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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惘,前进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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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一旦失去了信仰,心里面没有了净土,他会变成什么样呢?”妖魔塔内,一众人缩在一起,外面的震动与兵器间的撞击声一直响个不停。
  “爸?”高月迎一脸诧异地看着从顶楼缓缓走下来的高瑛宫。
  “辛苦了。”他先是对着一众雇佣兵微微一笑,接着高瑛宫的秘书王琴就提着一个箱子也从楼上急匆匆走了下来,将其推到了雇佣兵面前。“诸位辛苦了,你们接下来就从后面的那扇小门出去吧,外面有人接应的。”
  高瑛宫始终保持着微笑,直到送走了一众男人,才收起笑脸,无奈地看着大气都不敢出的高月迎。“我说过没事儿别来这儿,这下好了,封印破了。”
  “我也没想到会这样。”高月迎还想辩解,却被高瑛宫抬手阻止。
  “木已成舟,既有的事情,就不再去追究是非对错了。”他叹气着,听到外面逐渐安静了下来,天气也逐渐明亮,“差不多了,我们出去吧。”
  一出妖魔塔,三幅铠甲就各自躺在一个巨大的坑洞内,身上都明显收了一定程度的伤。“嘭。”高瑛宫轻轻用手杖杵了一下地面,三幅铠甲就一下子各自解除了武装,露出了里面伤痕累累的召唤人。
  “有的人,就是不相信。以为在做事的途中,就一定能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他缓缓踏着脚步走到三人中央,周围已经丝毫没有了易升兽的痕迹与气息。
  “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没有一个明确的信念与目标,战斗也好,生活也罢,行尸走肉般的苟活,能达成自己的期望吗?更有如果,因为害怕失败止步不前,自以为看破了世态炎凉,放任自己如破舟飘荡在河面上,能靠岸吗?”
  高瑛宫环视着三人,看着三个年轻人缓缓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多少带点欣慰的苦笑了一下,却也止不住的摇头。
  “一个是为了报十七年的仇,一个是为了听从长辈的教导,还有一个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的毛头小子,你们是想干什么呢?”
  “可是我本来就不想染指这些事情!”张卓凤明显及其烦躁,他艰难地站起身,“我本来就不是自愿来管这些破事儿的。”
  张卓凤紧紧地凝视着高瑛宫的眼睛,在他的心里,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而且罪大恶极,时至今日,他还会隔三岔五地去骚扰自己的母亲,完全是一个为老不尊的糟老头子。
  “你父亲花了五年的时间,最后才无奈将这个交给我让我转让给你,你觉得,你看到的事情超过他了?”高瑛宫没有生气,淡淡地指着张卓凤的腰带,轻描淡写地说道。
  “这东西,谁稀罕谁拿去!”张卓凤一听到提起自己的父亲,他一下子就愤怒了,数年来的怒火此刻暴露的一览无余。他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腰带,不经过正常的拆除,硬生生地将它从腰上扯下来扔到了地上。
  “你不配提他,虽然都是人渣。”张卓凤走到高瑛宫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如此说道。
  不想再做过多的纠缠,张卓凤忍住了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拖着残破的身躯缓缓朝着远方走去。
  “呼。”高瑛宫还是没有生气,反而是深吸一口气,继续平淡的看着剩下躺着的人,“你们呢?你们也实际感受过了,易升兽绝不是等闲之辈,在它们之上,还有更难缠的敌人。你们现在是要放弃呢?还是迷迷糊糊地做着自己都知道在干什么的事情呢?还是说,问心无愧的继续下去呢?龙将,错天干。”
  “说到底,老板你是清楚我的。”林鑫灯走到高瑛宫面前,将手中的腰带放到了高瑛宫手上,“你说的对,我一开始就只是为了报仇,现在大仇已报,我已经没有必要再和这些折磨人的怪物打上交道了。感谢你十几年的栽培和扶持,我一定会努力报答你的恩情的。”
  看着林鑫灯也缓缓离去,蒋中龙一时语塞,他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他不像另外两人一样,之前和高瑛宫有着什么交集,也无法向那两人一样一走了之。
  “你呢?”见蒋中龙迟迟不回答,高瑛宫试探着询问。“我不知道。”他摇摇头,“但是我不会把召唤器给你的,这是我师傅所托付给我的东西。”
  “当然。”高瑛宫轻轻笑了,“这是你的自由。”
  “爸。”看着三人逐渐朝着三个不同的方向离开,高月迎看着手里拿着两个召唤器的高瑛宫,一种说不出的难受涌出心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铠甲,现在根本抵抗不了那些怪物。”
  “树苗,只要我们稍微用心栽培,是一定会长成参天大树的,在那之前,我们只能等。”高瑛宫叹了口气,“是非成败,都不是我们现在可以预测的。一昧的拔苗助长,反而会害了苗子。引导他们吧,他们会明白的。”
  ……
  夜里,蒋中龙在抵达了市区,找到一户旅馆住下,洗了个澡之后,为了缓解心里沉闷的心情,他决定出门走走。白天的失败现在还历历在目,三幅铠甲,无论何种攻击,都会被那蛇头易升兽轻易挡住或者躲开。反倒是自己这边,除了错天干凭借自身优秀的防御力能硬抗两下,自己和凤印基本一碰就失去战斗能力了。
  “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靠在江边的栏杆上,他掏出怀里的召唤器,放在月光下细细的端详。说到底,师傅只是让他带着这个与另外两幅铠甲会和。对于易升兽他也只是知道一点浅浅的知识,自己到底是要干什么,想干什么呢?这个他不明白,想起白天高瑛宫的责问,他确实无法回答他的质问。不过,他到底是谁?总感觉,他对易升兽很了解,而且好像知道自己的事情。
  “是你?”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将蒋中龙的思绪拉回了现实之中。他偏头一看,是张卓凤。“来这儿干嘛?”他用着开玩笑的口吻试着将气氛拉的轻松无比,江风很温和,吹在脸上十分舒适。张卓凤拨起被风吹下来的头发,望着江面上的浮标船。
  “你,为什么穿铠甲?”张卓凤直话直说,看着蒋中龙脸色趋于严肃的收起手中的召唤器,并没有退缩。
  “我在山上呆了近二十年,天天修身养性,却还是无法理清自己的问题。”他笑道,“我现在,只是为了师傅的遗嘱在努力着吧。”
  “是吗。”张卓凤随手将脚边的石子扔到江里。“可是,不论你愿不愿意,你最后都还是得去面对呢。”
  “什么意思?”
  “你应该多少清楚点知识。”张卓凤紧盯着蒋中龙的眼睛,“易升兽并不是以随便破坏为目的的,他们是在寻找机会,一个能再度打开大门的机会。”
  “机会?”
  “通俗来讲,人们的各种情绪会产生巨大的能量,易升兽能敏锐的捕捉到这些能量,并将其传给白天看到的那四个将帅。一旦能量积累到一定程度,影界和地球的大门就能被打开,届时疣就能降临地球,或者派更多的部队过来。”张卓凤持续地扔出手中的石子,眼看着要扔到一只鸟,却被它轻而易举地躲了过去,叹了口气。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蒋中龙十分不解,“既然你知道这些,为什么还要扔掉铠甲呢?”
  “我知道的,远比你想的要多得多。”张卓凤强行挤出一个笑容,“这些事情,该是你做,想甩,是甩不掉的。这是我这两天领悟的道理。”
  “为什么?”
  “你看那边。”顺着张卓凤手指的方向,一双猩红的眼睛在黑暗里一闪而过。
  “看来似乎比起去吸收普通人的情绪,直接和铠甲战斗更能符合他们的要求呢。”张卓凤苦笑着,“交给你了,英雄。”他拍了拍蒋中龙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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