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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arth-20
2020年
他天生就是个情种,或许这么说并不确切,他天生便很忠于自己的想法,他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并且得益于当时的幼稚,他能很好的表达出来,甚至说,他可以用一些小小的,幼稚的“计谋”来达到自己想要的某些目的。
虽然每一次来说,都或许有那么些许失败。
他在一个寒冷的城市,寒冷到,那里的经济都仿佛被温度拖了后腿一般,欲要前行,却奈何寒冰冻住了双腿,名师里的人们,总会将这归咎于天气。
“26号和主席的诞辰撞上了,不如25号。”
这就是他与耶稣的生日撞上的原因。
对于每一个人来说,自己从出生到记事的那三四年时光自己是记不得的。他只能通过自己的母亲和洗出来的照片来了解自己记事之前的故事。
比如
“妈,这张照片啥时候照的?”
“你把你哥的游戏机抢走了,你小时候就可淘气了,你看这小孩乐的。”
又比如有一次,他颇为骄傲的把自己获得的小粘贴给自己的父亲看,那时,严肃的父亲正在忙工作呢,刚从幼儿园回来的他不服输,想要把自己手上的,已经失去了些许粘性的小粘贴贴到自己父亲的脸上,想让他也感受一下自己的开心。
可是父亲也许是太忙了,又或许是长的有点凶的原因。
“你要干啥?一边去!”一声不温不火的呵斥就把他吓跑了,跑回自己的房间,看到坐在自己床上正在为自己叠衣服的母亲,好像是被吓到了一样(或许本来就是被吓到了),噙着满眼的泪水扑到母亲的怀里。
他或许是真的觉得自己错了,觉得害怕了,他早已忘了自己当时说了什么,只记得要惩罚自己,用自己的小手拼命的捶打着自己的头,把妈妈吓得赶忙阻止儿子。——那是他第一次惩罚自己。
妈妈将他哄睡后(仅仅是看起来睡着了),便回了孩子屋对面的屋里,悄悄关上了门。
他记得很清楚,那是他打记事起父母第一次吵架。
他觉得自己是个罪人,在那时,黑色的种子闻到了养料的气味,在角落里发芽。
她的妈妈有两个兄长,数二哥最成功,在国外有公司,每年都会回来这个寒冷的小城市,陪姥姥姥爷过年,每次都会带着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家伙,那是一个很可爱,很听话的小姑娘。
华夏是礼仪之邦,客人来到家里,家人的盛情招待是理所当然的。
他的母亲刚开始是不懂得教育的,直到后来,才如开了窍般。在那之后,他才有了别人羡慕的生活。就如以前,当他的二舅带着表妹来家里过年时,他就是矛盾的,他巴不得能从那个老旧的小区里逃出来,远离那些“不得不”去接触或与之一起玩耍的“朋友们”。
那是他的那些“朋友们”之间最小的一个,在长大后似乎有那么点释怀了,并且甚至还有了那么一丝理解。因为他就是一向不愿和“小孩”一起玩的。对于那些早已上了小学的“大孩子”们,还在幼儿园的他就显得有些幼稚与孱弱了。他是最幼稚的那个,他也是跑的最慢的那个,这可悲的事实没少让他哭着站在自家的阳台下,喊自己的母亲的名字,好让她看看自己哭的模样。其实他并不要什么别的,他只想让自己的母亲安慰自己两句而已。在他的记忆中,他一直哭回家的原因是,母亲只说了一句话“那你回来吧。”那是他厌恶自己和自己悲哀的童年的开始。
在那时的他看来,把好东西留给客人和对客人展现出完全的客气与好态度是偏心的规定。他听了几次“哥哥要让着妹妹”“男孩子应该大方”诸如此类仿佛女子三从四德的话之后,他决定要“还击”。
以表达自己最真实的想法为目的的还击。
虽然他承认,两人玩耍时他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一年只有一次的快乐,但相对的,他也“享受”了一年只有一次的委屈——至少在那一段时光里,他是感到十分委屈的。
他有很强的占有欲,当他看到别人未经他允许的时候就玩他的玩具时,厌恶便会从心底里油然而生了。当然,在那个时候,能这么做的也就只有那一年来一次的妹妹了。在他的母亲还不懂得教育的时候,他的母亲不在乎他是怎么想的。当他看到妹妹拿着自己的玩具时,他感到愤怒,却又无可奈何,他发誓他在当时那个年龄时的厌恶感是发自内心的。再加上母亲看似理所应当却又是责任的话时,噢,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他把“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抢了回去。为什么要加引号呢?即使到了现在,每当他和自己的母亲争吵时,他的母亲总会说“这是我的家,房产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我买的东西,你都是我生出来的。”那颇为不讲理却又合情合理的话语每一次都在深深刺痛他的心。即使他知道,这些只是气话,但是他却又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自己的母亲把自己从这一家人的行列中剔除。
那是他听着最伤心的话。
当他抢回自己的玩具时,结局总是可以想到的,在这里也就不要详细描写了。
但自己想想,凭什么呢?在三番五次的“执行正义”后,他坐在自己昏暗的房间里,在只有五平米的房间里听着门缝中传来阵阵妹妹与自己母亲父亲的玩耍声。
“我的家人又被抢走了。”“我又被剔除出去了。”他每年都会不止一次的这么想。
这一部分的故事已经说完了,但是他想要插叙父亲这个角色。他和他的母亲有时还一致认为,从严格意义上来讲,他们属于“单亲家庭”。
他是一个好老公,但从来都不是一个好父亲。也许直到他老去,他都还会多多少少的埋怨着自己的父亲。
那是一个经典的,不善言辞的,严厉的,而又面相凶狠的中式父亲。
他曾经做了一个长达一年的计数游戏,内容是《我一年能与父亲说几句话》,他尝试挑起话题但每次都失败了,在这持续了一年都从未间断的游戏中,他和父亲说了五句话,其中有两句是在生日那天。哦对,他和他的父亲在那一天甚至拥抱了一下。
多么可悲的数字,虽然可悲,却又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