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两个月前
　　马蒂诺“红区”一处街道上
　　路上基本没有行人，附近的房子也有些破旧，周围有很多烂尾楼，很难想象这片大地都经历了些什么，街上路人很少，而且多数都是垂着头走在街上，他们基本没有表情，似乎很少笑，个个犹如面瘫般。站在这里的欧阳翔似乎知道了从红区杀出来的林于为什么会像个扑克脸一样了，更何况那时还处于封锁状态——尽管这家伙还是笑点低容易笑，但他的摆着那凶煞样作战时真的有点吓人。
　　这时欧阳翔正拿着手机在一处屋檐下接着电话，地上放着两个包，而这屋子似乎没有户主，也许荒废蛮久了，这片大地时不时刮来一阵带沙石的风吹起欧阳翔的咖啡色头发，他不免要把翘起来的几撮头发挠回去——他大概知道为什么李不习惯换发型了。
　　“你要找的地方给你标出来了，趁现在还有信号保存下来，轻装上阵可不安全。”一个女声从手机里传来，“哦，那我先挂了。”欧阳翔说，这语气也算是带点敷衍？但是他觉得都该挂电话了就要这样说。不过电话那头的女孩不这么认为，便继续说：“我说啊，说话能不能别这么敷衍啊，散伙前我也算是救过你们命的啊，能不能好好回答一下。”。电话那头的女孩说
　　欧阳翔听到后看一下表，觉得跟她耗时间没意义，便打算一句结束谈话，“你也真够烦人啊，挂个电话还要怎么说啊，行了，别搁那扯话题了，真以为自己有多强呢。”他只想快速终止如同懒婆娘裹脚布般的通话，亦或是不想再听她废话了，所以干脆连掩饰都不带的直接袒露自己的想法。“唉，好啦好啦，祝你好运。”那位女孩无奈的说。“哦，你多锻炼一下，别摆烂了。”他说完挂掉电话，看了看四处便提起地上那两个包
　　“让我们开始吧。”
　　与此同时
　　“说得好像我现在还能帮上你们一样，干了两年半就给你神气成这样，唉……”，电话那头的女孩把被挂掉电话的手机丢在床尾，表情就好像丢出已经充满霉味的书本一样嫌弃。她推一下眼镜又看看自己那堆满各种各样的书以及许多地图贴满墙的房间，为那个没用的自己叹了口气，又转头看看当初的队伍合照，看着照片中那站在欧阳翔左边的自己，又看看欧阳翔。“好好好，听你的！”她起身拿回手机不满的回答欧阳翔最后对她说的话，然后起身开始锻炼，哪怕他现在是听不到的。
　　“上官泉女士让我找的这孩子……”他再次看了看一张人像照片确认外貌，是个长发小女孩，亚洲面孔，照片中她的脸上没挂一丝笑容。“好了，出发。”他带上挎包，里面有一把10.5英寸枪管的短型M4，护木右侧安装了枪灯，瞄具为Eotech553全息瞄具，腰带别了一把格洛克17，腰带左边挂上两个弹匣，左手也提个包，里面是防弹背心。
　　“真搞不懂这孩子怎么回事，会被抓回红区就离谱。”他边走边说，这里又刮起风了。到了一间屋子前，他敲敲门，里面的人打开了门，“我来你这找个人。”他亮出照片，男人先是看了一眼，随后有点吃惊，似乎头一次这么惊讶，连表情也不知道怎么管理了，再亲自走出来再看一遍，确认无误后看了一眼欧阳翔的脸再打量一下他的行头，这人眼神中透露出了一丝老练，确认没问题后对欧阳翔摆摆手：“先进来。”。
　　屋内十分昏暗，有几个人在一块抽烟，一面墙上贴满了各种各样的人的照片，还有一些笔记写在上面。
　　“这个人整个区域都在被高价悬赏，你确定要到我这问？”男人说，“为什么会被悬赏。”“听说这孩子被安全区的一个研究员收养了，一定有原因，加上她杀过不少人，吸引了不少帮派仇恨，很多人想要拿她勒索那个研究员。”“嗯，她最后出现在哪？”欧阳翔似乎对她被抓住的原因见怪不怪。
　　“这里。”男人指了墙上地图中一块地方，这一处只写了一点笔记，并且标明几天后会被转移。“喂，记得不要说出去啊，还有多少给点酬劳行吧，干这行不容易。”欧阳翔听到后递给他一沓钱，“多谢了，帮我保密这事。”“你也一样，别告诉别人我来你这打探过消息。”欧阳翔说完后提起包离开。
　　三分钟后
　　欧阳翔走进一栋三层居民楼附近，他戴好面纱和耳塞，穿上防弹衣，挂几个副包在后面，“好的小妹妹，大哥哥来救你了，撑住啊。”他自言自语说，然后展开M4枪托，把枪带绑在缓冲管上再戴上，再敲敲门，“滚远点。”里面的人说，“你们能不能尊重一下访客啊。”一人拿着TT-33手枪打开门说：“是不是不要命了？”“应该反过来说。”说罢欧阳翔把挎在腰间的M4举起来开两枪，补枪后再做出抵肩姿势进入，在通往客厅的右拐角处换手原地一步一步移动转向切角检查角落，再逐个干掉三个敌人，进入客厅后依次补枪，再搜索厨房、卧室，确认这户安全后前往下一间，他用开门门外切角检查视野内是否有人后再进入搜索的方法来搜索房间，再前往二楼，依次搜查到三楼最后一户。
　　“看来就是这了。”他迅速打开门后撤一步，再切角干掉前方的敌人，进去后踢开他们地上的武器再补枪，最后的房间还是有点动静，欧阳翔不慌不忙地靠近，“出来吧，我知道你在里面。”他警告敌人，最后的敌人在房间里不断开枪，欧阳翔趁他打空弹匣迅速靠在门框边干掉了他，再补枪，“真的碍事。”他说完换个弹匣，胸前的弹匣包已经空了两个了。
　　进入房间后看见了上官琳，她双手双腿都被绑着，嘴被贴住，脸上有几条细微的伤口，从她穿上裙子而露出的腿也可以看见一些小伤口，她看见了欧阳翔慌张的往后面挪，“不要害怕，我是来救你的。”她仍然在退后，“我是上官泉女士派遣过来的，相信我，你看我咖啡色头发和红瞳像是个坏人吗？（也许有点像）”他继续说，上官琳犹豫一会便不再乱动。他拿出小刀开始割断绳子和撕开嘴上的胶带，“你被这东西勒了多久了。”欧阳翔问他。
　　上官琳在被撕下嘴上的胶带后低头喘了几口气，“……快三天了。”她一边喘气一边说，“看这伤口还不严重吧，待会我帮你治一下。”欧阳翔说，上官琳听到后把视线从看向地板转到看着欧阳翔正脸，“……谢谢了。”上官琳小声说，“对了，叫我欧阳翔吧。”这时绳子全部断了，“活动活动吧，让我们离开这里。”欧阳翔说，然后他起身开始搜索这层有些什么，上官琳也站起来转了转手腕。“好了生哥，快过来接咱们。”欧阳翔拿出手机发消息，这信号也只能支持这样做了，“收到。”
　　远处有枪声，不过听起来烈度不高，看来欧阳翔速度得快点了。
　　他捡起地上一把M1911手枪，“林于的大老婆啊。”他自言自语，然后取下弹匣，检查残弹量，七发，膛内有弹，他再拿走三个弹匣，把挎包里备好的腰带让上官穿上，然后安好弹匣快拔套，他总算是把这个包清空了，“我相信你会用这个，接下来配合好我，左手搭我肩上，等一下我们就走。”他说完拿出一条能量棒给上官吃，又看到桌上有块金条，便放入副包，随后找点水给她喝。“上路了，上官。”欧阳翔说。上官琳拉开套筒检查子弹，“出发罢。”。
　　二人立刻警戒着往接应人方向跑，接应人也立刻开车过来，这人是个壮汉，浑身肌肉，一米八左右，看脸也算是强壮的小伙子，至少脸不会有黄颖那么明显的刀疤脸上，虽然有点胡子碴，不过刮的也算是仔细了。他们开始坐车到政府管控区，“喂，上官姑娘，考虑到你需要保持武装，把这件外套穿上遮住腰带。”，司机递给她灰色外套，“对了，穿上这个遮住腿部伤口，过膝的，黑色。”他又拿出丝袜给上官，“李振生你这家伙…”欧阳翔生气的说，但又不好意思说完。“怎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你见不得别人穿成这样？”李振生开玩笑的说。
　　“wdnmd，你就好意思让我看着一个女孩当我面穿这个？”欧阳翔略带生气地说，“不要怕嘛，又不会露出来。”李振生再次开玩笑的说。
　　“穿好了，接下来怎么办。”上官琳淡定的说，“妈的，你真听这家伙的话啊？这人可是个色…算了不说这些。”欧阳翔说，此时李振生看了看后视镜中欧阳翔那脸红的样子，这一幕他真想拍下来给散伙的老友看看欧阳翔这搞笑的样子，可惜他在开车，便只是笑了笑。“翔哥，卸下装备，红区的政府管控区域的治安再松散也不允许群众当众持有武器，长枪就别拿了。”李振生说，“你把这身装备脱下来，手枪藏好。”他接着说，欧阳翔听到后拆开防弹衣，再把自己的格洛克17藏进衣服里。“好了，可以下车了，看好你了啊，上官的这套衣服我自己砸钱进去的，赏金多分我点啊，你小子动静闹大了，还好我稍微帮你处理了一下。”“少不了你的，生哥。”，欧阳翔说完带着上官琳下车，车门关上后李振生回头看了一眼欧阳翔留下的M4和被拆开的防弹背心。
　　二人进入一间小屋子。欧阳翔取出一小型医疗箱，“好了我来帮你处理伤口。”他说完开始安静的帮上官处理伤口。
　　上官琳全程低着头，似乎有话藏着，最后低着头问：“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杀人的。”“我嘛，21那会当了PMC开始杀人，现在想想也觉得这两年来双手蛮脏的，但现在没办法了啊，我现在值钱的只有这一身本事了。”欧阳翔这话回答地很随意，似乎并没有太看重这个事情。
　　“我15岁就开始了……”上官琳低声说，这似乎是为了回应欧阳翔上一句话。“哦……看来上官泉女士还是向我隐瞒了啊，但我相信你是被迫拿枪的，我有一个队友当初和你差不多一个情况，不过他年龄比你大。”欧阳翔回答她说，他的表情一直很平静，如同湖面一样，他一心想着的处理伤口，“……”，欧阳翔见她不说话便继续说：“我有一个队长，他和他的副手那可以说都是双手沾血，副手16岁在高中亲手干掉了四个恐怖分子，但是她三个月前左眼被弹片划伤，我上一次见到时她她已经戴上眼罩了，整个人眼中仍然有杀气，普通人都怕她，队里没几个人敢惹她。”这时腿上的伤口都处理好了，“现在要我帮你处理脸部的吗？”“可以的。”上官琳立刻回答，“那你忍着点，这应该不会痛的。”。
　　大约几分钟后，他们做好伪装，开始前往火车站，“走，去九州安全区，上官女士就在那，让你再次远离刀尖舔血的日子”欧阳翔出门对上官说，“你还要继续干这行吗？”上官抬头看着他说，话中透露出一点关心。欧阳翔听到后犹豫了一下，这时风又刮起来了，吹起了两人的头发，风对欧阳翔的头发没多大影响，而眼前的上官那头及腰的长发开始随着风摆动，她的表情带着疑惑。“谢谢关心了，但是我恐怕只能干这个了，实在不行我投靠我之前的队伍，你要知道我当了两年半的PMC，干不了别的了。”欧阳翔无奈的说，还没等上官再次说话便硬着头皮抓住上官的手迎着风前往火车站了，而他挡下了所有刮过来的风。
　　二人在站前彻底卸下武装，随后进入接受搜查，似乎很远处有稀碎的枪声。附近的守卫都是士兵，全部都配有步枪。一女性士兵见欧阳翔带着个头这么小的孩子便拦下来（比欧阳翔矮一个脑袋），“喂，你们两个站住，你后面那人和你什么关系。”她拿着枪开始指着欧阳翔，不过枪还是处于保险状态，欧阳翔护住后面的上官琳，盯着那守卫几秒，便撒谎说：“这个啊，这是我表妹，我带她离开这里而已。”“喂，蒂娜丝，你那边怎么回事。”另一个士兵转过来对她说，“你等会！”她回答那个士兵后再打量了下欧阳翔他们俩，不过这眼神像是审视，随后她说：“你们走吧，路上注意点。”她拿出一小沓钱递给他们俩，“这是个不错的选择，哥们，最近总有贩卖人口的，你要好好保护她。”蒂娜丝再次说，又看了一眼上官琳，便放他们两个走了，上官琳也抬头看了看全副武装的蒂娜丝，也不知谁在远处对那些士兵喊话，蒂娜丝和几名士兵一块往原先欧阳翔听到的枪声方向移动。二人上了车，等待前往安全区，欧阳翔拿出手机给原来为他提供位置的女孩发条带出上官琳的消息。
　　“诶呀，还知道给你潘姐回消息啊。”上午给欧阳翔打电话的女孩看着手机屏幕自言自语，桌上放着外卖送来的午餐，以及几本懒得放回去的书，午餐刚动了几口。此时她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一下，便点起屏幕发消息了，输入完后她开心的笑笑，不经意间瞟见角落那把M1014霰弹枪，它已经很久没有被阳光照过了，旁边有一个收纳包，她以前拿这个放狗牌，尽管狗牌之后全部上交给黄颖了。她身体往椅子靠背上靠上去：“还是好好待着算了吧……”
　　潘：你这臭小子还记得给我发消息啊，我看你上午那态度也是真的不愿意和我聊天是不是啊，你当时最好是为了时间考虑，你给我平安回来啊。
　　欧阳：很安全的，不至于替我这么急吧。
　　潘：彳亍吧，你别出事就好。
　　欧阳：下了。
　　潘：我测你码，这么快就下线。
　　欧阳翔发完最后一条消息后放下心来（他因为断开信号所以没收到最后那条消息）。
　　他是不是忘了什么。
　　“对呀，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东西……”欧阳翔自言自语道，左手碰了下腰部，“腰这块位置是放过啥来着？”……“我习惯装副包……”
　　“副包？”
　　“妈的老子金条孩子啊副包里呀。”他突然说出来，旁边的上官给吓了一跳，他立刻拿出手机打算给李振生发消息，不过没信号。
　　“妈的便宜这家伙了，唉。”
　　他说完看看四周，以及上官琳，顺便轻抚一下上官琳被风刮过的头发，“头发可别被吹乱了……”。
　　一小时后九州安全中心区康吉尔医院
　　上官泉躺在病床上，几个人围在旁边，“看来她已经躲不了治疗了。”奥武沃夫说，这人是也个壮汉，有185CM高，身上穿的短袖被他的身材衬托的很紧，很通俗的说就是胸肌比上官琳胸的还大了些（也许小上官差不多是平的？），欧阳翔每次见到他就会想这人和李振生打起来的话谁力气大些。
　　“康吉尔公司已经包了上一次的治疗费用了，这次因为已经她辞职了，康吉尔只负责治疗，不负责替她交钱。”奥武沃夫说，旁边的欧阳翔看着身边的上官琳，再拍拍奥武沃夫那宽大壮硕的肩膀，“咱俩出来谈一下。”
　　二人靠病房外的墙边，上官琳坐在附近的椅子上，有几个护士各自推着一辆装有许多药物的手推车，还有一个从救护车里面抬出来的病人被送往急救室，疑似是中了枪。“治疗费是要上官琳出手？”欧阳翔问，“算是这样，我尽可能会帮她，关键是现在也没有合适她的来钱快的手段。”奥武沃夫说，“那怎么办？”奥武沃夫听到后看了一眼上官琳，说：“倒是有一个，看她愿不愿意了。”“说一下。”
　　“做你现在正在做的工作。”
　　“你在想啥呢？”欧阳翔很快的回答，“看来我是忘了和你说些什么。”奥武沃夫对他说，随后看向大门外。“让我给你讲讲这孩子的优势。”
　　“你听说过基因突变的人吗，不瞒你说，上官琳就是，她的反应能力比我们任何人都快，你可以试试拿刀子向她毫无征兆很快的挥过去，她一定能很快躲开，不过她要是很信任你的话就当我没说。你猜猜为什么她能够在没被收养时打过那些家伙，有枪确实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就是她的反应，快到我都看不清的那种，所以我相信她有这能力和你一块工作，你之前是在伊莱塔小队干活吧？主要让她经过训练就可以有能力进去，不过你的队长愿不愿意收就是一回事了。”。
　　“……你是说让她和我一块卖命？”欧阳翔疑惑的问。
　　“她可能比你还强，你要相信她，上官泉女士由我看着，你们两个放心赚钱就好。”
　　“她愿意吗？”
　　“要不要你和她谈谈？”奥武沃夫说完后再看看病房，“你们要是运气好可以很快挣到医疗费，她现在不能耽误太久，现在她只能缓解病情，不过真的不能拖太久。”
　　“具体是多久。”
　　“最多五个月。”
　　欧阳翔再次犹豫了，“你说好的啊，你看着上官泉，我带小上官。”欧阳翔抬头看着奥武沃夫说，“当然，去问问看吧。”欧阳翔受鼓舞后脑子一热走向上官琳。
　　“上官，我和你谈个事……”还没等欧阳翔说第二句，上官琳便起身说：“我可以和你一起当雇佣兵吗？”“这……”，这句话欧阳翔是万万没想到。
　　“我不会拖后腿的，我发誓……”上官琳接着说，欧阳翔可以看出她眼中有泪光，他第一次听到上官琳说出这么坚毅的语气。“当，当然可以。”欧阳翔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来这句话，他当时根本没想过他的嘴居然会这么不听使唤的回答。“谢谢！”，这句话带哭腔了。
　　上官琳忍住眼泪低头坐下，垂下头发似乎是为了遮住那有泪痕的脸。
　　“接下来就是送黑塔那练一个月了，她只需要一个月，甚至是更短的时间。”奥武沃夫对欧阳翔说，有看了看还没缓过来的欧阳翔，“你们两个放心好了，你只需要好好带她行动，上官泉我会照看的。”
　　“很难相信我居然又背了个担子。”欧阳翔平静的说。
　　“你看来一直都是个热心肠啊，欧阳，哈哈。”奥武沃夫用粗大的手掌拍拍欧阳翔的肩膀再放上去，这一只手被欧阳翔肩膀衬托的很大，笑声带点沙哑，和欧阳翔的声音完全不同，二人看着门外的蓝蓝的天空，互相沉默了几秒，欧阳翔低头思考了一下，说出一句话：“只不过是想要为他人撑伞罢了。”
　　拖了这么久才发也是抱歉了，之后的章节可能也是这种速度，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