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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灯光把华丽的大楼内部照的漂漂亮亮，凝固汽油般的风吹过，玛门低着头颅。
看着那白皙纤细的手指，那不是他的身体。
但，在教堂之中还是要向神父诉说，飘散在天空做处理的废弃毒气成了现代人必须扛过去的一个指标。
水面微光的闪烁之中，依恋着这束光，唯一能证明它们是水的光束。
“神父，好人会上天堂，坏人会下地狱。对吗？”
不久后，大约一两秒，对面传来慈祥的声音，听起来可以把一切都托付给他。
“孩子，当然。”
玛门.拉斯利与神父隔着一层薄薄的黑色面纱，昏暗下，两人都看不清对面。
“那……地狱之下是不是还有更深一层，用来惩戒恶人？”
聊到这个时候，玛门脸上的嘴角清楚地划过一丝笑容，但很快，又消失殆尽。
“那不存在，孩子。”
“神父那这可真是又好又坏。”
玛门的脸很好看，任何地方都挑不出来毛病，像是一个完美的人偶。
听到这里，他忍不住的笑意完完全全露了出来，疯癫，死亡，任何负面情绪都好似在里边一样。
“我最开始以为下地狱是惩罚！但那群恶魔错了！我才是真正的他妈的，恶魔！”
玛门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嘴里不停止的嘟囔着他经历的所有，一切。
简直就像是一场大电影，爽文小说，跌宕起伏的故事很有感觉。
“恶魔都被我杀怕了！他们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灵魂！那大眼珠子还与我做了个交易，他来当我的刀刃，放过他们！”
说话间拍了拍腰间的利刃，武士刀又好不是，黑色调字，极度低调。
神父的表情凝固住了，他下意识的往后退去，可无论如何都会站在原地，就像一只眺望远方的老鹰。
又宛若一具石像，此刻这里就像牢房，他被迫与一个变态关在了一起。
“知道吗？神父，地狱真实存在。只要您能打败那些恶魔，就能让自己重新回到人间，即便自己给自己作死！”
玛门又聊起来别的，但终归是三句离不开恶魔二字，这就好像是战士的勋章一般，很荣耀。
“他们是魔鬼，会古惑人去交易。如果贡献出自己的全部，那么恭喜您成为了恶魔的容器，灵魂被恶魔全部吃得光光。”
神父开不了口，教堂安静了下来，就像是墓地一般。
只剩下玛门讲述故事的声音，很轻柔，空灵，如果掀开那层纱估计会很美丽吧。
“我复活了，找到了这片区域的黑帮成员。他们不敢与我造次，但我要取乐他们，砸断他们的脊髓，撤出他们的手指骨。
一个个，一秒秒的解刨他们的躯体，这一过程甚至没有一滴血流出来。”
“走私犯，犯了这个区域的禁忌的，还有那些需要我去处理的东西。
我都做了，可我不满足，为了杀戮而下地狱。”
时间刹那间宛若定格，神父咽下一口口水。
“咔哒咔哒电话的响声，那是。”
冷汗布满了神父的额头，他不敢动弹，内心的压力猛然增加。
某个瞬间，他都想要弄死自己，来逃脱这非人的压迫，知道玛门讲述到接起电话。
他停下了，随意的癫狂笑出好多声音，挥挥手。
“多的我就不说了，神父。要记得以后每次等我。”
“你知道戈林姆吗？明天他的家族大楼会获得一场盛大游戏，记得看新闻和报纸。”
没有回答，只有冰冷的呼吸与咽口水声，蠕动的牙齿想要说出，却依旧被他按住不动。
他的灵魂好像进入了无尽的深渊，那只由岩浆组成的眼珠子正瞪大自己盯住他。
这个场面很猎奇，如果给上鲜血，他都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东西，只能用未知二字去形容。
“有的人把灵魂献祭给了魔鬼！而你正是那个魔鬼！神父，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你为什么要出卖你的主？”
漆黑无比的刀鞘，岩浆般的眼睛从上面睁开。
“你真是个卖主的魔鬼！”
疾风般的白色刀光闪过去，那神秘的面罩被撕开，神父的脸是骷髅。
他出卖了自己的灵魂，又欺骗了魔鬼。
“你两次出卖，即便是地狱亦容不下你！”
刀光折射火焰，随着玛门的问候，在神父的胳膊上滑下温热的血液。
“神父，告诉我为什么？”
“……”
每一道声音落下，炽热的利刃都会落在神父身上，他就像一个被拷打的犯人一般。
“神父，我该下地狱吗。”
玛门不解的问道，刀刃划破神父的膝盖，他跪了下来。
喘息着粗气，他不是骷髅，而是长得像骷髅的怪物。
他望着这个比恶魔更恶魔的人，灰银色的马尾，还有一根呆毛。
简直不能与所做所说对应，惊恐万分的望着他，瞳孔逐渐狰狞，缩小。
最后一只右眼完全瞎掉，眼珠子从漆黑的洞中滚落下来。
“啊啊啊啊啊……”
他终于能说话了，爬行着在地面，要离开这里，这个鬼地方他不想再待下去了。
下一秒，还是炽热的刀刃，火焰般的灼烧，颤抖着。
发现自己浑身都使不上一点力气，寒芒交错之中，刀刃打断了他的每一处关节。
他的腹部，被划出一个小洞，就像是被蚂蚁侵蚀的大坝，血液如同那奔涌的水一般源源不断。
连带着胸口一同被这样撕裂，致命伤之下，他还能存活下来已经是个奇迹，这一切多亏了魔鬼的交易。
他失去了自己的所有，工作，爱人，孩子，善良，换来的力量，最后想要赎罪。
“神父，你看得开点。这一切不过是尘埃罢了。”
玛门停下了斩击，望着天上，奇幻的珍珠色彩之中映下更奇幻的星空。
“你看，这月亮多么美丽啊。”
他低声细语的说着，抬起手来，提着的是神父的骷髅头脑袋。
他因为这样残忍的画面，激发了内心之中的艺术成分，满足感让他失去心神。
“神父，我不会下地狱。我救了你，当个吉祥物就好了。”
抛开教堂中演讲台上的厚重书，一股奇异的力量将这里拔地而起。
成为了新的空间，神父的骷髅头作为吉祥物挂在门口，当做招牌。
〔魔鬼万事屋〕
正式开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