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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叫路德维希的先生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华法琳医生?这不是非常危险嘛?!还有那个艾丽妮小姐,伤的应该非常重吧……需要华法琳医生您亲自去救援她……”
“嘘!乔拉!不要在罗德岛里提他的名字!”华法琳一边奔跑,一边捂住了丧钟的嘴,她们要前往罗德岛顶层的飞行甲板。片刻之后,华法琳又放开了丧钟,叹了一口气。
“这是非常机密的任务,是关于我的任务,因为这个原因凯尔希会对所有人保密。所以你现在也算加入这个任务了,记住……千万不要对别人提起这件事!尤其是歌蕾蒂娅小姐!明白了吗?!”
华法琳的声音被压得很很低,除了二人之间能听到以外,罗德岛的走廊里回荡着她们的脚步声。丧钟看到华法琳严肃的表情也就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快步和她并肩前行。不一会儿二人就穿过了顶层仓库,继续攀爬救生楼梯达到了顶层甲板,远远看去,纯黑的“丧钟2号”已经在那里等候。
“森蚺小姐……真的……好厉害啊……”
看到焕然一新的战机,丧钟惊讶地愣在原地,心里全是对森蚺的钦佩。这一次森蚺拜托罗德岛一些会画画的干员,在上面用喷漆涂鸦上了森蚺抱着手带着自信微笑的半身像。
除了上一次的“逆转命运,超越星辰”,森蚺还在上面写下了“HyperandStronger.”的维多利亚短语,整架战机看起来更有一种哥伦比亚空军的夸张风格。
美少女,涂鸦文字,一应俱全。
“超越?强壮?这两个单词有什么含义嘛?”
“我们赶紧出发吧,这件事以后你就知道了……现在也根本解释不清楚……”
在华法琳的呼唤下,丧钟回过神来,然后跟上了准备登上战机的华法琳。
“先生们女士们,欢迎乘坐莱塔尼亚乔拉航空的战斗机,我是你们的机长基里斯坦因~”
无线电里丧钟调皮风趣的声音传来,让华法琳紧张的情绪放松了很多。维多利亚一战后不知道为什么丧钟的性格好像改变了一些,变得比来维多利亚之前要更加开朗阳光,就像她刚到罗德岛时那样。
“本次航班不提供零食,餐点以及饮料,请大家系好安全带,佩戴好氧气面罩,不要探出头伸向窗外,不然会死的喔~”
丧钟一边调教仪器的参数,准备慢慢启动引擎,这架战机和第一次驾驶时一样性能正常,现在丧钟心里已经对森蚺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丧钟2号,准备起飞!”
黑色战机带着丧钟对蓝天的无尽向往,重新划破长空往伊比利亚的方向飞翔而去。看到在长空之中翱翔而且已经激动得欢呼起来的丧钟,华法琳也是很欣慰,那个快乐的大姑娘又回来了。
与此同时,乌尔比安也是加速往凯尔希告知他的方向疾驰。
艾丽妮被放在了后排座位上固定住,乌尔比安同时也放了一块白布在她的嘴中。她依旧昏迷不醒,不过若不是因为路德维希的紧急处理,恐怕艾丽妮早就长出獠牙变成黎博利血族了。
相比较纯血的萨卡兹,其他种族被变成血族之后很可能会暴病身亡,或者变成嗜血的狂暴怪物,这也是那些雷文德斯海盗最致命的地方。
古德里安大师与纳萨利恩的雷文德斯海盗在阿戈尔海域中发生的战斗简直可以用绞肉来形容,他一己之力歼灭了一队又一队的海盗跳帮队,半数的兰斯洛薇女王亲卫队和几只成长完毕的鲜血亲王。但是雷文德斯海盗并未因为古德里安大师将他们带到海嗣巢穴而被其吞噬消灭。之后的时间里,他们的数量越来越多,让所有的靠海国家都遭受了很大的损失。
起初人们之前认为那些失踪的人只是遭遇风暴后不幸遇难了,但是自从阿芙洛狄忒从雷文德斯海盗的地牢中逃出,得到消息的凯尔希便派遣寻找海神巢穴的路德维希和乌尔比安马上转移目标,寻找那泰拉有史以来最大的海上载具。
那“鲜血王庭号”黑色方舟,曾用兰斯洛薇女王炮一轮齐射便将“愚人号”击沉。
这群人必须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否则他们会成为比海嗣更可怕的灾难。
况且,为了消灭这些海盗,泰拉牺牲了一位伟大的深海猎人宗师,结果现在他们又回来了。乌尔比安觉得路德维希的父亲算是白白牺牲了自己,这浓于黑暗深渊的刻骨仇恨,无论是乌尔比安,还是当今世上所有仅存的深海猎人都必须铭记于心。
乌尔比安要为自己挚友的父亲报仇,也要为自己同伴的恩师复仇。带着这样复杂的情绪,乌尔比安的装甲车行驶在荒原之上,扬起高高的风沙。
丧钟一直在用余光查看仪表盘一旁的外载平板电脑,通过战机下方的热成像摄像头来观察下方的荒原。她将速度放慢以后在高空通过肉眼去观察,发现自己并不是能够获得很好的视野,于是只能采取这种方式。
现代泰拉的普通热成像刷新率并不是很高,而且有很多噪点,高级一些的热成像只有军方才会有。不过这是莱塔尼亚的军用机,再加上有森蚺在,丧钟在屏幕中看到的视觉与拉普兰德和德克萨斯二人开启涅墨西斯之眼看到的视觉几乎一样。
或者说,她们二人的涅墨西斯之眼能观察到的视觉已经达到了军用热成像的水准。
战机的速度远远要比装甲车要快,仅仅起飞不到一个小时,她就发现了疾驰而来的伊比利亚沙漠色涂装的装甲车。
在联系上乌尔比安后,丧钟在半空盘旋,然后准备降落在乌尔比安投掷绿色信号弹的地点。
华法琳率先跳下了战机,她觉得有些头晕目眩,摇晃了几下稳定住身形。丧钟随后也跳跃下来,搀扶住凯尔希向着乌尔比安奔跑而来的方向慢慢走去。
“华法琳医生你还好吗?你是不是晕机了?”丧钟看到华法琳干呕了几下也是有些着急。
“我有很久很久没有坐过飞行器了,呕……”华法琳捂住了嘴,眼神有些迷离。
乌尔比安走近后单手结出一个术印,手指轻点在华法琳的脑门上。华法琳感觉到一阵微波一样的能量传来,自己大脑中的眩晕感随即消失了许多。
“我也很久没有用这个术了,华法琳医生,请吧!”
华法琳拍了拍脑袋,摇晃了几下头之后率先冲向了装甲车,而乌尔比安和丧钟也是点头致意后跟上了华法琳。
突然,华法琳听到了前方紧闭的装甲车门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赶紧停下脚步高举拳头,看到这个手势的乌尔比安和丧钟也是赶紧停下脚步。
因为车内空间狭小,乌尔比安只能将自己的巨锚放在车顶,现在他的手无寸铁,不停思考着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任何情况。而丧钟则是将双手前置,准备随时释放镜缚淘汰,形成闭锁实体空间。
撞击声越来越重,乌尔比安暗自庆幸自己锁好了车门,但是最糟糕的事情发生了,艾丽妮很可能已经转变成了黎博利血族,变成了嗜血的怪物。
“这不就更好办了嘛?你们不要出手,可能会伤到她……”华法琳听到这几声撞击声后松了一口气,“本以为还要让我麻烦一下呢……看样子现在连法杖都不需要了……”
听到华法琳这句话,二人都愣住了,她的语气充满了势在必得的自信。他们还注意到,华法琳拉开了衣领,揉了揉自己的脖颈,把自己苍白而且显得有些稚嫩的柔软皮肤给漏了出来,然后慢慢走向前。
“臭小子……等我再见到你的话一定踢爆你的脑袋……”
艾丽妮撞开了门,她的眼睛已经完全转变成了血红色,伸出了尖锐的利爪和獠牙,吼叫着向华法琳冲来。还未等丧钟完全展开镜像空间,飞扑而来的艾丽妮就死死咬住了华法琳的脖颈,华法琳脖颈处溅起一阵血雾。片刻之后,被这片血雾笼罩的艾丽妮慢慢瘫软下去。华法琳捂住了自己的伤口转过身,竖起了个大拇指,那些血雾也都尽数穿过指尖缝隙,流转回了她的身体中。
几乎在这一瞬间,一切就结束了,华法琳用另一只手结出术印,然后开始治疗自己的伤口。
“这是……怎么回事呀?!”丧钟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她还未反应过来,就看到艾丽妮倒在了地上。
“那小子的鲜血系术式远远不及我,他的那些小把戏都是从我身上学的,如果是解除毒素还要更麻烦一些,还好只是被他转化成异族血魔那只需要用我的血就可以净化了!”华法琳的伤口已经愈合,她那势在必得的语气依旧没有变化。
“那您的意思是艾丽妮小姐脱离危险了?”乌尔比安也是第一次看到华法琳施展血族秘传术式,他也一脸震惊。
“现在她失血严重,必须赶紧给她输血,因为我们乘坐战机来的,没有带上我的背包,所以现在必须马上送她回去输血……”华法琳咬了咬手指,“兰斯洛薇应该还在吧?这段时间都没有去找她,确实作为家长有些疏忽了……”
丧钟点了点头,兰斯洛薇一直在后勤部工作,不出意外的话她一直都在的。
“好,我和乌尔比安开车,你送她先回去,就像上次凯尔希那样,应该可以吧?”华法琳将艾丽妮搀扶起来,她已经恢复了一些意识,但看上去还是非常虚弱。
“我可以的华法琳医生!但是……”丧钟还是有些不放心,她害怕艾丽妮还会突生异变。如果是在高空中丧钟被突变的艾丽妮攻击的话,那后果只可能是机毁人亡。
“我知道你有这样的顾虑,我也能够理解,但是请你相信我,艾丽妮小姐已经被我的血净化了,她现在只是一个虚弱的正常人了……”华法琳将艾丽妮递给了高大的乌尔比安,在乌尔比安怀中的艾丽妮依然像之前那样紧锁眉头闭上双眼,时不时传出几声呢喃。
“好的!我知道了!我相信华法琳医生!我一定会把艾丽妮小姐安全送达的!”
看到华法琳坚定的表情时,丧钟用力点了点头,然后在乌尔比安的帮助下,把艾丽妮放在了驾驶舱后座。
为艾丽妮戴好了氧气面罩,丧钟准备开动战机先行一步前往罗德岛,而乌尔比安会用装甲车追上来。
目送着战机慢慢起飞,然后发出空爆声瞬间消失一样冲向远方的天空,华法琳知道这一次丧钟也是全速前进。二人随后便回到了车上,在关上副驾驶门之前,华法琳远远地眺望了一下远处的荒原。
不知为何,她又想起了那满天的黄沙之中,牵着华法琳稚嫩小手的那位老者,她们带着自由的向往,穿过了沙漠,走了上千公里,来到了卡兹戴尔。
华法琳的上一个故乡,也是最后一个故乡。
“怎么了华法琳医生?”
乌尔比安已经坐在了驾驶座上,看着华法琳侧身站在车门口出神地养着远处的荒原,于是便小声询问道。
“没什么,想家了……”
“我在远眺大海的时候也会有这样的情绪,我们都有一些不得不离开家乡的原因……不过,华法琳医生至少还有一个故乡在等待着你,而我们阿戈尔人已经没有故乡了……”乌尔比安的语气惆怅了起来,他本想让华法琳再停留一会儿,让她安静地思念一下故土,但华法琳随即就关上了车门,示意可以出发了。
“只要那自由之风伴随着我们,无论身在何处都是故土。”
并不是那片沙漠,也不是那座屹立千年的哭墙,而是华法琳心中,从尊者摩西斯那里得到的更重要的东西。
装甲车发动以后,疾驰而去,带着扬起的黄沙消失在了伊比利亚边境的荒原之中。
回到乌萨斯的雪原,W将那个卡斯特族女孩带进了树林中,生起了一堆营火。W也在树林中找到了很多灌木丛盖在了昏迷的女孩身上,怕她被冻僵。
眼下这个女孩还是醒过来比较好一些,这样W不用一直背负着她,两个人走起来会快一些,于是W只能坐在一旁的枯树干上,玩弄着自己的银色打火机,希望女孩能快点醒来。
看着昏迷的女孩,她感觉有些无聊,于是在身上的口袋中翻找着什么。
“嗯?这是……”W从上衣的口袋里翻出了一包褶皱的软壳香烟,是乌萨斯本地的香烟,“啊……雷德先生……实在抱歉一直以来都在骗你们,不过我偷偷拿走你一包烟你也不会介意的吧……”
W抽出一根叼在嘴中,然后尝试着点燃,可她无论怎么用力擦动手中的打火机,那火焰始终都没有出现。
W觉得这打火机只是没有燃料了,于是就将打火机收起。就在她准备从那营火中取一点火苗点燃香烟时,她才低头看到那营火居然已经熄灭了。
她现在才发现,自己对周围环境的感知已经变得迟钝起来,她同样也在余光中看到了坐正的那个卡斯特族女孩,正冷冷地盯着她。
“嗨……”
W慢慢抬起了手,表示自己没有恶意,看到W嘴中叼着的香烟,那个女孩歪了歪头,觉得有些好奇。
“这是……香烟……”W用手拿起香烟,做了一个抽的动作。
女孩两眼放光,好像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一样,冷漠的表情瞬间就变成了一个好奇的小女孩一般。
“你想看呀……那你把姐姐背后的那根冰枪去掉,我抽给你看!”W试探性地想要和女孩拉进关系,看着她的表现不像是一个坏人,好像只是一个迷路的小姑娘。
周围寒冷的气流随之消散,身后飘浮的冰枪也消失不见。W深呼吸一口,重新拿起了打火机,这一次打火机应声点燃出一束小火苗,女孩轻轻惊叹了一声,然后眼睛直直地盯着W,看着她将口中的香烟点燃。
W长长地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吐出了淡色的烟雾,飘散到了空中。女孩看到这一幕笑了起来,然后伸出苍白的手拍了拍。W感觉面前的小女孩心智有一些不成熟,或者说就是一个小孩子一样,于是便又抽了一口。
这一次,W吐了几个烟圈出来,女孩看到W口中的烟雾就像变魔术一般化成了一股股烟圈飘散而去,发出了“喔”的惊叹声。
因为很久没有吐烟圈,W被呛到了,用力锤着胸口咳嗽了几下。女孩赶紧推开身上的灌木丛走过来,拍了拍W的后背。
“你没事吧……”女孩微弱的声音像是风中的银铃一般清脆动人。
“咳咳咳!没事!我很好!咳咳咳!”W的咳嗽越来越重,因为剧烈的呼吸了几口冷空气,加上因为被烟雾呛道,W花了很久才恢复过来。
“你叫什么名字?”女孩率先提问,让恢复过来的W有些惊讶。
“我的名字不会轻易告诉别人,只有一个代号……”W深呼吸几口,然后挪动了下身体,让女孩坐在了那枯木上,重新点燃了营火。
“什么是代号?”女孩歪了歪头,语气疑惑。
“呃……怎么说呢?就像一个人的另一个名字一样,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真名的话,就可以用代号!”W微笑着解释道,然后又抽了一口烟,随意吐了出来。
“我也想要代号……”女孩委屈地低下了头,好像一个失去新玩具的孩子一样。看到这一幕的W也是苦恼了起来,无奈地又抽了一口烟。
W的代号是凯尔希和华法琳一起为她起的,当初在哭墙之上刻下的“W”型萨卡兹字母,是因为自己只会这一个字母,后来才在华法琳的解释中得知那个字母代表着“火”。
也许正是因为这个,W才会如此喜欢爆炸物吧。
“没关系,我可以给你起一个……”W抬头看着天空,笑了笑对女孩说道。
“真的吗?”女孩语气激动,两眼放光地看着W的侧脸。
W看到天空中的星光闪耀,偶尔从周围的天空中飘落下几片雪花,虽然她不太会起名字,但是她还是下意识地说出了一个听起来很美好的名字。
霜星。
“我叫W,从今天开始你就这样叫我,好嘛?”
被W赋予了霜星之名的女孩点了点头,然后用力抱住了W,而W也是轻笑几声,摸了摸女孩的头和她的耳朵。
“真的是好软好软的小雪兔呀……”
W加重了营火,抱来了更多的灌木丛,打算在森林里过夜。而霜星也是告诉她,自己能够阻挡风雪,不用害怕被冻僵。
于是W在周围安装好几个阔剑地雷之后,来到了霜星的身边,两个女孩依偎在一颗树下,在这点点星光和满天的霜雪中静静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