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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母听到张远深的声音后，要落下去的手迅速收回。\r
张远深快步走到南桑的身边，轻握住她的胳膊，询问：“怎么样？你有没有受伤？”\r
南桑乍然听到他这急切的关心，思绪恍惚了几秒——仿佛回到了从前一般。\r
以前，他看到张母训斥她后，也是这般急切的关心。\r
将那些美好的记忆全部收起，她摇了摇头，涩声道：“没有。”\r
张远深有些不信：“真的没有吗？”\r
旁边的张母看到自己儿子对南桑一口一个关心，甚至还怀疑起自己，当即怒火又起，指着张远深道：“儿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有，你看看这女人刚才说的是什么话？！你们两个还没离婚呢！就对我恶言相出！”\r
南桑鲜少对长辈无理。\r
即便是有，那也是长辈在先，说了让人难堪、不中听的话。\r
这一点，张远深还是知道的。\r
他拧眉看张母，低声：“妈，南桑不是这样的人！”\r
南桑颇为意外的看向他。\r
她从未料想到，张远深会站在自己这边，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r
张母见张远深这么维护南桑，气得说不出话。\r
她拉了下身边的姜歌，忍声道：“小姜，刚才这女人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我儿子不信我的话，那你跟她说说。”\r
姜歌本打算在一旁装沉默，等机会来了再吱声挑拨的。\r
谁知张母这突然一拉，将她的计划全都打乱了。\r
她咬了咬牙，视线在三人之间流转，最后徐徐道：“伯母看到南小姐过来后，问她怎么来了？南小姐没做理会，伯母有些生气，就说了她几句，结果南小姐却夹枪带棒的怼了回去……”\r
南桑笑了。\r
原来被人骂贱，被人羞辱，在姜歌眼里，就是普普通通的生气被说两句。\r
但她也不想再继续争辩下去了，反正都要结束了。\r
继续下去，什么意义都没有。\r
“行了。”张远深不愿在听姜歌的废话。他侧眸看向南桑，声音比刚才轻了几分，先声道：“身份证我放在你卧室里面了。”\r
南桑点了点头，转身上了楼，去自己的卧室。\r
到卧室，南桑找到自己的身份证后，刚要下楼离开，就看到张远深站在门口。\r
张远深神情复杂的看着她。\r
几秒后，他喉咙滚动，像是隐忍着什么一样，低声道：“离婚协议……有几处我觉得有些问题，就让律师重新拟了。拟好后，我再签。”\r
南桑没生疑，只说拟好后跟她说一声，她过去签。\r
张远深眼中复杂的情绪又重了几分。\r
他看着南桑从自己面前经过，下意识的身后扼住了她细嫩的手腕，“南桑。”\r
南桑身子一滞，偏过头来，垂眸，视线从他的手背上点点掠过。\r
同时，内心营生出一种说不出的感受。\r
“怎么了？”她问。\r
张远深欲言又止，最终缓缓松开她的手腕，“没什么……就是想喊一下你。”\r
也想问问她，是真的做好决定了吗？\r
心绪骤然间乱成了一团，南桑不知为何，鼻尖有些酸涩。\r
她静了几秒，转身下楼离开了。\r
张远深站在楼梯上，凝望着她离开的背影，迟迟没有出声。\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