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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圣女的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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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阔的北大西洋上,休伯利安提前开过来,用甲板接住了德丽莎她们,姬子搀扶着瓦尔特出现在甲板上迎接她们,瓦尔特见她们平安回来,让姬子扶着他过去看看她们。
  瓦尔特经过确认,得知琪亚娜受过致命伤,但因为她的特殊血统再经过塞西莉亚的治疗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西琳昏迷不醒,她的核心还在运转,但崩坏能级非常低,她的律者人格也沉睡了下去,西琳也收到影响,较长时间不会醒来了。
  德丽莎和瓦尔特之前的谈话中也明确要投靠逆熵组织,自然也要服从盟主的安排,瓦尔特作为盟主,要求她们撤离之后乘坐休伯利安从西伯利亚前往方舟,兵神即使强大,但能量耗尽也只是废铁,而且耗尽之后会停止供养,如果长时间待在里面会闷死。
  兵神在第二律者苏醒后,就转为节能模式,战斗力也会大幅度降低,他们还是没法把兵神带回北美,只好让它先沉睡在海底,可以不会让它落入天命手中发挥出作用,毕竟瓦尔特也已经知道了要怎么给兵神重新充能。
  但充能条件很苛刻,需要接住前文明的科技来执行,所以,以逆熵现在的技术,还远远不达标,不过有博士们的进一步研究,或许在几年之后能够做到吧。另外,尽管迦娜说过打败她就可以获得这些破铜烂铁,但也有个漏洞,就是不明确是否再次进入还得与迦娜战斗,同时,瓦尔特也是不太信得过迦娜的,他深深地知道轻易相信别人是非常危险的。
  布洛妮娅希儿她们也回到了休伯利安,不过在操作室里忙着,没有出来迎接芽衣她们。
  瓦尔特让可可利亚剩下的机甲部队交给凯文他们,然后凯文带着逐火之蛾朝着西班牙方向率先削减女武神的力量,方便他们突围,女武神分布各地,这次大规模动员也都纷纷朝着天命总部包围过来。
  其实他们可以往西直去,但女武神包抄形势为月牙形,就是将他们逃回逆熵的路堵死,并且也能阻断逆熵的增援。
  从那边突围,以现在的兵力可以在不全军覆没的情况下突破防线,但他们在包围圈里,时间不能太长,而且女武神部队几乎要打到总部来了。
  德丽莎还是放不下塞西莉亚,和瓦尔特他们简略地说了一遍之后,还要让瓦尔特想办法,如果瓦尔特核心还在,他还能拟态一个第二神之键把塞西莉亚和符华也带出来。但现在他为了帮助符华维持住那个传送门,也是消耗了太多,已经无能为力。
  姬子也很难过,她对塞西莉亚还是非常尊敬的,塞西莉亚也帮过姬子不少忙,特别是在姬子加入女武神的时候。
  瓦尔特直接命令布洛妮娅她们更改目的地,可可利亚孤儿院,随后,休伯利安很快就离开了这个地方。一路上,姬子安慰着德丽莎:“不要难过,德丽莎,塞西莉亚,她和我曾经失去过的拉格纳队长一样,都是化作养分滋养着琪亚娜她们这一代的花朵啊。我们没有辜负她的付出就是对她最好的回报。”
  瓦尔特点头赞同,说:“没错,奥托那家伙总说牺牲是难免的,我很难赞同这句话,牺牲是因为我们的无能为力才会发生的。所以,我们还要做的,也是减少更多的牺牲,就是让我们都变得更加强大,这样才能保护身边所有的人,这是他曾经说过的话。强大的她,面对一群强大的敌人,以自己一个人,来为我们争取了这一机会,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虽然不能说好。”
  “你们能不能别说了!”德丽莎吼得声音非常大,能明显地听出其中的哭腔,芽衣和九霄也被吓了一跳,德丽莎吼了姬子和瓦尔特之后,眼角忍不住落下眼泪,然后朝着舱门跑去。
  “学园长!”芽衣不知道德丽莎是怎么了,然后上前问个清楚,虽然瓦尔特和姬子也明白德丽莎的心情,但德丽莎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就算瓦尔特和姬子怎么安慰德丽莎,德丽莎也是听不进去,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德丽莎!”姬子也想叫住德丽莎,被瓦尔特拉住了:“姬子,让她一个人安静一会吧,这样的事实,换做是我我也无法接受,我们怎么安慰也没用。”
  “唉,谁让它这么残酷呢,她的心情我还是理解的,当年拉格纳队长她……”
  “姬子老师,瓦尔特先生,学园长她怎么了?”芽衣走了过来。
  “她想要一个人静静,我们还是先商量后面的行程吧。”姬子说。
  “那个小丫头,还是这么哭闹。”可可利亚从德丽莎跑去的方向走过来:“我出来的时候,她朝着楼下跑进去了。
  “咳咳,先别管她了,可可利亚,逐火之蛾那边如何?”瓦尔特咳嗽两声,说。
  “报告瓦尔特大人,尚未发现那个辉煌盟约飞船的痕迹,应该还在亚空间断层,逐火之蛾击破女武神的包围圈,在三点钟方向,可以直接朝着西班牙突围出去。”
  “很好,全速前进,目标,孤儿院。”
  “是!”
  交战许久,已经是黄昏了,姬子望着远处的夕阳,夕阳在海面上映出美丽的霞光确实非常美,吸引着姬子的目光:“要是打赢这一仗后能一起出来看看这美丽的夕阳该多好啊……”
  同时,塞西莉亚自从加入战场,苦战许久,一个人击败了女武神一百多名,其中含有四个S级女武神,辉煌盟约的攻击固然猛烈,把塞西莉亚打伤了三次,不过塞西莉亚目前状况还能保持全盛时期,继续战斗。
  以塞西莉亚的实力,要躲开辉煌盟约的炮火,还是可以的。塞西莉亚利用黑渊白花的权能拯救了不少濒死的人,是以自己生命力作为交换的,黑渊白花用来攻击的凋零会侵蚀自己。
  不过,黑渊白花也能汲取他人生命力来拯救自己,崩坏生物也是可以的,但崩坏生物的生命力会让崩坏能更容易地侵蚀自身,不过塞西莉亚出身于沙尼亚特,也是圣女,这类影响可以忽略掉。
  塞西莉亚为了让符华退出战场,她举起黑渊白花,她的脚下快速地长出了塞西莉亚花,逐渐蔓延开来。其中一颗藤蔓长在符华身下,将符华高高举起,巨大的花瓣包裹住了符华。
  塞西莉亚又开始咳嗽起来,她不愿意去牺牲他人的生命来换取自己的生机,这也是她给沙尼亚特立下的训诫,现在她靠着一些崩坏生物,植物和一些动物的生命是行不通的,恢复力比消耗还要小很多,只有汲取人类的才能大量恢复。
  不过他更希望,这个训诫能在她之后失效……
  必要的情况下,塞西莉亚会选择动物和植物,她绝对不会选择人类。
  “塞西莉亚,你现在已经不行了吧,不过放心,我不会对仙人阁下出手,她可是我曾经的同伴,不过倒是你塞西莉亚,你还要为你那天真的想法坚持下去吗?”
  “我认识一个女武神,叫做拉格纳,也是姬子的老师,队长,她说过一句话,虽然我已凋零,但我会化作养分来滋养着一代又一代的人们。奥托,你永远都不会知道的,我是琪亚娜的母亲,我会履行我母亲的职责,许多父母,他们往往都会为自己的孩子拼上性命,我也一样。我是沙尼亚特的圣女,我希望我们家族在我之后会有一些改变,也让这个圣女和崩坏一起消失,也是如我所愿,作为最强女武神,我也要用这份力量来保护我要去保护的人们。”
  奥托再次鼓起了掌,说:“真是振奋人心的演讲,塞西莉亚,我确实很佩服你,和卡莲一样的固执,不过……”
  奥托这时露出的表情充满着危险,塞西莉亚也立刻警觉起来,她往身后一看,一把尖锐的刀,正指向她的后背,塞西莉亚用手握住刀口,在黑影之中,看到了一个和德丽莎一样矮小的小女孩,她面无表情,眼睛直瞪着塞西莉亚。
  塞西莉亚黑渊白花发动,长出的藤蔓将她顶了起来,只见小女孩空中翻了两身,保护符华的花朵的茎被切成三段,符华也顺着掉落下来的花落下来,符华也被小女孩扛着跑到了奥托身旁,面无表情平淡地说:“主教大人,对不起,宁蒂没能完成任务。”
  “没关系小宁蒂,你做得很好,至少你还她的手下活了下来。”
  “奥托,你从那时候开始,就想杀了我,对吗?”
  “处死叛徒可是天经地义,没什么值得好惊讶的塞西莉亚,你能从她身上逃脱我也一点也不惊讶。”
  “奥托,我就在这里解决掉你,就算和你同归于尽。”塞西莉亚高举黑渊白花,上面漆黑的烟雾开始散了出来,塞西莉亚处在烟雾之中,脚下的塞西莉亚花全部凋零粉碎。
  “对不起……琪亚娜……”
  “主教大人快走。”逃掉的女武神护着奥托逃了回去,没能逃掉的被黑雾所吞噬,黑雾笼罩了这个空间,辉煌盟约的护盾可以将黑雾阻挡在外。
  辉煌盟约的炮口瞄准了塞西莉亚,天上的巨型黑渊白花朝着辉煌盟约落了下来,辉煌盟约见了将炮口对准了上空的黑渊白花。
  “我不是个称职的母亲,我没能给你完整美好的童年,接下来的路,我也不能陪你一起走下去了……”
  “塞西莉亚大人疯了吗?这样的话她也会受到波及的。”爱莎说。
  “琪亚娜,齐格飞他,有自己应当背负的使命,你也要学会原谅你爸了,他是个名副其实的好父亲,虽然他平时确实比较邋遢,不过他也是非常温柔的,如果他需要的话,也请你照顾好他。”
  “没关系。”奥托亲自走上场,他掏出了一个盒子……
  “我爱你,齐格飞,虽然是被一手促成,但和你在一起,也是非常值得的,我很幸运,也很幸运我们也有个漂亮,可靠,强大的好女儿。”
  黑渊白花落了下来,将整个天命总部炸个粉碎……
  “琪亚娜,不要为我难过,也不要为我愧疚,虽然你惹出了不少麻烦,但从始至终,你都是爸妈的好榜样,或许将来会有更多困难和挑战在等着你,但无论如何,要好好活下去,和你爸爸一起。”
  在亚空间断层中,辉煌盟约和塞西莉亚在无尽的深渊里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除了几个天命总部的碎片以外,还有一把孤零零的黑渊白花和一片发着一点微光的羽渡尘碎片……
  “结束了……终于……”
  “圣女在我的手上终结,他们也不用在为这个相互厮杀了吧。”
  “琪亚娜……我不需要你承担对抗崩坏的使命,也不需要你变得多强大,你只需要好好地活下去,妈妈就满足了……”
  “我永远爱你……琪亚娜……”
  “ichliebedi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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