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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刻,夜雾迷蒙的旷野上空,赫然地拂过了一道光束缭绕的飞艇轮廓,鬼怪似的灯光星星点点地映衬着那雪茄形的黑白形体。
Deniachenko疾步地穿过一排强光的照射,与观察手停顿在了一座带有探照灯的岗楼下方,立刻举镜遥望着荒原城堡前的情形。
‘‘环形的固定哨阵列,至少有十来处。还有人在很远的地方处决我们的人,’’这位饱有经验的狙擊兵将望远镜递给副手,缓然轻语,‘‘看形态和武器判断都是普路**亚佬的精锐,甚至还都配备有STG44、MP46一类的‘新玩具’。我们刚才到哪儿了?’’
‘‘正谈到你我与‘82区’之间的距离,或许只有一步之遥而己,’’你在夜色中闲庭信步地来到Deniachenko的面前,悠然应声。即使是在这样岗哨林立的严峻场合内,任何一名哨兵游走的轨迹都不会错过你的特殊感知,至少在一定距离内是这样。而配合潜入的你只需要反其道而行之罢了,‘‘如果我的感觉没错的话,没准在这座‘观光区’里会有一条捷径也说不定。你们意下如何呢?’’
‘‘我相信一个能够从我们的组织整整一昼夜的‘野炊’里活下来的人的运气应该不会太差。’’Deniachenko从你那近乎以不变应万变的行动间看到了你的惊人之处,可他显然并不精于表达这样的惊讶。
就在又一束白光的拂面过后,你也带着你那冷然含笑的致意再一次地消失在了黑夜中。
在远处瓦夏他们紧张的注目间,Deniachenko引观察手出了岗楼的视野死角,手脚轻捷地躲入了前方成捆的木材后。这个时候,在他们与那座插满了国旗的城堡之间还隔着一条农庄夹道、沟渠纵横的街道。一艘艘飞空艇的搜索灯光早已落满了这边遍布鹅卵石的小径。
‘‘真没挑战性,下一个。’’此时的你两手插兜地站在一名普路维兵的背后欣赏着这位年轻人的表现,随即便在敌人将近回身的一眨眼间闪开了身。
Deniachenko端着狙擊弹在小镇中穿行,只见这里家家房门紧闭,只有零星一些衣衫褴褛的流浪汉在沿街地寻找着避寒之处,对这几个不速之客的造访却熟视无睹。或许只要是穿着军装的人在他们看来,不管哪一边都一样。
就在高处的几名紧持G43狙擊弹的黑衣战斗员眼皮底下,此时的狙擊二人组紧靠着一排排木屋的墙缘连间数关,越来越接近城堡的大门。你远远地蹲在那鳞次栉比的屋顶上,三蹿两跳就穿过了那些训练有素的普路维禁卫军。
飞空艇的灯光迅即照射间,你也纵身落到了一道屋檐后的马槽前。落地的声音甚至没有惊动面前正埋头进餐的马匹。
‘‘失礼了------’’你自我解嘲似地说了声,接着来到了与街上隔栅相对的距离。此时,你已经先于狙擊兵一步来到了城堡前雉堞如林的庭院间。
有了‘‘平行’’视角的预知,进行这样的秘密潜入对你来说就跟散步没什么区别。
城堡的大门前夹道而立的数个红白漆身的岗亭前,分别穿着黑色与原野灰战斗服的普路维各兵种在检查着过往车辆,森冷的铁藜网围绕着马嘶人喊的广场,一具具面目狰狞的尸体倒挂在路边的电线杆下------那就是Deniachenko所看到的‘‘处决’’。
你随手从近旁的废墟里拈起一小面破碎的镜片,在这相隔数十英里的位置上翻弄着镜前的反光一面。
城镇之外的旷野遍是映红天际的焰光与硝烟,那里的宁静早已不复存在。
少顷,却只见得你们来时的森林里也荧荧地泛起了同一种黑暗中的闪光。此时此刻,瓦夏与他身后的大队援手已然能够与这座小镇的中心遥相呼应了。
‘‘诶嘿,真是了不起呢------’’你胸有成竹地察看了一番手边的镇静枪,感到自己轻易就已经掌握了局势。
紧随着你的踪迹一路突击而至的Deniachenko他们机敏地蹲伏在了关卡前沿,紧靠着一辆停在城堡大门旁的普路维卡车挡身,即刻如履薄冰地伏到了车底下往前爬行着,临走前还顺走了摆在车后兜里的两小叠子弹带。成班交谈中的普路维兵就从他们的两旁游走观察着。
你猫着腰接连地掠过了几处高塔峭立的屋檐,灵猫似地闪身于一排足以俯瞰全场的爱奥尼亚式立柱后,驻足在城堡内灯火辉煌的厅堂上方。障碍重重的关卡前,你刚好从内部看见了一名黑衣战斗员正警惕地打着手电往车队底端依次窥望着。已然以身试险的Deniachenko同副手在队伍末尾的卡车底下就地一滚,瞬间隐没在了近旁擦肩而过的另一辆吉普车下方!
你不由得放缓了步调,背朝着如昼的探照光柱,若有所思。
车流涌动之下,Deniachenko和观察手只身攀着吉普车底部的数根钢管,猛地在车子驶过大门的一瞬间仰脸落在了路面上,紧跟着躲进了城堡。
你唯一的一丝顾虑打消了,继续向着寥寂的夜空下进发。
你顺着墙面下到了廊柱间开阔的厅堂里,这片昏暗长廊的墙缘一字排开地摆满了银灰亮泽的人形盗甲饰物,墙边的烛台与壁画遍是文艺复兴时代的气息。这也是“红色佩加索斯”所构筑的那些自足独立的都会中最热衷的一种风格。
这时,你听到城堡上空由远而近地飘来一阵清脆有序的嗡鸣声,俨然透过窗门看到了一道直升机形体似的新奇飞行器掠过,同样银亮的缕空外观看起来差不多近似于同时代的西科斯基R-4一类的旧型旋翼机,此刻正从城镇东面偏东的海岸线上呼啸而来。一班将领级着装的普路**亚人早已在这位空中怪客将要降落的高城平台间等候多时了。
你正想探窗看个究竟,就见Deniachenko两人单枪匹马地穿过了车来车往的广场,压低了身子向楼上扑来。
你即刻依托着墙边的盔甲摆饰往平台上望去,那架旋翼机已缓缓地在那里的人丛间落定,几名制服挺括、通体金缏如织的‘‘白色邦盟’’人员随机而来,接受了这座城堡间红地毯式的接待。
‘‘唔!看来我掉队的时机刚刚好······’’你自言自语似地说,‘‘那机智的年轻人看来要有大动作了,这座城堡的主人也是一样······’’正思索的时候,你已在不知不觉中漫步到了Deniachenko刚刚经过的楼梯。
隔墙而掠的一阵阵脚步声中,你的同伴们此刻似乎正处在更为紧迫的躲避之中。
等你看清楼梯彼端的情形时,数面烛光轻笼、水陆杂陈的华贵餐桌正横亘在前方的必经之路上,大多都有穿戴华丽的客人端立其后。另一些面戴呼机与贝雷帽的黑衣战斗员围聚在这座漂亮的厅堂一隅,面前尽是摆放着电台的木桌,井然有序的发报声中,另一个身穿原野灰领装的普路维将帅正悠闲地抽着烟监督着他们的工作。
忽见他们背后的房门倏然被一股猛力计到了一边,占尽先机的Deniachenko和他的副手就突如其来地端着狙擊弹闯到了众人跟前,猛然拉动了枪机。
‘‘小心!他们是东瑙人------’’那位普路维指挥官在率先举枪相对的同时就发出了警告。
‘‘都把手放在后脑勺上!女士们先生们,乖乖地站在原地别动!’’Deniachenko面不改色地在枪口的迎接下高声发话道。这时其他几名正在发报的普路维禁卫军全都起身朝他和他的副手拔出了枪口。
此时还未弄清楚状况的你在楼梯口的阴影里正想端枪,又不由暗暗地放下了。
毫无疑问,这些‘‘紅色飛馬’’的地下战斗员接下来的行为也将越来越使你感到意外。
大厅里那些身着晚礼服的宾客们都纷纷躲到旁边去,不明所以地望着面前的对峙。正举着鲁格枪的普路维指挥官不安地瞥了瞥窗外的飞行器,带着无声的步履游移在Deniachenko他们的左右。
‘‘竟然是‘紅色佩加索斯’的家伙们吗?’’对方不无新奇地开口道,‘‘你们来这儿该不会是为了······’’
‘‘一份传自顿河非軍事區的‘捷报’,没错,我们当然不是为了赴宴而来的,现在我们还有任务要做呢,’’Deniachenko冷然拈了拈扳机,道,‘‘不得不说,那个始终处在台前幕后的外来者所揭露的东西还是蛮有先见之明的。’’
‘‘呣,是像我们这样的外来人?还是像他们这样的?’’普路维指挥官往身边那片桌倾椅翻的宴会厅前瞄了两眼,仪态从容地与这位年轻的挟持者周旋着。那些震骇不已的宾客们这时不是高举着双手站在原地,就是躲在那琳琅满目的餐桌后不敢稍动。
‘‘别自作多情了,这场战役从来都不是为任何人而准备的,’’Deniachenko仍是一脸若无其事的神情,‘‘听好了,朋友,我的长官正需要从你们今晚的派对里头找到几个打扮得像科学怪人一样的家伙,这并不是私人恩怨。只要把他们的行踪透露给我,就不必担心这里的任何人会受到伤害。’’
‘‘私人恩怨么······’’普路维指挥官的面容阴晴不定,显然一时还不明白这伙来自‘‘鞑靼镇’’的亡命之徒究竟掌握了多少的内幕,‘‘这当然与我们在这里的工作无关,只有‘白色邦盟’的軍事顾问们才有可能了解这里为数不多的科研人员。就算像你这种无处可逃的散兵游勇能够接近这样的秘密,你以为这就会成为我们出卖盟友的理由吗?’’
‘‘听上去倒像是真的呢,老天······’’听到他们在楼下的对话,你不免又隐隐地推断自己的同伴似乎真的赌对了方向。
你刚开始怀疑,就冷不防地听见对面的Deniachenko用最低沉的语气道:‘‘那我就不必让你们久等了------’’
一语未尽,他手上的那支狙擊型托卡列夫已是枪火过处------骤起的焰星与横身闪避的普路维指挥官迎面相掠的一刹那,另一名正在人丛后闪身举枪的战斗员就已扑倒在了餐桌上。
人群开始奔逃的瞬间,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你也猛然发出了居高临下的几发枪焰,站在电台桌前的两个普路维兵还来不及开火就瘫在了桌面间,昏迷了。余下的一个人端着STG44枪回过身,不顾一切就往楼梯前狠命地扫射!你猛地顺着楼边扶手往前一翻,猛烈爆响的突击枪弹将周围的栏杆射了个千疮百孔。
‘‘诶嘿!’’那机敏的普路维指挥官借机向Deniachenko连发数枪。几乎是在Deniachenko拉枪栓的时候,他那拿枪的手就被人紧紧地从背后揽住了。他回头与那名偷袭的普路维兵纠缠在了一起,两边死死地抱着对方翻倒在了餐桌上。
随着众多宾客们的逃离,大厅外警声回荡,停着直升机的高台上顷刻间就已现出了无数的普路维巡逻队,如临大敌地向着房间包围了过来。
普路维指挥官对准已经与手下扭打成了一团的Deniachenko连开了几枪,猛然占了下风的Deniachenko仰脸紧攥着枪托躺在敌人的身下,猛力勾动了两下枪机之后,近在咫尺地将子弹送进了那名指挥官的胸膛。同时,他的副手抬着MP40枪蹲到一张倾倒的宴会桌后,撩手就是一阵猛扫,精准地从背后击杀了那名向你集火的普路维兵。
刚好,正同Deniachenko搏斗的敌兵也夺过了枪口。那家伙一手猛扼着身下的Deniachenko,在一阵骤不及防的‘‘走火’’间射击到了你的跟前。近前的宴会桌上猛地炸出一排泥污飞迸的弹痕,你连连退后之间重新调转了枪口。连续的对火中,那普路维兵紧抓着托卡列夫枪的手被Deniachenko猛地摁住了,子弹‘‘哒’’地一声射向了天花板。你借着对手骑虎难下的关头,干脆利落地将镇静弹射向了普路维兵的面庞,然后缓步踱到了正在换子弹的副手跟前。
‘‘这下子又要惹祸了------’’你端枪紧盯着窗外一派马嘶人喊、蔚为壮观的情形,叹息着说,‘‘你们可真会挑时机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