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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普罗与我散步,和我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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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做什么?”
  出于谨慎,陆不平同对方保持了十余米的距离。
  “为什么你会认为,我会对你有所图谋呢?”
  对方笑了。
  不得不说,她笑起来很好看,有种温和自然的美。虽然她的容貌谈不上有多惊艳,但至少五官端正协和,意外地很有吸引力。再加上她单薄衣衫下姣好的身材,以及她身上那种令人感到亲近的气质,使得她的一颦一笑都足够抓人眼球。
  虽然用美丽的花来比喻有些俗,但作为前直男的陆不平一时间想不出,还有什么能够形容对方此时的笑颜。
  “如果你不是为了等我,那你完全可以画点别的内容。”
  陆不平给出了自己的分析。
  “好吧,好吧。你说得对,我确实是在等你过来。”
  女人看了一眼自己的画作,而后无奈地摇了摇头,“真是拿你这种观察力敏锐的家伙没办法欸。”
  “所以说,你是什么人?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有你找我是有什么事?”
  陆不平问到。
  “问题很多嘛,那我就依次回答吧。”
  闻言,女人挺了挺胸膛,胸前一阵波涛汹涌,“首先,关于我是谁,我想你在今天下午应该已经见过我了。”
  陆不平立即开始回忆自己今天的经历,然而她完全不记得自己见过这样一位女士。
  “提示一下,当时我可是戴着面具的哦?就像这样……”
  注意到陆不平迷惑的眼神,女人抬手在自己面前一挥,一张印有『极夜』组织专属防伪LOGO的面具便出现在她的脸上。
  “……是你?!”
  少女先是惊讶,而后立即意识到了异常之处,“可是你之前,听声音明明是个男人。”
  “性别是个谎言,小姐。”
  普罗对此表现出不以为然的态度,她的声音在男女声线间来回自由切换,甚至连身材也在男女之间反复转化,“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归根结底不过都是人类,性别只是代表生理构造不同,仅此而已。其余的傲慢与偏见,不过是世人对两性所附加的标签,存在不代表其合理。”
  听了这话,陆不平不由得想到了自己。
  恍然间,她眼前出现了“陆天”的身影。
  那个在理想的道路上执着前进的他,如今不仅理想几近折戟,也从他变成了她。
  虽然当时她勉强说服了自己,接受性转的事实。但潜意识中,她只是把现在的身躯,当成了某种一次性的皮套,是用完即丢弃的存在。
  直到现在,她才在心理上真正接纳了,这个身为女性的自我。
  “……是啊。”
  陆不平感到浑身一阵轻松,似乎卸下了某些无形的枷锁。
  “其次,关于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听说过那句话吗?比陆地更广阔的是海洋,比海洋更宽阔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宽广的是人的心灵。”
  说着,普罗抬起手臂,向周围一划,“这片天地即是由全世界人类心灵潜意识的投影,所形成的幻想世界,同时也被称为由刚需原始的人之欲望,堆砌起来的众生之梦境。另外,这地方的面积其实比地球还要大。
  而且,凶级能力者如果想突破为狂级的话,是必须来这里接受考验的。”
  “考验?”
  少女皱眉。
  在这之前,她从未听说过类似的说法。
  “等你到了凶级,自然会知晓其中秘辛。”
  普罗似乎不愿在这个问题上多谈。
  二人不知何时已经开始并排行走,像是散步一样朝着高塔的方向接近。
  “最后,则是我的目的。”
  说到这里,普罗突然停下脚步,对着少女深深鞠了一躬。
  “关于这个,我需要先向你道歉。是我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将你拉进了这里。
  至于我这样做的原因,就要从这个梦境世界本身讲起。
  想必你也看到了,这场梦的混乱无序,它是那么的突兀……而又自然。
  事实上,这场众生的大梦中的一切,都是现实中对应事物的抽象表现。
  这些梦一样不真实的抽象存在,共同建构出了一个庞大驳杂的精密系统,每一样事物看似无用,实则不可或缺。
  最特别的是,这里发生的变化,会以某种形式回馈给现实世界。”
  “梦境要怎么影响现实?”
  听到这里,少女不解地问。
  “好问题。”
  普罗解释道:“要想解答你的疑问,你需要先了解现实的定义。
  当你将意志向外投射,有什么东西阻断了意志的实现,那么我们便称它为“现实的”。
  现实可能体现为一个怒目相视的人,一段时空上的距离,一串根深蒂固的偏见或创伤,一根冰冷的铁链,一种冷漠的群体生活方式,等等。
  而后,这里某种程度上是对现实的幻想,是比现实更接近范畴界的世界,是秩序符号世界通向真实范畴现实性的通道。
  也就是说,这个幻想的刚欲之梦,就是对现实结构的某种补强。在这里发生的一切都能动地影响现实,现实所发生的事和物也给予它反馈。
  另外,不经幻想支撑的现实并不存在,所谓现实正是基于幻想提供框架,幻想同样需要现实体现,只有这样,二者才能持续平稳地并行不悖。”
  听完这段话,陆不平感觉自己像是一个绝望的文盲。普罗说的每句话,她几乎都无法理解其含义。
  “……看来理解这些概念,对于一般人确实存在困难。”
  见状,普罗无奈地摇了摇头,“所以,我还是拿具体事例来说明吧。
  前边我也说过了,这里的一切事物都是现实中对应事物的抽象表现,那么,这些东西究竟是什么的抽象表现呢?
  你在来的路上一定看到过那些把头脑装在笼子里的人了,你觉得他们是什么的象征?”
  “……我不知道。”
  少女沉默片刻,而后摇头。
  “鸟笼代表来自外界的拘束,规范和压制,套在脑袋上就是表示对思想的管制。而你看他们闭紧双眼像梦游一样行走,就代表他们的内心充满迷惘,进而放弃选择,任由自己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方向,醉生梦死,虚度光阴,蹉跎岁月。直到大限将至,他们才会睁开眼睛,回顾自己那随波逐流,从未主动做出过抉择的一生,带着各种各样的遗憾结束这段生命的旅程。”
  普罗边走边解释道:“其实,这世间很少有足够清醒的人,清醒的人在这里很难形成投影。这里是专属于迷惘者的国度,自知之明在这里比金子还要稀有。
  再比如你一开始遇到的那群信徒,你不觉得他们很奇怪吗?
  蒙眼代表着盲从,他们集体对着一个象征着什么我不好说的空香炉祈祷,对着它屈膝下跪,将自我托付于权威,恳求仁慈的主降下恩泽。然而就像那香炉背面写得一样,他们口中那“仁慈的主”根本不在乎他们的死活。他们口口声声强调你只许顺从……但顺从的结果呢?也没见到大香炉会为那些被天雷意外波及的人,为他们的死而停下来默哀啊?
  再说那个误入者“死眼”,为什么他能当“主”意志的代行者?是因为他穿着华贵的衣袍吗?可那层光鲜的衣袍,不过是他披在身上的画皮。你看袍子里面的是什么?是一个通缉犯!他只不过是握着大香炉的摆锤,就被奉为权威的代行者,然而换个人来把持那权柄也一样……谁来都一样。
  还有那边代表着人类生产活动的工厂,你看里面的机器人,他们脑袋里装着的都是硅晶制造的芯片。实际上,那硅晶芯片就是法律道德等人造行为规范准绳的抽象表现,他们被规则驯化完成后,从独立的人异化为社会的动物,遵循着各种条条框框活着,忙于和其他人一样社交、工作、恋爱结婚和抚养后代,跟随潮流,行为正常,为了老年生活而储蓄,每天准时收看世界新闻播报,耽迷于各种各样的瞬息万变之物,从未有过真正的自由……”
  听着听着,在陆不平逐渐混沌不堪的思绪中,有某个棱角分明的观念一闪而过。
  “所以说,我所认知到的,这些后天形成的规矩、习惯、法律、道德……实际上都是不一定合理,可以被人为定义的,不,任人揉捏的?”
  说着,陆不平的声音愈发颤抖,“现实中那些法律法规,既然代表的是统治阶层的利益,也就是说它们其实是为了维护公司联合会的利益,从一开始就为了压迫底层人而修订的东西,既称不上神圣而不可侵犯,也代表不了正义?”
  陆不平刚一说完就开始大喘气,不是因为肺活量跟不上,而是因为激荡的情感——既有被欺骗半生的愤怒和痛苦,又有理想彻底破碎后的茫然与悲哀。
  见状,普罗只是笑笑。
  不知何时,二人已经来到了时计塔的下方。
  “觉悟一念起,刹那天地宽。恭喜你,你已经踏出代表着『自由/解放的一步』(LibertyStep)了。”
  普罗伸出手,拍了拍少女的肩膀,没再多说什么,“现在这堂课补完了,我马上把你送回去。”
  于是,陆不平感觉自己摆脱了引力的束缚,一下子飘了起来,向着天空中的时计塔飞去。
  下一秒,她睁开眼睛,从床上猛然坐起。
  “你做噩梦了吗?没事吧……”
  瓦伦汀坐在床边,偏着头看着眼眶发红的少女,关切地问。
  “我,我很好……妈妈。”
  陆不平闭上眼睛,她感觉自己与现实产生了割裂。
  “我该怎么做?”
  她陷入了迷茫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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