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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是林老板的女儿,在她的时代,曾去过很多的平行宇宙。(但她肯定去的不够多,不然她一定会见识到最烂的老爸)
交叉的世界在某处恢复时,又会产生新的翘曲。像个永动机模型,不断起伏与回缩。
“真像块荡漾的肥肉。”这是年幼的小雨对这片宇宙空间评价。
这里是不知何处的平行宇宙,林老板在这里成就了他最高的巅峰。
但这里的他还要更多,他认为这世上肯定不存在终极的绝对。
这个宇宙的林老板有一个疯狂的想法,他要在无限的时间关节上尽可能的伸展他的思维技术。
他要活在他亲手建立出的未来世界,不管这个世界是不是自己世界。
他这辈子已经打算是要跟时间搏奕到死了。
虽然努力是不会做无用功的,但他却确实是失败。
仅第8次思维传递,他的思维碎片就已经微弱致极了,最后在一次穿梭中,在震荡下消于虚空。
但他不会只是一个人,他的这把火,从他开始行动的那一天,就已经开始了燃烧扩散。
“肥肉”在宇宙空间的视角下起起伏伏,看似永动,但每次穿梭于其中探索的每个生物,其实都会加快消耗。
他们有的目的各不相同,但本质上都是利用环境契机做他们想做的事(进行选择)。有句话说的好:“猪在风口处都能飞。”
“虚践”这个词正式出现于震荡纪元3年。一个传递之火至边缘的一处平行宇宙里,在这处,地球中字典的解释是:在现实物质世界之外的空间中进行思维工作劳动,与“实践”相反,本质上也属于创造价值与财富。
很生动形象,劳动是的人本质特征。虽然意识只是物质的派生物,但所谓“虚践”,仍是在物质世界中耗费力且转为社会需要的产品的一个过程。
毕竟在概率世界中进行选择与搬运,营造熵减的行为,都是被文明社会所支持的。
而实现这背后的,还是因为有人用了最底层的规律,促进了人选择的准确性。
这从来就不是什么凭空而来,突然进步,这都是建立在高文明给予的条件下实现的(震荡)。但即使听上去很虚幻,但本质上仍是在进行着原始且基础的劳作。
可一切有巨大价值的行为,背后都有准确的选择,背后都是思维的“虚践”。
今天,是震荡纪年的最后一年。
就让我们先临时了解一段当时人们的情况,下一章,我们再去林老板的未来世界———
森是在这个时代风口飞起的科学家之一。
今天,是他要进行第八次“虚践”的时候了,也是最后一次了。
在这里,“虚践”的本质是自我思维选择的交换。这就决定了,搬运熵与进行选择的不会是别人,只能是自己。
这真的是要很大的胆量。不仅是因为两个宇宙的规律与结构不同,接受起来极易出现失去自我或思维混乱的情况;还有就是要承受一个属于道德的问题,接受了另一个宇宙的自己,你还是你吗?
这看上去是个忒修斯之船的悖论。
但这并不是问题。毕竟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所谓属于不属于你自己,本质上,还是来自社会与自身的认可。角度不同,自然得出的结论也不同。如果非要求个完全,也只能说世界并没有绝对的事。
社会需要的是现实的人,而不是什么建立在虚幻上真正的自己。
森乘着车,与之同行的还有他的一家人。
出发前,他们一家人总是要在一起的。家人们总是希望他不要过度迷恋什么“虚践”,脚踏实地才是好好生活的方式。
但他是潮流下的“踏浪者”,总是会说自己已经停不下来了。从平凡的学者,到灵光一现成就为一界学术权威,他的生活已经彻底被另一个宇宙的自己给改变了,在他心底里早已深深种下了一颗自己离不开“虚践”的种子。
而安慰他们一家人,让他们同行的。是这个社会的“实践家”提出的一个并不完善的理论——“虚践抉择所产生的结果属于心理作用。”
这个理论虽然被指出过于否定概率带来的影响,但这也确实是安慰了大部分害怕虚幻生活的心理,毕竟人总究还是要尽可能多的活在现实世界中。
这是处新建的基地,但是却没有了年轻时的活力。除了中心建筑外,邻近的建筑大部分已经烂尾,还有些小店,也仅是顶着并不完善的装修进行经营。
他们的压力不比车上的森小。
森透过车窗,看到了很多,内心也冷静了不少。
但这个时代要落下帷幕了,他要不要及时转向?可现在这样的他在下一个时代,是否又能活下来的,或者说,维持住现状?
森暗暗握紧了拳头,现在的他就像旧时代的大厂,身上太多负担,转型的负担就像刮骨疗毒。
他打算最后搏一搏。
可他的工作与研究,大部分还是集中在新领域下,这道门现在却要关上一大半了。按照未来社会的风向,他做为虚践派话事人之一,今天也是为他们学派找技术突破口。
今天是他第九次进行抉择了,按照他们学派研究——每个零散思维都可以反映整体为理论基础,但每次传送的思维最好是九分之一,以保证思维完整与抗消解的能力。
对森本身来说,这次很有可能他将永远回不来了,但也可能打破这一领域的祖师爷所创造下来的记录,找到“虚践”的新发展。
在震荡年代,技术延伸一直做的不尽人意。也许是人们对短期技术的过高期望,但就目前的技术发展看,延伸最快的还是点起火焰的“思维技术”,而对其它领域更多的只是又有了一个新鲜的口中谈资。
“这项技术在未来一定会得到的它应有的地位。”森经常用这句话激励自己和同事,但反映并不大。
他发誓要闯出个新天地。如果这次回不来,那就让他成为旧时代炮灰吧,他的一切都是这个时代给的,还回去又何妨?
“森博士,我知道你会来的。”基地门口,一个半机器人正迎接着下车者。
“另一个世界的我也是一样,但我的决心已经为我解决了大部分的信息熵。”森笑了笑,下车与其握手表尊敬,毕竟他已经和这位经验丰富的领航员合作了很多次了。
“来这里的人都是一样的,说的再漂亮也不能改变赌徒的本质。”身后,负责设备调整的一个老资历控制员吐槽道。
“胡控,别说的那么难听。”半机器人与他还有交情。
“黄领航员,你说的那么好听他们听的进去吗?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妄想把生死之地当成是工具的,都没有一个好下场。”胡控制员显然是见识过很多的悲剧。而且,这句话说出来其实对双方都有警醒作用。
“我知道,但尊神并不能给我带来好处,再神圣的地界,连去都不敢去,怎么能知道它是地狱还是天堂?。”森与其针锋相对,气势不弱。
“我还听说,你们都认为那地方是一切的开端,那要是真的它想回收了我,那就从那里来就让我从那里回去吧,也算是归根落叶了。”森似乎受了点影响,气血一时上涌。
“真希望阎王不收你,你和你的理论一样,从头到尾都不该留存于世…”
“老胡!好好工作,最起码对人的尊重要有。”黄领叫住了双方,毕竟这确实没什么好吵的。
“好吧,是我嘴贱了,在这里呆久了,心里总会多少沾上点不好的东西。”远处的胡控制员扭过头,着手开始了临走前的准备工作。
“哎…森博士,这边走,我们这次要做足准备了。”黄领带着森也去开始了准备。
“希望你真的能给我们带来最后革新吧,这日子过的…已经足够差了。”老胡似乎又醒了过来,但这维持不了多久。
这次,老黄与森又重新进行了一遍思维整理与自身逻辑整合。
“人是…一切…意识是…物质的…”森似乎对部分基本原理与底层逻辑出现了模糊与小冲突。
“思维结构是一个人特有的精神财富的创造基础,理性的一个个选择能促进人对事物的认知具体化,虚践与实践不是矛盾的双方,本质上都是一种创造价值的手段…”即便部分思想出现了小偏差,但对他所需要进行的实验来说,最后的理性已经够了。
“森,我真的希望这次回来你还记得我…说实话,这与前几次行动给我带来的压力大太多了。”黄领并不会与他完全进入,一方面是旅行者是森,另一方面是黄领本身就是其它世界来的,他并没有再次分出思维碎片的资本,而如今成为这个世界的虚践领航员,也只是机遇巧合。
“没事的,有舍才有得,置之死地才能后生,而这门学科的实验,之后终究也还是会有人去做的,没什么好多顾忌的,别忘记了,这次旅行靠的是心。”
“走吧走吧,反正失败了也不至于被说成是胆小鬼,这要是不跟你走,我留下来也什么多大作用了。”
“哈哈哈,走走走,看看时间会给两个世界的我们带来些什么好东西。”
随着胡控制员与电脑主动程序的一个个项目起动,这场属于烈火们最后的冲锋开始了。
“电磁波屏蔽开始…”
“能量传输开始…”
“思维云抽离开始…”
“正在进行联系纠缠…”
“压力场展开…隧穿效应催发开始…”
“停止解析与剥离,静默保持“空缺”处于无观察状态。”
“二次反映开始,个人向,第九次虚践活动开始!”
八个小时过去——
胡控仍坚守着岗位,但早已屏熄的仪器却在告诉在场不多的所有人。
“生死之地”一定发生了什么!
“他们去的时间太长了,就还有两个小时世界交界点将彻底分开,真到了时候他们可就真回不来了。”
“胡控,这怎么搞?”
“等!大不了就拖,把基地拆了也要保证人想回来能回来。”
“这能撑多久?全市的能源储备都拖不了一分钟,时间一到回不来就真的回不来…”
“等着,都给我等着,最后一件工作都做不好,你们还想就这样退休?老了也不怕后悔?”胡控是真的生气了,毕竟最后一天了,他忍着这群尽说些晦气话的人已经很久了。
活着就是价值,不管森他也要管黄领。
“嗡嗡嗡!”
仪器又恢复了,他们已经在开始作交换了。
“跑!”
有人急忙的喊出了这句话。
“警告!传输机遭到巨量访问!大量服务器已进入了瘫痪!”实验室红色警灯大作,一时仿佛陷入了地狱一般。
“怎么回事!”胡控冲出控制室,他要去找老黄和森。
“跑!”声音又一次响起。
“警告!基地防火墙遭到攻破,能量出现外泄!”
“什么?”老胡并没有就此被吓到。
作为基地总工程师兼控制员,他现在只想把刚回来正懵逼的两人叫走。
他怀疑此时在这个空间交错点上是出现了二次空间震荡,但至于成因,他也不清楚。
“跑!”这次胡控知道了这声音的来源——正是处于半痴呆下的老黄。
而身边的森,却早已不见。
“嘭!”
震天憾地的大爆炸发生了。
仅管基地离市区较远,但这次爆炸产生的影响和所掩盖的只会更多。
毁灭与重生,往往是人所给予的。而在其变动下的世界,它拥有的可能性只会更低。
抉择,早已经悄然地将社会的熵,狠狠的挪出世界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