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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历·1101年·3月·13日·14时·59分
白酒准时抵达了约定的地方,她从老远就看见在围墙后的军帐,这里似乎是政府军新建立的据点。
启动外骨骼的折光迷彩,白酒悄无声息的潜入了这个据点。
这里的守卫并不多,白酒的潜入并没有花费多少力气。
军帐内,洛兹·卡思黛乐正在和一个男子商量着什么,那家伙身上的军装和西艾尔军的不同,看样式似乎是东共的军人。
这就是维和部队的人吗?白酒并没有解除迷彩,不过看这两人的反应,他们已经发现自己了,只是都装作不知道。
三人心照不宣。
“卡思黛乐将军,您的意思是,要我们与一个来历不明的佣兵?”白年一脸质疑。
“您能确保这个鬼鬼祟祟的家伙不会半路反水吗?佣兵为了钱可是什么都能干得出来。”白年指了指站在一旁的白酒,虽然她并没有解除迷彩,但白年以久凭借多年的侦察经验发现了她。
“白年上校,我以人格保证,她不会做出这种事的,我与她是老相识,况且半途反水无疑是自毁招牌。”洛兹叹了口气,她早知道会这样。
“但与萨战区危机四伏,没有一个熟悉的地形与势力分布的向导……”洛兹喝了口茶水,“这并不是明智的选择,不是吗。”
白年盯着白酒所在的地方,虽然那里看上去什么都没有.
白酒见状,解除了折光迷彩。
“既然这位先生并不信任我,那可以终止了。”经过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听不出来男女。
“我需要一个能让我知晓底细的战友,而不是一个不敢露面的佣兵。”白年眯着眼,盯着眼前那带着白色恶魔面具的白酒。
“好了二位。”洛兹拍了拍手,“没必要闹的这么僵硬不是吗。”
“手术刀,白年上校在执行完任务后就会回国,你也不用担心他会宣传你的身份。”
“白年上校,相信我,这位是与萨战区赫赫有名的佣兵,代号手术刀。”
洛兹当起了和事佬,毕竟要是这两人吵起来了,最后倒霉的可是自己。
听罢,白酒摘下了脸上的面具,解除了外骨骼装甲,露出那精致的面庞。
“洛兹姐姐,好久不见。”对于洛兹,白酒自然是十二分信任。
“白年先生,现在满意了吗?”白酒冲着白年说道,她的身高甚至只能勉强够到白年的胸口。
白年有些震惊。
他在来此之前,自然是做过调查的,他知道所谓“手术刀”的威名,这位行踪诡异的佣兵的战绩,哪怕是放到东共最精英的特种连中都是佼佼者。
但她居然只是一个看上去十三四岁的姑娘,而且和自己一样是白化病。
白年扶了扶额头,一想到他之前在和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孩较劲,他就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
他的初衷是想给这个家伙一个下马威,也提前和洛兹打过招呼了,但洛兹只是说了句没必要。
确实没必要。
“在我们国家,你这么大的孩子应该去上学。”白年无奈的说道。
这个疯狂的地方,连孩子也要上战场。
白年对这里的厌恶又深了几分。
“可是我出生在这里,不是吗?”白玖面无表情的说道,“除非你愿意收养我,白年先生。”
“你在开玩笑吗?”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白年有些手足无措,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无力感。
他总不能去吼一个孩子吧?
但是这孩子怎么不安套路出牌?
这里的孩子都这样吗?
“我同意这次,洛兹姐姐。”白酒穿上外骨骼,重新带上面具“任务详情发送到我的加密频道。”
说着,白酒离开了军帐,门口的守卫并没有拦住她,洛兹已经提前交代过了。
看着白酒离开,洛兹说道:“看吧,我说过了,不用在意这些细节。”
洛兹摊了摊手。
“洛兹,这么多年,你这性格还是没变。”白年靠在椅子上,点了一根烟。
洛兹和白年都是东共国防大学的学生,洛兹是去留学深造的,他们两个曾经是关系还算不错的同学,洛兹甚至还追过白年一段时间。
“什么性格?”洛兹眨了眨眼睛。
“吊人胃口的性格。”白年说道,“你早知道她是个孩子。”
“当然,她小时候可是我带大的。”
“然后你就带出个杀人不眨眼的佣兵?”白年皱了皱眉头,他非常反感把孩子送上战场。
“我认识她之前,她除了杀人什么都不会。”洛兹说道。“我给不了她一个安全的环境,整个与萨战区没有一处是安全的。”
“你就这么放任不管?”
“那你来管?正好她刚才不是说让你收养她吗?”
白年沉默了,他有些纠结,这是不是太草率了?那真的不是开玩笑?
“你看,你又不管,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洛兹喝完杯中的那并不好喝的红茶,说道:“我至少尽力了。”
白年长舒一口气,这可能是他这几年来最不知所措的时候了。
第一次杀人的时候都没现在这么纠结。
或许,那个孩子和自己还挺有缘分的?
白年正思索着,这时,外面跑进来一个士兵,是白年队伍里的。
“龙继忠,什么事这么风风火火的?”白年问道。
“我靠,白老大,你可以啊,真收养女?”龙继忠冲着白年比了一个大拇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够意思啊老大,佩服。”
“?”白年的脸上写满了问号。
“行了,别这么风风火火的,你从那听到的消息?”白年问道。
“这边的西艾尔军说的啊!说刚来的一个白头发的外国军官收了一个和他一样白头发的女孩做养女,据说这养女身份还不简单呢。”
“诶,透露一下呗老大,咱家这小公主什么身份啊?”龙继忠腼着脸问道。
“去去去,谁乱传的谣言,做好准备去,一会要干活了。”白年挥了挥手,将龙继忠赶了出去。
“洛兹?”白年回头问道
“嗯?”
“你不给个说法?”
“什么说法?”
“你给我下套是吧!”白年捂着脑袋,感觉自己的太阳穴要被撑爆了。
洛兹没有回答,她只是默默的又到了一杯红茶。
“我希望你能帮我这个忙。”洛兹说道。“白酒是个好孩子,真的很好。”、
“她只接清剿那些恐怖分子和证据确凿的贪官的委托。”
“她把自己报酬的一大半都分给贫民窟和孤儿院的孩子,自己只留了一小部分。”
“每次她去孤儿院的时候,孩子们都会高兴的喊她姐姐。”
“她会在母亲节给我买礼物,会在我生日的时候问我想要什么。”
“她总是在我最累最无助的时候给我一个惊喜。”
“但我却什么都给不了她,甚至给不了她母爱,她却把我当她的母亲。”
洛兹又喝完了一杯红茶,她拿起水壶,给白年也倒了一杯。
“这次听说是你来,我庆幸了好久。”
“我想了很多办法,想把她送出去,但我怕她受人欺负,被人骗走。”
“她太单纯了。”
“就当帮我个忙,好吗?”
听着洛兹的请求,白年的心里有些触动。
一个孩子,在充满战火与死亡的地方一个人生活了十几年。
她究竟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伤?
白年无法想象,他的童年是幸运的,他降生在一个还算富有的家庭,有爱他的父亲与母亲,有保护着他的祖国。
白酒什么都没有。
“你这是关心则乱,她都能接清除恐怖分子的任务,还有人能欺负她?”
白年说着,内心已经有了答案。
“行了,这事不用再说了,我答应了。”
至少,尽自己所能吧。
“谢谢你。”洛兹说道,她的声音有些低沉,似乎是强压下心中的感动。
“不用谢,我只是尽我所能,谁让我欠你一条命呢?”白年笑道。
“当初扔实验弹的时候,可是你帮我扔出去了,不然我现在就在土里了。”
“那都是老黄历了,现在你可是大名鼎鼎的白年上校~”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仿佛回到了曾经在学校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