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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来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躺铁板床上女孩微微张开双眼,尽管意识已经开始苏醒,但仍架不住朦胧睡意。
为了彻底驱散这剩余的睡意,她决定坐起身,顺带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只是…
为什么会有种难以忍受的疲惫感呢?
明明已经休息过了,按理来说,新的一天应该活力满满才对,可此时此刻,就仿佛刚刚结束了一场战斗。
无力感。
深深的无力感。
蔓延到四肢每个角落。
这种感觉,让玲奈有些莫名的心烦。
而当低头看向自己手背时。
所呈现眼前的一幕让她顿时脊背发凉。
那些皱纹…是怎么回事呢?
看着这布满老茧,干硬如柴的双手。
玲奈甚至怀疑这还是不是属于自己的手。
有那么一刻。
她希望这只是个梦,一个噩梦。
梦醒过来时,自己那光滑的双手仍然健在。
但这可能吗?
这很明显就是现实。
发生了什么呢?
这副老人一样的身体是怎么回事呢?
懵圈之时。
房间外突然传来了阵阵敲门声。
把原本就心神恍惚的玲奈吓了一跳。
稍微缓过来后,她才下床,伴随着意识的呼唤。
身上那睡衣也终于被亮眼白光所覆盖。
待到白光散去后。
身上的便不再是睡衣,而是漆黑色的战斗盔甲。
「玲奈,我有个事情要告诉你。」
02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希望你们能交出那个女孩的尸体,要多少魂晶币你们出个价,和平的交易,请你们不要将此变为不和平的交易。」
「说什么白痴话?你们这些家伙,就是这样把已经去世的人当交易货物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抱歉,恐怕非要变不和平交易不可了。」
「放心,即使你们不想,也由不得你们。」
「………你们这些混账!」
03
「怎么可能呢?她怎么可能会…呵呵呵…哈哈哈…」
芽衣自杀身亡。
让玲奈险些崩溃。
而塞拉却仍是面无表情的继续发话,「我知道你很难过,但这是就事实,而且…」
「而且什么?什么呢?雪野、雪莱、诗灵、芽衣…阿雅,一華…一个个,一个个,一个又一个都…呵呵,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吗?明明最先求死的是我,现在却…这些家伙,这样扔下我真的有意思吗?单枪匹马的我,又能做什么?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呢?」
此刻。
玲奈双膝跪地上,手臂则是作为支撑着地面与身体的交界点。
明明已经够绝望了。
看到满是皱纹的手背时。
无疑是伤口上撒盐,「什么时候吗?呵…恐怕…也没多少时候了吧?」
「振作起来吧,队长,那些地痞流氓组织还没有被完全斩草除根,还有随时都会发生的感染者事件,你是想扔下我一个新人去应付吗?」
塞拉边说边朝着伏在地上那个女孩伸出手。
「呵呵…说得也是啊…我怎么会这么不负责任呢?恐怕,大家在那个世界也不希望看到我这样吧?只要警卫队一天还有人,我就必须坚持下来…这样才不辱使命啊,谢谢你了,我的救命稻草。」
这刻。
对于塞拉伸来的援手。
玲奈也是毫不犹豫的搭了上去。
………
坚持一下。
请再坚持一下吧。
谁呢?
突然入耳的声音,让玲奈有些疑惑。
可是这里明明就只有自己和塞拉。
再无他人。
塞拉:「怎么呢?」
玲奈:「有没有听到些什么声音?」
塞拉:「没有,从医学上来看,你可能是过度劳累产生的幻听行为。」
玲奈:「你还会医学吗?听上去真是挺酷呢~」
塞拉:「很抱歉,我并不会,只是偶尔看到过一些医书。」
玲奈:「什么嘛…不过也没关系啦,话说回来,我们这里之前也有个小女孩来当过兼职医疗员的,只是后面就突然没来了,她呀,还是个挺善良的家伙,有机会真想让你们也认识一下。」
塞拉:「该来的迟早会回来,不该回来的,即使等多久也不会回来,就好像恩与仇,该报的恩,天涯海角也会报,该报的仇,世界末日也会报。」
玲奈:「你学识也挺不错的嘛,不过,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塞拉:「什么问题?」
玲奈:「我想,刚刚我手搭在你手上时你也看到了吧,你难道不觉得吃惊吗?」
塞拉:「吃惊是必然的,但我没有八卦的习惯,而且,倘若这是你的伤心事的话,我不就等同于揭开你伤口了吗?你身体发生了什么我不在乎,我也不会嫌弃,我唯一知道的是,你是我的队长,队长的私事,队员没资格知道,更何况一个区区新人。」
玲奈:「我知道了…你真是个不错的新人嘛,能碰上你,大概是老天爷带走大家后给我的补偿呢?你就是我生命中的天使啊,天使。」
塞拉:「过奖了,我只是一个新人队员,以后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请多指教。」
说时。
还不忘朝着玲奈弯下腰鞠了个躬。
「好啦好啦,都什么时候了,还学日本人那套动不动就哈腰点头的行为,况且,队长的话,我也还没当上的资格呢,所以啊,我们就是平等的!」
「可是,任何组织都必须要有一个能带头的,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没问题啦!至少我不喜欢等级制度,大家都平等不好吗?」
「…………」
「如果你非要把我当队长的话,那就听我的,取消等级制度,在这里没有必须要谁听谁的,你有什么好意见也可以提出来。」
「我知道了。」
「还有个事告诉你。」
「什么?」
「通常感染者突变后,内心怨念越大,攻击便会越猛烈,若是你打不过的话,就迅速撤退回来吧,当然,还有一个办法…」
「办法?」
04
「那个警卫队的回复怎么样呢?成功将她们收回来了吗?」
「很遗憾呐~并没有呢,真可笑啊。」
「怎么呢?」
「我们生活在更高级的都市,论高贵明明应该是我们,嫌弃她们的应该也是我们,可却完全反了过来,我们还没嫌弃人家,人家倒先开始嫌弃我们了呢。」
「原以为群龙无首的那几个蠢货一定会答应,看样子,是我想多了。」
「放心吧,可别忘了,那搜战舰还有很多秘密都是那几个小丫头不知道的,只是好奇,等待她们的,会是什么呢?」
05
因为人员的紧急缺失。
经过玲奈和塞拉共同商讨后。
终于定出了新的最终方案。
以前的方案是。
一个队员在外巡逻。
若是某地方出现感染者警报,巡逻队员便火速转移过去。
在其恶化变为怪物前,用狙击枪射击对方,射出的特制子弹会将目标传送至荒废空间。
再由巡逻队员通知战舰里空闲的队员过去荒废空间战斗。
而现在的新方案则是。
巡逻队员发现目标后将其负责传送的同时,也身兼将其解决的任务。
若是战舰内控制室的荧屏再显示有另一个感染者,那战舰值守的队员也必须要亲临战斗。
今天塞拉巡玲奈守。
明天玲奈巡塞拉守。
这样轮番换班的模式持续了挺多天。
一开始还正常。
但时间久了终究也会双拳难敌四手。
感染者这种事,并不是两个人就能处理得过来的。
随着世上不公的事情发生越多。
也从而导致了更多内心抗压能力弱的人挡不住负能量病毒的侵蚀。
每一件不公的事情发生,都会预示着一场灾难的降临。
黄昏。
又是一天过去。
坐在走廊上,背靠着墙面,疲倦布满了女孩全身上下每个角落。
她深邃的双眼里,看不出来一丝光泽。
无神。
这些日子。
往往都是一个战场落幕,又要迫不及待赶往另一个新的战场。
塞拉也一样。
这大概…已经是极限了吧?
若是没有及时成功将感染者送往荒废空间的话。
会发生什么难以想象的事情呢?
说实在的。
这种情况还真没有见过。
从开始到现在。
每次都是在感染者突变成怪物前,及时送去无人之地。
不过…要是现实世界突变怪物的话。
那样很大可能会祸及到人类吧?
说不定还会造成难以想象的伤亡呢?
真是…
这样的白痴问题。
为什么我会去花心思探讨?人类世界出现怪物,那遭殃的肯定是人类了。
在心中自嘲完一番后。
玲奈想起过身,回到房间休息。
浑身的伤痛,还有疲惫感。
让她极为吃力。
好不容易站起来,却因为稳不住脚从而再次摔了下去。
「该死啊…真是痛得令人难以忍受呢…」
等等…
直至这一瞬间。
玲奈才想起来最重要的一点。
战舰里,明明配备了能让伤势瞬间恢复的仪器。
可为什么…
丝毫不起作用了吗?
这些天来。
一直死命的战斗。
忘乎所以的战斗,甚至连自己积累了一次又一次的伤都没发觉。
甚至连,仪器再也不能修复伤势都不能发觉。
呵…我算是彻底废物了吗?
连最基本的站起来都如此吃力。
这样的我,真是失败啊。
而另一边。
塞拉在街上巡逻时。
看到数百个地痞拿着各种铁棍和砍刀围在医院门口。
吵吵嚷嚷的,不仅影响到大家的出入。
甚至还影响到一些急救的病人。
院长、医生们的无能为力,病人家属们的绝望,被病痛折磨的病人。
目睹着这一幕幕。
塞拉忍不住上前试图解决此事。
但同一时间。
发生感染者事件的警报响起。
地点是几公里外的一个小镇。
「检测到感染者情绪严重不稳定,随时都有突变的可能,请在事情进一步恶化前去阻止!」
全息投影的屏幕上发出这样刺耳这样的警报。
原先的天蓝色的荧屏,此刻也被瘆人的红色所覆盖。
面对这两难的境地。
塞拉有些无助。
她想解决感染者。
但她不能忍心看着恶人们这样在医院捣乱。
但若是把恶人事件先解决。
感染者那边…
在这情急之下,她还是动用了最不想动用的一个方案。
让玲奈过来处理掉医院骚扰这个事件。
自己火速前往那边解决感染者。
这个方案。
不想动用,那是因为她也看到这些天来玲奈有多累。
「我也多想和你一样,能独自解决的,都尽量独自解决,但这次,我真的无能为力了…抱歉…」
隐形耳机里。
塞拉这样诉说着。
「我知道了…我马上去解决。」
「收到,那我也去解决感染者了。」
「去吧,小心点。」
「收到,谢谢关心,我会的。」
荒废空间。
「为什么…为什么都逼我学习…我也想像其它孩子一样不被约束的生活啊!!!」
化为怪物的小孩。
怒吼完后,便唤出无数的试卷袭向对面的警备队员。
见状的塞拉自然也不慌。
以同样的方式,唤出无数回旋镖。
尽管切烂了一张又一张的试卷。
但还是防不住有部分漏掉的。
就这样。
女孩的手臂被那锋利如刀片的试卷边割中。
鲜红色的液体马上不可抑制般涌出。
这伤着实令她有些疼痛难忍。
至于那些回旋镖,开始时虽然占据了上风。
但久了终究还是敌不过数量庞大得吓人的试卷。
它们如狂风骤雨般无情的袭向地面那警备队员。
HP由1000下降至500。
塞拉很清楚。
这HP若是下降到50的话,盔甲就无法再为自己吸收伤害了。
简而言之。
50或者50以下,所受到的伤害都是实体伤害,稍有不慎就会命丧于此。
#回忆。
玲奈:「如果遇到你无法匹敌的感染者就撤退回来吧,当然,还有一个办法。」
办法…
不行,那样太冒险了。
可是不那样的话,太难以对付了吧?
「我不能就这样倒在这里,我还有尚未完成的事情。」
猛然间。
塞拉想起了加入警卫队的目的。
对,我是因为那样的目的才加入的。
现在还没有实现,所以,我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直到…目的达成为止。
带着这个想法。
塞拉点开全息投影的屏幕,返仓。
已确认,返仓失败。
这令人绝望的七个字。
让女孩有些懵。
返仓失败…是不是就意味着…
这边还在迟疑。
并不代表对面敌人也会等她。
很快。
感染者又动用了新的术式。
围绕塞拉的两侧。
白花花的两条绳子,拔地而出。
看似两绳子,实际上搭建材料都是借助无数张试卷的拼接。
这些试卷,就这样猝不及防的将塞拉双臂缠绕。
如同提小鸡崽似的提到了空中。
「姐姐大人,怎么样呢?试卷是不是感觉超多的呢?是不是多得吓人呢?没错啊,我们就是这样,明天,没日没夜,没完没了的面对着这些试卷,如同没了人权奴隶一样,无穷无尽啊,你可知道,丧失自由,是一件多令人绝望的事吗?你可知道,丧失自由还要忍受折磨,是多让人生不如死吗?知道吗知道吗不你可不知道……因为你从来没有经历过早上五六点起床晚上一两点休息的酷刑啊啊啊啊!」
伴随着这怒吼。
男孩身后飞来一张试卷,以极快速度划过塞拉的腹部。
那是没有被盔甲保护到的地方。
按理说,盔甲现在的耐久度仍处于400~500。
所遭受的伤都会被吸收掉。
可我为什么…却异常的痛呢?
「查看数据」。
因为双手被缚的原因,迫使塞拉只能口头唤出信息面板。
这一看不要紧,上面显示的HP为10再次让她懵圈。
「怎么回事…」
「如果你单纯以为现在这试卷搭拼接的绳子,是为了把你控制住的话,那你是不是想得太简单了?」
「难道…!?」
直到此刻,塞拉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盔甲耐久度,早已被这试卷拼接而成的绳子,汲取得一干二净。
「现在,我再攻击你的话,就是真实伤害了吧?会死的哦,顺带一提,HP300以下,切割伤害有翻倍的加成,放心,我会把姐姐大人你的手足切断,让你在痛苦中慢慢死去的,毕竟,只有这样才能让你体会到,我们有多痛苦呢,失去自由的痛苦哦~」
这就是熊孩子特性吗?
真是会折磨人呢…
塞拉有些无奈的心想着,眼中满含着不甘。
…………
对不起,键
…………
对不起,父亲大人。
…………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即使到了最后也依旧没能给你们报仇。
正当塞拉准备坦然面对死亡时。
不知从何而来的两个V字形回旋镖,将束缚她双臂的试卷绳给切断了。
落地。
怎么回事…
我不是没有唤出回旋镖了吗?
我知道了,这是你在保护我,叮嘱我不要放弃…我知道的,一定是你在暗中保护我,对吗,键…
这是你赋予我的超能力,我怎么会忘了呢?
「看不出来,你还挺命硬的嘛?可是,再命硬又能如何呢?」
小男孩放出种种话语挑衅的同时,又唤出大量的试卷。
铺天盖地的朝着这边方向飞来。
返舱出问题了我不知道什么原因。
但我唯一要知道的是,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接下来,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拼死一搏了。
能赢吗?
能活着吗?
能复仇吗?
保佑我吧,键。
要是这一战后。
活下来,并且已经能返仓的话…
#06
昏暗无人的巷子
疲倦、劳累,布满了女孩全身上下每个角落。
再加上这些天一直以来战斗所堆积的伤痛。
让从前那个活力满满,乐观至上的她,不复存在。
诗灵、一華、雪野、雪莱、芽衣。
大家。
我想你们了。
脑海中回想起昔日和大家一块的情景。
还有大家那一张张笑脸。
那时的温馨。
和此刻这种处境,仿佛形成了强烈对比。
什么都没有呢。
甚至连背靠着的墙与坐着的地面。
都是如此冰冷。
现在,把塞拉带起来。
让警备队人数重新凑够。
是我活着的唯一任务了吧?
在那之前,还请再给我些时间吧。
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