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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遥远的海岛上,被永恒的黄昏所照耀的宫殿中,一名穿着仙境朝廷道袍的驯兽师正在宫殿正中闭眼打座,大殿上方的重卫天王正拿布边擦拭祂的剑,边等待殿下之人的消息。
一刻钟后,驯兽师身边的灵力光纹渐渐散去,术士睁开眼睛,从打坐改为跪坐,向殿上之人禀报:“禀报天王陛下,海兽之眼跟随出逃者所乘之石船,已在湘南镇登岸!”
重卫天王拿着抹布骤然停下,脸有一丝悦色,说道:“湘南镇?我记得那可是高桥家南领藩的领地?”
堂下一大臣叩头回禀说:“正是如此!陛下,高桥家过去二百年一直都历任凡境天王的拥护者,直到十年前最后一任的凡境天王失踪,凡境朝廷困龙无首,高桥家才不得不屈服于幕府的淫威之下!”
天王说:“各位卿家均知道,在这墙内的每一个人,均带着我的刻印,我可以透过刻印对每一个人有一定的感应力。从出逃者的刻印中,我能感觉到强烈的黑刃气息,可见‘容器’就在出逃者的附近,也就是说…就在湘南镇。”
大殿中央的驯兽狮立马逞英:“天王陛下,吾等愿驱海兽强袭湘南镇,将‘容器’带到大殿之上献给陛下!”
“卿家无需过于焦急。”天王扬手制止说:“铁龙人有句古话,叫‘强扭的瓜不甜’,现在的容器尚需时日打磨,不必急在一时,依寡人之见,按原定计划行事,既然容器在南领藩,那我们大可以按原计划行事,容器必会牵涉其中,且为我们所用。”
堂下众臣:“陛下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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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南镇港口,磐石号全体船员在码头边列队,为前来指导的维罗尼卡号船员送行。
作为代表的真悟正在跟威尔逊船正和尼斯大副聊天,尼斯谈到:“真没想到啊,生活用水在不断补充就算了,食水缸的水放了一个半月,竟然一点异味都没有!船长,这东西,我们也要弄一套!”
威尔逊:“我已经跟山本兄弟谈好了,我们这次不跑那么远,三个月后回来,到时候磐石号的整备也做完,我们就可以改装水缸了,不单如此,山本还送了我们一批罐头,要我们帮他试试里面的食物能放多久。对了,怎么不见松田大人呢?”
真悟:“校长昨天收到大名的急召,昨晚临时出发前往南国城面见大名阁下,他让我代他答谢你们的教导,还让我试着留下你们。”说到明知不可能的最后一句话,真悟忍不住笑了出来。
威尔逊:“你让大人不用担心,虽然来给你们当教官没跑贸易赚得多,但胜在轻松,而且你们这的新奇事物也多,兄弟们也喜欢这里,就算你们不要我们了,我们都会来蹭饭的!”
威尔逊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咒,说道:“这是我的传信符咒,如果有么突**况,把内容写在符咒的背面,然后用火烧掉,我就会收到你的讯息,拿着吧。”
听到这种操作方法,真悟沉默了五秒钟,才说道:“这…会不会有点不吉利?”
“有甚么不吉利?这不是很普通的符咒操作吗?”威尔邂头上多了两个问号。
“不,没甚么。”真悟摇了摇头,把杂七杂八的思绪抛诸脑后,说道:“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三个月后见!”
威尔逊和尼斯:“三个月后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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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你们先把轮机仓和指挥台的传声管拆掉,确认一下内部空间是否跟图纸相同,然后用模板卡进去试试现在的设计是否能装上去,接着…”真悟边往磐石号方向走,边对次郎和相泽解释接下来的工序,一个意料之外的身影,一位蓝色衣裳的成熟女性却站在众人面前。
“纯子老师好!”相泽和真悟立即鞠躬道。
纯子老师盯住两位学生好几秒,才说:“怎样?不用考试的感觉爽吗?”
相泽第一个抢着说:“我宁愿考试!在海上太苦了!每天都是吃那些陶罐做的菜,喝的水也是限量,在海上还啥都没得做,闷死人了!”
真悟当然知道,在磐石号上的吃喝待遇,放在这个时代的航海领域中已是顶级待遇,然而相泽从没有过出海经历,从日常衣着言行上看,家境应该也算不错,自然会觉得这样的远航是苦差。
“看来你是很挂念陆上的生活啊,不知道你是挂念学校的饭堂,还是家里妈妈煮的菜呢?”
真悟留意到纯子老师说这句话是眉头一眺,脸上的笑容有一点感觉象是硬挤出来似的,这番话似乎别有用意?
“哈哈,都有,都有!”相泽尴尬地笑着回答。
“行了,不跟你们玩了!”纯子老师回复平常上课的正经范说:“你们是括免了这次考试,但我多少还是要找点评分标准的,既然是炼器士,那我拿这条船来给你们评分,没问题吧?”
真悟:“没问题!跟我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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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悟先是给纯子老师介绍了现有的船体设计和功能布局,然后再说这次回港准备要升级的项目:“首先的是把被击断的桅杆给修好,然后我们会增加两套车钟系统连接控制台和轮机仓,解决蒸汽机高速运转时的噪音下的通讯问题。锅炉方面,除了现在的辅热符文外,冷凝器也会增加一组冷却符文组,只要船上有任可武者都可以进行操作,提高蒸汽机的效率。另外,甲板上也会增加一组风属性或风暴属性的符文,用来驱使风力推动风帆,这样就可以有更多样化的动力系统。”
一行人来到底层一个空置的仓室,真悟继续说:“这里是冻库,旁边的是制冷机房,都是设计时就预留的空间,负压制冷机用锅炉蒸汽作动力,可以制造冷水给冻库,用来保鲜食物,这样就不单能吃到罐头和肉干,还能吃到相对生鲜的食物。”
说到这里时,相泽和次郎是知道真悟的升级计划的,因此并没有显得特别惊奇,倒是纯子老师也出奇冷静地问道:“这个冷库能做多冷?能制冰吗?”
真悟对纯子老师这反应有点愕然,但还是回答道:“我让奥菲莉亚算过,应该是能制冰的,只是所需时间会长一点,但这只是计算,实际上能不能行还是要等实机出来做测试才知道。老师有甚么想法吗?”
“没甚么,就是想到如果你们在外面钱不够的话,可以卖冰赚钱而已。”
“对啊!”相泽激动得用右手握拳,往左手手心鎚了一下说:“卖冰给其它海船的话,他们的食物都能保持更长时间,在夏天还可以卖给岸上商人,这可是大生意啊!”
真悟则客气地回答说:“多谢老师提醒,等装好后我会试试的。”
听真悟的回应如此平缓,纯子老师的目光上下打量了真悟一番,过了五六秒后才继续问道:“武器呢?武器方面有甚么改动?”
“常规武器没有变化,但会增加一套光学测距器,就是上一份功课中我写的那个三角测量法。今次出海没有测距器,差点吃亏,幸好尼斯先生经验丰富,能用肉眼判断距离。还有,会增加四套灼热射线的法器,这样就可以让非战斗人员的武者都能参与到战斗中。本来还想搞治疗法器,但医疗班的同学说治疗术不同其它法术,灵力需要根据从伤员身上得到的反馈不断调整,不能用机械化的法器简单复制,只好作罢。”
离开了冷库后,纯子老师抬头四处张望,把目光移到那些预留管线的槽位上,问道:“预计甚么时候完工?”
真悟心算了一下,回答说:“大概三个月左右完工,如果顺利的话再测试一个月就差不多了。”
把整船都走了一圈后,纯子老师说道:“看得差不多了,那我就不阻碍你们工作,先走了,不用送我。”
从甲板上目送纯子老师离开,见她刚下船,马上又掏出那面从不离身的亮黑色的镜子,在手上摆弄着。
“刚才怎么没见她拿那面镜子出来?”相泽疑惑道。
“大概是怕掉水里吧?”真悟敷衍地回答后又继续说:“好了,别管了,开工吧!”
远离众人后,纯子老师快速在‘镜子’上按了几下,接通了跟她的老师的通话,用刻意压低了的声量说:“老师,目标对灵力的掌握没有特别之处,是外面同龄人的水平,但对机械的掌握远超这个时代。”
“嗯,没错,之前的推测应该正确,目标应该不是无暗者,也不是外面的人,具体是甚么还不清楚。但老师,我有个大胆的假设,这小子的技术风格…有点像先锋文明。”
“我知道这个想法很离谱,他的技术水平也跟先锋文明差天共地,但风格上确实很相似,我觉得可以试着从这方面去调查。”
“这样吗?那么这边我先放一下,老不死那边再有消息麻烦尽快通知我,老师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