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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游离于东瑙战区的命令之外的谍报组织,你想,显而易见的一件事在于你们刚刚经历的似乎是一场三方大混战。而对于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组织而言,任何人无疑都可能成为他们的敌人。
‘‘的确如此,我们现在可是这孩子唯一的家人,’’这指挥官用看似彬彬有礼的语气回答,‘‘我们都是抵抗力量的一份子,无论男女老幼。如你所见,这里已经是离这场战役的尾声最近的地方了。’’
‘‘还是谈谈我们的‘新客人’吧,Jekyll长官,’’瓦夏的注意力还在自己身边的那个伤者身上,不经意似地叫出了对方的名字,‘‘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希望能有医药品来治疗一下这个人。’’
‘‘在这种缺医少药的战地吗?当然了,没有什么地方比这更完美了,’’这个名为Jekyll的指挥官不以为意地将枪收回了皮套,笑道,‘‘这样一场旅途已经够难为你了,瓦夏,我想你应该带着你的朋友去拜访一下我们这可爱的‘小避风港’,既然你们的身后都是普路**亚佬的话。在你们遇到更变态的东西之前,我会很有兴趣来了解一下你们的计划的。’’
不难看出,你在刚才那场战斗中的表现已经勾起了对方的兴趣。
跟在他身边的一名高戴着雪绒帽、腰缠着狙擊型托卡列夫与急救包的战士应声走来,一言不发地俯身托起了那具藏蓝服饰的身体。瓦夏定神注视着他在那个受害者的身上摸索了一番,朝你回过身来:‘‘别说话,跟我来。’’
你漠然趋前一步,在众多战士的诡谲注目下离开了坐骑,缓随其后。
在指挥官背后的这一班散兵游勇无疑都亲眼见识到了你手里的这些道具在战场上发挥的诡异效应,更多地是带着一股始料未及的惊疑与新奇而打量着这样一个闻所未闻的帮手的,而且是与他们当中最不起眼的童子军一道!
你也不动声色地回睨着他们。在他们身后所护卫的那片化工厂地里,各类早已荒废的装甲战车与炮塔随处可辨,在那些烟囱林立的库房内还意外地矗立着改装中的列车车厢一类的庞然大物,其中的一些俨然已是迷彩漆身、炮塔罗列的钢铁巨兽了,表面上其貌不扬的化学物设施却成了这些人最隐秘的兵器试验场,也难怪普路**亚军会如此大动干戈地突袭这座‘‘鞑靼镇’’。
除了清一色棕红作战服的战士以外,在这秘密基地里还守候着许多带有海魂衫与黑呢水兵服的陆战队员,而他们那基于‘‘东瑙战区’’的战衣而改进的制服帽盔上都以瓦夏那样的红星替代了原来的日轮徽记,表明了他们孤立于所有人之外的特殊身份。而在之前的战斗中,他们亦帮助那少数东瑙的打击力量抵抗了普路**亚军的聚歼,这多半也是他们行动的一大准则之一吧。
进到了工厂内线,你跟着瓦夏一面并肩而行一面参观着这里犹如战争博物馆一般的壮景,一时还想象不出是什么在支撑着这般规模的间谍组织。至于那满屋子堆积如山的枪弹藏品就更是冰山一角了。
‘‘很新鲜吧,像这样的场合?’’瓦夏轻车熟路地踱过了一道形同白翼的飞行器零件,仿佛猜出你还有许多的疑问,‘‘在见到你以前,我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待了有几个月了,这还只是我们组织的众多临时据点中的一个。得益于东瑙的各类散兵游勇,这里的规模肯定使你感到吃惊了吧?’’
‘‘不,我只是好奇,’’你看上去比刚才要更在意旁人的目光,‘‘你从我们来时的那座城市里遇到的所见所闻,与眼下的这一切到底有什么关联呢?这些所谓的抵抗力量又为何要带着你一起行动呢?’’
‘‘我们可以晚点再谈那个,Jekyll长官可不是一个乐于与陌生人分享秘密的人,’’瓦夏有意作出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过去发生在那些梦想之都里的一些不愉快的事,使得像他这样热衷于以暴制暴的人对于东瑙这个普世帝国的幻想破灭了。东瑙境内的抵抗组织如雨后春笋般出现,而‘红色佩加索斯’就是这当中最成功的一个------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要压制一切主宰、乃至世上的不公。无论是从内部,还是从外部。’’
‘‘这也是他们与那边的‘牺牲品’之间亦敌亦友的原因吗?’’你回头指了指他那些还在打扫战场的朋友们。这时他们正搬弄着另外几具横陈其间的藏蓝遗骸------这也是你在镇上看到的那些单枪匹马的奇特武装之一,离奇的单兵装甲服与轻捷火力并未使这寥寥数人能够阻止普路维的强大攻势,战场的鲜血与泥泞无疑已成为他们的噩梦。
‘‘这一点你倒是说对了,只因为对方也同样是眼前这座家园的守护者。尽管他们所守卫的是这一片乌托邦的昨日,而我们为之奋战的却是它将来的命运,可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就该在共同的敌人面前倒戈相向。至少现在还不行······’’瓦夏不愿再说下去,又一次地躲开了你的目光。
不难看出,这个孩子的难言之隐只体现在他的同伴们面前。你也大概能将他的话与现有的意外线索归纳分析起来,这会是你通过这股逐渐崭露头角的新兴力量得到答案的机会。
要想打击你真正的敌人,你只需要等待一个普通人所无法感知的转折点,而非什么野心勃勃的策略与决战兵器。你知道这样的决战与你并没有太大关乎生死的干系。
你在一排警戒条环绕的列车零部件旁停下了脚来,侧脸望了望库房的隔壁。此时,那名随Jekyll指挥官一起打理伤者的雪绒帽战士正神秘地捧着几枚药品罐走来,他背后的某扇电动控制门内显然传来了议论纷纷的说话声。
‘‘别这么跟我们说话,朋友!我们只不过想要知道你来这儿的目的,仅此而已------’’说话的正是Jekyll。
你把视线转向瓦夏,但他却黯然无语地低下头去,就好像他已经猜到了对方此刻的选择。
见到你们,那名雪绒帽战士也沉默地为你们按动了门边电钮。这边缓缓开阖的隐秘屋间里,Jekyll正同他的‘‘客人’’待在一张杂乱的木桌前,桌上尽是废弃的动脉钳与染血的绷带,那个遭到普路维兵重伤的不明指挥官端坐在上首,显然刚刚还经历了一番杯水车薪的“抢救”,此刻还在奄奄一息地对Jekyll质问着些什么,只不过在场的人大多都对他的低语无从理解。
Jekyll手下的某位战士站在一边用奇怪的有线录音器在整理着他的话,从而断断续续地进行着翻译。
‘‘这是一则来自‘首都圈’的消息,’’Jekyll一面摆弄着手里的动脉钳一面聚精会神地听着汇报,‘‘这个人自称是东瑙战区的密使,此行是特意被派遣到‘鞑靼镇’执行东瑙皇帝的指令的。他们要求我们就此编入战区的行列,并停止那些愚蠢的行为······倘若‘紅色佩加索斯’宣布抗拒安排的话,就将视为不被承认的组织,所有的成员也会按叛国处置······’’
Jekyll冷峻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客人的神情间,尽管对方也不可能再作出任何的表情了------这个垂死之人差不多已经快处在半昏迷的状态了。
‘‘所以他们就又欠了我们一个人情,我猜也是这样,’’Jekyll提了提神道,又将手里的活儿丢下了,‘‘身为东瑙帝国‘大斯拉夫区’的一员,这使我倍感荣幸。既然这些东瑙战斗员的到来转移了普路**亚人的注意力,我们就得好好地利用这次机会。否则他们的血就白流了······Deniachenko长官,去准备一下我们出击秘密基地的计划,我要让那些家伙知道我们的决心。’’
在你面前的雪绒帽战士闻声便挺胸领命,肃然无声地敬了个礼。
‘‘我们剩下的武器远远不足以对抗来自全世界的攻袭,再这样下去我们还会因为抗命而遭到自己人的打击,Jekyll这是要做什么?’’近旁的几名战士在交头接耳地议论。
‘‘谁也不想再重申我的主张,朋友们!只靠我们自己不可能吸引所有的火力,我们的壮举才刚刚开始呢。要想从源头上解决这场战争,我们就要从唯一掌控着这台‘战争机器’中枢的白色邦盟开始着手,哪怕那些言而无信的白人已经占尽先机。仅仅是整合东瑙诸洲遗弃的决战兵器,我们也完全可以在他们的老巢守株待兔,直到他们的最终王牌浮出水面为止······’’
正当Jekyll胸有成竹地如此宣布之际,瓦夏不知何时给那位被唤作‘‘Deniachenko’’的战士过目了一下随身携带的笔记,然后在那个人的默许下走近了指挥官背后。
‘‘恕我冒昧,指挥官,我想给你一点小小的忠告,就我们两个人。您不会介意吧?’’瓦夏壮着胆似地轻语,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你在场的缘故。
今人如鲠在喉的注视。
Jekyll那一副晴转阴的脸色让你觉得旁观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
‘‘那这一定是个非同小可的忠告。’’Jekyll摊开手说。
众目睽睽下,他让瓦夏愣是给请到了近前。也就是在近乎耳语的状态下,瓦夏先是指了指你,然后又将自己记录下的东西指给他看。那位Deniachenko带着无动于衷的态度负手而立,但并不像是那种盲从的人。
Jekyll仰脸看向你,瓦夏的描述让他觉得像在听天方夜谭。‘‘这就是在关键时刻施以援手的理由么······’’他怀疑了,‘‘这么说,你们先前在我们的宫殿里还发现了别的秘密?你还遇到了我们的家人?’’
“如果你是说那座被称为‘新世纪宫’的象征物,我想是的,有人正在利用数不清的战俘与普通人作为一种神秘力量项目的‘志愿者’,一个与这孩子相识的小家伙亲口告诉我们的。’’你沉着的面容依旧不变。
‘‘是的,她是我们当中某个人的女儿。我们当然知道那帮强盗早已盯上了这一点,可没人知道真相。我的手下们都以为这是为了迫使大家放弃抵抗的诡计,’’Jekyll说,‘‘既然如此,你已经亲眼见到了实情?’’
‘‘那些孩子就死在我们的眼前,’’瓦夏脸上的平静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若不是因为她的救助,我们此刻是不可能相见的。这是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目共睹的。’’
‘‘我正在谈的是私事,孩子,我只是希望你最好不要在我的组织里到处声张这件事,尤其是对于你的同学们的死。大战前夕,最重要的是凝聚人心。’’Jekyll显然更担心那个女孩子的父亲是不是也在场。他真怕你们的‘‘情报’’会动摇军心。
‘‘你的敌人们可不这么想,指挥官先生,’’你有礼貌地对他说,‘‘他们背后的扶植者正在企图掌握的能量不仅仅能够改变整个战局,也将改写历史的命运。那不是任何武力可与之抗衡的,就连那些超级大国也不例外。我也曾在这个行列中隐伏多时了,为的正是找到这场危机的源头,之所以会来帮助你们也是出于这个原因。’’
‘‘源头?’’Jekyll小惊,未失色。
‘‘信不信是你的自由,’’你不紧不慢地环抱起胳膊来,‘‘如果你将此理解为一件武器、或者某一个人的话,那就错了。那里是没有什么罪魁祸首可供消灭的,只有在时机合适的时候------那个真正地使所有灭绝的国度重现于世的理由才会揭晓,就像发生在你们那座伟大宫殿里的实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