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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刀”在高楼大厦组成钢铁丛林中穿梭,其中有不少建筑都已经坍塌,这让机动绳索有更多的着落点,经过改装的白色外骨骼贴合着他的身躯,手中的光束型狙击步枪几乎与他一样高。
他是生活在这座废墟之城的难民,也是让人胆寒的超级佣兵。
穿过几座废墟,他来到一座坍塌的大楼前,这座大楼大约有三十来层,上层已经完全坍塌,倒在一旁,但下层地基还算完好。
“手术刀”顺着破碎的一楼玻璃门走了进去。七拐八拐的来到一处电梯井前,这里早就没有电梯了,电力供应也已经断掉,他望着那黑洞洞的深坑,纵身跳了下去。
后背的外骨骼装甲展开,小型离子推进器缓缓的发着蓝光,减缓着下落的速度,让他轻柔的落到的地面上。
他打开电梯井外的闸门,这里是这栋大楼的地下室,也是他的居所。
“手术刀”摘下脸上的面具与头盔,露出那极少有人见过的面庞。
吹弹可破的肌肤,洁白无暇的纯白长发,精致的五官与粉红色的眼眸,勾勒出十三四岁少女的轮廓。
外骨骼装甲全部展开,露出了她娇小的身躯,身高约莫一米五五左右。
让人闻风丧胆的“手术刀”,是一位十三四岁的少女。
说出去谁都不信。
她叫白酒,是她自己取的名字。
从她有意识起,她就生活在这片废墟之上,生活在与萨战区这片人间地狱之上。
持枪杀人,在这里就和吃饭喝水一样常见,杀不了人,你就活不下去。
她能活下来,简直就是个奇迹。
她不知道的她的父母是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更不知道她自己的名字。
她给自己取名叫白酒,是因为她很喜欢这种由乙醇和其他芳香类物质组成的透明液体,能让人短暂的逃离这片地狱。
白酒从事佣兵这一行有七八年了,起初,她不过是个身高连一米都没有的小豆丁,就从尸体旁捡起枪支与弹药,学习杀人。
她没有师傅,无师自通,这么多年来也积累了不少积蓄,各大政府官员也都有她的联系方式。
说实话,她讨厌这块地方。
通过国际网络,她能够知晓一些与萨战区以外的世界,美好、和平、安详。
白酒来到自己搭建的简陋的卫生间,关上了毛玻璃切割而成的房门。虽然这地方压根就没有第二个人,但是紧闭的小空间还是让人更有安全感。
这里的一切都是她自己亲手设计的,卫生间向下五百米打通了地下水脉,这也是她选这片地方的主要原因之一。
贴身的作战服从皮肤上剥离,她已经有三天没有洗澡了。
虽然在这片战场上,洗澡这种事本来就是一种奢侈,但她还是喜欢洗完澡之后才去睡觉,这样会更容易入睡些。
清冷的水流顺着花洒洒落在她洁白如玉的皮肤上,洗掉身上积累的污渍。虽然她基本上都穿着紧身的作战服,但她的皮肤质量确实很好。
白酒轻轻的撩起她的白色长发,打上些许洗发露,搓起一堆泡泡。
她的日常用品是偶尔去政府区采购的,在那里有她的老朋友,西艾尔联邦的洛兹·卡思黛乐将军。这位女性曾给了她很多帮助,用来改造外骨骼装甲的材料也是洛兹·卡思黛乐提供的,所以白酒也乐意在空闲时刻去帮她做点自己擅长的事情,比如说杀人。
洗完头发,白酒坐在简陋的塑料椅子上,任由流水冲刷着身体。
她从一旁的大瓶装沐浴露中挤出一些,放到手中的浴花上,用手搓出一堆泡沫,然后堆成各种动物的形状,这是她洗澡时最喜欢干的事。
捏一捏盆里的小鸭子,再把各种大小的鸭子堆到一起,盯着它们在水中漂来漂去。这一点上,她和同龄的女孩子基本没什么差别——甚至更有童真一些。
一个半小时后,白玖穿着上次洛兹送她的白色小熊睡衣从浴室中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一件湿漉漉的作战服,将它晾到烘干架上。
整个地下室贴上了灰白色的墙纸,隔间里偶尔能听到泽洛发电机那轻微的运转声,这是她上次从一辆西联机甲上拆下来的,换掉了她那用了很多年的老式柴油发电机。
靠里面的床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玩偶,白酒坐到玩偶堆中,用那浅粉色的被子将自己裹住。
虽然整个地下室都是曾经西艾尔联邦按照国际防核指标建造的避难所,连最薄弱的闸门都是由厚达半米的铅块和超合金组成。但还是被子更能带给她安全感。
她就这么抱着膝盖,用被子紧紧的裹住自己,坐在床上听收音机的播报。收音机的是通过闸门上一个细小的孔洞用传输线与外面的简易信号塔连接。
听着收音机里那真假参半的新闻,白酒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倒不如说,她根本就没办法做出表情,她是天生的面瘫。
“西艾尔联邦向国际联合会议的支援申请已经通过,由东煌民主共和国所组织的国际维和部队将在两日后抵达罗德尔城,为早日消灭这里的恐怖组织而努力。”收音机中,女主持人播报着最新的消息,对于西艾尔联邦的人民来说,这无疑是一则喜讯,毕竟所谓的东煌民主共和国,是统一东部大陆的超级大国,有他们的帮助,恐怖分子不值一提。
但白酒心里清楚,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她和一些恐怖组织也有生意往来,一些比较先进的武器也是从那帮恐怖分子手上拿到的,这群恐怖分子甚至持有西联——占据整个西州大陆,不与其他大陆接壤的世界最强国家“贝莱科廷西部联合体”的最新型号的五代机甲试验机。
这背后根本就是西联在培植这些恐怖组织。
东共不会花多大代价来帮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国,他们估计是来执行其他任务的。
比起西联,白酒对东共更有好感,这是一个在战争中崛起的国家,经历三次世界大战的洗礼而依旧向往和平的国家。相比之下,从早到晚就只会发动战争的西联,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
收音机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听着不怎么悦耳的播报声,白酒小口小口的喝完藏在床上的蒸馏酒。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藏起来,只是觉得这样会好一些。
等脸上泛起一阵红晕,她缓缓的闭上了眼,就这样倒在了床上。
她的睡眠很浅,主要原因是没有什么安全感,如果不在这个里,她基本上睡不着。
不过,对她来说,三四天不睡觉已经是家常便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