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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阁下,好久不见。”
“喂,钦宸,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一个低沉的男音通过轨道上的卫星进入了牧钦宸的耳朵。
“是的,老爸,我能听清楚……为什么有这么响的枪炮声和呼喊声?”
“别在意,不过是在世界最不稳定的地区之一和非法武装分子交个朋友。”
跟着父亲的轻松口吻从电话中同步传来的是迫击炮弹落地爆炸后掀起的瓦砾破碎声。
“之一?有好多地区可以当做备选,您这范围有点大。我要先去找份世界地图。”
牧钦宸先确信音量没有过高,以免巨大的声响引起隔壁的困扰,“又是平凡普通的一天,嗯哼?”
“没错。不过对方也太不禁打了,稍微一碰他们就溃败了。根本提不起战斗的兴致。”
跑动声和劈砍声传进了牧钦宸的耳朵。
“有点亢奋啊。最近在议会里的工作不太顺心?还是又遭到他人恶意诋毁了?”
“对啊,我提出的议案又被打回去了。就和几位朋友出去解解闷。”
虽然父亲没有明说,但是少年理解,这想必又是什么比较危险并且需要保密的任务,所以平常坐办公室的父亲就顺道出个差。
至于朋友……
警卫室长对待按时完成任务的下属确实如同春风般温暖。
牧钦宸看了下手腕上的电子表。
自己用书占的位子可能会被其他人抢走。
需要直入主题了。
“是和灵能者武装学园总校区有关的事情吗?值得你在做着“娱乐活动”的时候打过来?”
“怎么了?你幼时接受的王室教育加上长时间的自学,完全可以适应武装学园的生活嘛。”
“我没有拒绝去上学的意思。”
好不容易找到个机会与工作繁忙的父亲唠嗑,牧钦宸就把心中的疑惑全吐了出来。
“我更想知道这张毕业证书对于我的未来有何意义?君主需要一份证书吗?历史上确实有选举君主制,但是埃及又不是,母亲已经把继承权通过血液给我了。难道和你一起在国际机构当同行?作为灵能者在毕业后被甩到某个战斗岗位上当棋子?”
“稍等一下啊,链锯手斧卡在敌人头盖骨里拔不出来了。”
在高速转动的L型刀片的摩擦声和骨头的断裂声中,牧钦宸的父亲几秒后重新上线。
“我现在是国际议会的警卫室长。这段时间没和你联系是我太忙了,不要像你妈一样让感性压倒理性。”
父亲语重心长尝试在电话中安慰自己的儿子。
“我的理性当然告诉我在这呆着是一件好事——通过战场实习,可以给我未来的君主身份刷荣誉,可以在学园中借助自己的身份来提升灵能者受到些微歧视的地位,而我将要拥有的王冠下的领地也会为学园建设提供更多的资源,并且在国际议会为灵能者发声。但是,您做决定之前至少要先问问我的意见吧。第一天半夜打电话到王宫里把我叫起来,第二天就让母亲派一位法老近卫军官配我飞到学园。不出意外,我将来也是要为更多的人负责的。”
这种普通家庭经常发生的场面并没有因为二者的身份问题产生偏差。
“所以就光因为没有事先通知你就发脾气?这点倒是遗传了你妈。”
“和老妈无关,如果我不能及时地知道在我的职责范围内应该知道的事情,也许未来的某一天我就要因为其他人干的破事承担莫须有的责任。”
受身份影响,牧钦宸自然而然地接受了相关的历史教育。少年很清楚王冠把佩戴者压死的可能确实存在。
“得了吧,你现在还是殿下,不是陛下,还没到需要你操心的时候。而且法老制度下你当甩手掌柜也没任何阻碍。”
“就像老妈一样。想拿权力时就直接用?”
“这我倒是无法反驳。”
父子二人的争论告一段落。
“警卫室长,为什么我从电话里听到了履带声?”
“这次的行动有些棘手,所以警卫室动用了一些装甲部队……先不说这些了,你觉得你老妈给你的木屋设计的细节怎么样?”
看来父亲已经知道个人宿舍被破坏使得自己不得不住进木屋的事了。
“老妈整的活儿开起来像是在催我办事。法老留下子嗣确实很重要,不过我现在很年轻。”
“也差不多了。现在的欧罗巴的君主也挺年轻的。奥地利皇帝二十一岁,普鲁士国王二十二岁,联合王国的国王二十六岁。”
“真会找理由啊,老爸。”
又是一阵爆炸声,同时伴随着高亢的嘶吼和嚎叫声。
呐喊声和厮杀声逐渐停止了,只有些许的火焰燃烧声为父子二人的谈话伴奏。
“这么快就打赢了?他们没有拼死抵抗吗?”
“毕竟只是拿着实弹武器的恐怖分子十几个非法灵能者组成的武装团体,哼,虽然有几辆老旧的坦克当盾牌,但貌似驾驶员并无相关经验,逃跑的时候两辆坦克还撞一起了。”
牧钦宸的父亲轻蔑地冷哼一声。
“我记得你的常备军队里已经开始换装新的超重型主战坦克了,这种货色都被淘汰的差不多了。”
“这句你的常备军队”指的是忠于埃法老的皇家军队,点出“空投装甲车”和“空降强袭”科技的,靠波斯湾与尼罗河沿岸的石油供应下的,募兵制下的产物。
“这次行动又是你的一时兴起吗?”
“我一般遭受挫折后都会有类似的举动。和出门打猎钓鱼放松一样。警卫室的权限可是很大的。”
“那就先带着你的下属把半个国际议会扬了吧,报纸上不是有关于议会的讽刺吗?‘很多议员拉低了议会的平均智商,拉高了议会的平均年龄’。”
这玩笑不错,外出“打猎休闲”的父亲也笑了。
牧钦宸叹了口气,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我会在学园安心学习的。不过,室长阁下,您的这个性格是不是被母亲传染了,原先您像是从风帆战舰上拆下来的木头雕刻成的塑像,现在圆滑的像是个台球。”
“啊这……”
“就这样,愿阿蒙神保佑您。”
没等父亲从儿子所提供的批评中反应过来,牧钦宸以一句简单的祈祷语结束了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