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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亦言抛掉脑子中那些有些混乱的想法,没进来的话那肯定不用多说,但是既然已经进来了,不管是不是自愿的,那就别胡思乱想了,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怎么这么快就追上来了?!话说他是怎么追到这的!”萧亦言快步走到宁霜身旁,目光死死盯着黑衣人,摆出防御架势,虽然也知道这其实并没有什么卵用,悄声询问一直在屋内的宁霜。
“…不知道,还是小心点为妙!”宁霜已然进入战斗状态,目光也是落在黑衣人身上,左手横立身前,身后尾骨在地上拖动,哪怕左掌掌心仍在隐隐作痛,但是眼下这种情况也只能硬着头皮直接上了。
“难道是这股奇怪的味道,引过来的?!”萧亦言眼见对方并没有动作,有些惊讶,但也没有多想。小心地将自己隐藏在宁霜身后,开始思考对方的追踪方式,至少下一次逃离能够争取更多时间。
殊不知,此时趴在墙上一动不动的黑衣人对此也是十分诧异,不由得在心底痛骂一声,“…妈的!副作用…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不管了!只要能得到‘活性虫’,就不会再有这些束缚了!!”但是事已至此,自己已经暴露在对方眼皮子底下,箭已上弦不得不发,反正得手之后就能恢复如常,甚至还能变得更强。
“啪——!!”黑衣人双手扒墙,将自己往上一送,同时身后针泵向刺出,打碎玻璃的同时稳稳蹲立在窗台上。
宁霜警兆生起,迅速向后退去,拉开距离躲避四散开来的玻璃碎片,同时左爪向前探出,欲要阻挡飞射而来的针泵。
但是,这一次针泵的速度奇慢无比,别说是与抽取血液之后的状态相比了,哪怕是最开始他口中的那根针泵都比这次速度还要快。宁霜见此情形,也是感到十分疑惑,本能地扭转手掌,想要将它再度抓断。
“别用手啊笨蛋!怎么不长记性呢!!”
“噌——”一道破空声从身旁响起,在宁霜抓到针泵之前,萧亦言后发先至,抽出家中放在一旁的两把匕首,这两把匕首可是萧亦言父亲的收藏,这可不是那种没开刃的装饰品,那种东西可入不了一名真正的军人的法眼,这可是那种真正喂过血的兵器。
萧亦言先宁霜一步砍断了针泵,断掉的针泵摔在了地板上,抽搐了两下便没了动静。但是这一次,并没有多少血液溅出。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宁霜眼睁睁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由得惊叹,毕竟哪怕针泵再慢,但是萧亦言他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啊。
“切,这有什么,这针泵慢得我都能看清,想砍下来那还不是手到擒来!”萧亦言背对着宁霜,挽了个流畅的刀花,还抽空摆了个自认为很帅的poss,信心大涨。“而且我这手速和反应,可不是全靠吹的。”
“…妈的!…早知道,就先去捕食了!”窗户上的黑衣人也是没想到情况竟会严重至此,懊悔不已,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但他并没有脑子一热就直接冲进屋内莽,他对于现状也是有着清楚的认知,知道此时对自己不利,犹豫片刻后便直接向后跳出窗外一脚蹬在墙上,想要远离此地,先去捕食,恢复活性,然后再卷土重来,反正目标总能追得上。
可是屋内的二人又怎会就这样让他就这么离开呢,当然是要趁他病要他命,在他虚弱的时候不拼尽全力尝试反杀,难道还要等他恢复过来再等死吗?那是只有傻子才会去做的事,很明显,萧、宁二人没有一个是傻瓜。
“趁现在干掉他!不要给他喘息的机会!”萧亦言自知自己没有能力追击,将手中的匕首递给一旁的宁霜。
“好!”宁霜飞身向前,从破碎的窗子中一跃而出,用尾骨卷起萧亦言递来的匕首,又在空中递至右手。
“给你也尝尝**的滋味!”腾跃到空中的宁霜发丝飞舞,不怒自威,瞄准下方的黑衣人,用力一甩,匕首迅速追上黑衣人的身影,从脑后刺入,自口中透出。黑衣人就这么在空中颠倒过来,倒栽葱般直挺挺地砸向地面,脑袋率先与地面发生亲密接触,连抽搐都没有,直接透过地面进入地府,也省得走弯路,死的不能再死。
上方,向上跃出的宁霜此时才堪堪下落超过窗边,被刚到窗边的萧亦言一把抓住手腕,重新回到房内。
“呼…累…累…死我了…”费力地将宁霜拉上来后,萧亦言已经瘫倒在地,不停地喘着粗气。
一旁的宁霜也是瘫坐在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此时屋内静的可怕,只能听到两人沉重的呼吸声。
“呼…应该搞定了吧?”片刻后,萧亦言回想起这一切,仍感觉有些不可思议,突如其来的追杀,又莫名其妙的反杀,来的快去的也快,感觉一切有些不真实。
“都…都摔成那样,不可能还活着了。”宁霜眼前似乎又浮现出了那摔得稀碎的脑袋,脸色有些不自然。无论是作为人类,还是变成寄生体,这还是自己第一次亲手杀人,虽然对方并不是什么好货,但是依然会感到一丝不适。
“这变态狂到底从哪冒出来的,就追杀你?”萧亦言已经缓过气来,支起身子,重新提出这个问题,但是并没有指望宁霜能够给出准确的答复,顶多是互相探讨其背后的可能性。
“应该是被人派出来的。”宁霜微微思考一会儿,给出了自认为最有可能的推测,“我体内的寄生虫刚刚成活不久,而且我对于寄生体的整个体系,包括信息和情报都完全不够,所以很容易被当成目标。”
“既然这样,那你觉得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萧亦言再度提出第二个疑问。
“你觉得除了我体内的活性虫,还能有什么?”宁霜也是感觉一阵无语,觉得问出这个问题的萧亦言简直就是个白痴,明明他自己才刚刚亲身体验过缺少活性的痛苦。
“意思就是说,你们寄生体之间也会自相残杀?”萧亦言完全无视宁霜那略带鄙视的目光,自顾自地提取信息要点,试图自己从中分析出什么重要信息,为以后做打算。
“很有可能。所以应该还会有寄生体来袭,做好准备吧…”宁霜想到此处,也是隐隐有些不安,信息缺乏,没有反制手段,到处都处于被动,这样下去迟早要寄,必须要寻找机会主动出击,掌握主动权。
“…那这变态狂既然也是寄生体,为什么一路追来后,战斗力减弱了那么多?”此时萧亦言已然化身为好奇宝宝,问题一个接一个,当然,他询问的并不是那种毫无意义的问题,不然宁霜也不可能有耐心一一回答。
“既然是寄生体,那他就需要活性,他的针泵肯定就是他获取活性的手段。”宁霜回想起整个战斗过程,包括每一处细节,随后基于脑中仅有的对于寄生体的粗浅认知,作出自认为最合理的推测。“你也看到了吧,在酒店里他把针泵插进自己的体内,把自己的血液抽干后,换来的就是音速般的移动速度。”指着屋内残留的那一小段针泵开口说道。
“可刚刚是怎么回事,他慢得连我都能看清。”正因为见识过酒店内黑衣人刚开始的“音速”,萧亦言才更加想不通他后来为什么会变成“龟速”。
“那很有可能就是他能力的副作用了。”宁霜微微昂头,略作思考。
“这TM也行?被自己的能力害了,这是能有多蠢啊?”萧亦言对于寄生体基本上毫无认知,对宁霜的推测也是毫不怀疑,只是对于这样的事实感到非常的无语。
“其实并不是他蠢,这是因为活性虫一旦扩散,身体就会完全依靠本能行动,所以才需要‘宿主’的存在。”宁霜此时完全没有其余的表情,一脸认真,仿佛所说的事情非常重要,事实上也确实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