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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持续了近20年的战争已经持续了很久,已经接近尾声。
此刻,一支隶属于SYA的四人小队潜入了东旻昔日的首都昭明市,隐蔽在一条巷子中。
其实就算他们走在这座城市的主干道的最中央,也应该不会有任何人发觉。根据现有情报,敌人没有在市中心布置防御。
可惜,等到明天主力部队重返首都时,不会有任何民众欢迎他们。
这座城市本身,早已成为一座空城。
他们的任务就是侦察敌军在市区内可能的防御力量。
这支小队的队长逄炎,正在尝试与总部联络。
“战隼呼叫巢穴!战隼呼叫巢穴!”
“巢穴收到,完毕。”首长的声音从耳机中传来
“敌军在城北三街的火力点已探明。数据已发送,保密程度为b级,注意接收,完毕。”
“正在接收,完毕。”
逄炎掐断通讯,坐在巷子中
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于是掏出祖传的梳子,专心致志地梳理起了自己的毛发。
毕竟保持毛发特别是尾部的毛发的整洁,可是一名绅士的基本要求。
就算在战场上也绝对不能例外。
不过,要是被参谋部的那群人发现,估计又要被笑话了。
他仿佛已经听到了总参谋大脑斧无情的嘲笑“你看看这年头还有谁管这些啊?哈哈哈哈…”
他连忙甩甩头,把这奇怪的想法赶出去。
毕竟面对这种事情,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别再想它了。
“队长队长!”一只名叫尹诺的柴犬挤到他跟前,指了指那两个队员,低声说:“他们说你就是昭明市的,是真的吗?”
“是啊,小七。”逄炎淡淡回答。
小七是队员们给尹诺的爱称。
“我的天!”小七笑了起来“原来住在昭明市的土著可都是哈士奇啊!这么说,队长你也是二…”
逄炎急忙抓住他的卷尾,用力一拉,他疼得直流泪。
“管好你自己。”逄炎给了他一个白眼。可内心却叹了口气
“我昔日的家乡啊”他心里想着“现在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突然,远处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这让四个人都警觉了起来。
一颗子弹划破空气,一名队员应声倒地。
“我们被盯上了,撤!”逄炎大喊,他们的位置已经暴露,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剩下的三名队员摆好战斗队形,谨慎地走出巷子,正好与敌人相遇。
敌人率先发难,三名队员在敌方强大的火力压制下被迫撤退,只能依托障碍物进行短暂的反击。
他们走街串巷,甩开了大部分敌人,但仍然有少部分敌人穷追不舍。
这时,又一名队员被击倒,原本的四人小队此刻只剩下逄炎和小七。
他们沿着这个街区绕了一大圈,又回到了刚刚那条小巷。与刚才不同,他们现在只剩下三颗子弹与一枚手雷,近乎弹尽粮绝了。
小七身受重伤,逄炎也被子弹击伤了腿部。
敌人不再开火,而是小心翼翼的把他们包围起来,看起来他们想抓活口。
他们两个靠在墙边,面对着数倍于己的敌人。却什么都做不了。
现在,阻拦敌对双方之间的,只剩下一辆废弃的装甲车。
没有弹药,更没有援兵,只有他们两个人。
也许还是害怕他们会有什么孤注一掷的动作,敌人包围着他们,却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只是在一遍一遍地劝降,包围圈也逐渐缩小。
“你们不要过来!要是再往前一步,我就把我的手榴弹给引爆了!”逄炎对敌人喊道。
敌人逐渐缩小的包围圈,顿时停住了。
正在双方对峙之际,小七倒在了逄炎怀中,声音惊动了敌人,他们向包围圈内扫射一通。
幸好有装甲车的阻挡,没有一颗子弹打中他们。
躺在逄炎怀中的小七,毛发失去了以前的光泽,鲜血正从伤口中流出,将逄炎的军装也染红了。
他艰难地张开眼,慢慢地说:“队长,我们…是不是给SYA丢脸了?”声音细若游丝。
“不会的,相信我,不会的…”逄炎安慰他,一滴眼泪悄悄从眼角流了下来。
“队…队长!我…我不想当俘虏!”小七抓着逄炎的衣袖,坚决地说。
逄炎愣住了。
一分钟,两分钟…时间如同凝固了一般。
逄炎站了起来,长叹一声,说:“好吧。”他将手枪留给了小七,向他敬了最后一个军礼。
然后他举起了双手,向外面走去。
“我是SYA的指挥官逄炎,军衔少尉”他说“我愿意投降,但要见你们的指挥官,现在。”
一声枪响划破夜空,然后是什么倒下的声音。
毫无疑问,那是小七。
逄炎不敢回头看,他害怕看到上一秒还活蹦乱跳的小七现在正躺在血泊里。
十分钟后,一个军官赶来了,他就是敌人的指挥官。
“你好你好!是逄炎少尉吧!”他满脸堆笑“你选择了一条正确的道路…”他不住地摇着逄炎的手。
“投降之前我有个问题想问”逄炎虚弱地说“你们是怎样发现我们的?”
敌军指挥官愣了一下,说:“既然你已经投降了,我告诉你也无妨:“我们在你们的总部安插了一名极其优秀的卧底,就是那个…噢!庄华上尉,他是个勇猛的战士。在我们这儿,这可是公开的秘密。话说,你认识他吗?”
当然认识。逄炎心里想着,庄华作为首长身边的红人,以前也曾在他的手下呆过。他实在没有想到这个优秀的士兵竟然是个卧底。
逄炎摇了摇头,凄惨地笑了笑,突然冲上前去,抱紧了那位指挥官。
“你…你干什么?”敌军指挥官惊慌地叫道,同时双手胡乱地摸着他的配枪,却什么也摸不到。
而那些士兵们由于逄炎抱着指挥官,不敢轻举妄动,只是跑上来拉扯逄炎,想把他拉开。但逄炎却死死的抱住,不肯放手。
“一起下地狱吧”逄炎轻轻地说,同时拉开了身上藏着的手榴弹的保险。
那个军官和士兵到死都不知道,逄炎是怎样藏着这颗手榴弹躲过四次搜身的。
火光与弹片以他们为中心,向四周迸射出去。
方圆十米的一切都湮灭在这光亮之下,逄炎仿佛听到了一首歌,那仿佛是妈妈唱的歌谣,也是死神的终曲。
巨大的爆炸声响彻了这座寂静的城市。
没有什么可以留下来。