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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欧文王国二太子的军营中。
“呼,可以嘛,索托尔兄,十公里跑下来,不带喘的。”二太子接过旁边侍者递出的冰毛巾,披在肩膀上,笑着道。
“彼此彼此。”
“你们去干什么了?”神谷立子从帐篷里面走出来,依然是那身万古不变的雪白实验服,还有圆框的眼睛。
“晨跑!”二太子淡淡的道。
“嗅嗅,好臭。”茶米从神谷立子身后探出头来。
“一大清早跑十公里,这可不是合适的锻炼方法——嘛,不管你们,一身臭汗,快去洗澡。”神谷立子露出了嫌弃的表情,“过会稍微有点事得跟你们说”
在俩人洗过澡,稍做修整之后,便在会议室坐了下来。
“都休息好了吧。”神谷立子淡淡的道,“锻炼要适度,多少听一下医生的话啊。”
“今天早上确实有点太拼了,下次注意,下次注意。”二太子笑着道。
但是这句话索托尔可是听了不只一遍了,只能笑着耸了耸肩。
“在昨天晚上的时候,我尝试着对阁下给我的超合金碎片进行了解析,但是得出的结论是超合金材料不属于任何一个已知超合金配方的企业,不在时钟科技的数据库内。”
神谷立子将一份报告和剩余的一小块超合金送到了二太子的面前,然后继续道。
“我稍微留了点样本,这里是剩下的。”
“麻烦您了。”二太子点了点头。
“什么超合金?”索托尔皱起了眉头,好奇的问道。
神谷立子对二太子使了个颜色,二太子思索片刻,点了点头,道。
“既然是盟友的朋友,并且足以信任到带到我的兵营里来的话,我也不会介意告诉您。这块超合金,是父王给我的,是从乌托王的机甲巨鹰上掉下来的装甲碎片,碰巧被父王所得。”
“装甲碎片?”索托尔愣了一下。
“嗯,装甲碎片。”
用超合金做装甲,能这么疯狂的,在索托尔的映像里并不算多,例如之前的木云制造的怪物——斗神,就是超合金的装甲,但是为了超合金装甲斗神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例如双引擎驱动,以及恐怖的自重,甚至到最后连机甲本身的骨骼和关节都没有办法承受那种惯性所带来的碰撞时的冲击力。
“据可靠消息,巨鹰的部分装甲是超合金锻造的。”神谷立子轻轻推了推眼镜,“这部分装甲,现在是由乌托王国的国企乌托重工负责修理——是返厂修理,而非重新锻造,也就是说,巨鹰的机甲连外壳都保持着九成以上的原零件的状态。”
“是乌托重工自己的配方吗?”索托尔猜测道。
“不可能,乌托重工所有的超合金配方,在时钟科技的数据库里都有。”神谷立子淡淡的道。
“吾友索托尔,不知道你是否听说过,关于那个乌托王的传说?”就在这个时候,二太子打断了他们俩的话。
索托尔轻轻点了点头:“愿闻其详。”
“其实,乌托王在一开始,是不被任何人放在眼里的,那时候,埃及的军权,大大小小的有三十几个。”二太子缓缓的道,“这可能是一段完全被遗忘的历史。”
在许久之前,埃及的金属重工和磷矿工业刚刚复兴,就引来了各个势力的相互争夺,借助各个势力有军事才能的人,开始逐渐在这片新兴混乱之地,建立自己的势力。
其中就包括,乌托王,欧文王,克鲁王这三个埃及现存的势力。
那时候乌托王起来的晚,势力也小,几乎在一瞬间,就遭到了那时候的几大巨头的联手打击,失去了自己的领地,带着最后的部队逃亡。
几乎在很长一段时间,乌托王都失去了消息,随后突然就驾驶着一台不知名的金色机甲杀了回来。
从那个机甲的外表,人们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叫——巨鹰。
凭借着巨鹰,还有骁勇善战的部队,乌托王很快就夺回了曾经的领地,然后一路杀回来,可以说,是现在三大国中,起来的最晚的一个。
但是一只巨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有传闻说他是受到了机械神的旨意,创造了巨鹰,也有人说,他是受到了贵人的帮助,但是却找不到他背后的势力,也有人说他是寻到了某处遗迹……
“得到这块超合金装甲钢,不得不说是幸运。”二太子爽朗的笑了笑。
幸运吗?不,真正幸运的人应该是乌托王吧。
“只可惜,那个传说中战无不胜的乌托王,已经老了……而且时日无多,说实话,我真想看看乌托王和那个东方的最强武者,孰强孰弱呢。”
……
在沙漠的另一端,千夏正在收拾东西,她已经买到了车子,虽然说是借,但是千夏很明白,恐怕是没有办法还回去了。
卡米拉的部分东西还留在这里,但是仔细检查的话,却发现,她的东西是真的少的可怜。
几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扳手,一些廉价的化妆品。
还有……一罐特别的乳霜,千夏尝试了一下,如果涂在皮肤上的话,会让肤色加深,而且只有卸妆水才能擦掉,难怪每次卡米拉洗完澡都需要那么长的时间,原来完全依靠这种东西,追求这她想要的自由。
有着和自己相似的经历,但是却有着让人难以想象的觉悟。
到底是什么支持着她走到这里?
“要走了吗?”在她下楼的时候,再一次看到了柜台前的老板,和第一次见面一样,在哪里认真的擦着手里的啤酒杯,让那个玻璃杯变得透亮的像水晶一样。
“嗯。”千夏点了点头。
“一路顺风,祝你早日和你的朋友相见。”老板微微一笑道。
千夏停在了原处,愣了片刻,深吸一口气,回过头来轻声道:“谢谢。”
随后推开门头也不回的远去了。
“你说,她会一个人杀进王都吗?”老板将酒杯挂到架子上,低声道。
“我看,她不是那么鲁莽的人。”厨房的门打开了,穿着旗袍的女子从里面缓缓的走了出来,用手支在高高的吧台上,托着腮帮子看着窗外,微微勾起了嘴角,“应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