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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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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少女双手向前虚推,身后的单手剑如洪流般汇聚,疾驰冲向怪物,怪物也向着少女挥动起触手。‘洪流’所经之处,卷起一道道气刃,将靠近的畸变体粉碎成块。
  变故发生了。
  尽管单手剑数量庞大,但大多数甚至甚至还没靠近就被怪物用巨力拍碎,剩下的即使对怪物造成了创伤,也被卡入肉中,随机被一缕黑烟包围、侵蚀,化作粒子散去。
  与此同时,指挥部众人看着无人机传来的中央广场画面,一片难以置信。
  “伊沫到哪了?”副司令桑贝克焦急的看着荧屏。
  负责与伊沫通讯的人员略微迟疑,开始报告讯息。
  “水瓶座在华街遭遇神使团成员的袭击,用了点时间,现已到达广场。”
  “让她支援琉璃。另外,联系芙洛尼亚,更改部署,放弃星源能矿产夺回计划,以最快速度驰援琉璃。周围二十公里的居民全部疏散,动用所有的守备编队帮助疏散。”
  “收到!”
  下达完指令,桑贝克又亲自联系总司令,将‘本源’出现在华街广场的情况上报并求援。
  桑贝克曾在一次剿灭活动见过‘本源’,那时的他还只是军长。在一次对神使团剿灭行动中,‘本源’的突然出现,使得当时行动险些失败,军中士气低迷,人心惶惶。为保证行动顺利进行,理事会先后调集了4位星使、120名适能者投入到与‘本源’的作战当中,并勒令士兵远离战场。由于星源能、黑烟、弥散在战场上,使得一般士兵连靠近战场都做不到。
  ‘本源’的强大超乎理事会的预料,黑烟更是让星使和适能者伤亡惨重,稍弱一点的适能者连抵抗黑烟的侵蚀都难以做到。一时间,阵型溃散,难以组织有效的进攻。
  对此,巨蟹座星使佩尔利亚·扎伊切克、双子座星使范谷蓝,超负荷运作星源,释放大量星源能,以透支生命力为代价暂时抑制了‘本源’的黑烟。人类又付出了大量伤亡,才将‘本源’击杀。随后,神使团成员趁机对星使与适能者进行袭击。巨蟹座星使佩尔利亚·扎伊切克为掩护大部队撤退阵亡,双子座星使范谷蓝也陷入濒死状态。
  事后,在对神使团成员的拷问中,国际联盟组织得知了‘本源’一词,并发现他们对此次出现的‘本源’还有另外一个名称。
  “艾利欧格”
  可以说,人类总计6次对神使团大型剿灭行动,有近一半的伤亡源于此次。自此,国际联盟组织终止了大部分的对外收复失地计划以及剿灭行动,着重于防备。
  星落城虽是三大主城之一,但自那次双子座星使范谷蓝阵亡后,城内只剩芙洛尼亚一位常驻星使。尽管两年前水瓶座星使诞生又增添一位,但年纪太小、经验不足、还不能熟练运用星源能。
  两位星使、一名准星使(琉璃),加上城内所有能调集的适能者,也不过一百人。
  事态不是一般的严重。
  广场中央的怪物仍在继续释放黑烟,一部分直朝琉璃而去,另一部分则覆盖了小半个广场,无论植被、尸体、建筑都被侵蚀的滋滋作响。
  随着黑烟逼近,琉璃周身的星源能被黑烟急剧消耗,在黑烟即将缠绕上的那一刻,琉璃汇聚剩下星源能,全速往后退去。即使如此,一部分黑烟还是附在了少女身上。
  琉璃感觉像是坠入冰湖,寒冷刺骨,身上多处创伤深入骨髓。怪物没有继续攻击少女,转而收回触手,摆出一副防备的架势。
  夜空中,一道拖挂着粉色尾迹的流星正朝这里冲来。来人正是伊沫。
  琉璃也因此得救,但形势仍不容乐观,几只畸变体出现在她的视野中。琉璃再次运转星源能,却没有任何反应,也许是星源能过度消耗,又或许是调集的星源能被黑烟侵蚀,现在的她甚至连站起身子都做不到。
  正当畸变体准备挥动着它那锋利的前足准备刺入少女的胸膛时,数发光团从少女的身侧径直飞过,打在畸变体身上,将畸变体炸的血肉飞溅。
  “琉璃小姐,你等着,我马上带你离开!”顺着声音望去,琉璃看到一名手持短枪,急切地跑向自己身边的男子,琉璃先是一惊,后又不知想到什么,轻笑起来。
  “伊落,不是让你赶紧离开这里吗?怎么又跑回来了?”
  “因为你救了我,我不想你死。”伊落目不斜视地看着眼前的少女。回想起不久前琉璃“从天而降”救下自己的场景,那不冷不热的言语、细致入微的照顾、那张精致又淡漠的脸,在少年心中掀起涟漪。
  “你还有什么要做的吗?没有的话,我先带着你离开这里。看到我妹妹了吧,这里有她在,应该不用担心。”尽管克制的很好,但伊落脸上的骄傲还是被少女看在眼里。
  “很抱歉要扫了你的兴了,伊落。”
  伊落的态度变得严肃了起来。“怎么说?”
  “这只怪物与历史上的第六次对神使团大型剿灭活动中出现的‘本源’所使用的能力十分相似。而就在刚刚,指挥部也确定了这只怪物的身份,与‘艾利欧格’一样,同属于‘本源’。”
  听到从未接触过的词汇,伊落急忙问道:“等一下,你说的‘本源’是什么,我还是第一次听到。”
  “你妹妹没告诉你吗?emmm也难怪你不知道。关于‘本源’的一切都被理事会列为绝密信息,只有副司令及以上的级别、星使才知道详情,我也只是有意无意间了解了一点关于‘本源’的情况。在此之前,你对国际联盟组织对神使团第六次大型剿灭行动有什么印象吗?”
  “当然有。重创神使团,捣毁近20处神使团据点,将绝大部分正在培育的人造特殊畸变体扼杀在摇篮中.....”话还没说完,伊落自己就感到不对劲了。
  既然那么顺利的话,为什么会死那么多人,为什么又停止了大部分的对外收复失地行动,为什么神使团的行为越发的活跃。伊落默然不语,静静地等待眼前少女的开口。
  “反应过来了?还不错。”似乎对伊落的反应迅速感到惊讶,琉璃接着开口。
  “那场行动中,单是参加的4位星使就阵亡了2位。”
  伊落震惊之余,目光朝着远处的伊沫看去,不死心的向琉璃少女确认。
  “是‘本源’吗?”
  “是的。”琉璃平淡的吐气,酝酿片刻后继续说道。
  “对于‘本源’,从哪来、目的是什么、本质又是什么?我们所知甚少,连‘本源’这一称呼都是从个别神使团成员口中拷问出来的。”
  “不过呢,你也不用太担心。刚刚得到消息,芙洛尼亚前辈已经往这边赶来了,理事会也得到了消息,正在积极动员。”
  芙洛尼亚,白羊座星使,57%的基因表达率,有43年的战斗经验,是当之无愧的资历最老的一位星使。
  “再者说,现在的星使昔非今比,即使不能牵制住怪物,她们二人保全自身还是没问题的。”随着国际联盟组织对星源认识更深入,对星使的训练方针也愈发完善,使得星使对星源能的感知、了解、运用更详细,更熟练。
  看着伊落陷入沉思,琉璃又担心的劝告。“我们现在远离广场,不添麻烦就是对她们最大的帮助。”
  伊落摇了摇头。“不是,我不是想要过去广场,我只是在想,神使团的做到这一步的意义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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