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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时宾馆中的萧、宁二人对于即将到来的危险毫不知情。
“既然你这么想走,那我就不拦你了。”此时的宁霜已从萧亦言背上下来了,背对着已经起身的萧亦言摊开双手,眉头微拧,脸上流露出一丝不耐。“只不过希望你能考虑清楚。”但是宁霜仍然在做最后的尝试。
“其实经过刚才那么一折腾,我已经大概相信你说的了。”起身后的萧亦言仍在垂头思考,背对着宁霜,语气有些沉重。
“哟呵,智商终于上线了?”宁霜闻言也是略感惊讶,刚刚蹙起的眉头也舒展开来,没想到刚才还在要死要活的萧亦言竟然这么快就改变了想法,微微侧身,转头看去。
“照理说哪个正常人能接受得了这么莫名其妙的东西。”萧亦言的脸色依旧阴沉如水。甚至显得有些癫狂,但是很快便重新放松下来,“要不是感受到那快死去的真实感,打死我也不信。”
“可是这一切就是真的,只能无奈地接受不是么。”已经转过来的宁霜不由撇了撇嘴角,满头黑线。
“也不必如此消极。倒是你找我帮忙,真不会成为你的累赘?”智商重新上线的萧亦言倒是发现了新的盲点,“说到底也是我单方面在接受你体内的活性吧?”倒是完全不在意自己嘴唇被咬破的事实,或者说此时完好无损的嘴唇让他下意识的忽略了这个问题。
“确切的说,我自身给予你活性的同时也必须要吸取你的血液。”宁霜倒是毫不避讳这一点,神态严肃认真。“得以用来支付‘诅咒’的代价。”若不是她下意识地用手指卷着自己的发梢,那认真的神态足以令多数人相信。
“等一下!我又被你搞乱了。什么诅咒?”但是萧亦言完全没有注意到宁霜的小动作,他的关注点完全集中在宁霜口中那所谓的“诅咒”上,只是这不知从何而来的“诅咒”令他那刚刚恢复清醒的脑子再度陷入了混乱。
“这个我也说不清,总之现在连体内的这个虫子都还没搞清呢,一起查清楚就都知道了。”此时的宁霜正故作镇定,语气略显心虚,因为实际情况只是作为“寄生者”的宁霜本能的渴求“宿主”萧亦言体内的鲜血,但是显然宁霜并不会亲口承认这么羞耻的事实。
“你脸红什么?”很明显宁霜并没能很好的掩饰自己内心的羞意,那红透的脸庞就连萧亦言都能察觉到异样,隐约间好像猜到了什么。
“没什么!我热了!”宁霜那急忙掩饰的神态更加让萧亦言确信她并没有完全告知实情,望着全身只裹了一件浴袍的宁霜,细细打量,还没来得及进一步思考,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
“咚咚—咚咚—”只两下,随后便是死一般的寂静。
“你叫客房服务了?”萧亦言看向门口,询问宁霜。
“没有。”此时的宁霜也是一脸懵,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
“那会是谁呢?“萧亦言也不由自言自语,但是并没有答案,只得转身向门口走去,”我去看看。“
“小心点。”宁霜貌似想到了某种可能,脸色低沉,将声音压低,随后保持绝对安静。
萧亦言径直走到门后,踮起脚尖,透过猫眼向门外看去,入目所见是一个中年男人,大约三四十岁,梳着中分头,脸上是那有些僵硬的标志性微笑,一身西装穿戴整齐,正推着送餐车在门口静静等候。
“是酒店服务员。”萧亦言转头对宁霜说道。
“那可能就是问需要什么服务的?”宁霜听到萧亦言的答复,身体完全放松下来。
“可能吧。”萧亦言也不疑有他,直接拉开房门,后退给送餐车让出空间。
“…您…您好。”服务员紧随其后,将送餐车推入房内,脚步停在门外,动作似乎有些僵硬,声音也有些沙哑,断断续续的,但是萧、宁二人并没有对此起疑心。“您点的…酱鹅肝给您送来了。”
“好像送错了吧,我们没有点过。”萧亦言听到服务员送过来的东西,一脸懵逼,似乎并不打算接下。
“嗯~,不过你不打算吃点东西么?”身后的宁霜则是一脸渴望,手指轻轻点在唇边,想要劝说萧亦言收下这份“送错”的美食。
“不用了,我吃这个就好。”萧亦言转过身来,也不知从哪里掏出一袋XXX红烧牛肉面。
“你就不懂什么叫浪漫?活该你单身一辈子!”宁霜见状,气不打一处来,将萧亦言怼得体无完肤。随后直接越过那位拿着方便面的”不知名“男性,对服务员轻声说道:“先送进来吧,算我们账上就行。”貌似已经被即将到手的“美食”蒙蔽了双眼,完全没有考虑某人那已经被榨干的钱包能否经受得起二次压榨。
“好…好的。”服务员侧身进入门内,缓缓提起餐盘盖,“…请慢用。”声音依旧沙哑。
门外走廊上,在那服务员身后的地板上,有两排鲜红的血脚印,那血迹尚未干涸,分明就是刚刚有人走过留下的。只是就目前而言,空旷的走廊上并没有任何人注意到。
门内,随着餐盘盖被缓缓揭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迅速占据整片空间,那所谓的“酱鹅肝”也露出了它的真容:通体鲜红,周围一圈是仍在流动的鲜血,上面似乎还冒着热气。
“情况不妙!退后!”察觉到异样的宁霜皱起眉头,紧了紧浴袍的束腰,语气低沉。
“这TM是什么!”哪怕是废柴如萧亦言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不由得厉声喝问。
【那…那是我的肝脏…】
声音来自服务员,准确来说是来自他的体内,比方才更加嘶哑,更加尖锐,如同指甲划过毛玻璃般刺耳。紧接着他喉结下方鼓起一个巨大的凸起,随后便是一根血刺钻出,尖刺后方连接着的是一条触手。
“呲啦——!”那不止是布料被撑开,撕烂的声音,同时被撑烂的还有服务员的胸膛。霎时间,鲜血夹杂着血肉碎块四散横飞,门外、门内到处都是,入目所见只有一片猩红,但是那里依旧站着一道人影,服务员已经被从内部一分为二,跌落在一旁,仔细看去,正是方才在暗巷中“捕猎”过的黑衣人,身上还挂着些许碎肉。此时此刻,他面前的正是他的任务目标——宁霜。
门内的萧亦言眼睁睁地看着眼前这血腥的一幕,感受着飞溅而来的滚烫的血液,又在皮肤上冷却,受重力牵引滑落下去;一股更加浓烈的血腥气充斥他的整个鼻腔,那真实的感触几乎令他窒息。一时间,萧亦言竟傻傻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但是黑衣人的行动才刚刚开始,刚刚染血的血刺带着触手飞速袭来,目标直指呆滞在原地的萧亦言。萧亦言虽没反应过来,但是一旁的宁霜早已做好战斗准备,迅速横移,隔开仍在摆动的触手,将萧亦言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
直到此时,萧亦言才堪堪回过神来,定睛看去,只能看见宁霜的背影,此时她的左手已截然不同,整条小臂包括手掌上缓缓浮现出一层血色的骨质层,三根锐利的骨刺就那么倒长在小臂外侧,手指向外延长,看上去也是锋利无比。但最吸引眼光的还是从宁霜身后伸出的那条赤红色的尾巴,或者说是被尾巴翻飞带动的那飘起的浴袍,下面的春光若隐若现,勾人心魂。(啊不对,现在情况十分危急才对啊)那根尾巴同样是鲜红的,骨质感尤为明显,整体是由许多关节连在一起,每一个关节都带有一根向外翻转的骨刺,尾巴末梢的骨刺尤为锋利,宛若一柄真正的匕首。
而在萧亦言看不到的正面,宁霜的双眸也发生了变化,左目颜色更加深邃,仿若蒙上了一层血色,透出一缕疯狂;右目瞳孔则是与之截然不同的蓝色,尽显理智与清明。
没错,这就是昨晚宁霜发现的自己获得的能力,别看那层骨质并不是很厚,但实际上十分坚固,就连刀子都很难在上面留下划痕,倒长的骨刺也是十分锋利,算不上削铁如泥,但在全力之下也罕有能抵抗之物。最重要的是哪怕它真的有些破损,收回体内之后也能慢慢修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