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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郎君援。”这个年纪,男女童区本就不大。穿着小郎君的袍子,扎着男童的丱髻,灰扑扑看不五官的脸,乍看起来就是个寻常男童,只有仔细量,能从过于秀气的骨相里察觉端倪。“昨晚歇得好。”
荀玄微点了下头。
日天不够明亮,山风呼啦啦吹起大袖衣摆,上已经觉得出秋凉。他却似并不在意糟糕的天气,站在澈山涧边,侧脸皙如玉,出神眺望着远山。
好看自然是好看的。但若仔细多看眼,会发现他肤的皙乎于苍,个人缺乏血,精神恹倦,这场病势只怕不轻。
“郎君重体。”阮朝汐轻声说,“山里的风的很大。吹久了病势易转重。”
荀玄微远眺的视线转过来,似乎有些意外,随莞尔失笑。
“阿有心了。”他温煦地道。
阮朝汐心里也升起惊异,讶然视。
不愿告诉陌生人自的大,只对杨斐说了一次‘阮阿’的小,昨日在车前道谢时自称了一次。荀郎君竟记住了。
年轻的郎君站在流水边,天透过浓厚云层,河面点点粼。他病中瘦,人却不为病势所困,意态平和娴雅,神从舒展。
人站得,风把大袖吹得卷起,拂过阮朝汐的侧。
知觉敏锐,到一阵山风裹挟着细雨丝吹过来,风里带着山里特有的草木香气息。
也并不全是草木泥香,风里还带着幽淡的药香。那是浓烈苦涩的中药气味消散,最后残留的一点余甘。
不,除了草木香,和浅淡的药香,还有一点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阮朝汐怀疑是自上袍子溅的血点没有洗净,怕病中的郎君闻到血气引起子不适,往旁边挪开了点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