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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骑在马上,他在地上走着,我不想让他骑我的索菲亚,其他的倒是可以稍微考虑考虑。
“你就住在这片林子里三年?”
“就在这,森林提供了我生存所需的一切!我与森林相处了几十年。”
“真不可思议...我在该死的深山老林里饿了好几天,居然还有人能在这种鸟地方吃饱饭...”
他抽了抽鼻子,吵地上吐了口痰。
“你这身上味儿咋这么大。”
“化学品,”
我停了下,因为我也不太确定这件衣服上的涂层到底是干什么的了,因为我很少穿这件衣服,它味道太大,在森林里很容易被其他动物闻到。
“防毒气渗透和液体喷溅。”
“最好用空气清新剂喷一喷,防止他这明显味道被其他人闻到,我这里正好还有点,它对你来说比我更有用。”
真幸运,他就有这玩意,我很庆幸他会给我,我的确需要空气清新剂来给衣服消除下味道,不然这化学试剂的气味迟早要把我给逼疯。
“谢谢。”
“奥,对了,还有这个东西,那把手枪的消音器,我之前给藏起来了,它可不能被那群混蛋给拿到...”
他把那只大约有十五厘米的消音器交到我的手里,但我并没有看见他到底是从哪里拿出来的,这简直是魔法,至少对我来说是挺神奇的,他身上可看不出有什么地方能装下这个消音器。
上身一件单薄的衣服,一条长裤,但裤子的口袋里是瘪的,看着就没东西,顶多放下张纸条或者铅笔,哪能放得下这种手枪。
我对此有个疑问,他到底是从哪弄来的这把手枪,据我所知飞机上大概率是不会配备任何火药武器的,而想把手枪带到这或者在这么短时间内找到一只枪是多么困难啊,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弄到这只枪的。
“威廉,我希望你能帮我调查一起令我困扰多年的案子,到时候,也许我能想方法把你送出封锁区。”
“能令你这样个人困扰多年的案子,肯定不是能轻松解决的。”
他快走几步,站在前面,意味深长的看着我,而我则俯视着他,用余光来审视他的目光。
“...你不止杀过那几个人。”
威廉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脖子,他张开嘴正要说话,随后像是觉得用词不当,又开始在脑袋里搜索什么词汇,最后才把这句话说出来。
那我该怎么回答他呢,他说的的确是真相,但我可不希望自己在别人眼里变成个喜欢杀人的疯子,但我还不愿意放下身段和他解释,在一阵头脑风暴后,我最终交上了自己的答复。
“嗯,你猜对了。”
“这地方不杀几个人活不下去,你在林子里,真好,至少不用担心外面的那群土匪和不怀好意的人。”
很明显是他害怕什么,大概率是怕我也把他弄死,很显然我不是那种喜欢随便杀人的家伙,但我也没必要和他解释什么,毕竟说了他也不会信。
“不用害怕,至少你现在对我来说还是挺有价值的。”
他现在对我的确有价值,至少我的确在考虑怎么把他送出封锁区--当然是顺便把他带出去了。
等等,我突然想到件事,那群人吸的烟为什么要拿着?那可能是大麻烟或者加了成瘾性物质的烟,我绝对不想染上毒瘾,那对我来说是个严重并且不可承受的病,我虽然喝酒抽烟,但并不沉迷于酒精与尼古丁,在必要情况下它们能让你的头脑更加清醒或者更迷糊,少量的酒精反而能让你更清醒,无论如何,合理使用是必须的。
该死,我早该想到这个的,如果那是大麻,它的味道会在身上停留几天甚至是几周之久,我真的非常讨厌这种鬼玩意,闻到味道就犯恶心。
我必须去看看自己种的那些烟叶到底能不能抽,在大约半年前我种了三株烟草以尝试自产优质烟叶,在半个月前我摘了几片,很明显那玩意很垃圾,除了劲儿特别大以外没啥优点,一般人肯定抽不来。
毕竟那时候还是青的,不知道现在到底咋样了,明天早上我肯定要去尝尝,然后把他们全都给摘回来。
威廉自顾自的跟在我后面,我把短剑还给他后,也没再说什么了,我没把他带到我的备用庇护所里,而是把他安置在了附近的一个小房子里,那里有够他吃大概三天的食物,门外还有个水井,距离我的林间小屋大约有八百米。
他住在这里至少是安全的,我确认附近没有任何的豺狼虎豹熊之类的肉食动物,所以没有给他留枪,他那把小匕首留着了,万一出事,那还能让他有些反抗能力。
但他的胳膊情况不容乐观,伤口大约有七厘米长,已经开始冒油了,必须消毒然后止血。
幸好我那里还有些医用酒精,实际上这种深伤口必须用双氧水,但我没有双氧水和碘酒,只有酒精,虽然酒精对伤口消毒来说并不是最好的选择,但他仍然是你能找到最普遍的广谱杀菌剂,而这点就够了。
另外,烈酒没有杀毒效果,最好用75度酒精来消毒,更低或者更高的效果都不甚理想,若是甜酒,液体干涸后留下的糖分还有可能助长细菌,若是真的感染了,那可谓不偿失,毕竟酒精也是良好的镇痛剂和安眠剂,大多数情况下你都能用上这玩意。
我给他重新包扎了伤口,若是继续那么包着大概是要因为不透气而化脓或是感染的,在这种缺医少药的山区,这基本就可以宣告死亡。
我用马钱子果实晾干后做成的药粉给他稍微处理了下,这种草药的使用率不是特别高,但是能够起到缓解疼痛和治疗跌打扭伤的效果,很显然他这不是跌打扭伤,不过,有总比没有好。
“不用换药吧?”
“要换的时候会说。”
“谢谢...我会帮你做事。”
我很高兴听到他这么说,回到了自己的护理员屋后,重新轻点了下战利品,一副电台,一个捕兽夹,一把手枪和六十发.22弹药,以及SVD狙击枪和十九颗配套弹药。
那两把新的枪对我来说可能是本次行动最好的战利品,但枪不能让我填饱肚子,明天必须下山去寻找些物资,否则这个冬天对我来说是致命的,对他也一样,也许我该带着他,如果训练得当的话,他也可以拿枪杀死土匪--或者我。
也许呢?也许他并没有打算朝我开枪?也许他会因为我救了他而感到欣喜,从而不折腾我这条老命?也许吧。
现在是晚上十点多,我喝了些存下来的白酒,瓶子表面的标签看不清,也许是十年前窖藏起来的,我已经不知道是多少度的了,这应该能让我睡个好觉,安眠药已经彻底用完了,也许酒精的助眠效果比安眠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