神,尤其是创世之神有很多误会。她确实有毁天灭地的能力,可还不至于来干涉人类的事务。事实上她从来没有多打扰人类,除了播播种,就是播播种。”
  “那为什么他们还要这么做呢?”雪指指大门。
  “还不是当年联合军队以神的名义去讨伐提拉斯,结果出了这种情况。”耿姐双手抱胸,似在回忆。“首都还有一个派系叫保神派。他们两派已经吵了五百年了,还没吵够。唉!”耿姐摇摇头,“真是一群孩子。”
  你好像也才二十多岁吧……雪想,不过她要真是掣风捕影的第二席,就不能随便定义她的话,万一她冬过眠呢?
  她们不再说话,迅速穿过玉壁的外环和辽阔的广场来到小楼边上。这时雪累得快虚脱了,刚才她们几乎是跑着来的,这路少说有一千米长,对体质弱的雪来说简直是死亡之路,可耿姐为什么心不跳气不喘还显的十分轻松?
  她毕竟能在一个小时内翻过十三遍废墟。
  进了小楼的门,耿姐指指三楼的会客厅,说自己去拿饮料,叫雪先上去,然后撇下雪跑了。
  雪正累得够呛,她慢慢的上楼。
  一路上尽是名画瓷器、珍草仙花,仿佛是一座博物馆,体现主人高雅的情趣。
  她打开会客厅的门,用力喘了两口,抬眼是豪华的装修、名贵的家具和装饰花草,里面甚至还有两排书架。
  正中央的沙发上坐着一位女孩,她竖着本大书,挡住了她的脸。雪知道自己打扰到她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下次一定敲门!请你原谅……”雪低下头连声道歉,可女孩并未理她。
  她松了口气,认为女孩宽容大度。她是谁呢?也是LVFS要找的人吗?看来待会得和她交个朋友。
  雪想完,抬头看去,却发现书本倒下了,平摊在那对细腿上。再向上,她直对上一双血红的眼睛。
  “鬼呀!”雪大骇,脚没站稳向后倒去。后面一只手顶住了她,耳边传来耿姐风铃般的声音:
  “这是LVFS第五席科学执行官酥冽,是他们中最好相处的人哦!”
  “你好雪·奥莱多小姐,我早已得知你要到来,在此等候。”雪刚回过神,酥冽已经握住她的手了。
  她比雪略高,比耿姐略矮,扎着天蓝色空气泡丸子头,大大的丸子与大大的红色蝴蝶结相互映衬。血红的眸子里闪着微微的红光,但已经没那么可怕了,甚至有一点……可爱?
  “您,您好五小姐……”雪道,她多少有些慌乱。
  酥冽笑着摆摆手:“不用这么尊敬,你我皆为普通人。叫我酥冽就好。”
  “那您……啊不,你找我干什么呢?”雪问出了她早就想问得问题。
  “啊!正好,你们过来。”三人坐到沙发上,酥冽拿出一张金边纸笺,对雪说:“这是我帮你找的工作,希望你喜欢。”
  雪接过纸笺,感到了它的份量。现在只有重要文件才会用纸签署,其余都用星质屏代替了。她看到上面一行金色的大字:职业能力者招聘合同。
  “这是要我去当兵吗?”雪颤抖的嘴角吐出几个字,在她的印象中,能力者都是军人、警察、雇佣兵之类的人,象征着力量与暴力。难道自己要和那些精悍的人为伍?
  自己才十四岁,属于那种一刮风就吹跑的人。
  军营的高强度训练不把自己累死才怪!
  雪还没胡思乱想完,酥冽和耿姐已经在哈哈大笑了。
  “你说穿上军装的雪是什么样子啊?一定很酷!”耿姐锤着大腿,眼泪都笑出来了。
  酥冽没说什么,只是笑。过了一会儿她说:“职业能力者和军人不同,属于自由职业类。军人什么的算兼职。”
  耿姐也停止笑了,若有所思的说:“这也是唯一一种对你有利的自由职业了。”
  “没错,这样你就能毫无顾忌的踏上旅途,还能保护自己了。”
  雪沉默的点点头,然后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这下轮到酥冽惊讶了:“不是耿姐让我帮你找工作的吗?你没和她说?”她看向耿姐,后者正露出神秘的微笑。
  “耿姐,你……”雪没想到这位耿姐竟然帮了她这么多,恐怕在她昏迷时就安排好了吧。
  “……为什么?”她的声音已经脱离了复杂的情感,只剩下空灵了。
  “因为你的父亲希望你这么做。”耿姐突然严肃起来,“他希望你能找到你的哥哥,并直面他。”
  她拿出那张扑克一挥,一本满是灰尘的残破本子出现在她手上。
  “这是你父亲的日记,上面述说了他的愿望。”她把日记本交给雪,雪小心翼翼地接过来,拭去表面的灰尘,开始翻阅。
  一月五日
  ……我们看到了……留下的宝物,它对我们产生了反应……真是神奇。我决定叫它“超级人类”项目……
  三月十三日
  尽管森林里危险重重,但我们还是采集到了沼泽的毒素。向成功的第一步已经迈出,我们不能停下脚步!摩奇克顿好像受到了毒素的影响,他……
  四月六日
  见鬼!两万颗超新星爆炸的残骸中竟没有一点……躲过了他们,还好。辐射已经开始减弱,我们正好利用……离开这里。爱丽丝的灵魂会被我们永远铭记。……
  四月二十日
  今天是都乐多牺牲一周年纪念日,我要……没什么好的沙砾。
  七月九日
  ……碎星带走了冰,我也没有办法。请原谅我,兰……她必须以能力者的姿态去面对他,否则死的就是他了……
  七月九日,这是我的生日……雪想。她不明白,为什么她不是能力者,哥哥就会死?
  她继续翻阅,但大部分书页都破损不堪。她直接翻到最后,却发现骇人的一句话:
  雪,我知道你在看我的日记,我也知道她们在你边上。相信她们吧,把哥哥带回来,他在宇宙的尽头等你。
  .
  雪走在去酒店的路上,摇摇晃晃的像个醉汉。她没有在意洒在身上的夕阳光,脑子里一直回荡着一个声音:宇宙的尽头,宇宙的尽头……
  父亲是怎么知道的?她不知道。刚才耿姐带他出来时,她忘记和酥冽打招呼了,她应该不会生气吧?她那么爱笑,就是装的那也太真了。
  她慢慢的沐浴完,吹好自己的长发,比上浴袍出来时,她发现耿姐还在外面。
  “你怎么还没回去休息啊?”雪微笑道,脸上写着疲惫。
  但耿姐依然一脸严肃,递来一张纸问:“决定了?”
  雪一看,是那张招聘合同。她笑了,笑得那样艳丽,像盛开的花儿落入池水,荡起阵阵涟漪。
  父亲在冥冥中指引着她,她必须去做。
  她接过耿姐手中的笔,郑重的在写纸上写下几个字:
  雪·奥莱多SnowOrado
  签完后,她问:“那本日记本是哪来的?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
  “你知道你家有个地下室吗?”耿姐问。
  雪点点头,不过她表示她从未去过那里。
  “这样啊……”耿姐托起腮想了一下,“我知道了,你先休息吧,我走了。”
  “日记本现在在哪?”
  “在组织的研究中心进行进一步的研究调查。这个你就放心好了,我们会看好日记本和你爸爸他们的。”
  太好了,雪想。她没有再说什么,和耿姐道别后上床睡觉了。
  梦里她躺在一条美丽的星质流里,跟着它流向一团美丽的星云。
  她睡的香极了。
  .
  她睡得香极了,酥冽想。
  粉扑扑的脸蛋上有两弯新月,微微上翘的嘴角是她内心的甜蜜。酥冽在心里叹了口气,过去的亿万年中的亿万万个日月里,她又睡好过几次呢?
  年轻真的好呀,但她并不羡慕,因为自己也很年轻。童年的记忆是灰色的,她不愿去想起,名叫历史的记忆多了去了,她可以慢慢回忆,只是自己的记忆跟在她身后,还未成为历史。
  坐在雪床边的是一位身着华丽黑色礼服的女性,她头戴黑色王冠,黑色的双马尾与瀑布同时披在脑后,眼睛和酥冽一样血红,手正放在雪的心口。酥冽站在他身后的角落里。
  她起身对酥冽说:“是你多虑了,她尽是如此纯净之人。”
  “是无感者(注1)吗?”酥冽紧张的问,说话声极轻,声怕把雪吵醒。
  女人摇摇头:“她和你不一样,也许她已经原谅自己了,这对你之后的工作很有帮助。”
  酥冽松了口气,点点头。女人摊开手,把一个闪着紫光的能量核心放到酥冽胸前,它闪了两下消失了,酥冽眼中又出现了微红的光芒。那个女人渐渐变得透明,最后也消失了。
  酥冽看了看雪,消失在墙角的黑暗中。
  .
  注1.无感者:无法感知一种或多种情感的人,对黑暗有天生的“免疫”作用。数量极少,无遗传和感染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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