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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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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7年12月,HK市。深夜。
  窗外,大半座城市被笼罩在无边的黑暗中,像被蒙上了一层漆黑的帷幕。在上一轮空袭中被炸毁的核电站里面滚滚而出的浓烟仍然没有消散,像是融入了黑色的天空,令人无法分辨。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城市中心的人民广场和作战基地还亮着灯。
  “与敌人的作战已经持续了将近一年。我军伤亡极其惨重。12日,第九次政府应急特别会议(SGEM)宣布闭幕。会议通过一项重要决定,即准备在我国SH,HK,SY等三所城市安装部署伊子防卫系统(城市防线,UrbanDefenceDevice),这将是一个划时代的伟大创举,标志着我国将成为继E、R、A之后第四个掌握先进防卫系统的国家。这无疑将在此后的对敌作战中发挥重要作用……”正在播报新闻的城市中心人民广场上的大荧幕上,出现了一排排吊着伊子合成器的武装直升机,他们将在两天和四天之后分别到达SH和HK市。
  基地的灯光中,苏亚一溜小跑出了拐角。他在三个月前才刚刚穿上这身军服,而国家发出征兵令是在五个月以前,最为致命的一点是,国家把服役年龄从原先的十八岁改成了十七岁,这就意味着许多高中生甚至没来得及参加高考,就被迫接过枪,去迎接一场未知的战争。
  有趣的是,这些高中生们并不属于海陆空三只军种中的任何一支。他们属于另一只极为特殊的部队:(PLASF)空间部队。
  所谓“空间部队”,是在战争爆发以后不到两个月内迅速成立组建的。其性质与A国太空军,R国武装力量空间组织基本相同。而这些形形色色的空间部队只有一个使命,那就是在敌人日益凶猛的攻势中,保护这个脆弱的世界。
  门口矗立着两名哨兵。按理来说,这时候应该装作悠闲且从容不迫的样子偷偷摸出去。但苏亚的直觉告诉他,这两个人肯定没那么好骗,要不然早就该有外人摸进来了。
  苏亚将两手交叉着摆在背后,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实际上,他的心里早已翻起了阵阵波涛。教官第一天凶狠的声音在脑海中响了起来:“都听好了,军规可不比校规。如果你们中有谁逃兵,”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用酷似X光的眼神扫描着苏亚,“是要上军事法庭的。可能等你再出来的时候,地球已经没了。”
  苏亚后来才知道教官这种行为的原因。因为在所有人中,苏亚是最不像军人的。反倒有些酷似日韩男明星,这种人是最让教官讨厌的。
  或许,教官已经看透了他,并且也想到了这一天吧。
  苏亚来回地踱着步,皮鞋在地板上发出“唰唰”的轻响。
  苏亚开始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没在刚入伍时就当逃兵。世界上第一个为这次战争当逃兵的是一个SK国人,因为管理人员的懈怠和运气好,他成功了。但可惜这里不是SK国,这里是C国,逃兵在C国从古到今都没有几个成功过的,而且如果被抓回去,下场一般会很惨。
  “如果我被抓回去,大概会判个三年。”苏亚暗自思忖着,“但现在是战争时期,不好说。”
  总之,如果成功了,那就是赢大了。失败了,则输大了。不管怎么说,无论输赢,不试之则不成。
  苏亚迟疑着,从腰间缓缓地拔出了配枪,然后眯起一只眼睛,把枪瞄准了玻璃火警器,扣下了扳机。
  清脆的玻璃碎裂声。四散的玻璃碎片像从空中飘落的雪花一般洋洋洒洒落在地面。警报尖叫起来,红光笼罩了基地的一角。
  “廖盛,我们去看一下发生了什么事!”
  急匆匆的脚步声从苏亚身旁经过。他正匍匐在他们身后的草丛中,两名哨兵都没有看见他。脚步声渐渐变小。苏亚心中一阵狂喜,他摄手摄脚地走到门旁,门还没有关上,他闪身溜了出去。心中默念道:要成功了……就要成功了……
  就在这时,一声炸雷在苏亚的耳边响起。
  “站住!什么人?”
  那个名叫廖盛的哨兵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身后。
  苏亚的脚步顿了一下,冷汗几乎浸湿了额头。但事已至此,只能放手一搏了。他加快了脚步,向着远方冲去。
  “那个人!不许动!再动开枪了!”廖盛拔出配枪追了上去。
  脚步声渐渐逼近耳畔。预示着两个人的距离正越缩越短,苏亚干脆止住脚步,尔后猛地回头,死命地抓住廖盛攥着枪的那只手。枪口朝上,发出了一记闷响。随后一记膝盖踹在廖盛的小腹上,廖盛痛得哼了一声。蜷缩着躺在地面上,苏亚顾不上他,扭头朝着夜色飞奔起来。身后廖盛痛苦的呻吟声时隐时现:“报……报告,东南方向,0……07号出口,有……有逃兵!”
  “快!你从那里过去,在前面堵住他!”
  哨子的声音在大街小巷中响了起来,不只是赶来增援的哨兵,宪兵和警察估计也已经出动了,苏亚渐渐体力不支,他的脚步慢了下来,最后变得行走一般。他气喘吁吁地想要拐过面前的死胡同,却突然眼前一黑,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渗出了血。随后有人重重地压在他的身上。
  “报告,这里是坐标(169.44),目标已经被制服。”一名胸前挂着mp40冲锋枪的宪兵对着对讲机说。
  “收到。”
  “失败了……”这是苏亚脑海中唯一的声音。还在他耳边嗡嗡作响,因为上面宪兵的重量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半小时以后,宪兵队长和刚才阻拦他的廖盛过来了,手中拿着照相机。当拍照的时候,苏亚没有挣扎,而是一脸麻木地面对着闪光的摄像机。
  “好,照片拍下来了,存好。把这个人给我带回去。”宪兵队长说,冷漠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屑和轻蔑。
  这个晚上,三名宪兵架着一个年轻人,向基地步走去。这个场景一直萦绕着他,伴随他直到三年以后走向人生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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