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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的妈妈和我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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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我感觉到四周充满了黑暗,虽然还可以感觉到身体的存在但依旧无法动弹,我感觉到身上的那个不明的液体已经漫过了脖子即将漫过胸部,谁来,谁来救救我啊。
  我坐在那冰冷的抢救室大门的旁边,白色的抢救室大门在天花板上白色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的阴冷,我坐在大门旁边的铁质座椅的显得十分孤单,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匆匆忙忙的鞋子踩在地板上奔跑的声音在狭长的医院走廊中回荡。
  咔哒,咔哒,
  鞋子踩踏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越来越近,只到来到我的面前才停了下来,那个人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颤声的对着我说。
  “玲玲,你妈这是怎么了,她为什么会进抢救室!是谁干的!玲玲。”
  父亲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他的声音中饱含着怒意似乎下一刻就会爆发出来。我将事情的原委全素的给父亲说了一遍,父亲搭在我胳膊上的劲大了起来,想来父亲肯定很愤怒,但他最终把我揽入怀中双臂抱着我没有发出声音,我感觉到了父亲身体的颤抖,良久之后父亲松开了,转身坐在了,我的身旁和我一样,沉默无言,但他并未在椅子上添过多的时间几分钟后又迅速地站了起来,在空旷的走廊中一步一步地来回踱着,鞋子与地面碰撞发出的声音,在这小小的空间不断的发出声音。
  时间在这个时候觉得十分的漫长,每分每秒都感觉是在煎熬。
  抢救室的灯熄灭了,大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两个两个他们带着口罩看不清他们长什么样。
  “医,医生,我妻子怎么了,她现在怎么样了啊,脱离危险了没有。”父亲这时显得十分紧张他颤抖的扶着医生。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很遗憾您的妻子因为失血过多并且因为剧烈运动使得伤口撕裂没能及时抢救过来,请你节哀。”医生遗憾的低下了头。
  “怎,怎么会这样你们一定是在骗我对不对,对不对!她不可能有事的,她肯定不会有事的对吧,你们肯定是在和我开玩笑的对吧。”父亲使劲的摇晃着那个医生,我听着他们的对话意识到我的母亲是永远的离开了我,我的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我哭泣的声音很大,在这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这位家属,很抱歉,我们能理解你的心情,我们已经尽全力进行抢救,但这是事实逝者已逝,请安息吧!”那位医生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父亲说。
  从医院出来之后的几天父亲和一群亲戚朋友一起为母亲举行了一场葬礼,随后便把母亲葬在了一片墓地的一块空地上。
  雨声滴滴答答的打在伞面上发出一阵响声,父亲和我撑着一把黑色的伞,站在一块冰冷的墓碑前,看着母亲生前的照片在那块墓碑上我的眼泪再一次忍不住的流了下来,而父亲却只是呆呆的看着那个墓碑久久不能回神,我的哭声被连绵不断的打在伞和地面上的声音给掩盖起来,而父亲就像一块石头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们俩人站在母亲的墓碑前站许久,雨也是越来越大,大到几乎让我看不清母亲的样子,最终我们两个还是不得不离开了墓地。
  在那天夜里我恍惚间看见了母亲她穿着一身迷彩站在一条河的边上静静的看着对面的我与我遥遥对望,对面似乎有什么雾气一样让人看不清楚她到底长什么样子,她并没有说什么,而我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对着我的方向做了一个敬礼姿势然后她的身影便开始变得虚幻缓缓消失在我的面前,不知何时我的身边竟也出现了一位身着迷彩作战服的人他的身姿挺拔笔直的站立着就像一棵松树一样,向上看去一张坚毅的脸上滑落两道泪痕,他与对面的母亲一样做着敬礼的姿势,他的脸看着和父亲的样子有九分相似只不过比现在年轻许多,似乎是年轻时候的父亲,我静静的看着他但父亲却没有看我只是看着河对岸的方向一动不动。
  许久,一阵闹钟的声音把我吵醒,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感觉眼角有些湿润摸了一下发现是自己在睡觉的时候哭了,回想在梦中看到的事情有一股不真切感,但能在梦中见到母亲也是把我心中的难过驱散大半。
  “玲玲,起来吃饭了。”父亲声音从门外传来声音似乎没有以前那种颓丧的感觉了。
  洗漱过后我来到了餐桌上发现餐桌上摆着三副碗筷,而父亲正在从厨房里端菜出来,此时的父亲并没有以往的沉重脸色脸上的神情似乎也变得不那么严肃了。
  “爸爸发生了什么事吗?”
  “先吃饭,咱们边吃边说。”
  “嗯。”
  我们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开始吃饭在吃了几口之后父亲开口了。
  “唉,玲玲说来你可能不信,昨天晚上我做梦梦到了你的母亲,她的样貌却是我和她刚刚认识的时候比较相似,我们隔着一条河遥遥相望,她向我行了一个军礼,我记得当时在部队是问过你的母亲说如果可以选择自己怎么死你希望自己是怎么死的,你的母亲回答是我说希望像一个军人一样死去,昨天晚上我梦见了她的动作,我想她也是去的光荣吧。”父亲说着自己昨晚发生的事情不由得叹了一声。
  “不,爸爸我相信因为昨晚我也梦到了那样的场景我还看见了爸爸而且爸爸变的年轻了许多。”
  “是吗?你都看到了?看到那个场景你有什么感觉吗?”
  “我长大了,也一定要和妈妈一样我也要成为一个惩恶扬善帅气的军人,然后保护别人。”我坚定地看着父亲的眼睛。
  父亲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不由得轻笑一声。
  “哦?是吗,玲玲也想成为像母亲一样的军人吗?挺好的,挺好的。”
  说着父亲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
  那黏糊糊的东西蔓延到我的大腿部位快要覆盖我的全身这个怪物到底想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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